顧衍之無語的搖頭，“我知道你心情好，可你能不能收斂一點兒。你看把那幾位大人給嚇的。”
牧安若笑的露出一口的白牙，晃的顧衍之頭疼！
朝上，牧安若的笑意更引起了皇帝和太子的注目，皇帝想的雖多，可是卻並未表示什麼，可是這笑意落在卓浩然的眼裡，便成了對昨日自己對他面露笑意的一種迴應。
下了朝，卓浩然去了多日未去的皇后宮中。
一見到皇后，卓浩然便直奔主題。
“母后，最後父皇的龍體似乎比前些日子要好了不少！”
聽到卓浩然如此發問，皇后先退去了宮女太監，然後才低聲說道，“聽說最近皇上對丹藥不那麼上心了。而且，先前得寵的那幾個新進宮的美人，皇上也冷落了幾日了。”
太子瞇著眼睛思索了許久，才道，“母后，丹藥對父皇的龍體大有益處，母后要上上心，千萬別讓父皇聽信了什麼人的話，而放棄了食用。”
皇后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長嘆了一聲，“畢竟是你的父親。你現在位置穩固，又何必急在一時？”
卓浩然微微一笑，“母后心繫後宮，不問朝事，所以朝堂上的事情母后知道的不多。眼下不是兒臣急，是有人坐不住了。最近老三動作頻頻，頗得父皇寵愛，連帶著老四都比兒子要得意許多。”
皇后皺眉，沒有說話。
卓浩然看著母親一副搖擺不停的神情，從懷裡取出兩封紙包來，放在桌上。
“這是什麼？”皇后皺眉問道。
“兒子想著，父皇最近拒食丹藥，許是因爲那丹藥晦澀難嚥，我特地請馬天師爲父皇煉製了這種藥性更佳的丹藥，並命人連夜趕工，將丹藥磨製成粉。母后不妨在父皇用膳之時將這粉末加入飯食之中。一次一包便足夠了。母后不用擔心，這些足夠父皇支撐到我大婚之日了。”
說罷，卓浩然端起桌上的茶來，輕輕打著茶葉，此
時就聽到皇后在他身後問道，“真的需要做到這一步麼？”
卓浩然轉頭過來，看了看皇后，神情疏離，“母后，打從我記事開始，你與外公還有舅父他們就一直在告訴我，將來我要坐上那個位置，爲了做到這一點，可以不擇手段不問方法。如今，我不是正按照你們所教的在一步一步的行動麼？”
皇后長嘆了一聲，苦笑道，“是啊。你做的沒錯。”
“那就有勞母后了。”
母子二人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皇后將桌上的藥包抓在手裡，“說起大婚，都準備好了吧？明天可就是了。”
卓浩然冷冷一笑，“好了。一切都準備好了。母后放心，一切皆在兒臣的安排之下。母后前陣子不是還跟兒臣說，打從嫁進宮後，便再沒出過這宮門麼。等事情安穩下來之後，我派人護送著母親四處走走看看，讓你散散這些年在宮裡的鬱結。”
皇后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母子兩個又說了些個閒話，用過午膳之後，卓浩然離去，不久之後，坐在自家書房裡的牧安若便得到了今日太子進宮與皇后長談的消息。
他看了看坐在旁邊靠著軟枕打盹的莫離，又瞧了瞧顧衍之，問道，“怎麼看？”
“太子大婚在即，明天就是過禮之日，皇后叫他過去長談，也算正常。”顧衍之說道，“可是，把宮女太監的全都支出去，就不正常了。如果說是位公主明天大婚，皇后親自教誨什麼的不讓他人旁聽還有情可源，可是他卓浩然是個男人，而且又不是第一次成婚……”
“皇上最近情況怎麼樣？”在旁邊閉著眼睛養神的莫離忽然問道。
牧安若看了看她，“比你進宮那陣子強了許多。”
“看來皇上還是很聽話的，最近沒用丹藥。”莫離睜開眼睛說。
“聽話？”牧安若挑眉問道，“能解釋一下麼？”
莫離打了個哈欠，“有天我進了趟宮，然後仿著莫玄的方法給皇上留了個字條。”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牧安若問道。
莫離看了看他，“大概是你上朝的時候吧。”
牧安若不滿的盯著莫離看著，顧衍之坐在一旁乾咳了一聲，“那個，咱們先說正事兒，你們內部的問題一會兒再解決怎麼樣？”
莫離點頭同意。
牧安若無奈，“那你的意思是？”
莫離沒有回答，卻反問道，“今兒是初一了吧？”
顧衍之答道，“對。後兒初三，太子大婚的日子麼。”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皇上會在皇后宮裡用膳留宿，而且明天，因爲太子的原因，皇上也會留在皇后宮裡用膳留宿的，是吧？”
牧安若聽後一皺眉。
“你覺得他會讓皇后給皇上下毒？”顧衍之皺眉問道，“這不會太冒險了麼？”
莫離坐起身來，答道，“卓浩然現在是個瘋子，但是卻不是個傻子。他怎麼可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犯那麼低等的錯誤，讓自己的母家拖累了自己呢？再說，毒藥這東西，有讓人死的極爲慘烈的，也有讓人死的無聲無息的；有當時見效的，也有在身體裡積累然後才突然暴發的。皇宮裡還缺這些東西麼？”
聽了莫離的話，牧安若和顧衍之對視了一眼，想到了莫離身上的毒，牧安若的臉陰冷了許多。
“上次你是不是說過，皇上還有一兩個月的時間？”
莫離點了點頭，“如果調養的好的話，沒準能堅持到過年。”
牧安若冷哼了一聲，“堅持那麼久幹什麼？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少一個是一個。不過皇帝現在還有用，暫時不能讓他死，既然卓浩然親自送了把柄給咱們，咱們怎麼能不好好利用。給宮裡送個信兒，別辜負了太子爺的一片好心。”
“嗯，我也這麼想。”莫離點頭。
“你們太壞了！”顧衍之笑道。
莫離看了看顧衍之，說道，“下次你準備這麼笑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幹嘛？”顧衍之不解的問道。
莫離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來，擋在眼前說道，“我先擋擋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