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頭上有貓耳朵的,為什么?你把它剁了了嗎?”
他那張皺巴巴的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十分的認真。
瘋子!
絕壁的是一個瘋子。
我忍不住的大叫起來:“你頭上才有貓耳朵,你說什么鬼話啊。”
他為什么說我頭上有貓耳朵?卻沒有說顧呂杰頭上有貓耳朵呢?為什么只對著我說呢?
瘋子也有一定的程度的,?_?剛剛才好好的講了他的經歷的事情,大部分我都相信是真的,而他卻指著我說我頭上的貓耳朵怎么不見了,是把它剁了嗎?
剁了,你以為說是什么畜生嗎?說剁了就能剁的嗎?再說了,老子頭上哪里會長著貓耳朵呢。
狗屁。
然而,顧呂杰望著我的時候,他的眼神很怪異,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類似的眼神,我心里知道他是在思考著提姆父親的話,可是,這用得著思考的嗎?提姆他父親說的話大部分都是瘋話,用腳趾頭想也能辨真?zhèn)危€用得著想嗎?
顧呂杰的眼神讓我渾身都不舒服,仿佛我頭頂上真的就長了一對貓耳朵似的,那一刻,我簡直就要崩潰了。
被人說我頭頂上有貓耳朵就算了,連一同前來的同伴也拿著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那分明就是在看個怪物。
媽蛋。
“你他媽的,你看個卵蛋啊。”我火大的沖著顧呂杰叫吼起來,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這個時候,有種孤寂的感覺,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排斥我。
顧呂杰嘿嘿的一臉賤笑,他無辜的擺了擺手,把手放頭上,朝著我打了個手勢。
“我只是在你那頭上那貓耳朵是怎么不見的。”
他那無辜的眼神,朝著我一笑。
聽到這話,我更火了。
我頓時就朝著顧呂杰撈起拳頭揮過去,他根本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動手,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我的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他才反應過來。
“嘭……”的一聲,顧呂杰坐的椅子上被我這么一沖,我們兩個人就將椅子給砸壞了,兩個人直接摔倒了地上去,扭打在一起。
“媽蛋的,你他媽的腦袋上才長貓耳朵。”我發(fā)狂的叫罵著。
顧呂杰整個人也怒了,他猛的就用雙腳蹬著我,我一個膝蓋就死死的壓住著他,不讓他的腳動。
然后他用手抓向我的臉,我立馬就反應過來,用手將他的手按住,一個拳頭就朝著他的另一邊上揍去。
“顧呂杰,我你他媽的老子警告你,再看我一眼,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喂狗。”我狠狠地警告他。
然而,他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氣,單腳掙脫了我的膝蓋,一個用力翻身,將我翻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原本好好的椅子又四分五裂了,撞得我有些疼,我還沒有來得及起來的時候,顧呂杰就跳了過來,將我的手上反扣在背后面去,死死的抓住,不讓我動蕩。
我拼命的掙扎了下,卻怎么也掙扎不開他的束縛,實在是他的力氣比我的力氣要大得多。
“你他娘的,放開我。”我整個人就被他用手扣住了,他還用膝蓋死死的壓住我的背部,我的半邊臉著地,呼吸的時候,鼻子里還嗆了一口塵土進去。
顧呂杰并沒有聽我的話,他發(fā)狠的怒道:“我不就懷疑了一下嗎?你至于這么大的火氣嗎?你他媽的有種說說,你自己沒有懷疑過我,你心里不也在懷疑我,懷疑我說話的話,還說那故事很好聽,我那時候有打你嗎?我他媽的再生氣,只能氣自己為什么跟你說,跟一個傻逼說,只能是我自己的錯,要是跟個傻逼計較,我更錯。現(xiàn)在,我不就看了下你,開了個玩笑,你他媽的就二話不說沖上來打我,我今天不揍死你這個傻逼,是不會走的。”
“你說你,這么沖動,是跟了誰?你父親不是個沖動的人。”
顧呂杰一手按著我的腦袋,嘴里嘰嘰呱呱的在怒罵著。
“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救出來,你他媽的倒是這樣對我,早知道讓你爛在那里,被埋下去了。”
下一秒,顧呂杰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拿來了繩子,他將我的手給綁了起來,我立馬就憤怒的叫起來:“你個王八羔子,趕緊放開我。”
要是被綁住的話,我就很難走翻身的機會了。
這簡直是要被揍死的節(jié)奏。
雖然我不認為顧呂杰會把我揍死,但是他起碼會把我揍個半死。
以往起沖突的時候,我在正常情況下都打不過他,每次都被他打得很慘。
你說,這次,我肯定會掉上幾顆牙的。
“放開你,那是傻逼才會干的。”顧呂杰雙眼冒著憤怒的光芒,他伸手將我整個人翻了過來。
我整個人一被翻過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的同時,兩只腳也沒有閑下來,立馬就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踢了過去。
這一腳,并沒有踢到顧呂杰,因為他往后退了一步。
我見此,立馬就挪動著屁股,像個毛毛蟲挪動身子那樣,將后背上的肌肉縮一塊,猛的朝著顧呂杰那移動而去。
正準備伸腳踢過去的時候,身后就響起了提姆父親的聲音,他低聲的呢喃著,聲音依舊是帶著恐懼,像是受了驚嚇的人那樣。
“我記得,你就是他,你就是他。”
提姆父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又畏懼又驚喜。
還沒有等我細想,他接著又開口說:“你為什么跟他長得這么像?”
我猛的就一驚,停住了挪動的身體,張大了嘴巴,下意識的問他:“你說我跟誰長得像?”
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提姆父親見過我的父親,要不然的話,他為什么會這樣說。
像我長得這么帥的人,怎么可能跟別人長得很像呢。
當然,除了dna這回事外,估計沒人了。
我父親是唯一一個跟我長得像的人之一,但是我父親的年齡起碼大我20歲吧,也就是跟我母親的年齡差不多,如今也快50歲了。
如果是八年前,那么在50歲的基礎上倒退八年,也就是42歲,一個42歲左右的老頭,怎么可能跟我長得像呢?
所以,我父親也被排除了。
那么,誰會跟我長得像呢?
估計是鏡子里頭的自己吧。
顧呂杰聽到這話,很明顯有興趣,他看了看提姆父親,期待著他的回答。
我以為提姆父親會說是我父親之類的,然而,他并不是那樣說的,他只是一雙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久,好半天他才開口說道:“不是的。”
“什么意思?”我忙問。
“你為什么跟他長得這么像?”
提姆父親重復那句話,一雙眼睛變得有些模糊的樣子,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依舊是緊緊的看著我。
“跟誰長得像?”我有些迫不及待了的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如果有人跟我長得很像的話,我想知道他是誰?
我發(fā)誓我并沒有想掐死他的想法,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了解一下罷了。
打個比喻吧,如果這個世界上另一個地方,有你的一個雙胞胎,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嗎?生活在哪里嗎?平時間是吃什么的?不想知道他的生活幸不幸福嗎?過得比自己好嗎?等種種問題都是非常想知道的。
“你為什么跟他長得這么像?”依舊是那句話,提姆父親的眼神越來越迷惘了,仿佛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看到提姆父親那樣的眼神,我有些著急了,心里面越來越不安了,不敢往壞的方面去思考。
顧呂杰也察覺到這一點,面色徒然就變了,他沖我叫吼起來:“別去逼他。”
看著提姆父親那樣子,我心里面上帶面一種不敢直視的,生怕看到死亡。?? 沙漠謎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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