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沒見過面的王兄,是不是真的跟父王一樣,都死了?”
陸離恍然,他沒成想聞人濮會問這個,因為聞人濮出生的時候,他的幾個哥哥,早就死光了……
還是說……
“怎么這么問?”
聞人濮想了想,最終還是隱瞞了自己與聞人羲的那段對話:“也沒什么,就是不明白,七哥,那些王兄們……我一個都沒見過。
甚至連七哥你都是后來才認得的。
陸離一愣,他鬧不明白聞人濮的意思了。
不過,小八說的也是真話,可不是沒見過么……
“你都已經大權在握了,還想那些做什么!”花盞突然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之陸離覺得,他家花花生氣了。剛剛明明一直沒說話地說……
聞人濮也被這話嚇了一跳,有些尷尬地看著花盞:“嫂嫂……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離多聰明啊,聽聞人濮這么一答,心里也明白了,倒是挺高興地,花花向著他么,不過吧,這么點小事,要傷了和氣多不好,于是打了個哈哈,圓場:
“那個,花花啊……”
“王爺,門外有人求見。”
正恬著臉安撫他家花花的陸離又是一愣,心說,這個時候,誰啊?
“是誰啊?”
來通報的易戎眉一擰,道:“說是姓李,不過小的看他好像不是聞人國人……”
陸離一愣,姓李?不是聞人國人……
“花花不會是……”
“估計是。”花盞不動聲色,心里卻道——好快!
他這幾日才得的消息,原以為李家小子要找來還得花些時日呢,必竟當時他們并沒有透露身份么,找到他們也得花些時間。
可他竟有本事這么快就找來了。
陸離見花盞事不關已地,忍不住伸手戳戳花盞的胳膊。
“花花,見不?”
花盞瞪眼:“你說呢?”
陸離縮縮脖子,一眼瞄過去,見聞人濮還站在那,像是挺好奇地,于是又拽拽花盞的衣擺——可是小八還在這啊
花盞眼一斜——在這就在這么
陸離急——那不就是王見王?
花盞無力——這個還不是王……
陸離——
“七哥?”聞人濮見兩人眉來眼去的也挺可氣的,就叫了一聲。
陸離趕緊堆起笑問:“什么事啊小八?”
“如果七哥不方便的話,那我就先走一步。”
“呃,也不是不方便啦……”陸離見聞人濮氣鼓鼓地,有些心虛,他也實在是不想這兩人見面,不過吧,這么做,小八心里免不了要胡思亂想了……
“那是白悅她相公,”花盞也不知陸離扭捏個什么勁,也實在是想讓那聞人濮快點走,于是道:“估摸著是來找人的,是家事。”
與你無關,所以你還是快些走吧,走吧。
聞人濮哪還會聽不出花盞這是下逐客令呢,心里有些委屈,賭氣跟他七哥道了聲告辭,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離招了易戎趕緊著放客人進來。
花盞心里憋笑,總感覺小離跟那李家小子有股較勁的心思,這客人自然是要‘請’的,可他偏說了個‘放’……
陸離還趁著易戎去‘放’那客人進來時,正了正身子領子,板著臉坐直了,等著,如臨大敵。
聞人濮負氣離開時,在門口看到等在那的所謂的‘客人’
那人一身青衫,樣式簡單便料子動是極好的,人倒是挺斯文清秀的,看起來年紀不大,身邊帶著個隨從,背了個包袱,風塵仆仆的。
雖然風塵仆仆滿臉疲倦,但卻又不自覺地散發出一種氣勢,氣質高貴,從從容容……
花盞說這人是白悅的相公。
聞人濮不免又瞇緊了眼看,是花花家的親戚呢。
李準當然也是看到他了的。
聞人濮點頭示意。
那人也微微頜首。
然后易戎便匆匆忙忙出來請人了:“李公子,王爺有請。”
“嗯。”
聞人濮看著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才對外頭候著的宮人道:“去叫一聲應太傅,就說有事相商。”
那宮人點頭快步走了,聞人濮這才往宮里去。
離王府里。
李準這是第二回見這兩人了。
“別來無恙。”李準道,還是一年多前的那樣子。
陸離板著臉,也道:“別來無恙。”
花盞無語。吩咐了易戎奉茶。
李準一笑,端著茶碗,看著陸離:“我以為大西北的,應該喝酒才是。”
陸離道:“王府例外。”
“我當初還以為陸兄真是個劫富濟貧的大俠。”
陸離窒了窒,這人是在給他不疼快呢。
于是也道:“我當時也以為李兄只是個世家子弟。”
李準放在椅上的手微微動了動,突然輕輕笑出了聲。
“陸王爺這是在與朕算帳么?”
陸離臉也是一垮:“不敢,鄙人只不過是一個小國的閑散王爺,哪敢跟您算什么帳啊。”
李準也是個有趣的人,見陸離如此這般,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微微彎了下腰,給陸離陪了個不是。
陸離雖然小心眼兒,不過呢,人家必竟是皇帝,這個‘不是’么,他也受不起,于是趕緊跳開了,擺手驚恐地盯著李準,嘴里直嚷嚷:
“要命,你這是折我的壽么,這禮我可受不起。”
陸離嘟嚷著,換個地兒坐了,自己想著想著,又不滿了,瞅著李準看良久,嘣出這么一句:
“你吃飯沒?”
……
李準一愣,看花盞。
“你別理他。”花盞無奈,小離時不時來那么一下,他是習慣了,這李家小子可不習慣,“不過這時候的確是用膳的時候了……”
陸離眼一亮,朝花盞猛眨——看吧看吧,我可沒說錯話。
李準頗無語,他還真沒料到這倆人的性格竟是這般……有趣——
“不過我家窮,”陸離冷不防又道,花盞聞言臉一黑,一想到陸離接下來大概會說些什么,他就有想摔門而出的沖動。
果然,花盞這念頭才起,陸離就又正經道:“飯可以請回來,不過馬車沒有,銀子也沒有,當然趕車的馬夫也沒有!”
李準愣了會兒,突然就掩唇悶悶地笑了起來。
這離王爺的性格可真是有趣。
他這趟出來,本就是來找白悅的,順便出來游玩一番,而且,上回見過花盞后,他又回頭去看了皇陵里頭的那畫,對花盞這人也好奇的很,所以,他倒原本是真打算‘賴’在陸離這邊直到回去的……咳,雖然做為一個帝王,用‘賴’這個詞,似乎有些‘沒面子’的意思,不過,禮尚往來么……大不了以后這兩人再去中原,他還請吃飯出銀子啊……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陸離這人,還挺有意思,某些方面,竟跟自己想到了一塊,于是他倒也是放開了性子,雙手握成了拳,學著初初相見時,陸離學中原人抱拳行禮地樣子:“王爺管吃管住就成了,對了,白在這里叨擾這么多日,說起來,鄙人還得謝謝兩位呢。”
陸離張張嘴,心里轉過了個彎,愣是被氣著了。
花盞悶笑,這李家小子也是個逗趣的主,跟小離半斤八兩啊……
晚膳的時候,李準稍稍有些意外,他進聞人國以來,到慶城,這還是頭一回吃到地道的中原料理呢,嗯,不錯……
而陸離則捧著個碗,眼瞪著李準,拿筷子在碗里猛地搞鼓那些米飯,嘴里碎碎念……
“虧死了虧死了……”
他跟花花去中原那會兒,雖然吃了人一頓飯,用了人幾個月的銀子,還得了個馬夫侍侯……可是,白悅在這呆了小半年啊,這會還多個吃貨,還不知道這兩人得待多久,這不是吃定了他么?
虧了,虧死了!
咳,塔久違地冒個頭吼一聲訂閱收藏神馬的,筒子們要給力啊,咽外推個小說赫連的《戀上我的絕色妃》是古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