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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交出寶貝蛋

96 交出寶貝蛋

“二姐,大姐,快!快!出事了!”江弄瓦清脆的聲音帶著張皇的顫抖在清晨傳遍整棟別墅,驚飛了在窗邊覓食的小鳥,呼啦一下四散飛去。

江似玉從二樓第一間房間探出頭溼漉漉的頭來,看著素來愛大驚小怪的小妹含笑問:“怎麼啦?”

接著江若巖從二樓第二間房間探出頭,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像小雞啄米。“丫頭你號喪呢?一大清早大吼大叫的……”

“兩個寶貝蛋離家出走啦!”江弄瓦的聲音帶著哭腔和緊張,看得出不是在開玩笑,手裡抓著兩張紙。

“你說什麼?”江若巖迷濛的腦袋立刻轉醒,衝到一樓抓著小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那些重新會回來的鳥兒又再次被驚走,在天空中盤旋久久,沒有再回來。

江似玉也扔掉手中的吹風機,汲著拖鞋跑到兒子的房間去看了一遍,果然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櫃裡的衣服也少了不少,護照、身份證、錢包都不見了。來到外甥女的房間,也是一樣的情況。

江弄瓦揚了揚手中的信,“今早我去叫兩個小傢伙起牀練功的時候發現的,你們看看吧!”

江若巖和江似玉搶過江弄瓦手中的信:媽咪,我不是沒有爸爸的私生女(私生子),我查過了,只有克隆人纔沒有爸爸,任何人都是爸爸媽媽結合產生的。一定是你嫉妒我跟爸爸好,不喜歡你了,所以才說我沒有爸爸。四多叔叔說我爸爸在中國北京,我要去找爸爸。不要來找我,不要太想我,拜拜!

“許四多——你跟小諾說了什麼?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江若巖對著警衛室咆哮。

許四多聞訊趕來,撓著後腦勺,露著兩顆大門牙笑得憨厚樸實,讓人想責怪都下不去口。“嘿嘿!昨天下午小諾回來就不高興,問我自己是不是沒有爸爸的私生女,我一時說漏了嘴。但我只是說她爸爸在北京,別的什麼也沒說,真的!”

“我管你蒸的還是煮的,你賠我女兒!”江若巖惱火起來,恨不能將他丟到月球上去。當初她本來是想遣散他們夫妻回國的,爲了怕日後他們給雷厲風通風報信,是許四多再三保證不跟雷厲風聯繫她才放鬆警惕,讓他們在她身邊待了八年,沒想到一時不慎還是沒能守住這個秘密。

江若巖頭大地狠狠踹了許四多一腳。

一直以來她在這方面都做得很好,從來不在他們面前提爸爸的事,而美國也有很多像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所以從來都相安無事。都是該死的漢克,要不是他嘴欠說什麼私生子,兩個小東西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昨天當漢克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兩個小傢伙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聯手將漢克痛揍一頓。回來的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安靜地回書房秘密討論了很久,直到晚餐時間纔出來,對於晚上的教學也興趣缺缺,早早就上牀睡了。

她還以爲兩個孩子適應能力好,沒想到原來在預謀這一招。

“快!定最早一班的機票,小巖,我們回北京,一定要把兩個孩子找回來,他們才七八歲……我好怕……”江似玉擔心地哭起來,淚水打在信紙上。

“好,大姐,你先別擔心!兩個寶貝蛋聰明得很,飛機也做過很多次,沒事的。我現在就去訂機票!”江若巖立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聯繫航空公司,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往北京。

許四多和張鳳珍隨行,江弄瓦由於最近要上班,加上對兩個外甥有信心,所有沒有跟著回去。

一下了飛機,姐妹兩人就分別往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去找最不願意面對的男人。

在她們上了出租車之後,從機場大廳裡走出來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各自拎著自己的小皮箱看著自己母親消失的方向。

“銳銳哥哥,媽咪和大姨真笨!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們絕對想不到是她們自己帶我們找到爸爸的!”小雷諾穿著可愛的公主裙拉著小紳士一樣的江嘯銳。

江嘯銳點點頭,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將雷諾的行李箱放在車上,又打開車門讓她上去。“小諾,你自己要小心,萬一跟丟了就給乾媽打電話。我已經記下這輛車的車牌號。”最後一句話是對胖胖的女司機說的。女司機對著江嘯銳咧嘴一笑,不由多看了江嘯銳一眼。

“銳銳哥哥你也要小心,拜拜!”雷諾跟江嘯銳告別,拿出手中的全球定位系統,按照上面的位置指示司機追趕江若巖的車。

江嘯銳擺擺手,攔下另一輛出租車,兩人各自去找自己的爸爸。

站在陌生的軍營大門口,看著一輛輛裝甲車、吉普車不斷從門口進出,江若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別八年,再次相見竟有些忐忑,比少年時第一次跟學長約會還要緊張。

從許四多那裡知道雷厲風如今已經是大校軍銜,整個軍區最年輕的師長,不再特種部隊擔任隊長,而在師指揮中心上班。

取出紙巾擦乾手心冒出的汗,江若巖深呼吸一口氣,對門口的警衛報出吳喆的名號,聽說他在師裡擔任參謀。

進入營區,道路兩旁低矮的冬青被修理的整整齊齊,沒有一枝斜枝旁逸,一如這森然莊嚴的軍營,整齊劃一,容不得一人超脫之外。

整理好心情,江若巖昂首闊步走進辦公大樓。師長辦公室裡門沒關,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正端然坐在桌前和屬下說話的雷厲風。暌違八年,他竟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樣俊逸,如冷月般清冷,如碧海般深邃,只除了氣質比以前更沉穩、成熟,臉頰比以前瘦削了,眼睛裡有著淡淡的滄桑感。

他怎麼會有滄桑?正是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得意之時。

在門口望而卻步,江若巖怔怔地停在那裡,以眼神描繪他益發深刻的五官,與記憶深處那些形象重疊,卻又不盡相同。

圍著他的屬下里有名女上尉,望著他的眼睛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視線沒有一刻不停留在他身上,與他交會時還會含羞帶怯地低下頭,一望便知是喜歡他的,看來他很受女人歡迎啊!

將手上的結婚戒指拿下來裝入衣兜裡,江若巖往雷厲風手上看去,發現他仍帶著那枚與她在婚禮上交換的結婚戒指。心中一陣酸楚。他還沒有結婚嗎?如今他的身價不俗,身邊應該不乏美女環繞吧!

雷厲風總覺得自己被人盯著,那目光裡帶著些久違的熟悉,思念的貪婪,酸澀的埋怨,不經意擡頭,望見了那個消失整整八年的身影。

江若巖!

她剪了長髮,直直短髮齊齊在耳根處收束成一個半蘑菇型沙宣發,清純而俏麗,絲毫不沾染塵世的風霜,彷彿還是那個明豔無儔驕傲恣意如玫瑰般怒放的少女,第一眼就攫住了他的心。她的模樣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尖尖的下巴,早春第一抹紅櫻似的脣,挺翹的鼻,明麗張揚的杏眼大而有神,眼珠烏仁似的滾滾流轉俏皮和慧黠,和下巴的完美的比例使她看起來像是從漫畫上走出來的美少女,美得虛幻而不真實。

這真的是她麼?

“小巖……”他從桌子前站起身,一步步來到門口。這一聲呼喚飽含著八年的相思、折磨和期盼,帶著不盡的驚喜、難言的壓抑、久違的思念,一時間蝕骨焚心。那顆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掐了一下,無邊的疼痛漫卷襲來,同時如狂風暴雨般襲來的還有莫名的快樂。痛並快樂著。

設想過無數次再見的場景,沒有想到卻是在這樣的情景下,他們眼中只有彼此,這一刻整個世界彷彿停頓,只剩下他們。

本來建設好的心防被這一聲輕喚擊潰,江若巖撫著雪白光潔的牆才讓自己站穩,清了清嗓子,眼神遊移在他肩膀以下,問:“他們呢?”

雷厲風一顆心都在重逢的喜悅中,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使自己相信這是真實的,不是幻境。對她的問話從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站在離她不足十公分的距離,聞著她身上熟悉的玫瑰花香,他欣喜若狂,八年的相思如潮水般涌來,撞擊他早已破碎成一塊塊的心,讓他的心在翻涌的波峰波谷之間載沉載浮,前方燈塔發出幽微的光芒,令他找到停靠的彼岸。

江若巖見他不回答,以爲是他有意隱瞞,不肯交出兩個孩子,心中一惱,伸手推了推雷厲風胸口。手才碰到他胸前她就後悔了,腦中閃過以前甜蜜的日子那些激情的時刻,她總是喜愛撫著他的胸口揉搓,有時壞壞地咬上一口。俏臉一紅,立刻收回手。

雷厲風哪容他退縮,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現,好不容易等到她願意面對他,他忽然記不起那些沒有她的日子是如何過來的,隱約是一片昏暗幽深的泥淖,他陷入其中苦苦掙扎,除了煙就只有酒相伴。只有那些與她相戀、相守的時刻才時時鐫刻在心頭、腦海,是那樣繽紛絢爛、色彩鮮明。

抓住她手,爲著那細膩嫩滑的觸感,心頭一陣悸動,放在胸口貼著心窩的位置,讓她感受他的心跳。

江若巖來得匆忙,自從生了孩子之後變得懶惰,不愛化妝,因此素顏出門,臉上蒼白不見一絲血色。如今與他這一拉扯,臉色酡紅如旭日東昇之時海上的紅霞,流光溢彩、光耀波搖,瀲灩著動人的波光,令人如沐春風、如醉春光、如飲春釀。說不盡的情意和柔情,道不盡的風情和韻致。雷厲風的心莫名抽了抽,握著她的手更緊了,形成一個無形的牢籠,企圖把她困在裡面,再也不放開。

“你……放手啊!”江若巖被他盯得心頭小鹿亂撞,恍若回到初相識時那種欲說還羞、若有似無的朦朧之中。心中暗自埋怨自己:江若巖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婚都離了八年了,孩子都生了還在那裡矯情什麼勁?還以爲自己是情竇初開的十六七少女啊?

“不放!”雷厲風不但不放還把她向辦公室裡拉。

辦公室裡的軍官們見到兩人拉拉扯扯似乎又說不清的情意,都識相地起身告辭,走過他們身邊時忍不住多看江若巖一眼,尤其是那名對雷厲風有好感的女軍官。這些人中只有吳喆是見過江若巖的,他路過江若巖時莞爾一笑,以每個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大聲說:“大嫂!你終於回來啦!再不回來師長就成望妻石了!”

這人胡說什麼?江若巖嬌嗔地瞪了吳喆一眼,看到周圍帶著笑意打量她的目光,惱怒地踩了雷厲風一腳。雷厲風只是笑,幽深的眼神帶著春水的柔情含著幾乎要將她溺斃的深情,就連被踩了也像是享受的不得了,嘴都咧到耳根了。

“看什麼看?這是師長夫人,還不叫大嫂?”吳喆眼神一瞪,那些軍官們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一閃而過之後,立刻正襟而站,對她敬了個軍禮,規規矩矩地叫聲“大嫂!”

江若巖堆起客氣的笑意,說:“你們好!不要叫我大嫂,我和雷厲風已經分手了!”

“沒有!”雷厲風說。

“什麼?”江若巖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他何以神來之筆來了句“沒有!”

“我們沒有分手,沒有離婚,你依然還是我雷厲風的妻子!”雷厲風將她拉進辦公室,順手關上辦公室的門。

說到這個他們還有得聊,這男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明明都已經動搖了,卻堅持不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他們已經分居八年,按照法律早就是事實離婚了,可他愣是一狀高到法院,堅持不肯判離婚。而她又不方便出席,全權委託石于闐,更給他找到藉口,拒不離婚。所以,到現在他們也沒有那個代表離婚的小本本。嚴格來說,她確實還是他的妻子。

想到這裡她就隱隱不安,因爲那個定時炸彈的引線已經點燃了,而她正是爲了這件事回來的。

江若巖坐到沙發上距離雷厲風最遠的距離,眼眸中含怒,說:“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這個問題的,你快說他們去哪了?快把她給我交出來!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不是來找我的?”雷厲風滿心歡喜的眼神幽然一暗,氣氛立刻緊繃起來,空氣一滯,一股凌厲之氣瞬間籠罩他周身。使他朦朧在一層透明的陰鬱之中,神情亦是如古代戰神般冷凝肅然,帶著臨對陣之前的決然和陰戾。

江若巖被他這一看瞬間氣勢全消,囁嚅道:“躲都來不及,都離婚了還找你做什麼?你身邊那麼多美女還在乎我嘛!”

“我不在乎你?我找了你整整八年,每一天都盼著能與你重聚,每一刻都把你記在心上,這些年我跑遍了香港、南非、荷蘭、希臘,一有空就去煩嶽靚、安琪她們,只爲了找你。全國都勸我放棄,勸我不要再找你,可我依然堅持你會回到我身邊的,從來沒有興起過一絲放棄你的念頭!你居然說我不在乎你?真正狠心的是你吧?一走八年,音訊全無,逍遙自在,連模樣都沒改變過,你看看我,都已經有白頭髮了!”雷厲風指著自己的頭髮,果然濃密的黑髮裡夾雜著爲數不少的白髮。

他不好過她的日子就好過嗎?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懷孕、生子,好不容易把寶貝蛋養到七歲,小丫頭倒好一句話不說就跑來找爸爸。

他有什麼?不過是貢獻了一枚精子而已,憑什麼就讓女兒不惜拋棄親孃,不遠萬里跑來找他?

她恨啊!她怨啊!

“你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快把人給我交出來!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江若巖咬著牙說。

“各不相干?自從你嫁給我那天開始我們的人生就係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離開我!”雷厲風眼神如狂電,慢慢靠近江若巖,將她箍在沙發裡,氣息噴在她臉上,熱熱的,令她有短暫的眩暈。

現在纔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鴻溝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倒是有加深爲天塹的可能,聽說婆婆——不,董校長的性子越來越極端了,還有些輕度的抑鬱癥,整個學校裡都沒有人敢跟她說一句重話。她若是揹著她和雷厲風往來不把她氣得再度住院纔怪,她可不想背上惡媳婦的罵名。

這男人八年前放棄過一次,雖然他沒有明說,但那漸漸鬆動的語氣傳來的信息她這個枕邊人如何不明白。有些話是不需要明說的。

八年前她選擇逃避,如今,依然不會選擇重回他的懷抱,雖然近在咫尺,雖然是如此渴望。

閉上眼,輕輕地嘆息,那聲嘆息是如此幽怨,又淒涼,想愛不敢愛的無奈,想愛不能愛的辛酸,都在那一聲嘆息裡,變涼。

她長長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在臉上投下一道蝴蝶般的黑影,燦若星辰的大眼垂在眼瞼中,珊瑚般的鼻頭微微翕動,上面細細的絨毛在柔和的光線裡透著淡淡的金色,撩動他心底最深處的兒女情長,嫩櫻般的脣塗了層淡粉色的脣蜜,在陽光裡發出魅惑的晶彩,如同兩瓣溢著芳蜜的玫瑰花,等待戀花的蝶採擷。

雷厲風不可自已地低下頭,噙住那動人的脣,品嚐那久違八年的甜美。

一如印象中的嬌嫩與滑膩,讓他一吻再吻,脣舌帶著燒灼的溫度探入她檀口中掠奪。

如同沙漠中被太陽炙烤的身體最後一滴水分都被蒸發殆盡的人見到綠洲水泊,恨不能跳進水**舞,非要把全身都浸在水中才能感受那身體被滋潤後舒張的快感。

乾柴遇烈火,江若巖彷彿聽到嗶嗶剝剝的聲音,身體燥熱難耐,像被無數小蟲啃咬,既癢且渴。如同久旱之後血管裡的血液都乾澀而凝滯,期待一場甘霖。

而雷厲風,以他的脣,他的舌,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火,隱隱撲滅一波渴望,又帶來更深的渴望。讓她如同漂浮在大海上,被那連綿的波浪翻卷著,時而處在浪尖,時而落於浪谷,飄飄蕩蕩,耳朵裡之後他濃重如海浪的喘息,間或夾雜幾聲女性的吟哦。

雷厲風釘在沙發上的手摟著她肩膀,有意識地順著她玲瓏的曲線遊移,撫過渾圓的肩頭,纖細的美背,嬌翹的圓臀,再次上移,從襯衫下襬裡伸進去……

察覺到他的意圖,江若巖拼著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識將他的手捉出來,啞聲問:“你做什麼?這裡是辦公室……”

低吼一聲,雷厲風幽深的眼眸暗了又暗,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仍擁著她的身子,脣在她耳上輕輕啃咬。半晌,一粗噶的嗓音說:“抱歉!我已經八年沒有……”

江若巖臉上的紅潮還未退下,新的一波又襲來,脣角上揚,心裡比吃了吃了蜜還甜。聽他這麼說她沒來由地高興。

她雖然不是老古板,也沒有理由要求他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但心底到底是渴望他能像她一樣,再不近異性身。曾將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當一個人心底有一個深深的烙印,別人就再也不能進駐,而身體更是不可能再接納別人。那些嘴上愛的死去活來,背地裡搞三拈七的人絕對不會是真心的,因爲心和身是一體的,愛若在就絕不會背叛。

“你有沒有女人跟我有什麼關係?身邊那麼多美女,環肥燕瘦、桃紅柳綠的,不左擁右抱纔怪?”心頭甜蜜,嘴上卻不饒人,江若巖整理好衣服想從他懷裡起身,雷厲風抱的緊,說什麼也不放手。想到剛纔那個一直盯著他不放的女軍官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身邊都是青黃瓜,哪有什麼環肥燕瘦、桃紅柳綠,說到左擁右抱,不過是左手明月右手輕風,每晚睜著眼睛到天明。倒是你,過得好像很不錯,比先前豐腴了……”雷厲風眼光停在她豐偉的胸口。

看得雷厲風癡了。

“小巖,跟我回家吧!我們再也不分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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