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不要提那個男人的名字!”就在青川小百合要說出那個男人的名字時候,卻不想慧子突然從樓上跑了下來,一臉憤怒的對著自己的母親喊叫。
“可是慧子······”慧子的突然出現(xiàn)把我們都給嚇了一跳。然後青川小百合就一臉傷心的樣子對她說道:“他······畢竟是你的······”
“不是,他不是!”又是沒讓自己的母親把話說完,慧子當(dāng)然知道青川小百合要說些什麼,所以她用力搖著頭。臉上滿是仇恨的又是吼叫著:“我沒有父親,我只有一個母親,我也不需要父親,我和母親生活的很好。沒有那個男人,我們一樣會很幸福!”
聽著慧子的話,青川小百合臉上佈滿到了傷心的表情,淚水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我當(dāng)時看著這位溫柔善良又多苦多難的母親如此悲傷痛苦,心裡也不由的一陣悸動,當(dāng)時就對著那慧子說了句:“慧子,你不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不管那個男人有多錯,但他終究是你的親生父親,沒有他就沒有你,而且他是你母親愛的人,你······”
“用你多管閒事嗎?”又沒讓我的話說完,慧子立馬轉(zhuǎn)而對著我咆哮:“我們家裡的事情,憑什麼要你們外人管?你們不過是兩個吃飯不給錢的乞丐,你們憑什麼還在我的家裡,出去,都給滾出去!”
嘴上叫喊著,慧子直接朝著我和近藤樹裡衝了上來,對著我倆就是一陣推搡,無論青川小百合怎樣的勸她,就是不聽。
“啪”的一聲,眼瞅著我和近藤樹裡被慧子又給推到了門口,始終勸阻不過的青川小百合終於生氣,情不自禁的就伸手打了自己女兒一個耳光。
當(dāng)時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和近藤樹裡互相看了看,一時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青川小百合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手,臉上明顯有著心疼與後悔的表情。至於慧子,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在愣怔中流下淚水,搖著頭說了一句:“母親,你打了我?這還是我從小到大,你第一次打我,就爲(wèi)了那個該死的男人?爲(wèi)了眼前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
“慧子,對不起,媽媽不是有心的······”此時的青川小百合滿臉愧疚之色,搖著頭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但你······你太過份了,你怎麼可以辱罵自己的父親?又怎麼可以這樣不禮貌的驅(qū)趕我們的客人······”
“我說了,他不是我的父親,不是,我沒有父親!”沒等青川小百合的話說完了,慧子又是用盡了力氣嘶吼了一聲,然後猛的一轉(zhuǎn)身就又朝著樓上的房間跑了上去。
“慧子!”青川小百合朝著自己的女兒大喊了一聲,但慧子卻像沒聽見一樣的關(guān)上了門,繼而聽到她在樓上嚎啕大哭。
自己的女兒在痛哭,青川小百合自然想要去安慰,但又礙於我和近藤樹裡在,所以只好對著我們說道:“兩位客人,真是對不起,小女太不懂事了,我······我恐怕無法再照顧兩位,不知道兩位客人有沒有住宿的地方呢?”
一聽青川小百合這話明顯是有送客的意思了,照理說我和近藤樹裡就應(yīng)該趕緊告辭離去纔對,但我倆身無分文,更沒有可以落腳休息的地方,當(dāng)時不由的都臉現(xiàn)爲(wèi)難之色。
一看我和近藤樹裡這樣子,青川小百合也就明白了,當(dāng)下低頭稍一思忖,便對我倆又說道:“是了,兩位先生海難逃生回來的,想必此時沒錢也沒有住宿的地方,那不如這樣吧,如果兩位先生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裡住一晚。只不過我這裡地方小,樓上只能住下我和小女,但這樓下還有一個倉庫,空隙地方可以睡一個人,還有這餐廳的桌椅也可以做牀再睡一人,不知道兩位先生願意不願意?”
一聽青川小百合竟然願意收留我們,那我們哪還有什麼權(quán)利去挑三揀四的,當(dāng)下我和近藤樹裡就連忙點著頭說道:“願意願意,真的十分感謝青川夫人了。”
“好的,既然兩位先生不嫌棄,那我這就把店門關(guān)上,兩位就可以休息了。”青川小百合見我和近藤樹裡答應(yīng)了,忙去關(guān)門。
我和近藤樹裡自然是連忙幫著青川小百合把店門關(guān)上,又幫著將餐桌收拾乾淨(jìng)。幹完以後,青川小百合就領(lǐng)著我倆先去看了一眼庫房。這庫房不大卻很乾淨(jìng),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些餐廳用具,中間有一個空地,擺上一張摺疊牀,正好可以睡人。
然後青川小百合又上樓爲(wèi)我和近藤樹裡抱下兩套被褥,簡單交代了我們兩句,就急匆匆的又上樓去勸解自己的女兒了。
此時我和近藤樹裡已經(jīng)吃飽喝足,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始終都是處於高度緊張的疲憊之中,立馬就都感覺睏乏的緊。我倆一商量,因爲(wèi)近藤樹裡不習(xí)慣在太過於封閉的庫房裡睡覺,所以他決定睡在外面,由我去庫房睡覺。
決定了以後,近藤樹裡直接把幾張桌子拼放在一起,鋪上被褥,倒下就睡,我也回了庫房,剛一躺下就呼呼大睡了過去。
因爲(wèi)太累,所以這一覺睡的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人用力搖醒,我睜眼一看是近藤樹裡,就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師父,幹什麼啊?”
“起來工作!”近藤樹裡對著我認真說道。
“工作?”我一時還在迷糊之中,不由的朝著庫房門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灰濛濛的,還沒有全亮,當(dāng)時就詫異的問了一句:“什麼工作啊,我們爲(wèi)什麼要工作?”
“笨蛋,你忘了我們身無分文,需要工作來掙路費嗎?”近藤樹裡白了我一眼說道:“眼前這個青川夫人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而且這個酒館只有她們母女經(jīng)營,肯定是需要人手的,所以我們爲(wèi)她們工作,就可以換取路費了。”
“哦,也對哈,”我點了點頭,就跟著近藤樹裡出了庫房,這才發(fā)現(xiàn)青川小百合和慧子還沒有從樓上下來,又看了看餐廳裡的鐘表,纔剛五點鐘而已,當(dāng)時就說道:“師父,這才幾點啊,人家主人還在睡覺,我們怎麼工作?”
“就是要主人還沒有起牀,我們就先爲(wèi)她們把這個酒館打掃乾淨(jìng),”近藤樹裡理所當(dāng)然的小聲說道:“這才顯出我們的勤奮,等青川夫人睡醒下來,見我們已經(jīng)把她的酒館打掃乾淨(jìng),我們再提出留下工作,她也就不好拒絕了。”
“哦,好吧,你是師父,聽你的。”我撇了撇嘴,只好點頭答應(yīng)了。
就這樣,我和近藤樹裡開始把整個酒館都打掃了一遍,當(dāng)我們打掃過後,又開始刷盤子洗碗的時候,青川小百合終於從樓上走了下來。
“噢,天吶,兩位先生,你們在幹什麼?你們怎麼可以做這些事情呢?”當(dāng)青川小百合看到酒館無比整潔乾淨(jìng),又見我和近藤樹裡在洗碗後,立馬不可思議的喊了一聲,並慌忙跑過來,阻止我們再幹下去。
“青川夫人,昨晚承蒙招待,我們無以爲(wèi)報,只能爲(wèi)您工作來償還您的厚賜,”近藤樹裡這個時候臉上帶著真誠的模樣說道:“而且,我和我的徒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青川小百合詫異的問道:“兩位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不用這樣的,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拒絕。”
“是這樣,”近藤樹裡這才說道:“我和徒弟遇了海難,此時身無分文,但我們需要路費趕往我們的海運公司,所以我們想請求青川夫人能夠留下我們爲(wèi)您工作,換取酬勞趕回公司,不知道您是否願意。”
“哎呀,原來就是這樣的小事情啊,”青川小百合一聽,當(dāng)即莞爾一笑說道:“一點路費而已,用不著兩位先生爲(wèi)我工作的,你們需要多少,我這就爲(wèi)兩位去取,你們拿了錢上路就是了。”
一聽不用工作就能拿錢,我和近藤樹裡都是心中一喜,但臉上卻都是不好意思的樣子,要推辭幾句。
可還沒等我和近藤樹裡說話,卻不想那個慧子此時也從樓上下來了,突然就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母親,這個世界哪有白吃的午餐,既然這兩人要工作來掙路費,我看那就這樣吧,我相信兩個大男人,是肯定沒有臉皮白拿女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