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楓彥這話一下把我說的愣在了當場,如果邵森泉真的沒動陳璐。那陳璐又去了哪兒?
不過王春華也聽到了楊楓彥的話,連忙把我的手機拿過去,又問楊楓彥道:“楓彥,你確定邵森泉從來沒離開你過舞王迪廳嗎?不,應該說。你和王丹是否一直跟在邵森泉的身邊呢?”
“那倒沒有。”楊楓彥說道:“我和王丹把野哥送出舞王以後,就回去找了邵森泉。聽他說不會動陳璐。我倆就出來看場子了,就沒有和邵森泉在一起。但知道他肯定沒離開。”
“好吧,那先這樣,你和王丹一定要盯緊了邵森泉。一有情況隨時彙報。”聽楊楓彥說完以後。王春華唯一思忖,跟楊楓彥說了這麼一句就掛了電話,隨後就對我說道:“野哥,我覺的最大的懷疑對象還是邵森泉。”
“可是,楊楓彥不是說了嗎,邵森泉並沒有行動啊。”不等我說話。尚小白就納悶的說道。
“邵森泉這個人心狠手辣,而且也比較多疑,再加上他的旁邊還有個一肚子壞水的嚴濤,”王春華邊想邊說:“所以我覺得,他未必真的相信野哥,也不一定相信楊楓彥和王丹,所以他要真的動陳璐,也不會讓他倆知道,雖然他本人沒有離開舞王,但他完全可以指揮其他人動陳璐啊。”
一聽王春華話說的有理,我心裡更加擔心的又說道:“可是,邵森泉是怎麼把陳璐帶走的呢?又會把陳璐帶去了哪裡呢?”
“這個我就真想不出來了。”王春華搖著頭,然後看我心慌意亂的樣子,又忙安慰我說道:“野哥,你先別慌,我想,如果真的是邵森泉把陳璐給劫走了,但他人還在舞王,陳璐暫時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咱們還可以再想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我依然帶著焦急與沮喪的說道:“如果有小白跟著陳璐,咱們就能知道她在哪裡,也可以隨時確保她的安全,可現在咱們根本就不知道,兩眼一抹黑的,實在太被動了。”
“現在著急也沒有用,”王春華又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你們想,陳璐突然從自己家裡消失,等天亮了,她爸媽發現她不在了,一定會找吧?那個時候咱們就暗地裡給她爸媽報個信,不管陳璐是不是在邵森泉的手裡,咱們都讓她爸媽去查,那個時候邵森泉知道了陳璐的真實身份,也沒準兒一害怕就把陳璐給放了,再說,不是還有楊楓彥和王丹在邵森泉的身邊嗎?他只要一有動作,他倆也能隨時通知咱們的。”
聽王春華說的也對,再加上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我也只好點頭答應了,然後交代尚小白繼續留在陳璐家,暗地裡觀察陳璐父母的動向。
回到了農家院以後,我這一顆心說什麼也踏實不下來,隱隱之中總覺的陳璐這次真的很危險。
終於等到了天亮,尚小白給我傳過來消息,說陳璐父母已經發現了陳璐失蹤,非常著急,在家附近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就匆匆忙忙的去了警察局,而尚小白也正在往警察局去的路上。
聽尚小白說完了以後,我又給楊楓彥和王丹打了電話,他倆自打我說陳璐失蹤以後,就輪流盯著邵森泉,但邵森泉卻依然留在舞王睡覺,還沒什麼動作。
又是一上午的時間,尚小白時不時給我傳來消息,他說陳璐父母已經動用了警察的力量開始尋找陳璐,而且他們還調出了陳璐家附近的監控錄像,發現陳璐確實是在尚小白正睡覺的那段時間裡,獨自一人匆匆忙忙的就出了小區,然後坐進了小區外的一輛出租車裡,但那輛出租車的車牌顯然做過手腳,監控無法看清車牌號,最後那車不知去向。
得到尚小白的彙報以後,王春華分析那出租車一定是事先停在陳璐家小區外,專門等著陳璐的,而且十有八.九就是邵森泉派去的。
於是王春華告訴我,立刻給陳璐父母送個信,就說陳璐是被邵森泉給劫持了,並且透露出舞王迪廳這個地址。
我聽了以後,搖頭說道:“華哥,你也知道邵森泉一晚都在舞王沒出去過,陳璐不可能在那裡啊。”
王春華苦笑了下說道:“咱們現在根本沒有別的辦法知道陳璐的去向,唯一能懷疑的就是邵森泉,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只能是摟草打兔子,動用警方的力量去查舞王迪廳,就算警察查不出什麼,但一定會驚動了邵森泉,這樣的話,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知道了陳璐的身份以後感到害怕而放了陳璐,一個就是他雖然不會害怕,但也會心慌,一定會做些其他行動,這樣的話,我們有楊楓彥和王丹在他身邊,興許就能知道陳璐被帶去了哪裡。”
一聽這話,我也知道沒有其他辦法可行了,就通知了尚小白,讓他匿名寫了一張條子,只說陳璐很有可能在舞王迪廳裡,並悄悄的送到了陳璐父親的手裡。
聽過尚小白彙報,當陳璐父親收到那張匿名條子以後,雖然疑惑是什麼人送的,但作爲警察,自然是有任何線索都不會放棄,立馬就動用警力去調查了舞王迪廳。
結果舞王迪廳一被警察給盯上,邵森泉那裡自然是慌了,雖然警察並沒有從他那裡查出什麼,但他終於開始有了動作,出了舞王迪廳。
早在警察開始行動之前,我就通知了楊楓彥和王丹盯緊邵森泉,但當邵森泉要出去的時候,卻壓根不許他倆跟隨,而是隻帶了兩個心腹手下離開。
不過楊楓彥和王丹不傻,立馬由王丹坐車跟在了邵森泉的身後,結果大出意外的是,王丹向我彙報說,邵森泉竟然去了雙羊山莊。
一聽王丹彙報,當時就把我給驚住了,忙問王丹看沒看到陳璐。
但王丹卻說,邵森泉進了雙羊山莊以後,他就沒敢跟著進去,怕會被邵森泉發現,而且他就算跟進去了,雙羊山莊那麼大,恐怕也很難找到邵森泉。
我知道這怪不得王丹,只好囑咐他守在雙羊山莊的外面,只要邵森泉露面,隨時通知我,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我跟王春華把王丹的話說了一遍,王春華分析著說:“如果邵森泉去了雙羊山莊的話,那陳璐很有可能就在那裡,我們可以立刻通知陳璐的父母,叫警察去那裡再查。”
我一聽趕緊搖頭說道:“不行,絕對不行。”
“爲什麼?”王春華不解的問道。
“華哥,你可能不知道,這雙羊山莊可是笑笑她爸的產業,如果······警察去查的話,對笑笑她爸恐怕不好。”
“笑笑她爸?”王春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既然是笑笑她爸的產業,那邵森泉又怎麼會去呢?難道說······笑笑她爸和邵森泉是一夥的?”
其實早在當初我們打夏瑞澤,結果夏瑞澤被趙夢玥給帶走的時候,顏京山因爲接到趙夢玥拋出的一塊玉牌而沒有攔截,我就覺得顏京山和趙夢玥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關係。
現如今又經歷了這麼多事,趙夢玥和邵森泉也是一個組織裡的人,我就想到顏京山他們似乎都有著關聯,那現在邵森泉受驚之後去了顏京山的雙羊山莊,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可是,不管怎麼說,顏京山都是顏笑笑的親生父親,更何況顏笑笑生死不知,顏京山又不在,如果我這時候叫警察去查的話,恐怕對顏京山不利,那麼我要想再見到顏笑笑,恐怕就更加不可能了。
這麼一想,我就對王春華點了下頭說道:“不錯,我也這麼想,顏京山和邵森泉,包括玥姐,他們都應該同屬一個組織,可也就是因爲這樣,我們······不可以再動用警察去雙羊山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