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怡,她一直想跟我們合作,只是我們已經(jīng)跟天龍集團達成了協(xié)議,現(xiàn)有的這些項目都無法改變了?!?
凌子凱解釋道:“最近幾天,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項目,就是生產(chǎn)礦泉水,所以就問問她有沒有興趣合作開發(fā)?!?
“開發(fā)礦泉水?”杜鵑有些不解地問道:“能行嗎?現(xiàn)在生產(chǎn)的礦泉水已經(jīng)滿大街都是了,什么喜樂樂,山農(nóng)泉水,天山雪露等等,咱們再去開發(fā),還有優(yōu)勢嗎? ”
凌子凱沖著杜鵑詭秘的笑了一下,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難道你還不相信自己老公的能力嗎!就算是一塊石頭,我也能把它變化成黃金?!?
杜鵑只覺得脖子后面?zhèn)鱽硪魂嚐岷鹾醯臍庀?,癢癢的有些難受,下意識地想偏開身子,卻被凌子凱一手挽住了腰,兩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別胡鬧,這是在車上呢!”
杜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卻又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敢使勁地掙扎,只好低聲警告著凌子凱。
好在這趟車上的乘客不多,他們的座位又在車廂的后半部,就算有什么小動作,也不會被人注意到。
其實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只會把他們當成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最多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凌子凱知道杜鵑的性格,能這樣在公眾場合讓自己摟著腰,已經(jīng)算是最大的限度了。而且這樣偎依在一起,對自己來說,也算是一份十分溫馨的享受了。
“姐,我想問你一件事?!?
“嗯!”
杜鵑的心里顯然有些放不開,連眼睛也不敢睜開,害羞的把半張臉埋在了凌子凱的胸口。
“在以前,有沒有人來找過你們,想要收購林場?”
:“有啊!那時候因為負債太多,有些人擔心我們還不了錢,就想著拿林場來抵債了。”
“姐,我說的不是那些債主,而是一些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的陌生人,想要收購林場的?”
杜鵑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說道:“陌生人?好像有一兩個,只是現(xiàn)在一下子想不起來了。你也知道,那時候干爹還在呢,林場的事情都是他在做主的,我很少關(guān)注這方面的事情!”
凌子凱沉默了一下后,問道:“你知道當初我爸去白山市是為了什么事情嗎?”
杜鵑想了片刻后,說道:“干爸在臨走之前只是說要去趟白山市,吩咐我看好林場。至于他去干什么,沒有跟我說。不過后來我聽博爾大爺提起過,好像是白山市的一家苗木公司催債催的很緊,如果我們不馬上還錢的話,他們就要上法院起訴我們了。干爸應(yīng)該是想去跟他們協(xié)商一下吧!”
“那家苗木公司叫什么?”
“好像是叫木森公司吧!據(jù)說是跟棒子國的人合資成立的?!?
凌子凱聞言眉頭一下子挑了起來,追問道:“你們欠了他們多少錢?”
杜鵑想了想,說道:“大概有二十多萬吧,具體的數(shù)據(jù)要回林場翻看一下賬目?!?
“那些錢現(xiàn)在還了嗎?”
“都還清了!用的是你上次從興安城帶回來的那筆資金?,F(xiàn)在林場已經(jīng)沒有一分錢的外債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想起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無債一身輕了,杜鵑情不自禁地伸出纖手,挽住了凌子凱的胳膊,深情地說道:“子凱,想到能夠在一兩個月的時間里,把林場的債都還清了,我好幾次在夢里都笑醒了呢!覺得自己好幸福!”
凌子凱用手撫摸著杜鵑的秀發(fā),說道:“姐,這好日子才剛開個頭呢,我要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杜鵑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后問道:“你怎么突然問起這些事情來了?”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凌子凱自然不會把自己懷疑父親的車禍可能隱藏著一些陰謀的想法告訴杜鵑。心里盤算著趁這次去白山的機會,該怎樣去查一查這木森公司的底細。
如果真的讓自己查到父親的死因跟他們有牽連的話,就算是把這個天給捅破了,自己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到達白山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多鐘了。
來之前,凌子凱也沒有通知張昊等人來接,下車后便叫了部出租車,直接按照張昊告訴的地址,來到了招聘會的地點。
做為第二號的“太子爺”,白山市可以說是張昊的地盤了。舉辦個招聘會,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招聘會現(xiàn)場租用的是全市最高級的國際大酒店。
坐在出租車內(nèi),遠遠地就看到在酒店大廈前掛著十幾條巨大的彩條,上面寫著“熱烈祝賀云海集團秋季大型人才招聘會隆重召開”等字樣。
在酒店大堂的門口,還搭建了一座紅色氣球組成的半圓形拱門。
拱門邊上還豎著一副大型的廣告牌,彩色噴繪著云海林場全貌的宣傳畫上,兩行字特別的醒目:百萬年薪不是夢,千萬獎金等你拿!
“張昊這牛皮吹的也太鼓了吧!要是到時候兌現(xiàn)不了可怎么辦?”
看著那廣告上的字,杜鵑有些擔心地說道。
凌子凱笑道:“這小子就喜歡搞一些噱頭來博人眼球!百萬年薪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如果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能拿到這樣的薪酬,自然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了。但對那些有著真才實干的精英人才來說,這種誘惑力就要小很多了。這些人更看重的還是工作本身。有沒有一個可以讓自己盡情發(fā)揮才華的舞臺,實現(xiàn)人生理想和價值才是關(guān)鍵。”
杜鵑知道凌子凱所說的這些人指的就是林興安和錢老這種類型的人,對他們來說,眼里只有自己的研究課題,就算是你開出千萬薪酬,也不會心動。
就在凌子凱說話的時候,剛好有幾人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其中一人聽到了他的那番話后,嗤笑道:“想不到現(xiàn)在還有這樣的傻冒,竟然還在這里談?wù)摾硐牒腿松鷥r值!理想算什么狗屁,能值幾毛錢啊!”
其他的人聞言都哈哈笑了起來。
凌子凱皺了皺眉頭,看了眼對方,都是些剛剛二十出頭的小伙,衣服穿的花里胡哨的,身上還刺著紋身,一眼就能看出是社會上的混子。
“看什么看,是不是覺得有些皮癢癢了,想讓老子給你饒幾下?”
剛才說話的那個小伙沖著凌子凱瞪起了眼,挑釁地揚了揚手臂。
“行了,雄子,現(xiàn)在咱們有正事要辦,別節(jié)外生枝了,趕緊進去把名報了,免得被別人搶了名額!”
另外一個人見同伴要生事的樣子,連忙攔下了他的手臂。隨即不再理會凌子凱,往酒店大門走去。
看著那幾人走進了招聘會的現(xiàn)場,杜鵑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子凱,你說這些人也是來參加招聘會的?”
凌子凱苦笑道:“也不知道這死耗子辦的叫什么事情,怎么連阿狗阿貓都想來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