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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那個叔叔在做什么?”徐行指著一個路人問道。“那個叫抽煙,”爸爸搖搖頭,對徐行說道,“你可不能去學,那是慢性自殺!”........
“你在想什么?”
冰冷的話讓徐行渾身一凜,他忙答道:“我在想香煙的事!”
“香煙這東西是一種軟毒品,”校長淡淡地解釋道,“其實這些人是很奇怪的,沒有人喜歡把自己的嘴變成下水道,卻不介意把鼻子變成煙囪,可能是以為這樣就可以離上帝更近一點吧!”
徐行聽到校長這個比方恍然大悟,果然如此,這就是抽煙的人總是比別人更早去見上帝的原因了!
校長重新開始講課。
“4號海*洛*因是從嗎啡精煉出來的,經過乙*酰化、鹽酸化,然后提純、增白,成為又輕又細的白色粉末。”校長點點第四個盤子,那里有著非常細白的粉末。但它的邊上也是三個盤子的白色粉末,徐行開始好奇地看了那幾個盤子一眼。
“這一盤是滑石粉,這是乳糖,這是可可粉!”校長聳聳肩介紹著,“這是用來賺錢的東西,4號海*洛*因到了最后的吸毒者手中時已經轉了好幾次手,每次交易前都會有人在海*洛*因中加入了這些假白*粉,目的是增加重量,提高售價,獲取暴利。”
“使原來純度高達九十的海*洛*因,在吸毒者使用時已顯著降低,如注入靜脈的海*洛*因,其純度僅有百分之四。吸海*洛*因的方法也有很多,但很多人用靜脈注射,是因為其效應快如閃電。整個身體、頭部、神經會產生一種爆發式的快感,如閃電一般。兩三個小時內,使用者沉浸在半麻醉狀態,唯有快感存在,其它感覺蕩然無存。”
“有些平時只用到低濃毒品的吸毒者如果偶爾得到純度高的毒品可能會致死!”校長這時的語氣好像有些緩和,變得充滿嘲弄,“所以從這個角度看起來這些販毒的還真有原則!”
徐行心忖道:“只怕是全死光了斷了自己的財路吧!”
“這是**,”校長指向最后一盤粉末狀白色晶體,又冷冷地說道,好像對這些粉末充滿了恨意,“又叫**,提取于古柯樹葉。它能夠打亂人體機能和腎上腺素分泌對人體的調制作用,使中樞神經和交感神經系統產生強烈的興奮源,其作用同使用**所達到的效果極相似,所不同是**還有局部麻醉的作用。”
徐行輕輕點點頭。
“美洲印第安人把古柯葉粉碎后同石灰或其它植物的灰沫摻雜在一起使用,以解除疲勞、饑餓和寒冷。十九世紀末奧地利化學家阿貝爾·尼耶馬納古柯葉中提取**用在外科手術中。”
“是不是這些藥總是先被醫學界先采用?然后被人濫用?”徐行好奇地問道。
“不錯!”校長點點頭,語氣又轉緩和:“**被非法用于非醫療的時間起于本世紀初美國各大城市,20年代便席卷歐洲各地,僅以巴黎這個時尚之都為例,1924年**癮君子就達八萬多人。**是一種極強烈的局部麻醉藥品,……”
校長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來,過了一陣才接著往下說:“使用后鼻子的各條神經立即被麻醉,使心律加快,血管收縮,動脈壓力增大,一定劑量的**能致幻短期的精神欣樂或精力旺盛現像,使人感到精力一時充沛,感覺意識增強。可以抵消饑餓,困倦和疲勞等人體自然現像。”
徐行輕輕抽了抽鼻子。
校長接著說道,“大劑量使用**會使人產生難以預想的荒誕行為和可怕的舉止,有時甚至可達到只有施以暴力才可釋放其能量的程度,其表現形式有:過分興奮激動,全身顫抖,痙攣,肌肉扭曲、變形,嚴重時要出現顛狂的幻覺病,此時,大劑量**的局部麻醉性質可導致中樞神經的傳感源受阻,甚至可導致窒息,大部分過度使用**致死的人由于極度痙攣和心力衰竭而造成。”
“非法交易的**,稱為Snow或Coke,常用其它成分如乳糖、肌醇、甘露醇和民用麻醉劑如利多卡因等稀釋,鼻吸或靜脈注射。”校長點點盤子,語氣十分地冰冷,“吸食者所表現的焦慮、倦怠和極度興奮等癥狀似于妄想精神分裂癥。其對觸覺致幻尤為強烈,以致發生自殘行為,仿佛皮膚上總是有昆蟲附著。其它癥狀還有心理恐怖,總覺被人監視、跟蹤,過量中毒則導致死亡,**中毒出現的癥狀類似普通感冒。”
“這就是印度婆羅門教之圣典Veda中,稱為‘幸福泉源,引人歡欣’之物的**煙。”校長拿起一片枯黃的葉子和一個像是雪茄的東西,“剛才的**被人稱為國王的嗜好,而這**就被稱作窮人的毒品,至少三分之一的美國人吸過**,現在有十分之一的人現在還在吸。”
“六十年代的美國人被稱為迷幻的一代,那些嬉皮們吸完毒品就亂交,有個叫老鷹的樂隊還寫了首相當的紅,后來,有幾百萬人跑到南加洲那里去找那個歌里所說的破旅館,……”校長不屑地冷笑了幾聲,“其實這首歌根本不是說什么旅館,而是說抽**!youcheckoutany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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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哪有什么旅館結了帳不能走的?孫二娘開的包子店么?”
“上了癮當然就永遠離開不了了!”徐行心里想道。
“雖然說能讓人上癮的不一定都算是毒品,但毒品一定是會讓人上癮的!如果一個人成天想著就是往自己的血管里加料后睡上一覺,那這輩子就什么也不用做了!”校長冷冷地對著徐行說道。
徐行抬頭看了那十幾個盤子,點點頭。
“其實比較起這些粉末,權力更容易讓人上癮,”校長突然轉換了話題,“人類對于權力的依賴遠比想像中可怕。”
“生理上的原因?”
“對于力量的追求和自知的局限,害怕失去權力者都有一種深層的恐懼,失去權力猶如被剝去遮掩身體的衣物,無比的脆弱。”
“還有什么比權力更可怕的么?”徐行突然問道。
校長沉默了許久。
“**。”
“那比**更可怕的是什么?”
“我。”
“你?”
“我……”
徐行并不知道校長所說的我究竟是指他還是其它什么,但一個人如果把自己列為比**更可怕,那在邏輯上是很奇怪的事,畢竟不是同樣概念里的東西,怎么可以對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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