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江老太爺六十大宴,龍鳳樓忙的不亦樂乎,有名人士皆來湊熱鬧,整個酒樓大廳齊聚各方豪杰,觥籌交錯聲不斷。
后方廚房,新任主廚葉傾食與麗涯等各位副廚正在風風火火忙碌中,酒樓掌事陸思穎快步走進來,朝葉傾食說道:“傾食,來不及了,桌數比預知的多出十桌,每桌還要新加一個湯菜,希望你能幫忙做到……”
葉傾食拿著大勺,系著廚裙,興致烈烈站在大爐旁,十分自信地笑道:“大小姐放心,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陸思穎雖見葉大主廚自信滿滿,可是思穎眉角的皺痕卻透露出她一貫的擔憂,真不知道把今年入春江老爺子宴席這一莊大事交到這個年輕人手中,是不是明智之舉?陸大小姐瞥望了一眼后廚房,見眾廚師齊心協力共同進退,滿意一笑,便踏入正廳,去迎接客人了。
走去喧鬧聲不斷的正廳內,只見掌柜一聲“魔皇堡的人來了”打破了適時的喜氣。只見魔皇堡少爺跟前的趙小哥,一個打扮得十分二流的痞子模樣的男子踏進了龍鳳樓。他嘴里叼著一根煙斗,濃密的大煙從他鼻息里呼出,神態竟然是肆意做作般的惡劣。
“你們龍鳳樓竟然是這樣招待咱們魔皇堡的嗎?江老爺子這么大的喜事請帖都不見送,有必要這樣對我們魔皇堡苛刻嗎?”那跟班一進門就口吐惡語,掌柜自然十分不高興,明明是對方沒有請帖,還擅自跑來鬧事,卻先道出他們龍鳳樓的不是了。
掌柜本想出門禁止他們肆意亂來,這時候陸思穎大小姐快步走上前來,攔住掌柜,親自解決此事。
那趙跟班拍拍手,那群魔皇堡人便抬進來一個巨大的豬頭。燈籠大的眼睛,扇子般的耳朵,仰天的大豬鼻子,赫赫然一個大豬頭,橫臥在大廳中央的長桌上,十分可怖。
“這是何意?”陸思穎心中不明,指著豬頭對魔皇堡的人說。只聽那個囂張的跟班肆意笑道:“我們老大說了,這魔皇堡新砍的豬頭就送給龍鳳樓作為江老爺子六十大壽的賀禮,還請陸大小姐不要不好意思收下。”
“這份禮末免有些不干凈,還是收回你們魔皇堡去吧!”陸思穎叫人把豬頭抬出去,不料遭到魔皇堡人的阻攔。
“禮都送了,怎么好意思退呢?陸大小姐也太不給我們魔皇堡面子了!”趙跟班露出了陰狠的毒笑。
這時候,葉傾食和麗涯聽到外面動靜頗大,都趕出來瞧看究竟。只聽周圍人都在議論魔皇堡,麗涯不禁問:“魔皇堡,那是什么地方?”
葉傾食解釋道:“魔皇堡的少主是我父親大師兄的兒子,由于我父親和他父親在爭奪食神的道路上,發生了不少誤會,兩家漸漸不和,所以魔皇堡少爺一直對我有很大仇意?!?
“哦,原來如此!”麗涯大約推算出一點先前心中略微不明的事由,原來葉傾食的父親在去年村宴上慘遭陷害,就是拜魔皇堡所賜,這個魔皇堡借食神門下弟子四處妄為,坑害同行,已是鬧得民怨頗深。這會兒又來龍鳳樓鬧事,真不知道陸大小姐區區一介女流,該怎樣抵抗?
陸大小姐一身烈焰紅裝,英氣蓬勃,成熟穩重至極,她朝魔皇堡的人露出笑顰,竟是有些和藹,“來者是客,今日既然是江老爺六十大壽,那么各位就請坐吧!”可魔皇堡的人卻不買賬,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那帶頭的趙小哥鐵著臉,不知從哪兒拿了把刀,狠狠一揮,徑直插在廳中央長凳間的那個豬頭上。
“陸小姐,今天我們可不是來喝酒的,”那趙小哥佯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雙手一攤,“我們家少爺要做這界的廚神,入住宮廷當御廚,今天特此警告,若是龍鳳樓敢與我們魔皇堡爭廚神之位,那就等著瞧。哼!”
這時候葉傾食聽到了這等狂傲之話,臉色十分憤怒可氣,他隨手拿起一把菜刀,刀刃鋒利閃著金光,便大步跨前,掃向這群惡人,口中說道:“爾等小人,也敢爭御廚之位,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宰了你們這群惡人?!?
葉傾食功夫不錯,龍行虎步間,這正氣凌然的氣場已然叫魔皇堡的人不敢上前。
“好,算你有本事,咱們等著瞧?!蹦勤w小哥見龍鳳樓這氣勢嚇得不敢上前,連忙屁股尿流連爬帶滾逃走了。
麗涯也秀出傾城劍,朝他們做了一個鬼臉,調皮說了一句“拜拜”。
魔皇堡的人走了,龍鳳樓的宴會正常進行,驅走惡人,大家都很高興,一切恢復平靜,吃飯的吃飯打雜的打雜,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后室廚房內,葉傾食做著宴席最后的準備工作。最后一個菜是雞蛋羹,葉傾食說:“雞蛋在于香松嫩滑,不宜煎得過老,和水攪勻,再用小火煎。”
“原來雞蛋這么簡單的烹飪還有這么大的學問。”麗涯一邊打雞蛋放盆里,一邊對葉傾食說:“如今你得罪了他們魔皇堡,該如何收場?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傾食笑了笑,神情竟是不把它當回事的模樣,“那又怎樣?我葉大廚還沒怕過誰呢!”
麗涯已經推測到葉家和魔皇堡的恩怨,不覺有些擔憂,“我猜想你的父親大概就是被這魔皇堡所害,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葉傾食知道僅憑一己之力很難與魔皇堡對抗,那么他便要依靠龍鳳樓的力量,龍鳳樓是圣都百年老店,其實力在上輩陸家老爺子手里已發展到極致,如今陸家小姐執掌,其實力也不耐于魔皇堡。若是能得龍鳳樓相助,他一定能為父申冤。
“我自有辦法,不必著急!如今辦完酒席后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爭奪御廚之位,只有龍鳳樓成為宮廷御賜酒樓,才可真正與魔皇堡一決高下?!比~傾食眼中透著光,似乎一切并沒有那么難,自在他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