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你是我爸爸
“開什麼玩笑?離婚就要離得乾脆,我纔沒興趣跟自己不要的男人繼續糾纏不清!快點把人交出來,其他的免談!”江若巖眷戀地聞了聞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那是混合著香皂和菸草味的成熟味道,狠下心,將傷人的話說出口,爲了避免以後的糾纏不清還是從現在就保持距離好。
她好不容易纔從這痛苦的泥淖中拔出來,再也不想陷進去了。想當年剛離婚的時候,她害喜很嚴重,再加上對的他想念,半年瘦了十幾斤,別人都是懷孕長胖,只有她怎麼吃都不胖,日漸消瘦。最後還是聽大姐的話報了孕媽媽課程才漸漸有所好轉。
“你不要我?剛纔是誰的腿絞著我腰不放?又是誰的手伸進我襯衫裡?你不要我?你對我的渴望一點都不遜於我對你的,小巖,我們都還愛著彼此,何必要自欺欺人呢?”雷厲風的眼彷彿能洞察一切,讓她無所遁形。“如果你是擔心媽,那大可不必,經過這些年她早就已經知道我這一生除了你再也不會愛上其他女人了,所以,她現在比我還盼你回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回不到從前了。
她不在那個無所畏懼、任性驕傲的火玫瑰了,她有了女兒,她的心有了羈絆,不可能再輕易給哪一個人了。即使,那個人還在原地等她,那個人還是原來那一個。她已經不是她了。
不想再被傷害,那顆心已經千瘡百孔再也經不起任何他的冷漠的刀一刀一刀凌遲。愛又怎樣?恨又怎樣?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要不是雷諾這丫頭她原打算一輩子不回來,就在美國終老。
果然,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江若巖,居然還不到三十歲就想到終老的問題,以前那個張揚瀟灑的她哪會想這些?
他的守候算什麼?
他這是不在乎自己母親的死活了嗎?當年他可是差點跟她翻臉,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晚他的冷漠和無情。那是一中慢性毒藥,令她至今餘毒未清,深入腠理骨髓,不敢再輕易將終生託付。
“不要再說那些無謂的話了,雷厲風,我是不會回頭的。你應該瞭解我的脾氣。媽——不,董校長她怎麼樣跟我無關。我現在只問你一句,她在不在你這裡?”江若巖離開他的懷抱,走到窗前,看著樓下兩人成列、三人成行的士兵軍官邁著整齊的步子走過,眼中留下一抹深沉的綠色。那些曾經絢爛奪目的綠色已經離她遠去,只剩下回憶可以緬懷。
她一連說了五次要他交人,雷厲風當然聽見了,不過剛纔刻意忽略,認爲那不重要,重要的她又回到他身邊,她肯回到他身邊。
現在,他不能不重視,望著她窈窕的背影,不解地問:“你到底是來找誰的?她又是誰?我應該認識嗎?我在你心裡還比不上一個外人?”
外人?他纔是外人吧?八年來還不是她們母女相依爲命?這男人也未免太自以爲是了吧?
“她沒來找過你?他們兩個都沒有來?”江若巖回身。
雷厲風搖頭,這幾天沒有陌生人來找過他,走到她身邊,環著她纖細不盈一握的腰,感受女性肌膚充滿彈性的滑嫩觸感。柔聲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要找什麼人?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看雷厲風的表情不像是騙人的,江若巖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大叫一聲:“不好!上當了!”推開雷厲風就跑。
雷厲風要追,不想這時候電話響起,他只好抓起電話沉聲道:“有事快說!”手裡也沒閒著,撥通手機要吳喆攔下江若巖。
電話另一邊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怎麼才當了幾天師長就發起官威了,口氣倒不小!”
“司令?對不起!我有急事要處理,說話的口氣急了些,請您不要見怪!”雷厲風額上冒出一層層細汗在陽光裡晶瑩閃爍,猶如一顆顆珍珠,璀璨著耀人的光輝。
而接下來副司令的話卻令他如墜地獄,開會,馬上。
雷厲風往江若巖消失的方向,狠狠地一拳捶向辦公桌。
而江若巖怎麼可能被吳喆留住,隨便搬出盛俐來就讓他毫無招架之力,因爲他們最近也在鬧離婚,據說也是因爲婆媳問題。可憐好脾氣的盛俐一定是忍無可忍才選擇走這一步。
唉——離婚啊離婚。
江若巖回首望了雷厲風的辦公室一眼,上了石于闐的車。石于闐得到她回來的消息本來是到機場接機的,但她走得急,因此沒有遇到,打電話聽說她來這裡了,怕她跟雷厲風舊情復燃,忙追到這裡來了。
雷厲風從窗子裡看到石于闐的寶藍色法拉利,心中掀起無名業火,說不清是嫉妒、羨慕,還是恨,將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一掃而下。那一天,他的臉據說比鍋底還要黑,語氣比炮彈還要爆,而首當其衝的是沒能留住人的吳喆。
如坐鍼氈地開完會已經是下午四點,雷厲風馬上請了假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拿了車鑰匙就要去找江若巖。還沒走到門口,被他凌厲掌風掃到地上的電話就鈴鈴地響起。
恨恨地看了電話十秒鐘,雷厲風嘆了口氣,拿起話筒。
“師長,有人找你……”警衛千年不變的語氣裡透著驚訝的難以置信,彷彿那找他的人有多麼不同尋常。
有人找他?雷厲風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立刻想到江若巖那五句要他交人的話。暗忖:終於來啦!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讓她這麼關心!沉聲道:“讓她進來!”
雙手環胸站在面向門口的窗邊,雷厲風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小小粉色的身影從門口蹦蹦跳跳地走到辦公樓下。
不多會兒,半掩的門口探入一顆天使般的腦袋,那是他見過的最美麗、最可愛的小姑娘,年紀小小的大概只有六七歲,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肩上,小巧的臉透著健康的紅潤,像顆紅紅的蘋果,讓人想掐一下或咬上一口。圓圓的大眼寫滿精靈古怪的靈動和慧黠,與小巧的尖尖的下巴形成一個完美的比例,一如漫畫裡的美少女,不過是縮小版的。她穿著粉紅色可愛的公主裙,帶著一頂寬沿牛仔帽,脖子上掛著一個望遠鏡,美得不可思議,將他的心徹底俘獲。
這張臉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有點像江若巖的,但又不是完全像。倒是那小臉上的生動的表情跟她如出一轍。
心猛地震了一下,雷厲風甩了甩頭,甩掉心中的一閃而過的荒誕想法。
“小妹妹,你找誰?你家大人呢?”他問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說話聲音大了會震碎了她,這個玻璃似的美娃娃。
“我找你!”漂亮娃娃蹦蹦跳跳進來,走到雷厲風面前,揚起小臉看著他。打量了雷厲風半晌,緩緩地說:“還不錯!勉強過關!你可以抱抱我了!”
這語氣還真是不客氣!雷厲風卻沒有生氣,含笑望著她,彎下腰,將漂亮娃娃抱起來,與自己平視,不由感慨她無與倫比的美麗,與自己天生的親切感。不知道爲什麼這小娃娃一下子就撞進了他的心裡,並生根,讓他生出一種慈愛。“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你爸爸媽媽呢?他們在這裡工作嗎?我帶你去找他們好不好?”
漂亮娃娃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湊近他耳邊說:“我叫雷諾,我媽媽叫江若巖,至於爸爸嘛……”
轟——
世界塌了一角。
雷厲風抱著雷諾的雙手倏然一緊,慈愛的眼陡然變得幽深又驚喜,不可思議地看著雷諾。“你……你說你媽媽叫……”
“江若巖!”小丫頭顯然對爸爸的反應有點感冒,暗自想自己是不是有個聽力不好的父親。
“你是——我的女兒?”雷厲風呼吸一緊,心跳停了一下。
“如果你也姓雷的話,我想多半是錯不了。”雷諾嫣然一笑,在雷厲風臉頰親了一下,甜甜地叫了聲:“爸爸!”
這驚喜來得太過突然,讓雷厲風措手不及,卻又驚喜莫名,尤其是被她親吻的臉頰,彷彿一朵花開在那裡,幸福到無以言喻,美妙到今生都不想擦掉那印記。
呆愣,他定定瞅著這個自稱是自己女兒的漂亮娃娃,她有著與江若巖相似的臉型,那挺拔的鼻樑卻是來自於他,還有那濃黑的眉,簡直就是他的翻版。他怎麼會這麼遲鈍,沒有想到呢?
小巖要找的是她啊,他們的女兒。
有一種感動叫幸福,有一種幸福叫驚喜,八年來的陰霾在今天一掃而光,他的世界變得陽光燦爛、春光明媚。耳邊彷彿有千百個少女在歌唱,眼前彷彿有千百個少女在跳舞,任何語言都不能形容此刻的激動,那是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集中到他身邊的美妙。
雷厲風感動莫名,眼眶中涌動著淚水。“你叫雷諾?”
漂亮娃娃脫下他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頑皮的行了個歪歪扭扭的軍禮,聽到父親的問話點點頭。心想,原來爸爸真的耳朵不好。
忽然想到什麼,雷厲風眼神一暗,問:“寶貝,你是怎麼來的?爲什麼你媽媽到處找你?你們走散了嗎?”
雷諾不設防地將自己如何給媽媽留書出走,如何和江嘯銳坐飛機跟在媽媽後面,如何來軍營都告訴爸爸,本以爲會得到嘉獎,沒想到卻是一頓排頭。
“你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怎麼可以一個人坐飛機從美國來中國?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壞人?萬一走丟了怎辦?”雷厲風將她放在膝蓋上就往小屁股上打去,雖然生氣但也懂得拿捏力道,不至於傷了他的寶貝。
“哇——爸爸會打人,爸爸是壞人,我不要爸爸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雷諾長這麼大還沒被打過,如今第一天見到父親就被打了一頓,氣得哇哇大哭起來,將雷厲風伸過來給她擦眼淚的手甩到一邊,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看著女兒哭紅的眼,雷厲風沒來由的一陣心酸,同時又有一種甜蜜,將女兒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靜靜地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小天使,一刻也捨不得眨眼,生怕這只是一個美妙的夢。
打電話讓秘書買來一大堆零食、玩具準備著,雷厲風又怕她著涼,脫下身上的軍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傾身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小丫頭長長的眼睫如蝶翼般眨了眨,眼簾一掀,睜開滾圓的眼兒看到了父親,鼻子一吸,又要哭。雷厲風連忙拿出準備好的布娃娃、零食取悅她。
小丫頭嫌棄地將臉轉到一邊,以稚嫩的嗓音說:“爸爸,人家已經七歲了,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寶寶,早就不玩娃娃了,媽咪說零食吃多了對牙齒不好,所以小諾是不吃的。”
雷厲風尷尬地杵在那裡,手裡拿著布娃娃,笑了笑“對不起!爸爸不知道小諾喜歡吃什麼,只準備了這些,小諾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小諾自己選!”
“可是,人家還沒決定原諒爸爸,爸爸大人,小諾不喜歡爸爸了!”雷諾摸著屁股撅著脣兒委屈地說。
“這——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剛纔是太擔心你了,一時情緒失控,爸爸以後絕對不再打小諾了好不好?”雷厲風將女兒抱在懷裡,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頂,一顆鋼鐵般的心被她化成一灘泉水。
雷諾決定暫時原諒父親,留爸查看以觀後效。
“爸爸,你爲什麼都不來找我?害我被人罵是沒有爸爸的野種!你不喜歡小諾嗎?你對媽咪始亂終棄嗎?”雷諾把玩著雷厲風肩上的兩槓四星大校肩章,問出心中的困惑,而始亂終棄四個字是她最近看電視新學的,現學現賣,依稀記得安琪乾媽曾經用過這個詞。
“對不起!寶貝,爸爸不知道你的存在。爸爸愛你都嫌不夠,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給你,怎麼會不喜歡你?你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天使!爸爸從來都沒有不要你跟媽媽,不過我們之間出現了一點小問題,當初爸爸太粗心了沒有發現你媽咪懷了你,你媽咪非要離開爸爸,爸爸不知道她帶著你去了美國。爸爸這些年一直在找你們,可惜一直沒有找到。相信爸爸能解決好,我們以後都生活在一起好不好?小諾跟爸爸媽媽永遠不分開,好不好?”雷厲風將女兒抱在自己的腿上,撫著她瀑布似的黑髮,手指從她的眉眼撫到臉頰、下巴,總也看不夠。這是他的女兒,來得如此突然卻又理所當然,佔據了他全副心神,讓他今生的所有缺憾圓滿。
漂亮娃娃偏著腦袋認真想了想,搖搖頭說:“那也不用了,我還沒有決定到底喜歡那個爸爸。而且我跟媽咪、大姨、小姨、銳銳哥哥在美國生活得很好,媽咪已經答應要教我練賽車了,教授說下個星期要給我講微積分和線性代數,我答應了銳銳哥哥要一起去野營……”小丫頭的意思是自己生活很充實,很忙,來找父親不過是臨時起意、忙裡偷閒,見個面認識一下就可以了,以後各自忙。
“你……有很多爸爸嗎?你不喜歡跟爸爸一起生活嗎?”雷厲風有些受傷,臉垮了下來,捕捉到最關鍵的問題。放在沙發上扶手上的手幾乎要把那真皮揉碎了。沒想到自己尋尋覓覓找了她八年,想她想得心都疼,她倒好——給他的女兒找了很多個乾爹是嗎?
“有戴眼鏡的石乾爹,還有喜歡打扮得像個孔雀一樣的沈乾爹,還有你,不多,三個!小諾喜歡爸爸,爸爸很帥,但是更喜歡跟媽咪一起生活,媽咪笨笨的,做的菜都沒有銳銳哥哥的好吃……”雷諾偏著腦袋又想了一會兒回答。
“小諾跟爸爸住好不好?爸爸每天都帶你去吃肯德基、冰淇淋,明天是週末我們可以去遊樂園玩,還可以買很多漂亮的衣服、玩具、娃娃……”雷厲風討好女兒,爭取跟女兒最大限度的相處。
雷諾燦如晨星的大眼眨巴眨巴,以一副被人看扁的表情說:“爸爸,都告訴人家不喜歡那些零食、娃娃,又不是小寶寶!我可是智商180的天才兒童,明年就要進大學進修的!你如果要送禮物給我的話就——就給我一把手槍吧!”說完非常倨傲地瞟了雷厲風一眼,想到在小姨抽屜裡翻到的那把漂亮的手槍就心癢難耐,跟小姨要了很多天都沒有要來,如今她有個大校爸爸要把手槍應該不難吧?
這?
雷厲風吃了一驚。小巖是怎麼教育女兒的?怎麼讓她這般的——與衆不同。
居然跟他要手槍呢?真不愧是他雷厲風的女兒!當然沒有答應小丫頭的要求,父女倆最終商議的結果是要一架精密的天文望遠鏡,因爲小丫頭最近對外太空很感興趣。
可她才七歲!雷厲風到抽了一口冷氣,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是智商超高的天才,與有榮焉,眼角、眉梢含著笑意跟雷諾道歉。轉眼到了下班時間,小娃娃拍著肚子說餓了,要吃意大利通心粉。
不要說意大利通心粉,就算是她要天上月亮他也會想辦法摘下來的。雷厲風拉著女兒的小手走出辦公室。
“咦——師長,哪來的小天使?你偷生的嗎?跟你有點像呢!”來作報告的成功一出辦公樓就看到雷厲風身邊的雷諾,打趣道。
其他人見雷厲風充滿慈愛地拉著漂亮的小女孩,都忍不住好奇起來,圍過來逗雷諾說話。要知道雷厲風這八年來從沒休過一天假,整天以軍營爲家,狠抓工作、訓練,人送外號“魔鬼師長”,據說自打他妻子失蹤後就從沒笑過。如今他不但笑,而且笑得春光燦爛、慈祥和藹,讓那些被他千錘萬鑿訓練出來的手下莫不感動,差點兒流下眼淚——終於看到師長的笑臉了。
“叔叔你真笨,男人怎麼能生孩子呢?我爸爸頂多貢獻了一枚精子而已,我是媽咪十月懷胎生的。”雷諾一副你白癡的表情鄙夷地看著剛纔那她打趣的少校軍官,然後甜甜地對雷厲風說:“爸爸,你的手下好笨哦!”
這一聲爸爸在人羣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翻滾漫卷著吃驚、震撼、不敢置信,敲打叩問著每一個人。所有的人都知道雷厲風的妻子不告而別至今八年,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中午有個美得狂野如玫瑰的女人來找他,所有的人都沒想到下午他就多了個女兒。
“師長,這是真的嗎?你都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了?爲什麼我們從來沒聽說過?你什麼時候再婚的?”中午讓江若巖吃盡飛醋的女上尉一臉受傷地看著雷厲風,那表情彷彿雷厲風是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欺騙了她純純的感情似的。
雷諾心智早熟,比同齡的孩子不知聰明多少倍,自然看得出女上尉對爸爸的迷戀。於是,小臉甜甜一笑,說不盡的天真無邪,令人油然生出一種喜愛。“阿姨你的軍銜比我爸爸大嗎?”
被問到的女上尉不明白她所知何意,不設防地搖搖頭。
“那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爸爸的事呢?難道部隊上都流行下屬管上司?而且連上司的婚姻狀況都要管嗎?這可真奇怪!”雷諾依舊笑得甜美無邪,卻讓女上尉心中一凜,悻悻地退進人羣。
所有的人都被她這句話震懾,不敢隨意發問,更不敢拿她打趣。雷諾伸出細瘦的雙臂甜甜地跟雷厲風一笑,撒嬌地說:“爸爸,抱抱!”
雷厲風心中一甜,抱起女兒,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心情大好地跟手下們揮揮手上了車。
“寶貝,你剛纔做的很好!”雷厲風鼓勵女兒,因爲他看到女兒眼中的強大和智慧,並且爲她維護自己而窩心。他是何其榮幸能有這樣一個女兒!
經過民主協商和誘之以利、曉之以情,父女倆決定先由雷諾給江若巖打電話告知飯店地址,等著江若巖到飯店,一家三口一起吃晚飯。而雷厲風也吩咐助理將自己的東西搬回那棟曾經是他和江若巖新房的別墅。
江若巖那邊已經快把北京城翻了個遍,正準備報警呢,就接到女兒的電話,於是怒氣衝衝地趕到女兒指定的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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