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總決賽的時間僅剩兩天,安欣然接到通知,說今天就要走,消息來得匆促,沒一點準備的時間。
安欣然到公寓準備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也沒有時間跟傅邵勛打聲招呼,心想在車上給他發個短信。
“欣然,快點,車要走了。”安欣然正掏出手機要給傅邵勛打電話,韓承運的吶喊聲傳過來,三個人的視線都放在她身上。
尷尬的摸摸鼻子,上了車。
一路上,韓承運在講比賽注意事項,她也沒有機會在掏出手機,等有機會可以發短信時,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心急如焚死瞪著手機黑屏。
還沒給傅邵勛說聲,萬一他著急地找她怎么辦?
想找人借個電話發短信,李淼是不可能借她,很摳,另一個女孩更不可能,跟她有仇,韓承運的,她又不能用,傅邵勛知道又會多想。
“欣然,出什么事了嗎?”韓承運見她憂心的模樣,關心地問。
安欣然沒看他,邊找充電地方,邊回答:“沒事。”
因為安欣然的冷淡,韓承運覺得自己再次受打擊,欣然,在你心里,我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嫉妒在韓承運心房滋長,看著安欣然,萌生強行占有的欲望,不一會兒,良心壓制他的惡心,拼命搖頭。
他怎么可以有這種齷蹉的想法,韓承運額頭冒虛汗,愧疚的看著安欣然。
安欣然找了一圈,沒看到車上有充電的地方,除了司機旁邊,她不可能把手機放在一個陌生人旁邊充電吧,這是基本常識。
挫敗放棄找電源,等到了住的地方沖上電,再打電話給傅邵勛,放在家里的紙條他應該看到了吧。
在安欣然胡思亂想中,很快到機場,一行四個人坐上飛機,安欣然也沒能找到方便充手機的地方,昏昏欲睡,睡了一覺,直到韓承運叫醒她。
“社長,我們住哪里?”李淼推著自己和第四辯手女孩的行李,問。
“待會有車過來接我們,只需要在這里等。”
安欣然只背了一個書包,不需要任何人幫忙拿行李,韓承運也就失去表現的機會。
安欣然心念著傅邵勛,卻不知道傅邵勛也坐上了另一輛飛機。
四個人等了幾分鐘,兩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面前,車上下來兩名精簡干練的黑西裝男子,手戴白色手套。
“哇塞,社長,你太給力,居然給我們這么高的待遇。”四辯手女孩王靜驚呼道,“李淼,我的行李,你幫忙放在后背箱下,謝謝。”率先坐了進去。
韓承運尷尬的笑幾聲,疑惑看著眼前兩輛車,他沒有安排啊!
安欣然迷迷糊糊犯困,與韓承運坐一輛車,李淼和王靜坐一輛。
“不好意思,我問下,這是誰安排的,我記得我并沒有叫兩輛車。”韓承運秉著紳士禮貌問。
“這是酒店服務,你放心。”
酒店服務?他并沒有通知酒店什么時候到啊。
韓承運戒備的看著司機,暗自記下路線,往安欣然方向靠了靠,等下有意外,他還能保護安欣然。
安欣然毫無防備抱著背包,打著瞌睡。
真是傻丫頭,一點戒備心也沒有。韓承運看著安欣然寵溺地笑,不過這也是不是代表她對他的信任。
“欣然,酒店到了。”韓承運見車停了,只顧著叫安欣然,沒注意到是什么酒店。
安欣然揉著朦朧的眼睛,懶懶伸個腰,看著韓承運問:“到了?”
韓承運耳根一紅,不敢直視安欣然干凈純凈的眼眸,怕多看一眼,都會玷污她,自己還對她起了那樣的心思。
“到了,下車吧。”韓承運打開車門,徑直下了車。
安欣然完全沒有注意到韓承運的變化,跟著下了車。
王靜看到韓承運,飛速跑到他面前,崇拜著看著他。
“社長,我們都知道你家大業大,沒想會這么土豪,給我們安排這么好的酒店,一定破費不少吧。”
豪華酒店,金閃閃的招牌像是一巴掌呼在韓承運的臉上,上面的標識明顯就是傅家的標志,這家酒店不出意外也是傅氏集團下的一家酒店。
傅邵勛也來了?韓承運情緒復雜著看了一眼安欣然。
安欣然正四處張望,想看看她到了什么地方,不遠處有個熟悉的人影朝她走過來。
她還在困意中,眼睛還沒張開,瞥了瞥眉,瞪大眼珠,困意全無,清透的眼眸死鎖在對面走過來的男人身上,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黑色領帶,是今早出門的一身,安欣然不管怎么樣也不會忘記傅邵勛輪廓。
他怎么會來了,不管在哪里,他總是萬丈光芒。
安欣然激動邁開腿,小跑過去,撲進他的懷里。
“邵勛,你怎么過來了?”
安欣然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悶悶的,幾個小時不見,她就很想他,很想很想。
“你是我老婆,你在哪里我也就哪里!”傅邵勛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寵溺地說。
安欣然重重點點頭。
幾個人進酒店后,安欣然才知道酒店,接機的人都是傅邵勛安排好了。
難怪她之前不管怎么說,傅邵勛都沒什么反應,一點也也不擔心。
“邵勛,你來了,那公司的事情怎么辦,我是不是又耽誤你好多事?”安欣然擔心地說,她發現她都快成了禍水了,傅邵勛為了她公司都很少去了。
“不會的,這個問題,我也回答過你很多次,現在是高科技時代,有個電腦,我就能管理公司的事情,你看我現在不就處理公司的事情嗎?”傅邵勛對著電腦敲敲打打。
安欣然湊過去看,僅使看懂幾個名詞,其它的一個也看不懂,咬咬嘴唇,從書包里拿出這次辯論賽的資料看了起來。
時間像靜止一般,只聽見翻書和鍵盤的敲打聲。
“當當”
“有人敲門,我去開門。”安欣然跳下沙發,去開門,見韓承運站在門口。
“社長,有事嗎?”安欣然疑惑地問。
韓承運眼角余光撇了一眼沙發上的傅邵勛,溫和地說:“明天下午有一場比賽,現在我們需要討論下賽題,有時間嗎?”
“有,等我下,我拿資料。”安欣然一聽關于比賽,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邵勛,我去開個會。”安欣然草草跟還在忙的傅邵勛打聲招呼。
傅邵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門口的韓承運,合上電腦,起身,及時拉住安欣然的手臂,說:“我跟你一起去。”
“啊,可是,我們開會……”安欣然略顯為難,她到覺得沒什么,就不知道社團的人會怎么想。
“我大學的時候也參加過全國辯論賽,一不小心得了獎,所以我還能給你提點意見。”傅邵勛漫不經心的說,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門口的韓承運聽得一清二楚。
安欣然嘴角抽搐,一不小心,這話也就只有傅邵勛能說得出來,誰跟他是對手,在他面前都是個渣渣。
“我希望你去,可是不能不顧慮其他人的感受。”安欣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拒絕,或是說別的話。
在愛情上,她和傅邵勛都是初學者,兩個人都處在小孩子的位置上,都需要學習,一起進步。
“韓社長深明大義,也希望能取得最后的勝利,所以也不會拒絕,我這個前輩來傳言身教。”傅邵勛懶懶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雖然他不喜歡在安欣然面前說老,有時候用一用也無妨。
韓承運臉色更黑,咬牙切齒地說:“當然,傅總裁能給我們晚輩提建議,求之不得。”
“走吧,丫頭。”傅邵勛摟住安欣然的腰,淡淡地撇了一眼韓承運,“麻煩帶路。”
傅邵勛及時沉默不語,氣場的強大,誰也無法忽視。
李淼和王靜一句話不敢說,不像平時那樣,動不動就跟安欣然嗆聲,只盯著自己手中的資料。
安欣然和韓承運簡單交流幾句,傅邵勛總會在她們交談正好的時候,插進幾句話。
她無奈地瞥了一眼某男人,醋壇子真可怕。
李琪琪不知道自己是倒霉運,還是氣運不對,最近總能和鐘沐陽碰上,就比如說,現在。
她要去和程姚約會,正在等公交車,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停在她面前。
“要不要我帶你一程。”鐘沐陽手撐著下巴,風情萬種地看著她,也不忘對其他幾個女生拋了個眉眼。
李琪琪冷冷地看著他,回應:“不用,謝謝。”語氣很生硬,她最討厭花花公子,中馬的。
“那算了,好心沒好報。”鐘沐陽開著車楊長而去,還不忘朝她揮揮手。
回見兩個字通過風兒傳到她的耳邊。
李琪琪氣急敗壞地剁腳,誰要跟你回見,永遠都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
上了公交車,李琪琪坐在車窗邊,往下看時,竟看見鐘沐陽騷包的車,瞪大眼睛,不是已經走了嗎?
跑車的天窗打開,李琪琪看見熟悉的身影,怒氣油然而生。
“又是你,鐘沐陽,你一天是不是很閑啊!沒事跟著我做什么?”李琪琪打開窗外沖著戴墨鏡的男人大喊。
全公交車的人都看著她,紛紛伸出頭,看著兩個人。
“老婆,你生氣的時間也夠長了吧,我寸步不離跟著你好幾天了,你什么時候能原諒我啊!!我在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鐘沐陽可伶兮兮地看著李琪琪。
“誰是你老婆啊!鐘沐陽,你無恥不無恥,又來這一招。”李琪琪握緊拳頭,她很想呼在他的臉上。
“小姑涼啊,這年頭有這樣的男朋友已經不多了,鬧夠了,也該原諒了。”一個老太太勸道。
“是啊,是啊,現在年輕人就是沖動,等到時候真正分開了,又來后悔。”
車上的人都以為李琪琪和鐘沐陽是情侶,紛紛勸解,李琪琪百口難辯,心煩意亂,下一站就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