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軒。
“公子。”
“說。”黑衣男子言簡意賅。
“有人要見公子。”
“不見。”
“來人說是故人來訪,請公子務(wù)必一見。”
倚言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道:“請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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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晨充滿好奇地打量著這家棋軒。
布置清雅自不必多說,除去大堂之外竟是一間間獨(dú)立的包間,兩層小樓后面是一個小院子,小院子周圍是一眾護(hù)衛(wèi)下人房間和柴房廚房等,小院右側(cè)門通到另一個院子,院中一條小路左邊栽了些梅花樹,右邊是一個池塘和一些桃樹,兩邊是待客的廂房。
正是寒冬時節(jié),梅花開得正好,兩人在下人的引領(lǐng)下穿過梅花林,終于看到房前石桌邊背對著梅林而立的黑衣男子。
寒霜晨雖然沒有看到男子的長相,卻出奇的覺得太子哥哥這么多兄弟,只有眼前這個男子與他最像。
男子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
寒霜晨率先被一雙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奪去了注意力。
倚言和寒離夜同屬于冷漠的人,可是寒離夜屬于一切內(nèi)斂的平靜冷淡,而他則屬于一切不放在心上的冷漠。
上茶之后三人坐定。
長長的沉默。
“阿言。”
“嗯。”
寒霜晨簡直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那個…言哥哥是吧?我是寒霜月,你最小的妹妹……”
“倚言。”
“不是……寒么?”
“寒梓言。”寒離夜皺著眉糾正。
“隨你。”倚言淡淡的。
“父皇身子開始走下坡路了,他想你回去陪陪他。”
“什么時候?”
“自然越快越好。等孤要回天乾的時候你隨我們一起回去。”
倚言微微皺了眉頭,還是應(yīng)了下來:“但是我要去一趟云城。”
“云城來回就要一個多月……”
“師傅養(yǎng)育我多年。”
“那你什么時候動身?”
“再等兩日,我要去見個人。”
“見誰?”寒霜晨忍不住好奇地問。
倚言擰了眉看她一眼。
寒霜晨看慣了寒離夜類的表情怎么可能不懂他的意思,當(dāng)下無奈道:“好好好我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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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楚泠歌最近忙著整理各宮支出和要給的本月的月俸和年底準(zhǔn)備各宮的賞賜,以及各司各宮下人的紅封,過年新衣材料等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一日又是早起了一個大早,正理著賬本梨影卻來報說天乾公主寒霜晨來訪。
“請。”
寒霜晨在宮女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昭陽宮。
這個女子眉目與她素未謀面卻并不陌生的姑姑果然是九分相似,卻與宮宴那日盛裝出席時明麗大氣的模樣大相徑庭。
穿了一身樣式簡單的淺藍(lán)色宮裝,挽起的是稍顯溫和的流云髻,頭上只簪了只銀簪,簪子上的流蘇只垂到耳邊,清麗的容顏只是略施薄粉,與那日相比更多的是清麗動人,但是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清亮攝人的眼睛。
“霜晨見過天慕貴妃。”寒霜晨行了半禮。
“晨曦公主不必多禮,不知公主要來,本宮未曾做準(zhǔn)備,還請公主海涵。”楚泠歌淡淡地笑,“銀箏,換茶。”
“本公主前日在宮宴上一見娘娘便覺歡喜,所以特來拜訪娘娘,希望能相知一二。”
“公主抬愛,本宮愧不敢當(dāng),只是公主既有心相交泠歌,泠歌自然不敢推脫。”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整日里待在這宮殿里,你就不悶么?”寒霜晨說著就要拽她起身。
楚泠歌無奈地笑:“公主稍等。銀箏銀蝶,去取手爐來。”
“手爐?”
“天乾的京都選在四季氣候溫和的南邊,公主想是沒有在北方過過冬罷?冀城的冬天外面凍人,還是捧著手爐,免得凍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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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就這樣吧,最近狀態(tài)真的超級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