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淡淡道,“我剛回來,整個人腦子還是懵的,你們讓我把這件事好好縷縷,我確實(shí)知道了一些事情,正因?yàn)檫@個,我才被人抓走了幾天。”
她接著說道,“是許老師出面,把我贖回來的。”
“我們知道是許老師,第二天還是找不到你人的時候,我們都急瘋了,他就打電話安慰我們說,你沒事兒,他保證把你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雅惠這段時間有沒有回來?她有沒有問關(guān)于我的事情?”
許小星連連點(diǎn)頭,“我們那天打電話問她的時候,她就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但后來好像也得知你沒什么大事,就沒有再打電話問我們了。”
田甜又累又困,也顧不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她嘆了口氣,躺在床上,“讓我先躺會兒,這幾天過得太驚心動魄了,等我緩一緩,把這些事都跟你們說說。”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后來她又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她還沒睡醒,也沒看是誰打來的,直接按了接聽鍵,“喂,你好。”
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甜甜,我是雅惠,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情想跟你談?wù)劇!?
學(xué)校小湖邊。
溫雅惠黑眼圈有些重,臉色也很憔悴,一看就是最近沒休息好。
“甜甜,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跟你解釋清楚,我承認(rèn)那天我把你跟我說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李遇竹,而且因?yàn)榕率ツ氵@個朋友,我沒敢告訴你,其實(shí)跟他在一起,我不是被逼的,完全是自愿的。”
田甜表情有些冷淡,“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跟你掏心掏肺地說話了,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只是單純地在跟他交往,還是私底下,也偷偷幫他做那些違法的事情?”
溫雅惠沉默了,低下頭沒有說話。
田甜頓時恨鐵不成鋼地站起來,“我對你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既然你自己自甘墮落,那我也沒辦法了,如果你還是要繼續(xù)跟他在一起,幫他做壞事,那我們今后就不要再聯(lián)系了。”
溫雅惠拽住她,“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我是真心喜歡他,拜托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她哽咽了一下,“我這個人性子比較冷淡,從小到大也沒有什么好朋友,但上了大學(xué),你們讓我感受到了真正的友情,我不想失去你們幾個朋友。我家里面情況很復(fù)雜,我媽對我很不關(guān)心,繼父又總是打我。李遇竹真的對我很好,除了幫他做一些事情之外,其他我都是很樂意的。”
“你簡直太傻了,他并不喜歡你,只是在利用你的感情,讓你替他鋌而走險(xiǎn)地做事。”田甜想起那天晚上李遇竹對她說的話,不禁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自從跟溫雅惠不歡而散之后,田甜就一直悶頭在學(xué)校,除了上課,就是去許慕白的工作室。
周末許慕白要出去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性的翻譯會議,田甜作為助理,也跟著他一起過去了,不過這次不是為了玩,是真的有工作需要做。
會議正好是兩天,在一個大酒店里舉行,大多數(shù)過去開會的人,都帶了助理過去。
兩個人到了酒店,主辦方有專人負(fù)責(zé)將他們領(lǐng)到酒店房間,領(lǐng)路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笑著對兩人說道,“為了方便考慮,我們將您和助理的房間,安排在一起。”
許慕白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頭表示同意,結(jié)果等到別人走了之后,他立刻跑到田甜的房間,將她的行李放到自己的房間,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反正都是自己人,為什么要睡兩間房,簡直是浪費(fèi)。”
會議過程冗長而又枯燥,田甜跟許慕白打了聲招呼,說想出去透透氣。
結(jié)果到了走廊,她沒注意看路,一個女的跟她撞到了一起,那女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鞋,然后又上下打量了田甜一眼,頓時哇哇大叫起來,“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長眼睛啊,大白天就直接往人家腳上踩,你知道嗎?我這雙rv方扣,花了六千多買的!我看你這窮酸樣,也是賠不起的!”
田甜一聽也來氣了,“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明明是你先撞到我的,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把話說得這么刻薄嗎?!”
那女的開始蠻不講理,直接伸手過來撕扯田甜的頭發(fā),無奈田甜力氣比較大,直接把她推到地上了。
許慕白見田甜出去一趟,半天都沒回來,有些不放心,結(jié)果剛出來,就見到眼前這一幕。
他把她護(hù)在身后,皺眉看著地上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的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伸著脖子吼道,“她踩壞了我的鞋,不但不賠錢,還在這兒打人。”
許慕白低頭看了眼她的鞋,有些不耐煩,拿出錢包,從里面甩出一沓錢,“這些錢夠你買十雙了。”
他拉著田甜就走,經(jīng)過那女人的時候,聞到她身上刺鼻的香味,皺皺眉頭,“品味簡直糟到爆。”
那女的臉色一白,差點(diǎn)沒被氣死,但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錢,數(shù)了數(shù),頓時又有些心花怒放起來。
“你為什么要給她那么多錢,簡直讓壞人白撿了便宜,這種人就應(yīng)該一毛錢都不給。”
他無所謂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我這是花錢買個清靜,沒必要為了一點(diǎn)小錢跟那種人吵上半天,不值得,今后遇到這種事情,別廢話,直接拿錢砸到她臉上。”
她表面上哦了一聲,內(nèi)心卻在暗暗腹誹,“那是你們有錢人處理事情的方式,我們這種平民大眾,還是算了吧。”
會議結(jié)束之后,晚上有一個宴會,田甜換了淡橙色的小禮服,還化了淡妝,再加上她古香古色的一張標(biāo)準(zhǔn)美女臉,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進(jìn)入會場之后,有人過來主動敬他酒,許慕白讓田甜乖乖坐在一旁等他,他馬上就回來。
她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小盤子,聚精會神地挑選好吃的食物。
“嗨,美女,能不能賞臉陪我喝一杯?”
她扭頭,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正端著酒杯,一臉壞笑地盯著她看。
“對不起,我不喝酒。”
見田甜要走,他直接伸手拉住她,“不要這么掃興嘛,喝杯酒不會出什么事的。”他湊近田甜,在她耳邊,曖.昧不明地說道,“要不然陪我出去玩玩,這種晚宴太無聊了對不對,我?guī)愠鋈ネ嫘迈r刺激的游戲,還有錢拿,怎么樣?”
她惡心得要命,掙扎著抽出了小手,“對不起,沒興趣,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那男的心里很不爽,又死皮賴臉地纏上來,結(jié)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迎面走過來的許慕白,直接打了一拳。
他悶哼了一聲,舔了舔嘴角,還好沒出血,他瞇著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好像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出來在哪里見過。
他也在社會上混了很多年,簡單打量了一下許慕白,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好惹,他沒敢反抗,很慫地跟田甜說了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許慕白也沒有給他好臉色,拉著田甜就走。
等到兩個人走遠(yuǎn)了,他忽然聽到女的說了聲許慕白,他猛地想起來,難怪覺得這男的有些眼熟,他居然是智瑞集團(tuán)未來的繼承人。
他眼眸深深,看著漸漸沒入人群的一男一女,偷偷掏出了。
會議結(jié)束之后,田甜就回到了學(xué)校,結(jié)果第二天放學(xué)之后,她跟室友去食堂買飯,總覺得周圍好多人在偷偷打量她,還竊竊私語。
“小星,你有沒有覺得,周圍好多人在看我?”她偷偷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后問許小星。
“對呀,我也感覺到了,開始我還以為最近我魅力變大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好像都是在看你啊。”
三個人默默去排隊(duì)買飯,結(jié)果旁邊有幾個穿著打扮看起來很漂亮的女生,用那種特別不屑的語氣說道,“我還以為長得多好看呢,也就一般吧,身材還這么爛,估計(jì)人家就是圖個新鮮感,早晚被甩。”
許小星皺皺眉頭,“說什么呢,嘴巴最好放干凈點(diǎn)!”
那幾個女的也不甘示弱地回?fù)舻溃凹热欢加心樧隽耍€怕別人說干嘛,再說了,網(wǎng)上這件事情都快被扒爛了。”
“你們有完沒完啊,我們找招你惹你了嗎?有本事單挑!”
田甜攔著陳夢堯,小聲說道,“好了好了,別說了,上次因?yàn)榇蚣芏急焕蠋熣f了,忍忍吧。”
三個人買了飯,匆匆回到宿舍,陳夢堯迫不及待地上網(wǎng),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有一條滾動的熱門新聞,題目是,國民老公背后的女人終于現(xiàn)身。
陳夢堯往下拖動著鼠標(biāo),是幾張模糊的照片,但只要是認(rèn)識的人,一看就知道是許慕白和田甜。
“這不是你周末和許老師去參加那個翻譯會議的照片嗎?”
田甜湊過去,仔細(xì)一看,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心里一涼,“這下子完了,今后我在學(xué)校,還怎么待下去啊?!”
“幸好許老師辭職了,要不然跟自己的學(xué)生搞到了一起,雖然我們自己人知道并沒有什么,但外人眼里看來,確實(shí)有點(diǎn)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