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蒲陽的話,傅哲螢凝神看著他,然后用力的點了點頭,“謝謝。
她這云淡風輕的‘性’子,讓蒲陽實在沒有了脾氣,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也不能強迫她呀。“小傅,你是不是……沒有錢去醫院?這個我可以幫你先墊上……呃,也不算墊上,你不是還預‘交’了押金房租嘛,這可以先給你治療用。”
傅哲螢搖了搖頭。
“不是錢的事,那就是你的身份……這樣吧,等會兒去醫院的時候,需要填寫名字什么的,就用我的名字、身份信息,短時間對方應該不會查到。等你傷好了,其他就好說了。”
是不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想要趁機追求,還是純粹救人救到底的負責任態度,蒲陽自己也搞不清楚哪一個占主導。不過相信任何年輕男人在碰到身邊美‘女’受傷的時候,都會是‘挺’身而出的態度吧?這無關‘色’心,純粹雄‘性’本能。
傅哲螢還是搖頭。
“拜托!你說句話吧?你到底是怎么樣的想法?”蒲陽有點無奈了,然后又神情一凝,“是不是你……準備走了?”
她可能是兩次出手都沒有成功,反而受傷愈發重了,估計也沒有實力再完成任務,只能是撤走換人了……想到這個可能,他心里有點失落。
雖然大家合租的時間還短,平時‘交’集也不算太多,只是一起吃過飯、喝過茶、聊過天而已。但不管怎樣,這都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女’室友。他也絕對有理由相信,在以后的歲月里,是很難有機會再碰到這樣美麗的單身‘女’室友,這算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番經歷。
但他更清楚,傅哲螢絕對不是普通人,從她第一天的出現,從她的種種神秘,都注定了有一天她會神秘的消失?;蛟S是他回來之后就接到她一個告別信息,或者留個紙條。像現在這樣有機會告別,反而是難得了。
“呵,也好。你回去熟悉的地方醫治,會更有利于你的恢復。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能夠和你這樣的人物成為朋友,也是我的榮幸了……”
就在蒲陽大方瀟灑的說話時,傅哲螢有點奇怪的看著他,并忍不住打斷:“誰說我要離開?”
“嗯?”蒲陽有點驚訝的看著她,隨之只一陣驚喜。“你不走?”
“我沒說要走啊?!?
“那你……”
“我不去醫院,一般醫院對我的治療效果很微弱,我就自己休養就好了。”傅哲螢很平靜的說。
蒲陽張了張嘴,想要再勸她去醫院看一下,至少輸點血吧?但隨即想到,先有“‘藥’師符”的護持,再有叔叔留下的‘藥’物,就算不能讓她馬上痊愈,也能減輕大半!久病成良醫,她受傷多了,對于自我療傷應該還是比較有經驗的,說不定還有什么特效‘藥’。
“行!那我就不啰嗦了。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點早餐回來?!闭f完他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應該有衣服在陽臺曬著吧?等會兒我幫你收一套過來,等你能休息一下能動了再回你房間。”
“你昨晚睡地上?”傅哲螢反問了一句。
蒲陽本沒想要表功,既然她問了,那還是要順便解釋一下,以免想歪誤會了?!拔沂窍朐谕饷婵蛷d躺一下的,但怕你醒來有什么需要,所以就在這里躺了一下,也就幾個小時,沒想到剛剛還是我的鬧鐘把你吵醒了。”
傅哲螢微微搖頭,又說了一句:“謝謝?!?
她七竅玲瓏,蘭心蕙質,從自身的狀況和了解到的信息,基本上了解了她昏‘迷’之后蒲陽做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他并沒有趁著行非禮之事,而是很盡朋友之心的關心呵護,讓她心生感‘激’。
“哈哈,你今天已經說了很多。那等會兒給你買了早餐,你又要說謝謝,給你拿衣服,你又說謝謝……那你累著我也尷尬,既然大家是朋友,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別在說謝謝了,你那天還幫我打架呢!我也沒跟你客氣呀?!?
“嗯?!备嫡芪烖c頭答應,她向來不是啰嗦的人,這算是罕有的需要麻煩別人,才讓她連續說了謝謝。
蒲陽把她手機放在了‘床’邊,讓她自己打個電話向快遞公司請假,若有急事馬上打電話給他。
簡單的洗漱之后,蒲陽馬上下樓買早餐。這里城中村人口密集,高檔次的餐廳不會多,但生活化的店鋪是到處都是。他直接來到了一家全國知名的品牌——“沙縣小吃”,自己要了一份云吞,又讓打包了什么烏‘雞’、‘乳’鴿湯,給傷者補補血。那湯很小一盅,以他來說,幾口就能喝完,所以除了湯,還打包了一份蒸餃和云吞。
在吃早餐的時候,他有點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請一天假。傅哲螢現在的狀況絕對需要有人照顧,否則傷口再崩裂就會更麻煩,而且有個人在,她想要吃飯喝水上‘藥’什么的,能馬上幫上忙。只是剛訛了沈荷菁的萬元出場費,她會不會刁難呢?
蒲陽很快吃完了云吞,提著打包的東西往回走,剛剛到樓下,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蒲陽!”
他定了定身體,但總算硬是忍住了條件反‘射’的回頭,然后故意裝作沒有聽見,趕緊開了‘門’就進去。
“小子!你很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有人跟著進來,在他進電梯前把他攔住了。
“呀!這不是柳所長嗎?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蒲陽仿若剛剛看到她的樣子驚叫了起來,他的驚訝也不完全是假裝的。前兩次見到柳芊蕁,她都是穿著警服,而今天見到的,卻是穿著便服的柳芊蕁。和往日的英氣‘逼’人相比,多了幾分‘女’‘性’的柔美,讓他有一點驚‘艷’的感覺。
不過有兩點是不變的。一個是碩大的‘胸’部,穿什么衣服都難掩其洶涌澎湃,讓人一眼就忍不住聚焦于此;再一個就是她火爆的脾氣,剛剛裝作沒聽到她的話,讓她此刻柳眉倒豎,大有手癢要揍人的跡象。
“我剛才叫你沒有聽見?”伸手不打笑臉人,柳芊蕁明知道他在惺惺作態,卻也不便發作。
“沒?。∥覄偛抛叩么颐?,又心事重重,真沒聽到。要不然就您這么一個大美‘女’,隔著幾十米遠我也沖過去了!”蒲陽夸張的說道。
柳芊蕁想想也有幾分道理,她剛才來了之后,就在猶豫,怕蒲陽躲著不見她,所以并沒有在他樓下‘門’口等著,也沒有打他電話,而是在對面角落等著。
“哼!你心事重重?”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覺得這家伙怎么也不像是個心事重重的人。莫非……是因為那事?“心事重重還吃那么多?拿來!”
她直接一把將用泡沫餐盒打包的蒸餃給搶了過去,然后直接打開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
蒲陽一陣無語?!澳莻€……警察搶我的東西吃,我能不能找督察舉報投訴?”
“你去??!”柳芊蕁理都不理會他,“拿來!”
我去!這簡直是‘女’土匪、‘女’山大王啊!嘴里吃著他的蒸餃,還盯上了打包的湯!
蒲陽堅決搖頭:“不行!這不是打包我自己吃的,跟我合住的‘女’孩流了很多血,需要補充營養。”
“跟你合住的‘女’孩?流了很多血?”柳芊蕁一臉審視的看著蒲陽,她是搞刑偵的,一下就留意上了關鍵詞。
蒲陽微微一驚,都忘記她是警察了,現在還調回了市刑警隊,這一大早過來這里,搞不好就是調查傅哲螢昨晚之事的!他趕緊把這說漏嘴的話往回圓。
“看什么看!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不是我把她‘弄’得流了很多血,是你們每個月都會來的親戚。身為一個流血一周都不會死的物種,你懂的……”他故意帶著不屑的語氣,把柳芊蕁的注意力引向這兩個方面。
“小子!你說誰是流血一周都不會死的物種?”柳芊蕁果然被成功的惹怒了,夾了一個蒸餃,迅速的‘插’了過來,塞入了蒲陽的嘴里,堵住了他繼續說的話。
蒲陽翻了一個白眼,快速的咀嚼著嘴里的蒸餃,然后故意懷疑的看著她:“我幫別的‘女’孩買早餐、買補湯,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我雖然被你強行那什么了,但我還是有反抗的自由……”
拔出了筷子的柳芊蕁瞪了一眼,又要往他嘴里‘插’!
兩個人一直在電梯口,蒲陽沒來得及按下電梯,而這會兒是大家起‘床’吃早餐、上班的時間段,電梯不可能閑著,此刻有人下來,開‘門’見他們兩個站在‘門’口,都不由多看了幾下。
有別人在,柳芊蕁還是得注意形象,但在人出來之后,她卻不客氣的直接進去了電梯里面,顯然覺得在這里講話不是很方便。
看她似乎想要跟著他回家,蒲陽暗暗叫苦。雖然并沒有留下什么直接的線索,但萬一她要順便看望一下傅哲螢呢?若是傅哲螢本就是一個通緝的重犯呢?或者這幾次行動被人拍下了相片報警……
但為了不讓她懷疑,蒲陽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入了電梯,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