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髒死了。我可是新歡的衣服!”
不過還沒等我嘔出來,卻又聽阮氏娥尖叫了一聲,因爲(wèi)她是近距離打爆了船長的腦袋,所以鮮血和腦漿迸裂開來。濺射了她一身。
“該死,這是該死!”阮氏娥因爲(wèi)心疼自己的衣服,伸腳又朝著船長的屍體很踹了兩腳,這纔有朝著我看了過來,又換成一抹嫵媚的微笑對我說道:“弟弟,怎麼樣,是不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腦袋被打爆?有沒有感到很美?”
聽到阮氏娥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對這個帶刺的水母更加無比厭惡,但因爲(wèi)胃裡的翻騰,使勁憋著嗓子不想吐出來,所以我只是狠狠的瞪視著她,沒有出聲。
見我不吭聲,阮氏娥又是聳了聳肩,對我說道:“弟弟,我知道這個船長對你來說還不是很重要,這不過是先給你做個榜樣,爲(wèi)你提個醒,如果你還不肯聽話,那麼下一個······不知道你會不會感到難過呢?”
嘴上說著話的時候,阮氏娥手裡的槍又開始在大鼻涕和李森張運(yùn)的頭上比劃,把我看的心裡一陣顫動,無比著急的對著阮氏娥喊叫了起來:“你······你這個魔鬼,你······你別碰他們,我求你,我求你別碰他們,我······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沒錯,我真的害怕了,船長的死我可以不在意,但大鼻涕和李森張運(yùn),卻是我非常在意的兄弟,我不能看著他們再因我而死。
可是,我又真的不知道聯(lián)絡(luò)日照軍團(tuán)的方法,我有些後悔了,後悔在來到這個海盜小島上之前,沒有聽趙夢玥把聯(lián)絡(luò)方法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了,爲(wèi)了我的兄弟,我想我這個時候一定會說出來。
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求著阮氏娥,求她不要再對我的兄弟下手。
阮氏娥的臉突然又是一冷,她怎麼會明白,我是真的不知道聯(lián)絡(luò)方法,我現(xiàn)在說的都是實話。
在她的心裡,是認(rèn)定了我在頑抗到底,所以她的槍最後落到了李森的頭上,對我冷笑著說道:“好啊,看來你對你的朋友並不是很在意,那我就沒必要留著他們了。”
說完這話,阮氏娥又對李森說了一句:“你不想對你的這位朋友說兩句嗎?也許你求求他,會讓他心軟呢?”
李森聽了阮氏娥這話以後,卻只是回過頭去,面無表情的朝著阮氏娥看了一眼,然後還是那麼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說了句:“開槍!”
李森夠冷,也夠狠,他是一個絕對專業(yè)的殺手,在他不知殺了多少人以後,也早就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回事了,所以當(dāng)他的話說完了以後,阮氏娥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又用力的把槍往李森的腦袋上一頂,說了句:“你真不怕死?”
李森表情不帶一點變化的又是看了一眼阮氏娥,就一句話沒說的把頭轉(zhuǎn)了回去,朝著我看過來,竟然對我笑了一下。
“好,很好,你們真是讓我領(lǐng)教了你們?nèi)A夏男人的硬骨氣,”阮氏娥的臉上帶著一絲欣賞,又很風(fēng).騷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是面對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我倒是很想和你們這些男人一個一個的睡覺呢,咯咯咯······”
說到這裡,阮氏娥一陣嬌笑,就把槍從李森的腦袋上拿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琢磨著阮氏娥不會是發(fā)了善心,不想開槍打李森了吧?可她緊接著又說了一句:“好吧,對你們這樣的男人,我還真是不忍心下手,所以,只好讓我的手下代勞了,也免得再弄髒了我的衣服。”
這話一說完,阮氏娥就對著兩個海盜一揮手,朝著他們說了幾句越國話,那兩個海盜點頭就把李森給架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李森!”
我們都知道阮氏娥是要自己的手下打死李森,當(dāng)時都無比著急的大喊出聲,但那兩個海盜很快就把李森帶了出去,隨後就突然聽到外面一聲槍響。
槍響過後,兩個海盜重現(xiàn)返了回來,點著頭對阮氏娥說了幾句越國話,阮氏娥便微笑著對又對我說道:“好了,人已經(jīng)死了,接下來該誰了呢?弟弟,要不然,你自己選一個。”
“李森······李森······我對不起你······”此時我和大鼻涕張運(yùn)全都一臉的悲痛,我無比傷心的低語著,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並沒有去回答阮氏娥的話。
“嗯,這個選擇題對你來說比較難,那乾脆就兩個人一起吧。”阮氏娥又這樣笑著對我說了一句,隨後面色一冷又說道:“這可是最後的機(jī)會了,你還不肯說嗎?”
“阮氏娥,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我擡起頭來,一臉淚水並帶著無比仇恨的對著她怒喊:“我跟你說過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殺了我,先把我殺死,別tm這麼折磨我!”
“唉,叫我說你什麼好呢?”阮氏娥當(dāng)然不相信我的話,一臉惋惜的樣子嘆了口氣,對我說道:“你又何必這樣嘴硬呢?”
說完了這話,阮氏娥就又朝著幾個海盜指了指大鼻涕和張運(yùn),然後揮了揮手。
四個海盜分別架起了大鼻涕和張運(yùn)往外面走,我無比驚恐的對著他們大喊:“大鼻涕,張運(yùn)!”
“哈哈哈······”大鼻涕在被海盜們架起來後,就放聲大笑了起來,並且對我喊道:“野子,別難受,咱們哥們兒看來今天都要栽到這了,沒關(guān)係的,哥們兒先走一步,下面等著你!”
“嘿嘿,野哥,段爺說的對,”張運(yùn)也是一臉無所畏懼的對我喊道:“我們先去找李森了,等你下去了,咱們兄弟在一起折騰!”
大鼻涕和張運(yùn)對我喊完了這話,也被海盜給帶了出去。
“呯!呯!”
又是兩聲槍響,我的心也隨著那兩聲槍響而劇烈的震動兩下,隨後便徹底沉了下去,看來今天真的是我們的死期了,我此時突然沒了淚水,因爲(wèi)眼看著自己的兄弟接二連三的爲(wèi)我死去,我也沒了活下去的心情。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心已死,人也不外乎是一具行屍走肉,所以我不再悲傷,不再哭泣,相反,我卻笑了,對著阮氏娥笑,並且笑的越來越大聲。
阮氏娥被我笑的愣怔住了,然後對著我就問了句:“你笑什麼?”
“我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麼可威脅我的了,我的朋友都被你打死了,”我依然笑著對阮氏娥說道:“那麼現(xiàn)在你可以對我開槍了,來吧,打死我,讓我快點去找我的兄弟們,來,來呀,快開槍!”
說到最後,我用盡了所有力氣對著阮氏娥大吼,竟然令她的臉上有了一絲懼怕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但因爲(wèi)我全身都是傷,大喊過後,我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這個時候阮氏娥纔有恢復(fù)了一臉的冷笑說道:“沒有可威脅你的了嗎,不會吧?”
這話一說完了,阮氏娥突然“啪啪”拍了兩下手掌,門一開,兩名海盜竟然押著趙夢玥進(jìn)來了。
“玥姐!”一見到趙夢玥,我剛纔的狂放立馬被驚的煙消雲(yún)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恐懼與害怕,不由對著趙夢玥大喊了一聲,就對阮氏娥又怒聲吼道:“阮氏娥,你tm別動玥姐,她······她看是個女人······”
“嗯,我早看出來了,你心裡最在乎的其實就是這個女人。”阮氏娥對我一點頭,笑著說道:“所以我才把她最後一個帶進(jìn)來。”
我開始拼命的掙扎,我不能看著趙夢玥也死掉,因爲(wèi)她是我愛的女人,因爲(wèi)她的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所以我對著阮氏娥大喊大叫:“阮氏娥,你放了她,你快放了她,你不能碰她的,她······她肚子還有······”
“陸野!”就在我情急之下要把趙夢玥懷孕的事情喊出來的時候,卻不想趙夢玥突然出聲阻止了我。
我被趙夢玥的話一下打斷了,隨後趙夢玥竟然又對阮氏娥說了句:“娥姨,我看就這樣吧,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