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池晏裝死沒裝成,第二天被帶到了一處山谷。
這山谷山羊給起了個名字,叫無名谷。
端木為此抱怨了老半天,可在此之前,他跟陸費已經(jīng)否決了一個了。
因為公羊開頭是打算把這山谷叫做公羊谷的,因為這山谷豁口處,有個像是倒著的山羊頭,兩只角頗大,剛好支起一個大門,平常寨子里的弟兄都是由那個進出的。
可公羊這名取的有點……喧賓奪主的味道,所以作罷。
于是就叫成了無名谷。
通池晏顯然不知道原來石頭嶺后山還有這么個妙處,一跳上看的有些呆
。
等進了谷后,他就更呆了。
這山谷里頭,高樓林立……好吧,樓都不高……可跟那驚天寨里那些個破爛東西要差個十萬八千里呀,這要是昨晚住的不是驚天寨的柴房而是這里的柴房——
通池晏郁悶了——其實不管在哪里,一樣都是柴房,他不是被邀請做客的那個,他是強行被關(guān)押的那個……
“把人放了。”情緒大起大落這會兒沒完全沉淀下來的通池晏一怔,看著吩咐放人的陸費。
陸費被他那眼神看得,整個人磣得慌,忙走掉了……
走掉了?
不光陸費走掉了,押他進來的那人見陸費走掉了也跟著走掉了,于是,通池晏此刻正處于放空狀態(tài)。
逃?還是不逃?
想想也不會有這么便宜的事情,那些人這么把自己挷了來,可不是為了自己身上那幾百兩的銀票子,這山谷里肯定有古怪,可是不逃……難道要等那惡魔一樣的小寨主回來下個令下來自己就等著抹脖子上冥府么?
通池晏反反復(fù)復(fù)地想著……出去也不知道是個啥情況,不如呆在這里,呆在這里,給點銀子,破財消災(zāi)……
——還是破財消災(zāi)吧!
通池晏決定一下,人就放松了,然后就覺得……肚子餓了。
他昨天到現(xiàn)在沒吃過東西了,這般山匪,不會真是不打算給口飯他吃吧?
“原來你的人頭值五十萬兩呀……”
揉著肚子正找可以吃東西的地方的通池晏一震……僵住了。
又是那個小惡魔。
“我怎么沒看出你值那么多錢?”照樣兩只眼一張嘴兩鼻孔……跟普通人一樣么,也沒長得傾國傾城那樣兒……
“是他的人頭值這個數(shù)
!”昨兒那低沉的嗓音。
通池晏扭頭看,因為被劫來的時候他正慌著,被捆了后他基本誠懇地求情去了,頭壓得低,昨晚上夜黑,人又在外面,所以嚴格算起來,這是他頭一回見著花盞的臉。
花盞很漂亮,可身上不帶半點女氣……
只是通池晏不是陸離,所以見著人家的面就嚷著要娶媳婦那事是不會在他身上出現(xiàn)的,他只是單純地覺得這個長得真好看……心腸……真惡毒。
“花花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因為頭還在身體上,所以連帶得整個價錢降低了么?”
果然……意思是砍了才值錢……
奶奶的,到底誰沒事通緝令亂貼呀?怎么連山匪強盜都能看到了?
“那得叫木頭來,讓他砍漂亮點兒……”陸離摸摸下巴瞇著眼盯著通池晏,“不然砍壞了就不值錢了。”
“……”
“其實這些錢我們可以讓他自己出的……”花盞想想,道,“天水城城主這會兒還沒在呢,誰知道這五十萬兩什么時候能拿到,不如讓他自己贖——像做買賣。”
通池微精神一震,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陸離就覺得百感交集,抱著花盞的腰悶頭欣慰地直叫喚:“太好了太好了,花花,以后咱兩互相養(yǎng)吧……”
于是,通池微很榮幸地看到昨晚上錯過的那一幕……因為它重演了——
花盞抿著唇,原本回抱陸離的手僵在半空,稍頓,白眼一翻,閉上了。
眼不見為凈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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