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之中,有這么一種被譽為死亡的死亡之蟲。
我知道的事情,永遠都是表面的,深層一點,我根本就沒有去挖掘,只是憑著自己的判斷而做出了選擇來。
這一次,要不是歐陽,還有鐵布里的話,我肯定會死在死亡之蟲的魔爪下。
我楞在那兒,看著那死亡之蟲正爬向了我們來,整個人幾乎就傻了。
“快跑……”鐵布里一把推著我,叫道。
我立馬就回神,然后忍下心來,撒丫子跟著他們就跑了。
我們的速度相對于死亡之蟲倒是快得多了,只是沒跑過一個沙丘的時候,前頭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的心徒然就一涼。
因為我看到了前頭有兩個人已經倒在沙地上,他們面色蒼白如雪,整個人就蜷縮在沙地上,抽搐著身體來,只見他們倒的沙地上正是死亡之蟲。
此時此刻,我再也無法掩飾自己內心中的恐懼了,那種鋪天蓋地的恐懼,都是來源于死亡之蟲。
人在面對強大的怪物時,所表現出來的恐懼,是最為真實的,我整個人瞪大雙眼,呈現出一種癡癲的狀態來,眼孔中是一大波一大波的畏懼。
死亡之蟲,出現,必定會死很多人。
然而,我們就處在于死亡之蟲的地盤上,它們就像個地主似的,對著我們大開殺戒。
就這么一會兒,我們四周圍出現了很多很多的死亡之蟲,將我們團團包圍起來。
我整個人就猛的坐在地面上,面色慘白一片,忘記了該怎么反應過來。
難道,我們就得死了嗎?死在死亡之蟲那種恐怖的毒液之下,或者死在它們那種發出強大的電波下。
我心里十分的清楚,死亡之蟲有兩個人殺人的武器,一是噴射黃色腐蝕性超級強的毒液,二是會發射會一種超級大得電波,這兩種,隨便那么一種,就能輕而易舉的將我們殺死。
我們所有的人,都手足無措的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往前走,是死亡之蟲,往后走,是死亡之蟲,左右都是死亡之蟲,我們被它們包圍了。
這里是死亡之蟲的老窩嗎?還是它們經常活動的地點啊?
為什么會如此大量的出現死亡之蟲呢?
什么情況導致的?
不管是什么動物,或者是人類也好,大數量的出現在一個地方,肯定是有它們的目的的,比如,覓食,比如有目的的遷移等。
像死亡之蟲,它們是覓食還是遷移老窩呢?
我用手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來,企圖讓自己混亂的思維以及恐懼排除開來,讓自己正確的想出對策出來。
再不行動的話,我們所有的人都會被死亡之蟲殺死的。
我雖然害怕,但是,我不想死。
如果死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做了。雖說每個人都會死,但是我不想那么早死,我更不想死在死亡之蟲那種超級強大的腐蝕性毒液之下,整個人毀容不說,還在臨死前承受莫法無比的痛苦。
那是,人一生中,最不想經歷的。
很多時候,我都有這么一種感覺,我是不會死的,至少是不會死在沙漠里頭,我是死在家里的人。
所以,現在我必須要想個辦法出來,讓我們都避免于死亡之蟲。
只要躲開死亡之蟲,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我在心里是這樣告訴我自己的,但是,眼前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之蟲慢慢的朝著我們逼近。
“現在怎么辦?我們也會被殺死的。”一旁的人已經在慌亂起來了,幾乎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其中一個人一雙眼睛看著死亡之蟲,面露出一種決死的神色,他似乎不怕死那樣,仰起了脖子,手中拿著的武器,往空中一揮,狠狠的道:“我就不信這沒有腦袋沒有尾巴的畜生能殺了我,我不信我的命就該如此了,我跟他們拼了。”
那人說話的時候,雙眼里頭是一片恐懼,他卻死死的壓住自己的恐懼,努力的將眼前的情況認清楚。
他憤怒,我是可以理解的,換做是誰,遇上這么一種情況,也就是說狗急了也會跳墻的,說的就是我們。
可是,面對強大如死亡之蟲的怪物,我們怎么反抗。
人家能夠遠距離操作,我們呢,頂多就有把槍能將它們怎么樣呢?
所以,這樣的事情,是一種冒險行為來的。
人有的時候,就必須冒險。
我始終相信著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明又一村,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是不會再糟糕到哪里去的。
頂多他媽的就是一死,不拼絕壁會死,拼了說不定能活下來。
這么久了,我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活著,想盡辦法的讓自己在這個鬼地方活著,那樣才有資本做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否則都他的扯淡。
想到這里,他們有人就雙腿往地上一跪,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嘴里呢喃著:“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保佑我這次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著回去,我家里還有老小要養的,他們這輩子就靠我了,我保證我以后都吃齋念佛,燒香,一心向佛,你們要保佑我們啊。”
見到這情況,我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什么狗屁啊。
在這里來,求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保佑,這特么的不就跟平時不燒香拜佛,臨時抱佛腳,我看啊,連佛腳趾頭都舔不到。
話說到這個,有用嗎?
如來佛祖,觀世界姐姐真的會保佑你呢?
緊接著,有的人就不屑的說那個跪著的人:“你他媽的還信這個啊,它要能保佑我們不死的話,老子他媽的名字倒過來寫。”
那個人并沒有理會他,只是一臉虔誠的念著心經之類的,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似的。
聽著這有些熟悉的心經,慢慢的,旁邊有的人也跟著跪在了沙地上,他們嘴里輕聲的念著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無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污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這許些熟悉的音節,淼淼如禪音,卻猛的將我的浮躁不安的心緒給穩定了下來,在面對死亡之蟲的時候,我似乎感覺不到了那份恐懼。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間,我整個人就神清氣爽,臉上沒有了那種茫然無措的神色,取而代之是一種自信的神色。
因為,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我立馬就看向了鐵布里跟歐陽,只見他們兩個人雙眼死死的看著地上跪著的三個人,緊緊的皺著眉頭來,似乎不贊同那樣的做法。
然而,鐵布里轉頭看向了那死亡之蟲,臉上一片茫然,他臉上并沒有出現恐懼之色,只是十分的不解,好像是在尋找著方法。我知道像鐵布里這樣的人,他在關鍵時刻,是不會亂了陣腳的,我很高興他把我救了出來,帶著我一起沖向禁地,因為這個人比較靠譜,
我很滿意這個朋友。
只見歐陽也是從那幾個跪著的人那兒收回了視線來,她的目光往別處看了看,一會兒過后,只見她轉頭望向了我,她目光里帶著欣慰之色,說:“我哥他跟那個小朋友已經留在那兒,還有一個人,他們三個人一起想要將那個陵墓中的死人都處理好,才出來,我勸過他們,但是他們非常的肯定。”
我聽到這里,心里頭一陣高興,我知道白揚川,野人,小鬼,他們三個人是對于這種事情是比較熱衷的,他們希望能夠讓每個被盧生折磨過的靈魂都能去投胎,在這一點上,他們三個人就跟顧呂杰那樣,也是這樣希望的,他們的目標就是那樣。
有這么一瞬間,我突然就懷疑起來,野人真實的身份,會不會是顧呂杰的師父呢?
很快我就否定了,之前在唐光澤的隊伍中那個道士,一點兒也不像是野人,野人的身軀高大威猛,像個北方人。
而顧呂杰的師父,我只是匆匆看過幾眼,印象不深,但是他是典型的南方人。
我在心里冷笑了聲,怎么會想到這么胡扯的地方來了。
他們留在那兒也好,他們有他們要做的事情,我也無法阻止,我有我要做的事情。
歐陽的目光帶著幾分迷惘,她展開笑容來,卻有些苦澀,她淡淡的開口說道:“我之所以這么逼你,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一些事情,我怕你知道了,會影響行動。”
這下,我整個人又有些不淡定了。
我知道歐陽對我的行為,就跟對殺人犯那樣,我一直都以為她是一個毒蝎心腸的壞女人呢,所以她做的那些事情,肯定是她身體的壞細胞在作祟。
當然,我從來沒有想過,她逼我的原因,是有原因的,有目的的。
我咬了咬牙齒,然后問:“什么事情呢?”
我不知道為什么還會想知道原因,什么事情導致她那個樣子對待我,想必影響行動的事情,肯定是非常重要的。
既然是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有這么一瞬間,我全身細胞幾乎在叫囂著,像是非常的想知道原因。
只見歐陽無奈的笑了笑,她那張臉上的泥土,依舊是粘得緊緊的,她吐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因為,我們的行動,我們所有人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那是你父親將我們一步一步的引過來的,如果你知道這樣的事情后,你絕對不會想來參加的。”
在那一剎那間,我只覺得自己頭頂上突然被潑了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那個透心涼啊。
去年的行動,我就知道是我父親故意引著他們去尋找鐵板河那個地方的。
而今呢,歐陽卻告訴我,這次的行動同樣是出于我父親的行為舉動,導致我們所有的人做出了個錯誤的判斷,自以為是的走上了這條路,殊不知道我父親正是希望這次行動展開。
說白了,歐陽的意思就是,這死了的人,都是我父親間接造成的,也就是我的父親是兇手。如果不是我父親的話,他們就不會死。
可是,我父親的目的是什么?
他為什么要將我們引過來呢?
他不是自己拿過各自有那么久的時間了嗎?還會不知道盒子的用途嗎?
歐陽顫抖了下身子,她見我沒有什么反應,便繼續開口:“你不知道,那張照片是你父親高價從別人手中買回來的,在通過安排別人出售,目的就是讓我們發現那張照片,其實你父親早就知道那張照片的存在,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看到那張照片。”
這時候,我紅著眼睛,心里頭一團想象不到的憤怒在蘊涵著,似乎要爆炸開來那樣,我一咬牙,死死的將那團怒火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