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起來就好像往頭上澆一盆冰水那樣,從頭淋到腳去,我的神經緊緊的繃著,好像隨時間都會被那聲音給嚇出病來。原本就已經被眼前的墓碑震住了,再加上現在突擊其來的慘叫聲,就好像是有鬼在我們身邊喊著那樣。
野人看著四周圍,然后,淡淡的開口說:“這是林中激起的風聲回蕩在林中就形成了一種幻聽……”
耳朵響起的話,伴隨著呼呼的聲音,震得我耳膜都有些生疼,整個人感覺十分的暴躁。
像這樣的聲音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但是,這一次,結合著所有的詭異。
心里有聲音告訴我,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離開這里才行。我這樣想著,正想跟野人說,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野人已經鉆到了墓碑后面去,他的速度非常的快,我心里疑惑著,下意識的問道:“你去那里干嘛?”
“我說了,找尸體。”野人的聲音從墓碑后不耐煩的傳來,聽得出來他并不想多做解釋。
找盧生那道士的尸體,能干嘛啊?難不成真的想鞭尸解恨不成?人家都死了,再說這事情也跟他沒有多大關系,他鞭人家尸體也沒有好處啊。
我記得我們的目的是走出這個古城,然后,回到沙漠中去。
我是那樣,但是我并沒有說出來,于是,我跟著鉆進去后,只見野人正拿著鐵鏟正在挖。
這節奏,真的要鞭尸嗎?
野人見我愣著,他連忙沖我喊道:“你還想不想出去的,趕緊過來幫忙。”
當然想出去啊,可是,這出口根本就找不到,挖人家墳墓跟出去有啥關系呢。
總不會這出口在墳墓里頭吧?
我記得上次在小茅屋里挖的那個萬人坑,還以為會出什么東西來,可誰知道,竟然挖出成千上萬的尸蟞出來。
誰知道這一出,還會不會冒出尸蟞來啊,雖然心里有些顧忌,但是,我也沒說其他不愿意的話,于是,連忙過去幫忙一起挖。
挖土是個非常累人的活兒,不僅僅要鏟土,而且還要把土給翻帶出來。
這一挖,我們兩個人大概是挖了一兩個小時,直到底下發出了一聲金屬的相撞聲,讓我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只見野人愣了下,然后動作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只見一個方形的小鐵盒子,野人將小盒子從土里捧了出來。
這是一個小小的盒子,有魔方格大小,上頭的顏色已經脫落了,這算是一個密封的。
野人拿著那個鐵盒子左右轉了幾下,似乎也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看到的,他就把鐵盒子塞我手上來,說:“你先拿著。”
然后,野人又繼續往下挖,好像不挖到尸體就不罷休。
我心里總感覺他不是為了鞭尸而要尸體的,在那一刻,我幾乎是肯定了,他有事情瞞著我,我不可能直接問他的,估計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于是,我沒管他,反正我是挖得喘不過氣來了,我坐在地上,開槍打量著手中的鐵盒子,這個鐵盒子不是很重,應該是空心的,上頭也沒有任何紋路,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年代的物品,沒有殘缺點,也沒有縫合相接處,好像一開始打造這個鐵盒子的人,是故意要將這個鐵盒子給密封起來,不讓人打開。
我想,若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是不會采用這種鐵質來密封起來的?里面有什么東西呢?為什么要密封得如此嚴實呢?
恐怕,這里頭一定有東西的,而且非常重要,只不過我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盧生是個道士,他墳墓里埋的東西肯定是跟他有關系,要不就是跟道教有關系。
我搞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是怎么打開這個鐵盒子的,恐怕只有將紅外線探測里頭有沒有東西了。
于是,我把盒子裝進了背包,看向坑里頭去,只見驚人的一幕,坑里面根本就沒有了野人的身影,我頓時間就一個激靈,趕緊大聲叫道:“野人……”
“野人……”一聲大過一聲,許久也沒有聽到回應。
我連忙跳下坑里,只見里頭一個小小的洞,能容一個人爬進去,心猛的一震,難道野人趁著我沒注意的時候,爬進洞里去了。
我蹲下身子,檢查著那個洞,卻發現了一點,這土質不像是剛挖出來的,我摸了摸洞壁,才驚疑發現,這不是土,而且石頭,非常堅硬的石頭,看起來,這應該就是人工所建造的通道了。
墳墓之下竟然有通道,看來,這底下應該有什么寶貝之類的,考古跟盜墓這活兒,其實兩個就是沒啥區別,總體而言都是從墓地里弄出里面躺在的東西。
以我的體型爬進去,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可是,誰知道里面會有什么東西呢,恐怖的蟲子,或許死尸,還是萬人坑之類的,心里面便遲疑了下,猶豫著要不要爬進去。
我要是進去的話,在里頭保不準會沒命,我要是不進去的話,那野人豈不是很危險。
進去,說不定真的可以找到出口,然而不進去,看來,這找出口就剩下我一個人了,這片林子遠遠比一年多那個叢林更為詭異多了。
在這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恐怖,四周圍死氣沉沉的,連起碼的動物都看不到半只,整片森林里尋不到動物,或者人的遺留下來的蹤跡,總之,不管是哪方面,都詭異到讓我神經繃緊到極點。
最后,我嘆了口氣,然后蹲下身子正想往里頭爬的時候,里面便鉆出來一個人,他一身扒在地上,伸出了個腦袋,氣喘吁吁的看著我,不解的問:“誰是野人?”
見到是野人,我欣喜若狂,一時間忘了一些事情,大叫著:“你就是啊,我以為你被什么鬼東西拖走了呢,怎么不說一聲就自己爬進去了……”
野人從那個洞里爬了出來,他一雙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眼里的光芒越來越難看,最后,他才呵斥著我:“你他媽的才是野人。”
我聞言,面色露出無奈的神色,然后賤賤的笑著:“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哪里都像是啊,哪個正常人會像你這樣的,胡子沒刮也就算了,連頭發都沒有剪,而且還亂糟糟的……”
我記得一年前,在夜晚曾經瞧見他的時候,第一印象就是,野人。要不是那身破爛的軍裝,我還真的會以為他是野人的。
畢竟,正常人哪會這個模樣的,還有,那時候是在叢林之中,第一聯想到的肯定是野人。
野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目光幾分詫異,然后,便極快極快的一絲悲痛的神色,最后,他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去,淡淡的目光里,嘴角劃過一絲冷冷的笑,諷刺的說:“你的樣子看起來比我更像野人。”
野人這么一說,我立馬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倒被那只白狐貍給抓破了,臉上也倒不會像野人那么夸張,臉上頂多胡子拉碴的,更不會像他的那樣,胡子都長得跟馬克思那樣的,而且還蓬松,看起來,簡直就是跟野人沒有啥區別。
我伸手摸著自己的腦袋,說:“好吧,大家都是野人。”
這問題什么好計較,而且我們現在都在原始的森林之中,其實也跟野人沒多大區別,只不過,我們這種野人吃飯懂得用筷子吃,而不是用手吃,更不會去吃生肉等,起碼要烤熟先。
“對咯,你在里面有沒有發現什么東西啊,比如說,金銀財寶,夜明珠啊,青銅器之類的寶貝啊,要是有的話,我就爬進去撈幾件走……”我一雙眼睛帶著笑容,興趣十足的問他。
先不說里面有沒有出口吧,我覺得里面應該不會有出口的,如果有的話,我想,野人不會這么快出來的。雖然我是那樣想野人的,我心里也明白,野人會不會這么做,其實真的很難說,畢竟,我們兩個人根本算不上朋友,當初,我也不知道他為何要救我?
他救了我,我很感激他,但是這并不代表,我不會懷疑他。
俗話說,害怕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