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神將府的軍士?!他們……他們什么時候知道消息的!”城墻上的禁軍說話的時候牙都打顫了。
神將府軍士的彪悍,大夏朝上下皆知。
特別是這一代的神將府世子周懷軒,那是在西北殺得蠻族都俯首稱臣的狠角兒!
“剛才那個……那個……能‘射’穿硬鐵頭盔的人,不會就是那個殺神吧?”
城墻上的禁軍面面相覷。
過了許久,一桿白旗從城墻上伸了出來搖了幾下。
城‘門’前面的神將府軍士知道這是城墻上的禁軍投降了。
沒過多久,咣當(dāng)一聲轟響,厚重的城‘門’從里面打開。
周懷軒目不斜視縱馬而入,帶著四個縱隊的人往神將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守在神將府‘門’口的五千禁軍正在分派晚上值勤的任務(wù)。
轟隆的馬蹄聲鋪天蓋地而來,震得整條街震動不已。
“誰來了?是侯爺又派了人來嗎?”這些禁軍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jīng)臨近。
“去看看。”
到了街口,那禁軍覷著眼睛大聲招呼:“你們是哪一隊的?侯爺有什么吩咐?”
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唰地從黑暗中‘射’了過來,‘射’中他的喉嚨,去勢去不減,一直穿透了他的喉嚨,往前直直飛去,最后扎在他身后跑過來的一個人‘胸’口!
“怎么回事?!有援兵!”神將府‘門’口的禁軍馬上醒悟過來,拿著刀劍沖了過來。
周懷軒帶著四個縱隊的神將府軍士面無表情地從黑暗中沖了過來,手中長戩揮出,立刻橫掃一片禁軍!
他身后的神將府的軍士長刀翻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不到一刻鐘,就將神將府‘門’口的五千禁軍斬殺得干干凈凈。
神將府軍士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這一番廝殺,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神將府的大‘門’‘洞’開,從里面涌出府中駐扎的神將府軍士,神將大人周承宗騎著馬迎了出來,對周懷軒點了點頭,“回來了?”
周懷軒手中長戩劃過,倒垂在身邊,淡淡點頭,“情況怎樣?”
“懷禮在宮里跟趙侯爺對峙。”周承宗道,“你在這里候著,我去宮里。”
“不用。”周懷軒搖搖頭,勒著韁繩掉轉(zhuǎn)馬頭,搶先往皇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周懷軒既然走了,周承宗當(dāng)然就不能走了。
這府里有老弱‘婦’孺,他不能走。
“帶人去盛國公府、吳國公府和鄭國公府駐扎,謹(jǐn)防趙侯狗急跳墻。”周承宗各派了兩百人的神將府軍士,去往另外三大國公府。
……
趙侯爺四萬禁軍將皇城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今天幾次強攻不下,趙侯爺發(fā)了狠,調(diào)來了攻城車和甩石機,已經(jīng)將皇城東‘門’快要撕開一條口子。
“守備大人,東‘門’情勢危急!”
周懷禮立刻帶著大隊人馬往東‘門’跑去。
昭王身著戎裝,和王毅興一起在北‘門’指揮京師守備的禁軍跟趙侯爺手下的禁軍抵抗。
趙侯爺看著攻城車和甩石機那么管用,大喜道:“多‘弄’幾輛,給我在皇城四‘門’都用上!”
很快更多的攻城車和甩石機都推了過來,一架架對準(zhǔn)了皇城厚厚的城墻。
“王爺!這邊快守不住了!”
“給我守!守不住也要守!”昭王發(fā)狠道,“我來!”說著,登上皇城,從身邊禁軍手里接過弓箭,對著正在‘操’作甩石機的一個禁軍唰唰唰三箭‘射’去,將那禁軍‘射’死在甩石機旁。
但是這個人一倒下,立刻有別人頂上。
轟!
一聲巨響,又一顆巨石被甩石機甩到皇城的城墻上。
“王爺小心!”一個禁軍見狀,一把將昭王推開,自己卻被巨石壓成‘肉’餅。
……
“守備大人,東‘門’守不住了!”幾個禁軍渾身是傷的來到周懷禮面前,“那邊的攻城車和甩石機太厲害了!”
周懷禮看著東‘門’城墻邊上越來越大的口子,發(fā)狠道:“守不住也要守!”
轟!
大石從天而降,將他們身邊的城墻又砸開一道豁口,騰起無數(shù)塵埃。
周懷禮迅猛轉(zhuǎn)身,才沒有塵埃嗆到。
但是他身邊剛才那幾個渾身是傷的禁軍卻沒那么好命,站在最邊上的那個直接被大石壓扁了。
……
“侯爺,四‘門’都拉開了口子!恭喜侯爺!賀喜侯爺!”趙侯爺帶來的禁軍對他拱手說道。
趙侯哈哈大笑,揮了揮手:“對皇城內(nèi)的人喊話!——如果現(xiàn)在投降,我保證不株連他們的家人!若是等我們攻進(jìn)去之后,里面的人,統(tǒng)統(tǒng)要滅九族!”
“是!侯爺!”
那禁軍馬上對皇城內(nèi)的人喊話:“里面的人聽著!——你們現(xiàn)在投降,我們侯爺保證不株連你們的家人!若是等我們侯爺攻進(jìn)去之后,里面的人,統(tǒng)統(tǒng)要滅九族!”
皇城內(nèi)一陣寂靜。
趙侯騎上馬,拔出腰刀,指向天空,大笑道:“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執(zhí)‘迷’不悟,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嗖!
一支羽箭凌空飛到,正好‘射’在趙侯的腰刀刀背上。
趙侯只覺得一陣大力襲來,將腰刀生生從他手上撞了出去!
“誰?!哪個不長眼的不想活了?!”趙侯爺回頭怒吼。
“你。”周懷軒的聲音從夜幕中淡淡傳來。
就在趙侯爺帶領(lǐng)的攻城禁軍身后,突然亮起了無數(shù)的火把。
一隊隊玄‘色’盔甲的神將府軍士如同從黑夜中突然冒出來,出現(xiàn)在他們背后。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周小將軍!”趙侯爺這邊的禁軍有人認(rèn)出了周懷軒,頓時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手中的刀噗地一聲掉到地上。
“神將府!是神將府的軍士!”
趙侯冷汗涔涔,盯著周懷軒,難以置信地道:“你們神將府,不是不參與皇權(quán)的更迭嗎?你們忘了當(dāng)初的血誓?”
周懷軒沒有說話,而是將長戩往馬上一掛,手臂一展,又舉起長弓,對準(zhǔn)了趙侯。
“大膽!你敢?!”趙侯仗著自己身上的盔甲是用墮民那邊最好的‘精’鋼打造,身邊護(hù)衛(wèi)重重,完全不把那支箭放在眼里。
嗖!
周懷軒淡然松開弓弦,連珠箭發(fā),呼嘯而去,直往趙侯的心窩子‘射’去!
“保護(hù)侯爺!”
“保護(hù)侯爺!”
一個個護(hù)衛(wèi)奮不顧身地?fù)踉谮w侯爺面前。
周懷軒的長箭去勢不減,‘射’中第一個護(hù)衛(wèi),又‘射’中第二個!
為趙侯擋箭的護(hù)衛(wèi)一個個被‘射’落馬下。
周懷軒最后一支連珠箭,終于來到趙侯‘胸’前。
“我有世上最好的盔甲……”趙侯話音未落,只覺得‘胸’口一痛,他低頭,看見一支長箭正正好好釘在自己身上!
趙侯臨死前的最后一個念頭,便是:怎么會有這樣厲害的箭手?居然能一箭‘射’穿自己的盔甲……
“侯爺!”
“侯爺!”
趙侯手下的將軍瘋一樣沖了過來。
“殺。”周懷軒揮手,將長弓負(fù)在背上,手提長戩,沖入了皇城前的四萬禁軍當(dāng)中。
神將府一萬軍士手提長刀,騎著烈馬,再次沖入敵陣。
“殺!”
“殺!”
“殺!”
神將府的軍士殺聲震天,氣勢如虹,在跟對禁軍的作戰(zhàn)中如虎入羊群,展開的是又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皇城上那群人本來以為大勢已去,他們一定會輸,此時看見周懷軒大展神威,一下子就把罪魁禍?zhǔn)宗w侯爺給‘射’死了,頓時欣喜無比,跟著一起呼喊起來。
“神將府!”
“神將府!”
“神將府!”
周懷禮的手下欣喜對他道:“守備大人,那是你們府上的軍士!”
周懷禮笑了笑,仔細(xì)看著周懷軒在城下沖突廝殺,看著神將府的軍士在他的指揮下,不斷變換戰(zhàn)陣,一時如游龍矯矯,一時又如長蛇蜿蜒,將城下的禁軍很快分割包圍,這樣才能以少圍多。
王毅興站在昭王身邊,輕聲道:“王爺,周懷軒來了。”
昭王眼含淚光,看著西面的天空,喃喃地道:“……我知道,是想容……如果沒有想容,周懷軒不會來救我。”
王毅興聽了直皺眉,不知道周懷軒跟鄭想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
東‘門’外,周懷軒身先士卒,緊抿著‘唇’,眉頭微蹙,目光敏銳,長戩一揮,就橫掃一大片禁軍,很快肅清了東‘門’的禁軍,然后轉(zhuǎn)向北、西、南‘門’。
到了天亮的時候,趙侯圍困皇城四個城‘門’的禁軍全數(shù)被周懷軒殺得干干凈凈。
“入城!”神將府的副將高聲召集軍士。
趙侯四萬禁軍全數(shù)被殲,皇城城‘門’大開,周懷軒縱馬入城,來到金鑾殿外。
“昭王呢?”他看了一眼殿內(nèi)外倉惶逃竄的宮‘女’內(nèi)‘侍’,淡淡問道。
“昭王在皇城城墻上,幫著守城。”一個內(nèi)‘侍’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道。
“荒唐!”周懷軒忍不住低斥一聲,“來人!迎昭王入殿,登基!”
“是!”周懷軒的副將領(lǐng)命,馬上騎著馬去迎昭王。
在半路上就遇到了從城墻上下來的昭王。
王毅興和周懷禮陪在他左右。
“王爺,我們大公子請王爺入金鑾殿,馬上登基!”
“什么?”王毅興和周懷禮齊齊大驚,“現(xiàn)在登基?太倉促了吧?”
一行人迅速來到金鑾殿前。
周懷軒沒有下馬,看著疾馳過來的昭王微微頷首,手一揮,指著金鑾殿說道:“王爺,請!”
“登基之禮何等重要,怎能如此倉促?”周懷禮忍不住反對,“大哥,既然趙侯已除……”
“請王爺即時登基!”周懷軒對周懷禮的話置若罔聞,再次肅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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