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找人生個娃
跟石于闐討論完小妹的事,已經(jīng)是中午了,江若巖起身告辭。爲(wèi)了她的事,石于闐推掉了幾個大case,將全副精神都用在這件事上,令她不好意思在佔用他過多的時間。律師的時間都是以分鐘來計費的,可他堅持不肯收她開的支票。
“富聯(lián)”裡有她這樣一事無成只靠家裡過活的二世祖,也有出類拔萃憑著自己的實力打出一片天的傑出人士,例如石于闐和李拓疆。但是,他們活動的時候只談吃喝玩樂,從來不談其他,這是聯(lián)盟裡的默契。
有時候她挺羨慕他的,羨慕的忙碌,羨慕他人前的光環(huán),羨慕他總是洋溢著自信的笑。她喜歡跟這樣的人交朋友,出身名門,高學(xué)歷、高能力,斯文、俊雅,周身散發(fā)著淡然高貴的氣質(zhì),不用說話光是站在那裡就是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如他和李拓疆。這是她這個煤老闆和秘書生的私生女所沒有的。
辦公室裡裝潢的深沉嚴肅,大部分是黑色、白色,條條棱棱分明而嚴謹,跟他的人一樣。
他對她是不一樣的,這點她一直知道,兩個人都沒有說破。這兩年他看著她放縱,交男朋友,分手,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於是,她清楚他對她不是愛情,最起碼不是她理解的愛情。
“一起吃飯吧!我知道有一家泰國菜做的挺地道的,一起去試試?”石于闐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望著她,眼神中有一抹隱藏的柔情。
無法拒絕,他總是彬彬有禮靠近她,不給她壓力,靜靜地在她身邊,不佔空間,即使被她遺忘也不在意。
泰國餐廳裡,他們找了個角落裡較爲(wèi)寧謐的位子坐著,江若巖看著周圍一對對情侶,心中苦笑。
愛情,是容易讓人受傷的東西,要保護好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愛。她決定了,不再去愛。
“怎麼了?不合胃口?”石于闐看她只喝了幾口冬陰功湯就不再動筷子,體貼地取了一副未用過的筷子給她夾菜,“這個咖喱蝦,還有這個魚露雞、甜辣排骨……”
“于闐,你……我……我們生個孩子吧?”江若巖絞著白底碎花的桌布,擡起頭堅定地看著他。
石于闐的吃了一驚,身子一晃,正夾在筷子上的一塊排骨掉在了桌子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江若巖抱定破釜沉舟的決心,“我說——我們生個孩子吧!”
“爲(wèi)什麼?”石于闐難掩心中的狂喜,低啞的嗓音微顫。
爲(wèi)什麼不是談戀愛?結(jié)婚?直接跳到孩子?她不是個隨便的女孩,不會輕易拿自己的終身開玩笑。可他清楚地在她眼裡沒有看到過愛情,不會以爲(wèi)她突然愛上了他,必然有些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石于闐理智的理智戰(zhàn)勝喜悅。
“不爲(wèi)什麼,我就是想要個孩子。”江若巖不想解釋,也覺得沒必要。
早上還在法國掃購的老媽打電話來,要她必須在下個月傳出喜訊,否則就等著給她收屍。這不是她第一次用死來威脅她,她也不會真的死,但她每一次都繳械投降。
不只是爲(wèi)了她,還有大姐和小妹,那個想要外孫想瘋了的老爸。
算了,生就生吧!
上校先生,再見了。去找你的副司令女兒吧!本小姐有的是人追,不稀罕你!
昨天晚上她守著電話一夜沒睡,徹底想明白了。
“那你……愛我嗎?”石于闐惴惴不安地問。
“這根愛無關(guān)!”
江若巖的話把他打入無底深淵,澆熄了熊熊燃起的希望之火,石于闐跌坐進沙發(fā)椅。
“那結(jié)婚呢?你想跟我結(jié)婚嗎?”他決定退一步,就算是沒有愛情,最起碼也要有婚姻。
“結(jié)婚?你瘋了?我才二十二歲!正值青春年華幹嘛加入黃臉婆的隊伍?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我只想要孩子,你就說幫不幫忙吧?”江若巖快人快語。
她沒有時間等,老媽就快回來了,到時候她連選擇誰是孩子爸爸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她媽不是三個媽媽裡最瘋狂的,但爲(wèi)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絕對更瘋狂,她不能像大姐和小妹一樣被逼到絕境,因爲(wèi)她沒有人可以投靠。
石于闐重新建設(shè)內(nèi)心坍塌的城防,喝了口水潤喉,緩緩開口,“小巖,我是個傳統(tǒng)的男人,希望能按部就班地過完人生的每一個階段,戀愛、結(jié)婚、生子……它是神聖的、嚴肅的,不應(yīng)該帶有功利色彩和目的性。雖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問題,我希望能幫你,但是……我不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所以呢?你不同意?”江若巖早知道會是這種結(jié)果,這個男人死板的很。虧他還是哈佛留學(xué)回來的新新人類,思想比秦始皇還老,食古不化的木頭人!
可他是爲(wèi)數(shù)不多她能看上眼的,算了,再找下一個吧!江若巖在新手機上劃掉石于闐的名字,對李拓疆的名字畫了個圈。
李拓疆那個男人當(dāng)哥們還勉強,要說到當(dāng)她未來孩子的爹,她有些猶豫了。她孩子的爹,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應(yīng)該是——她腦海裡浮現(xiàn)一個俊朗中帶著邪肆的面孔,甩了甩頭,將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你……把我當(dāng)成名單之一?”石于闐看她在手機上點點畫畫,口中唸唸有詞,猜出了七八分。
江若巖收起手機,橫了他一眼,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是啊!你不同意我只好找別人嘍!”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誰都可以?”石于闐無法容忍她的隨便。
“你說什麼呢?”
江若巖惱了,抓起桌上的包包就走,他不同意就算了,用不著這麼說她,她又不是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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