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然干脆坐起來,靠在床上,玩起手機,給李琪琪發(fā)了一條短信,問她跟鐘沐陽在哪里,明天怎么碰面。
等許久,沒等到李琪琪的回信,等到傅邵勛出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的門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門打開,抬頭看過去。
只見傅邵勛在腰間圍著一條毛巾,不知是不是故意,露著上身,精致的八塊腹肌,優(yōu)美的線條,完美的肌膚,上身沒有半點肥肉,一時間安欣然看傻了眼,照以前,安欣然從來不敢像現(xiàn)在這樣明目張膽地盯著看。
頭發(fā)跟出來的時候一般,濕漉漉的,脖頸上掛著一條毛巾,水順著往下流,從胸膛滑過,無形的誘惑。
都說女人能禍國殃民,安欣然現(xiàn)在覺得這詞用在傅邵勛身上挺合適的,她相信,要是傅邵勛這身出去,指不定多少人癡迷,前仆后繼。
“想什么呢!”傅邵勛走到安欣然面前,出聲。
安欣然才猛然回神,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無形之中是在引誘人犯罪啊。
“你怎么學我?”
安欣然看傅邵勛劉海斜放一邊,水珠卻順著這發(fā)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
“嗯?”傅邵勛發(fā)出疑問的聲音。
安欣然指著他濕濕的頭發(fā),在指指自己吹干的頭發(fā),這再足夠明顯了吧。
傅邵勛一直盯著安欣然,看著安欣然少許的心虛,撇過頭,往里挪了挪,傅邵勛卻順勢的坐了下來。
安欣然一忽溜爬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傅邵勛,“你頭發(fā)還沒吹,我剛剛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安欣然隱隱納悶,傅邵勛什么時候變笨了。
突然,安欣然的頭被蓋住,她扯下本該待在傅邵勛的脖子上的毛巾,卻飛到她的頭上,安欣然瞪大的眼睛,拿下毛巾,毛巾還有著溫熱,是傅邵勛肌膚上的溫度,安欣然緊緊拽著,感受這點溫度,轉(zhuǎn)遞在自己的器官上。
安欣然不明所里,顯得郁悶,把毛巾扔給她,是要讓她來給他擦頭發(fā)嗎?
“為夫的頭發(fā)就麻煩夫人了。”傅邵勛開口驗證安欣然的猜測。
安欣然聽著傅邵勛的話,更加郁悶了,傅邵勛成古代人了,張口閉口都是為夫,夫人,這是哪門的稱呼。
現(xiàn)代有人喚這個嗎?
安欣然沒膽問出來,她可以知道傅邵勛是以什么來回應(yīng)她的,親身力行。
安欣然黑線,惡作劇的將毛巾扔在傅邵勛的頭上,遮住他漆黑的雙眸,安欣然半尊在床上,不由自主,手上的力道放輕。
細細擦過每一寸地方,安欣然終于明白傅邵勛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的確,在面對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的愛人的身上胡作非為時,不管怎么做,都會想著會不會傷害到對方。
安欣然就是這種感覺。
傅邵勛的頭發(fā)特別軟,比一些女孩的頭發(fā)還要光滑,發(fā)質(zhì)十足的好,安欣然的指尖擦過他的發(fā)絲,留下細細的一條折痕。
擦得差不多,準確來說是觀察得差不多,傅邵勛一動不動任由胡作非為,嘴角的視線一直上揚。顯示他現(xiàn)在的好心情。
安欣然從柜子里找出吹風機,讓傅邵勛微微低下頭,從沿邊開始吹,順著往前,柔軟的頭發(fā)在她的手上飛揚,安欣然很喜歡這種感覺。
吹了不知道很久,比她吹得時間還要久,安欣然見自己玩過頭了,悻悻放下吹風機,說一句,“好了。”
“玩夠了?”傅邵勛玩味地看著安欣然去放掉吹風機。
安欣然瞪了一眼傅邵勛,也不知道提醒她一下,他的頭發(fā)很容易上癮,摸得很舒服。
傅邵勛還有一些沒處理完的文件要處理,讓安欣然先睡,安欣然準備躺下時,傳來敲門的聲音。
安欣然翻身下床,打開門,見池文秀和林玲站門口,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套衣服。
“怎么了?”
“欣然,我們餓了,準備出去吃點東西,你去嗎?”林玲摸著自己扁扁的肚子。
安欣然看向池文秀,池文秀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今天中午本沒有吃多少東西,而晚上直接沒吃,被林玲一提,安欣然感覺自己的肚子也餓了,雞腸肚肚的。
剛來,冰箱里肯定沒有什么食物,所以不可能在家里吃。
“等下,我去問下邵勛。”
說著,安欣然轉(zhuǎn)身跑向辦公的傅邵勛,林玲和池文秀相視一笑。
“邵勛,你餓不餓,我們吃飯,你去嗎?”安欣然問是問,但表明了自己會去。
傅邵勛看著桌上總是被打斷,處理了一天還沒處理好的文件,平時他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全部做完,今天做了一天沒做完。
“走吧。”傅邵勛緩緩起身。
安欣然那笑瞇眼睛,聽到一聲細微的貓叫聲,“等等,涅槃醒了,我把它一起帶過去。”匆匆說完,就從陽臺的小門到旁邊的房間,抱起睜著朦朧的眼睛的涅槃。
一下飛機,安欣然想著第一件事,就是涅槃,涅槃安然無恙,她才緩下提心吊膽的心,一路上,涅槃睡得很熟,安欣然沒有吵醒它。
到別墅,就讓歐派寧帶她到安排好的房間,將涅槃睡覺的小床拿出來,擺放著,把涅槃放進去。
小門也是歐派寧告訴安欣然,并且提醒了一句,晚上要記得關(guān)門。
“涅槃。我?guī)闳コ燥垺!卑残廊蝗嘀鶚劥淌值募∧w,現(xiàn)在涅槃的傷疤在愈合,有小小的毛長出來。
貓的毛比人類的頭發(fā)長出來的時間要快得多。
傅邵勛俊臉,盯著安欣然手上的貓,和安欣然把他忘了,注意力全在這只貓身上,傅邵勛有些吃味。
悔不當初,他就應(yīng)該讓涅槃留在國內(nèi)。
一行六個人走出去,吃晚飯,順帶逛了一下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和必用的東西,安欣然和林玲只在零食區(qū)逛者。
林玲的推車里裝滿一大堆零食,而她的車里,只有一個涅槃,萌萌望著前方,任何零食也沒有。
買得差不多,六個人匯合,只有安欣然的車子是空的。
傅邵勛摟住安欣然的細腰,淡淡地問:“這是再幫我省錢嗎?”
這時五個人的都看向她,安欣然微紅臉暇,直搖搖頭。
“不知道要買些什么。”
安欣然的花落,崇陽和林玲有繼續(xù)吵起來。
原因是林玲拿的零食太多,崇陽想讓林玲拿回去放掉一點,林玲不依。
“玲兒,聽話,零食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崇陽皺眉哄道。
“不要,我就要吃。”林玲的脾性上來,崇陽*根本不是林玲的對手。
林玲這樣活的,能過一天是一天,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次日清晨。
安欣然悠悠醒來,看了眼禁錮自己的腰上的手,緩緩拿開,想要下床,剛剛坐起,就被傅邵勛拖回。
傅邵勛睡眠不深,安欣然一醒,他就跟著醒了。
“不多睡會嗎?”傅邵勛沙啞的嗓子問,“平時,你大概都是快到中午才醒。”
安欣然:“……”
安欣然微微揚起下巴,看傅邵勛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小小白了一個白眼,那都是誰的錯!
“不睡了,法國的早晨最好看,我想去看看。”安欣然推著傅邵勛的手,掙扎要坐起來。
這次傅邵勛沒有攔著她,安欣然坐起來,突然,頭上一沉,大掌蓋在她的頭發(fā)上,摟了摟。
“你的頭發(fā)太亂了。”
“噢。”
安欣然沒有質(zhì)疑傅邵勛的話,踩著拖鞋進了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簡直跟雞窩有得一拼。
安欣然滿臉黑線,她得出一句話,傅邵勛不是來陪她的,是來整她的。
把傅邵勛當成牙膏,惡狠狠的擠著,而后,安欣然雙眼茫然,比賽還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鐘沐陽就她等,在沒有得到通知之前,先在法國好好玩一番。
李琪琪待在鐘沐陽的別墅,這兩天回來跟他們匯合。
安欣然很不喜歡這種不清不楚的等待,她想快點結(jié)束,快點回國,有這個時間她能多學點東西或多救點人,而不是在這里煎熬。
安欣然和傅邵勛下樓時,大家都已經(jīng)起床了,早飯,卓棱和崇陽兩個人在弄,林玲和池文秀在看電視。
沒想到,都起來這么早。
傅邵勛摟著安欣然在一邊沙發(fā)上坐下,安欣然推了推傅邵勛,看著廚房,忙碌的兩個男人,說道,“你不用去幫忙?顯露下你的身手?”
“不需要,機會讓給他們。”傅邵勛意有所指地說。
安欣然微怔,下意識看向林玲和池文秀,在看看自己,無精打采垂下頭,“果然,待遇就是不一樣。”
傅邵勛抿嘴笑著,不說話。
吃過早飯,都知道安欣然暫時不用去安家,商量著要去哪里玩。
“媽,你在這里待過一段時間,卓叔叔又是本地人,你們有什么推薦的地方可以去嗎?”
被提到的卓棱愣了愣,這小丫頭是在叫他嗎?狂喜卷過他的黑眸,按捺不住的激動。
“我是路癡,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這是問你卓叔叔吧,他在這生活多年。”池文秀溫柔地說。
安欣然看向卓棱,發(fā)現(xiàn)他不可思議,激動地看著她,安欣然一頭霧水,側(cè)頭詢問的看向傅邵勛。
傅邵勛聳聳肩,看在卓棱不容易的份上,他決定不添亂了。
卓棱平復心情,不自然的挺拔腰板,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說:“現(xiàn)在我們可以去廣場看白鴿,就在附近,其他的行程安排,你們要是相信我,我會安排妥當,讓你們玩得開心。”
卓棱的話雖是對著大家說,但眼睛卻是看向安欣然的,似乎是在征求安欣然的意見,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安欣然對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排斥他,但他知道一點,好事就該趁熱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