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說我賣給他的地圖把他的朋友害死了?
這怎么可能,那份地圖只是一個踩在家里有些年頭的,上面的路線我也研究過,但是也不至于害死人吧?
那張地圖是關于一個小村莊的,非常的簡單,上面只有一條河流,河流上倒是有些紅‘色’筆跟黃‘色’筆的點點,也是密密麻麻的,除了河流上的是比較明顯外,其余的都沒有什么標志了。
那時候我對那地圖也不在意,想那肯定爺爺或者誰留下來的。
拿到店里去竟然能賣五千塊。
“當時是你自己堅持要買,我又沒有強迫你買,如果那地圖是假的,你自己作為買家,辨別不了真偽,吃了虧只能怪自己?!蔽乙膊皇莻€好欺負的人,尤其是在真假之類的問題上,一個是愿打一個是愿挨,跟我就沒有多大關系:“更何況,既然想去探險,就得知道會有代價?!?
“‘混’蛋?!眏ason一聽又要撲過去想打我,幸好鐵布里一直抱著他不敢撒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樓梯的上方傳下來,平淡的聲音:“這位小兄弟,你太沖動了?!?
我不用回頭去看也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是老教授的,只有老教授說起話來才是這樣斯文斯氣的,就跟吃棉‘花’糖一樣。
我想掙脫開來,可是于剛搖了搖頭,示意我先不要輕舉妄動。
“事實上,你應該記得,你并沒有親眼目睹你朋友的死,只是看到他被進去那個地方而已,對不對?”老教授已經走下了樓梯,他笑瞇瞇地看著jason,就像一只悠閑的老貓在打量一只小老鼠。
但是他的這句話的確讓原本暴動的jason徹底怔住了,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緊張地看著老教授:“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你是什么人?”
老教授看了下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什么表示歉意的,然后,說:
“我當然會知道這些,因為去年那時候你們的行動是我們親自叮囑的,只是沒有想到你們這么快就找到了。”他老臉上是一片溫和地笑容。
jason‘露’出一副狐疑的神‘色’,問道:“既然是你縱勇的,那你是不是見過我的朋友?”
“在你們的行動失敗之后的一年中,我手下有人見到過他,如果我沒有記錯,他的名字叫羅科。”
“他現在在哪兒?”jason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教授搖了搖腦袋,他走到杰森的面前,說:“這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曾經有人見過他。”
jason一聽,頓時間就泄氣了,他喃喃的問:“究竟是為什么?有人見過他,那么就說明他沒有死了?!?
老教授拍了拍jason的肩膀,說:“小兄弟,我很喜歡你的身手和‘性’格,希望你能加入我,因為我馬上就要進去那地方了,當然你對我來說會有幫助,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讓你空手回來,你這次一定會有更大的收獲,如果有可能,我會盡量幫你找到你的朋友,如果實在救不了人,只要進去那個地方,里面的東西按照我們中國人的規矩:見者有份。怎么樣,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老教授說著說著,竟然招兵買馬起來了,他似乎很有把握這個名叫jason的老外會答應一樣。
“不用考慮了,我一定會跟你們去?!眏ason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老教授的提議:“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我的朋友,不管他有沒有活著,我都要把他帶回美國去。至于別的東西,我不想要。”
“好?!崩辖淌诤軡M意地點了點頭,懶洋洋地站起身:“那么,待會就一起出發了,然后跟我們一起上路?!?
大伙兒就這樣就去準備即將出發的物品,我根本就還處于云霧里,老教授走過來說:“要想謝我的話,就一起去那里,我知道你們都想知道唐博士他們在哪里?”
“狗屁?!蔽以僖踩滩蛔〉牧R了句,克制自己想掐死他的念頭,我就知道,這死老頭出現就沒好事。
“把錢還給我。”鐵布里朝著他伸出了手來,一臉不憤的叫。
老教授一聽,臉‘色’刷下來,他說:“只不過就一百塊而已,現在身上沒有現金,這地方有沒有銀行,你就不能等我回來再給你?!?
于剛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他伸手拍了拍鐵布里的肩膀,悠哉的唱起來歌來:
100塊都不給,滿嘴火車全靠嘴
丟人丟人真丟人,不要臉的吝嗇鬼。
天蒼蒼地茫茫,你就是個白眼狼
100塊都不給我,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100塊都不給我,別想輕易的逃脫。
100塊都不給真是個小氣鬼。
我‘操’。
于剛這貨怎么搬出這首歌來了,笑得我肚子都有點兒疼了。
這太符合現在這情況了。
只是,于剛越是往下唱,老教授的臉‘色’就越來越黑,鐵布里那家伙也是笑得沒形沒象的,最后他開口說:“算了,你現在也窮得個勁。”
聽到鐵布里的話,老教授的臉‘色’才慢慢的緩和下來,而鐵布里卻話鋒一轉,有些好奇的問他:“你不是拿著地圖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老教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回來也就回來了,他們比我早一步,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了?”
我心里猛的一突,疑‘惑’的問道:“你看到他們了?在哪里?”
“我在村子里跟人打聽過,有村名見到外鄉人走向村子深處,我再三確認了,非??隙ň褪翘撇┦克麄儯瑥淖阚E上看,他們走得非常的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才跟這小弟找了張村子大概的地圖,可是剛出‘門’就被遇上事兒了……”
“說來也怪,我明明是跟著他們的追蹤他們的腳步去的,誰知道一下子就沒有了足跡,也不知道他們在哪,所以,我就回來了,我想,你們應該還在這里的?!?
“自己開車走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這一次還有什么話該說的,車子在哪里?!蔽以趺匆蚕氩坏较窭辖淌谶@樣的人做錯了不僅僅不道歉,還理直氣壯的。
老教授搖頭堅定的說:“我早就想過了,但是,我跟你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東西,就算知道了,你們也無能為力?!?
“你的借口還不是一般的多。”我不屑的說,眼里多了分警惕。
總之,不管這死老頭說什么,我也不怎么相信他的,一朝被蛇咬,時刻謹記著,而老教授就是這條猛蛇。
他能夠自己自己追求的信仰,做出一些我永遠都不敢去做的事情來,把車子開走,等于殺了我們,至少當時我是那樣想的。
“你還小,很多事情你沒有經歷過,對你們來說,這是借口,而我確實很自‘私’,但如果換作是你呢?你會不會犧牲自己的親人,來換取你頭頂上那個忠誠的高帽子?”老教授冷冷地笑了一聲:“千萬別跟我講大道理,我一直都覺得大義滅親是最無恥的行為,一個人如果連自己親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顧,又怎么可以要求他對朋友對自己國家的忠誠呢?”
“我只能跟你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其實,我在撇下你們之前,也是實在下不了手,但是如果不開車的話,死的就將是我至親的人,所以,我必須狠下心?!?
我的神情一緊,事情怎么一下子就超出了自己的當初的想法,只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有點兒幼稚。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我懷疑的問他,這一系列的舉動,不是每個人都會做得出來,只有在衡量選擇題目的時候,必須要這樣做。
人不管是在什么時候,選擇是最重要的,而拋棄那些原本堅持的東西,慢慢的整個人的信仰就會隨著改變。
選擇是必不可少的,同時也是最殘忍最為恐怖的。
老教授聽了這話,目光里閃過一絲驚恐,隨后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說是威脅,還不如說,當初是自己自愿的,當然雇我辦事的人,只要你們命大不死的話,都會見到?!?
我心里非常的清楚,老教授說到這個點上,他是不會再向我透‘露’更多。
這時候,jason手里拿著一個背包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他有些詫異的問:“或許你說的對,羅科沒有死,陳老板,剛才冒犯了?!?
這美國人jason的中文說的倒是‘挺’好的,估計是從小到大就在中國長大的吧。
而我是個天生的好奇者,一有問題根本就憋不住的。
“那你是現在才來找你朋友?”如果當時人不見了,為什么那時候沒有去找,反而等到兩年后呢?
jason動了動嘴巴,神‘色’里閃過一抹痛苦,回憶著當年的一切:
“我們幾個人一起來按著地圖來了這個沙漠,在一條河邊,我們發現了一個石頭做的屋子,于是,打開了其中一間石頭屋子的‘門’,從里面涌出了大量的毒蛇、蝎子,還有吸血的蝙蝠、各種毒蟲,數量多得難以想象。我們所有的人只好逃命了,那時候,誰也顧不上周圍的情況了,才來到了安全的地方,那里的空間很大很大,石頭切的墻壁上畫著一幅巨大的話,我我的朋友羅科在那里發現了里面有一個人,他說引起了那個人他的興趣,就想湊近了仔細看,誰知道,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出現一個怪物,把他拖走了……后來,我回到了美國,但是從那以后,我再也無法忘掉在那片沙漠里發生的一切,我總是做噩夢,在夢里,我經常聽到羅科哭著對我喊著起來:jason,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求你了,帶我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