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初煩悶的四處閑逛著,自從救了那個“搖錢樹”,卻又不知他是怎么找到她家每日纏著她說是要報救命之恩。這人莫不是腦子壞掉,原因就是不會鳧水掉進湖中導致腦子進水。
沒走多遠身后傳來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九初姑娘,等一等。”
掙扎了許久終于面帶微笑的轉過身,衣帶隨風飄揚著,負手而立在街頭中央。“季公子,我說過了不用道謝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因為他落水攪了她的魚,雖惱怒,順手救了他。可她未曾見過這般死纏爛打,厚顏無恥之人。
“怎會是舉手之勞,姑娘不用害羞。”季遠笑了笑,可他的下一句話讓葉九初吐血。“我那日落水正巧被九初姑娘撘救,若說這不是偶然定是天意。”
葉九初聽完后翻了翻白眼,唯一能擺脫他的糾纏也只有答應他的報恩了。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心里打好了小算盤。“若是公子…。”
“叫我季遠便可。”
“…。季遠你執意要報恩的話,我也不能不近人情。”朝他走進了幾步,臉差點要貼到他的臉上。“看你還有幾分姿色,不如…。”
“難不成九初姑娘讓我…。以身…。相許。”越是說的最后他的生音越是小了,臉紅的要滴出血。
“?”往往在關鍵時刻季遠總是能打斷她的話,硬生生的從牙縫中把未說完的話擠出來。“不如把你賣進青樓,替我賺錢!”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聽到“以身相許”和“賣進青樓”,全部動作一致的停下腳步駐足觀看。君苒山莊在江湖也享有名氣,淮安城內也有人知曉。季家淮安首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不是季家的公子嗎?前些日子聽聞與余家公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今日,怎的和君苒山莊的九姑娘勾搭上了。”說這句話的正是楊家楊洛神醫的病患,君苒山莊和楊家本就是親上加親的關系,去了久了不知從哪打聽到的。
“這分明是腳踏兩只船。”
……。
葉九初坐在榕樹的樹干上,晃動著兩條腿。暗自慶幸自己會功夫,在那么多人的包圍下成功脫身。遠處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的季遠喘著氣跑向這邊,葉九初也認識到了什么叫做陰魂不散。
冷眼的的看向坐在樹下休息的季遠,問:“我哪里值得你報什么恩,若是追討你的物件,到是從你身上順手拿走了錢袋,畢竟我救了你,衣服也濕了,買身衣服總能吧。”手摸至腰間取下錢袋順手的扔下去。
季遠看著手中的錢袋,抬頭看向樹干,那里早已空無一人。對著錢袋喃喃自語:“沒了錢袋,該如何在接近你。”
一連幾日沒有再見過季遠的身影,葉九初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許是許久沒人陪她說過話,來了個人雖有些厚顏無恥委實也不錯。
一年一度的船商大會在平陽的一家聚龍齋舉行,受邀參加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葉九初在大會開始的前兩天就已經到了,實則為了躲避家中母親對她的嘮叨。獨自一人端著酒杯坐在樓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暗中觀察著下面的動靜,眼前一亮,季遠出現在視線中,他身旁還有一位與他私交甚深的余暮。
看其樣貌偏向陰柔,和女人比真真是略勝一籌。一襲白衣手中執著酒杯緩緩從樓上落下,腳尖輕點落于地面,臉頰染上緋紅甚是好看。對余暮緩緩略施一禮,朱啟唇:“早就聽聞余公子貌比潘安,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壓低了聲音湊到余暮面前,“到是不知公子是怎么的看上季遠的,如今你們的事鬧得滿城皆知了,也無需在隱瞞了。”
余暮好看的雙頰染上緋紅,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道:“我與阿遠自小一同長大,親如手足,倒不是姑娘所說的那樣。”
借著酒勁,大膽的提出要求。“聽聞余公子在江湖劍譜上排名第八,恰巧小女子也是善用劍,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余暮雙手抱拳微微作揖。
其實葉九初也只是想試試余暮的功夫如何,在比試一番后,手中的劍被余暮挑掉。“承讓了。”
“好一招落葉歸根,今日一見倒也讓九初大開眼界。”葉九初結果余暮遞來的劍,撣了撣上面沾染的灰塵。
一旁的季遠走過來,擔憂的看著余暮。“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
余暮抬手打斷季遠的話,搖搖頭。
若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在葉九初看來真真是不同。余暮的功夫了得,而季遠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會,全靠著余暮保護他。葉九初心里暗道:將來定不能找一個不會武功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