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棒槌說道:“這消息在組委會里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不過大多數(shù)委員都持反對的意見,希望組委會拒絕對方參加這一次的參王大賽!”
拒絕人家參加參王大賽?
按照歷屆參王大賽的選拔規(guī)則,本著“共參與、共交流、共促進(jìn)、共發(fā)展,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無論是鮮參還是干參,只要是達(dá)到了初賽標(biāo)準(zhǔn),組委會都不得以任何理由拒收,難道說是對方的來路不正嗎?
老棒槌見到眾人不解的神色,嘆了口氣,說道:“你們知道那拿出千年老參,想要參加大賽的是什么人嗎?”
見他依然在賣著關(guān)子,生就直性子的蘇果爾沒好氣地嚷道:“老棒槌,你這人說話怎么神神叨叨的,有話就不能好好的一口氣說完啊!”
老棒槌只知道蘇果爾是跟隨凌子凱他們一起來的,以為是林場里的普通員工,見他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也敢沖著自己發(fā)脾氣,不由吹胡子瞪起眼來:“你這毛頭小子怎么說話呢,你家大人沒教過你要懂禮貌嗎,我這老棒槌的名稱是你能叫的嗎?沒事就呆一邊涼快去。”
蘇果爾剛要反駁,卻被杜鵑打斷了話:“行了,老棒槌,這是我的堂弟,博爾大爺?shù)膶O子。”
老棒槌愣了一下,瞇起眼仔細(xì)地打量了一番蘇果爾后,說道:“原來是博爾那個二愣子的孫子,看上去長得還真有幾分相像,還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孫啊!看在你家那老不死的面子上,我也不跟你這小愣子一般見識了。
咱們言歸正傳,你們知道嗎,那拿出千年老參加參王大賽的人竟然是棒子國的人!”
眾人都是怔了一下,王迪說道:“這是咱興安市舉辦的參王大賽,他棒子國的人來湊什么熱鬧?”
老棒槌冷笑道:“你以為人家就是想來湊熱鬧那么簡單嗎?人家這是砸場來了!你知道那棒子在報名的時候說了些什么嗎?他娘的,他竟然說,棒子國是人參的發(fā)源地,只有他們那地兒挖出來的人參才是最正宗的。”
“放他娘的狗屁!”
蘇果爾大聲罵了起來:“這死棒子還真不要臉,就他們那全靠加工而成的別直參能跟咱們的野山參相比嗎。”
做為商人,王迪還是說了句客觀的話:“話也不能那么說,論營養(yǎng)價值別直參跟野山參都是各有千秋,只是棒子國的別直參廣告做得好,而我們興安野山參的假貨太多,所以一般送禮的話還是選擇別直參的人多;當(dāng)然,給識貨的人送的話,還是喜歡咱們興安野山參的。”
“我看不見得吧!”
杜鵑反駁道:“棒子國的別直參跟咱們興安野山參根本沒有可比性,單就在價錢上比,野山參就要比別直參檔次高。你看每屆參王拍賣會上,野山參的價格幾萬、幾十萬、幾百萬的都有;別直參好像還沒聽說有這價格,你說哪個檔次高呢?至于說棒子國是人參的發(fā)源地,那就更可笑了,在幾千年前,咱們的先人就對人參有了詳細(xì)的應(yīng)用記載,那時候,棒子國連影子都還沒有呢!”
老棒槌嘆了口氣,說道:“可問題是人家現(xiàn)在拿出了一棵千年人參,咱們呢,除了凌老弟拿出來的這支三百多年的老山參外,其它的恐怕連二百年以上的年份都不會有吧!”
“我看那棒子拿出來的并不一定就是千年人參!”
“人家既然敢號稱千年人參,肯定是有一定的年份的,最起碼要在四百年以上,畢竟,在前幾屆的參王大賽上,年份最長的也出現(xiàn)過達(dá)到三百九十年的老參,人家沒有一定的把握也不敢夸下海口了!”
蘇果爾有些急了,叫嚷道:“那不是說,這次參王大賽的冠軍要被棒子國的人給奪走了!媽的,這也太丟臉了吧。”
老棒槌說道:“就因?yàn)檫@樣,組委會內(nèi)部才會有人提出了不許棒子國的人參加的議題!”
“這樣做也有些不妥吧!”
王迪說道:“那樣人家更會說咱們是因?yàn)榕聛G不起這個臉,連讓人家參加大賽的勇氣也沒有。”
老棒槌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所以說,現(xiàn)在組委會的內(nèi)部爭議也很激烈,還沒做出決議。”
杜鵑有些痛心地說道:“這事也怪不得人家,要怪只能怪我們自己,如果換做是幾十年前,別說這三四百年的老山參,即便是正真的千年老參也有可能發(fā)現(xiàn)。可是,這些年來,誰讓自己毫無節(jié)制,不論參齡大小,大肆采挖野山參呢。我看再過十年,人家就算是拿出一支一百年份的別直參就能奪走冠軍了!”
一時間,大家都感到了壓抑,畢竟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興安人,一直把人參當(dāng)作是這片土地的驕傲,現(xiàn)在要被一個外來人搶走了桂冠,心里都有點(diǎn)不好受。
“要想滅掉棒子國的囂張氣焰,我看還得靠凌老弟出馬了!”
老棒槌在沉默了片刻后,用充滿冀希的目光望著凌子凱說道。
雖然老棒槌沒有明著說出具體的意思,但凌子凱馬上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無非是希望自己能夠進(jìn)入虎跳澗里找到一株四百年以上的老參。在他的心目中,那片神秘的原始林地里一定會有年份悠長的老參存在的。
在場人中,杜鵑也明白老棒槌話中所指的意思,但那是祖神居住的故地,是他們杜倫克族人心目中的圣地,里面的一草一木,除了凌子凱這個祖神傳承者外,任何人都沒有權(quán)利去掠奪。雖然她心中對棒子國人的橫插一桿子也有些忿憤不平,卻不會去強(qiáng)求凌子凱做什么決定。所以聽了老棒槌的話后,沒有說什么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凌子凱。無論對方做出什么選擇,在她的認(rèn)知中都是無可是非的。
蘇果爾雖然知道凌子凱能夠進(jìn)出虎跳澗,但他腦子簡單,沒能理解老棒槌話中所指的目的,而是不解地看著凌子凱,心道:“這老家伙要凌大哥出什么馬,難道想讓悄悄地把那棒子給干掉不成?”
對于凌子凱的力量,蘇果爾可是深懷忌憚,以至于認(rèn)為對方是個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呢。
倒是王迪在心里暗暗猜測著:聽老棒槌的意思,難道這凌子凱還藏著年份更久的老山參?或者是知道哪里有,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卻見凌子凱搖了搖頭,說道:“老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有什么辦法呢!而且后天就要舉行參王大賽了,就算是有錢也沒地方買到這足夠年份的老參啊!”
見凌子凱一口回絕了自己的提議,老棒槌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不過人家說的也沒錯,就算是現(xiàn)在能夠動身去虎跳澗,等找到老參,回來時,這參王大賽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