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不肯宣誓效忠華烈部的人,自然要被打爲奴隸,分配給有功的將士的家庭,幫助他們放牧幹活,是打是殺,都由那些將士處置。
曾被華烈部俘虜?shù)臄?shù)千烏八部騎兵,不得不向華烈部投誠,這才得以允許和自己的親人住在一起,成爲華烈部的普通部衆(zhòng),不然,等待他們一家的,將是成爲有功將士奴隸的命運。
部族人口暴漲倍餘,帶來的事務(wù)極爲繁多,讓所有掌管內(nèi)務(wù)的人都忙得焦頭爛額。
趁著這個機會,羅大成將軍戶制徹底建立起來,烏八的部衆(zhòng)以及那兩個被迫投誠的小部族都被打散,歸入到自己原來的部衆(zhòng)之中,實行嚴格的軍戶制,由羅大成親封的、對他忠心耿耿的百戶、千戶們嚴格管理,這樣可以極大地限制和破壞舊部族的影響力,讓所有投降的部衆(zhòng),歸入到羅大成的嚴格統(tǒng)治下,除了對他效忠,沒有別的出路。
每戶都必須出至少一個能打仗的戰(zhàn)士,參加日常的戰(zhàn)鬥,如果家庭中沒有適齡男子,這個家庭將被與其他的家庭歸爲一體,主要是將寡婦賞給有功的將士,成爲他們的妻妾,或是將孤兒送給部衆(zhòng)們收養(yǎng),沒有人收養(yǎng)的孤兒,只能成爲有功將士的奴隸。
新建立的制度,直接爲戰(zhàn)爭服務(wù)。千戶、百戶的任務(wù),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把自己管理的各戶兵丁集中起來,進行日常的戰(zhàn)鬥訓練,甚至女子和孩子也必須要接受訓練,讓婦女可以在軍隊出征時拿起弓箭保護自己的部族,兒童從小就要在馬背上度過,弓箭與木刀將成爲他們的最佳玩具,讓他們在還沒有成人時原就接逝成長爲優(yōu)秀的戰(zhàn)士。
訓練的一個方法,就是組織起來,騎著駿馬在草原上馳騁,放箭射殺獵物,以獲得毛皮和肉食,並在嚴密組織的打獵行動中,獲取軍事行動地經(jīng)驗。在草原上肆虐的狼羣,將會受到嚴厲打擊。它們的毛皮將成爲華烈部牧民身上的衣物。
千戶、百戶們的另一個任務(wù),則是畜牧牛羊。上次戰(zhàn)爭中大戰(zhàn)爭財?shù)尼峁屓A烈部到處充滿著牛羊馬羣,由百戶組織人進行畜牧管理。其中有些是公產(chǎn),有些則是鄯衆(zhòng)們的私人財產(chǎn)。
訓練之餘,牧民們將去草原上割草,拉回來曬乾,作爲冬天時牲畜過冬的草料。上次與烏八部族地戰(zhàn)鬥,驗證了有乾草儲備的重要性,因此百戶們和牧民們都對此十分積極,拉回來的乾草,一半留給牧民們自己儲存,另一半要交歸公有。準備將來餵養(yǎng)部族公有的牛馬羊羣。
每隔一段時間,千戶和百戶們就要定期聚到一起交流訓練、打獵和畜牧地心得體會,並將別人的經(jīng)驗?zāi)没厝魇诮o自己部下的牧民們。羅大成已經(jīng)將自己不多的畜牧經(jīng)驗都傳授給了他們,至於如何揚光大,那就要看部下們的智慧與努力了。
升遷制度,也建立起來。華烈部中,重軍功。這裡沒有文憑問題,認字者會得到更大的升遷機會,但是軍功第一的律條。被所有人承認。這次封賞的千戶、百戶。大都是上次戰(zhàn)鬥之中的有功將士。
除此之外,如果哪位百戶畜牧搞得好,將自己負責放牧的牛羊放得膘肥體壯,繁衍衆(zhòng)多,也能得到賞賜和升遷。當升到更高地職位上。得到的賞賜與榮耀也就更多。
華烈部並不在意出身問題,不管原來是出身哪一部族,是舊日的貴族還是平民、奴隸,只要宣誓效忠華烈部,並且對部族做出了傑出貢獻,就會得到賞賜,功勞簿上也會被清楚地記下一筆,對將來的升遷有利。
沒有人敢於冒稱戰(zhàn)功,因爲這是最大的罪行之一,不管從前有多少戰(zhàn)功,一旦膽敢冒認小功,也會被殘酷地處死,以儆效尤,因爲這已經(jīng)威脅到了華烈部展壯大的一大推動力量。若有人學樣,冒認戰(zhàn)功的行爲蔓延開來,華烈部的衰落,指日可待。
要建立一支戰(zhàn)無不勝的強大軍隊,最重要地是紀律嚴明,聽從統(tǒng)帥調(diào)遣,如臂使指一般。羅大成開始著手建立這方面地軍律,努力要將自己的軍隊,建成一支紀律極爲嚴明、服從命令的鐵軍,而且全部是由騎兵組成的部隊,它強大的機動力,對異族地威懾和打擊力量將是恐怖的,將來面對遼人和宋人的部隊時,將顯示出極大的威力。
吸納新部族成員的工作也不能放鬆,功勞簿上的一條,就包括吸收別部成員加入本部族。現(xiàn)在的華烈部,巳經(jīng)羽翼漸豐,不用再擔心會因此而觸怒別的部族了。
這對於那些能說會道、又願意在草原上到處跑的牧民十分有利,有功者將得到賞賜,並被記下功勞,有利於日後的升遷。有了這一條規(guī)定,華烈部將會不停地展壯大,讓部族成員的人數(shù),迅增加,直至成爲草原最大的部族。
草原上的艱苦生存環(huán)境,讓許多貧苦人家只能靠吃田鼠、挖草根爲食。象華烈部這樣少有的富庶部族,願意招收貧苦部衆(zhòng)加入,已經(jīng)是他們天大的福音了。
所有這些制度,要確立下來,耗費的工作量極大。羅大成的部下們整日忙著這些事情,而羅大成卻終於可以鬆一口氣,耐心地等待著這些制度的成果了。
這天夜裡,已經(jīng)累了一整天的羅大成伸著懶腰走進自己的寢帳,想到自己已經(jīng)成功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部下。那些商隊中留下的漢人和本部較爲聰明的阻卜人,就此心情暢快,知道以後不會再這麼勞累,可以盡情地享受在草原上的舒適生活。
狄麗娘見他進帳,慌忙上前服侍他寬衣,柔順地幫他把衣服脫下來,掛在衣架上,又叫葉婷兒打了洗臉水來,服侍羅大成洗臉休息。
當葉婷兒出去,在外帳聽候吩咐時,狄麗娘陪著他一同就寢,躺在鬆軟的大牀上,抱住他強壯的臂膀,將俏臉貼在他的頸間,默默地享受著與外出歸來的丈夫在一起的甜蜜滋味。
羅大成本已疲倦,正要呼呼大睡時,卻嗅到她嬌軀上散出來的甜美的香氣,感覺到她玉體的酥軟柔嫩,不由心中搖盪,側(cè)過身子,伸手攬住自己的嬌妻,將她溫軟的身子抱在懷中,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散著清香的柔滑青絲。
自從歸來之後,他每天都要忙著打仗、收降俘虜和衆(zhòng)多繁重事務(wù),幾乎沒有時間和嬌妻相聚,今天終於把事務(wù)都推給了部下,可以盡情地享受久違的溫存。
他的手輕輕地解開她薄薄的衣衫,在年輕稚嫩的美麗少婦玉頰上輕吻,手掌在她柔嫩玉體上輕柔地愛撫著,感受著她肌膚的嬌柔,比之自己離開時更爲誘人。
但他的下一步動作被狄麗娘羞怯地阻止,她用盡力氣,顫抖地抱緊他的身體,連同他的雙臂一齊抱住,將櫻脣湊到羅大成的耳邊,輕輕地道:“夫君,今天不要。”
羅大成的心微微地沉了下去,恍然想起自己曾在西域擁有的那兩位公主,只當?shù)饮惸锸菭懘松鷼猓瑓s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裡露出了破綻,導(dǎo)致被她現(xiàn)隱情。
他微微張開嘴,澀聲道:“麗娘……我……”
狄麗娘卻紅了臉,拉著他的手,向著自己的小腹探去。
羅大成的手茫然地撫在她的小腹上,感覺到她肌膚如玉,柔嫩如前,小腹卻微微隆起,隱然有跳動的感覺。
在暫時的迷茫之後,羅大成陡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狄麗娘,顫聲道:“難道是……”
稚嫩的少女羞澀地點點頭,將臉埋在羅大成的胸膛中,悄悄地幸福微笑著,卻不敢擡起頭來。
羅大成緊緊擁抱住狄麗娘,心中激烈狂蕩,難以訴說的複雜情緒,在心中狂涌而起。
狄麗娘許久不懷孕,他曾經(jīng)以爲自己是因爲時空穿梭,患上了和項少龍一樣的毛病,心中大感自卑;後來狄麗娘雖然從商隊中得到了大量藥材,並試著用其中一些珍貴藥材配成中藥服下,羅大成也並不覺得那會有什麼作用。誰知道這藥竟然真的有效,竟然治好了妻子的不孕癥,很快,他們就要有自己愛的結(jié)晶,以及華烈部的繼承人出世。
如此說來,應(yīng)該是在羅大成前往西域興州之前,狄麗娘就已經(jīng)懷孕,只是那時時日太短,還不能分辨出來。怪不得這些日子狄麗娘總是喜歡穿寬鬆的衣服,羅大成忙於族中事務(wù),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卻在這後面藏著如此大的驚喜。
問過狄麗娘,果然是在羅大成離開後沒幾天,她就現(xiàn)自己有孕,卻不好告訴別人,只是自己暗自欣喜,夜裡擁著被子悄悄微笑,只盼著丈夫能夠趕快回來,一同擁有這個令人興奮幸福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