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龜始這一聲“總司令”出口,當時把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驚住了,一個個都是不敢置信的朝著近藤樹裡望了過去。
我此時也是一臉懵怔的看著眼前的近藤樹裡,我和他長時間的近距離接觸著。而且我的易容術也是他傳授給我的,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這麼久了,他始終都是用一副假面孔在面對我們所有人。而我卻從來沒有看出來。
此時變了模樣的近藤樹裡哪裡還是當初那個樣子,此時的他,一張臉比當初那假面孔還要蒼老許多,可能因爲要帶那面具。所以沒有留鬍鬚,但滿臉的褶皺,看起來與神宮龜始的年齡應該相差不多。
如果照這樣推算的話,那麼眼前這個總司令,估計也該有百歲的年紀了,難怪了,難怪他能用氣合術迷惑阮氏娥,難怪頭天晚上他把阮氏娥帶走的時候,我們那麼多人對他無可奈何,連我拼盡了全力的一掌都不是他的對手。畢竟,我自己的修爲再加上老軍長的修爲,也不可能有他的修爲深厚。
“近藤樹裡,你騙的我好苦!”此時我看著那完全陌生的一張臉,不由對著近藤樹裡恨聲說道。
一聽我這話,近藤樹裡不由對著我微微一笑,卻搖了搖頭說道:“陸野,我是騙了你,但你沒什麼可怪我的,畢竟你我道不同不相爲謀,而且你也該感謝我纔對,要是沒有我的話,你會由如今的成就?會有如今一身的功夫嗎?”
“哼,如果你不是日照軍團的總司令,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我情願不要這一身功夫,”我冷哼了一聲說道:“近藤樹裡,這這輩子做了這麼多的惡事,難道就·······”
“我不覺得我是做什麼惡事,想必你也清楚我們日照軍團的歷史了,我們本就是鬼子國的一個特殊部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的國家,我沒什麼可愧疚的?!苯贅溲e打斷了我的話,理所當然的笑了笑,又是說道:“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近藤樹裡只是我隨便取的一個名字,所以不要再喊這個名字了?!?
“你叫什麼?”
“神宮龜始,不如由你告訴他吧。”近藤樹裡微笑著指了指神宮龜始說道。
我忙朝著神宮龜始看去,而他朝著我看來,悶聲說道:“日照軍團的總司令確實不叫什麼近藤樹裡,他叫源聖井?!?
“源······”神宮龜始這話剛說完了,陳璐不由的詫異出聲,隨即突然眼睛睜大,不可思議的朝著近藤樹裡看過去,說道:“你······你難不成是鬼子國皇室成員?”
“咦?”近藤樹裡一聽陳璐這話,不由好奇的說道:“你這個華夏小姑娘倒是懂的不少嗎?沒錯,我就是鬼子國的一名皇室成員?!?
“啥?”一聽這話,我又是的大感驚訝,不由朝著陳璐看去,納悶問道:“陳璐,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你忘了我歷史學的比較好嗎?而且我對鬼子國的歷史也有過一些涉獵?!标愯磳ξ艺f道:“我曾在一些介紹鬼子國曆史的書上看到過,鬼子國皇室本沒有姓的,但是他們會爲一些外系成員,或者是一些被驅逐出皇室的成員賜姓,而‘源’這個姓就是這麼來的,想當初我華夏最後一個皇帝,曾被鬼子國驅爲傀儡,也被賜爲這個姓?!?
“原來是這樣,”我當即點了點頭,又是朝著近藤樹裡,不,應該是源聖井看去,憤聲說道:“好吧,源聖井,這麼說起來,你還是一個皇室成員,而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鬼子國想對付我們華夏了?”
“當然,不然能是什麼?”源聖井一點頭笑道。
“可是,你該知道現在是和平年代,”我又對源聖井說道:“而且,你們鬼子國早就放棄了你們,你爲什麼還如此執迷不悟,還要做這麼多惡事呢?”
“不,鬼子國只是暫時忘記了我們日照軍團,但是戰爭一定還會開始,我是爲了我們鬼子國未雨綢繆,爲將來積攢力量,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都是對的?!痹绰}井一臉激動的說道:“但是你們華夏卻一直在追查我,一直在跟我作對,所以,今天你們都要死!”
一聽源聖井這話,我當下也無話可說,不由看了看神宮龜始,又對源聖井說道:“你以爲你今天真的可以全殲我們?只要我和神宮龜始先生聯合,最終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哈哈哈······”我的話說完了以後,源聖井又是一陣狂笑,對著我說道:“聯合嗎?恐怕不太可能吧?”
“源聖井,那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得你什麼?”這時候神宮龜始又是怒聲對著源聖井喊道:“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一慣的自以爲是,一慣的認爲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慣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好,既然你覺得不可能,那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和陸野聯合在一起,你究竟有沒有本事把我們全殲!”
“神宮龜始,你我認識幾十年了,想當初日照軍團也是你與我一起創建,別忘了你是鬼子國的人,”源聖井這時候又是瞪著神宮龜始說道:“那麼你也該知道了,陸野是爲華夏做事的,你要是與他聯合,就是叛國之罪!”
“少說廢話!”神宮龜始一聽,立馬怒聲說道:“自打你把我發配到地獄島,我就再一不是日照軍團的人了,而我也從來就沒覺得作爲鬼子國人有什麼可光榮的,今天咱們索性就決一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完這話,神宮龜始就對我一點頭,說了一句:“陸野,我們準備開始吧,全力衝擊,就不信我們殺不出一條血路!”
“好,”我也是一點頭說道:“我們······”
“陸野!”沒等我的話說完了,卻不想源聖井對著我又是喊了一聲:“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徒弟,也是我唯一傳授過本領的人,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向我投降,也許我可以饒了你的命也不一定呢。”
“你放屁!”我當即一聲大罵:“老子雖然就是個混混,可也知道自己是吃華夏國的飯長大的,你認爲老子會背叛自己的祖國?”
“好,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我了?!痹绰}井冷笑一聲說道。
“艸,你想怎麼樣?”我不忿喝道。
“氏娥,看你的了?!痹绰}井不再與我答話,而是對著阮氏娥說了這麼一句。
阮氏娥自打露面以後,就始終是一臉木訥之色,眼神空洞,面無表情,這個時候一聽源聖井的話,微一點頭,突然就朝著我們這裡自己的那些手下們喊了一聲:“我的人聽我命令,立刻與我匯合,將槍口對準神宮龜始和陸野!”
一聽阮氏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們在場的人都是大吃一驚,畢竟我的人裡又一般都是阮氏娥的手下,如果這些人真的聽了她的話,那我們的實力立馬銳減,而令源聖井的勢力徒增不少。
“娥姨,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當即對著阮氏娥就是一聲大喊,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就這麼一晚上的時間,阮氏娥就完全變了樣,如果說是氣合術的作用,顯然不太可能。
而阮氏娥的話喊完了以後,她的手下們也都是個個懵怔,一時之間猶豫著不知該怎麼做。但阮氏娥緊接著又是命令道:“怎麼,你們都不聽我的命令嗎?別忘了你們所有人的家小我都知道在哪裡。”
結果阮氏娥這話一出口,她的那些手下臉上都是一慌,連忙順從的朝著源聖井那邊而去,而且一個個還把槍口朝著我們對了過來。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對著阮氏娥又是叫喊:“娥姨,你不可以這樣,你忘了我們纔是一家人啊!”
但是我無論如何喊叫,阮氏娥始終是一臉木然之色,臉上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這讓我突然心裡一跳,一琢磨之下,猛然喊了一聲:“源聖井,你給娥姨用了催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