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李琪琪不高興了,也不服氣,她怎么了,她哪點比別人差了!
氣得李琪琪甩走想走來,看鐘沐陽可憐兮兮的模樣,腳步邁不開。
對!她就是看他可憐。
“我……”李琪琪的話音剛出,給鐘沐陽搶走打斷。
“你聽我說完。”鐘沐陽聲音明顯比剛剛虛弱許多。
李琪琪看得更難受,再次阻止道,“你該睡覺啦了,別說了,我聽進去又如何,沒聽進去又如何。”
明明是關心的話,聽在鐘沐陽耳里卻很刺耳。
鐘沐陽黑眸緊鎖李琪琪幾秒,看她皺眉的模樣,松開了抓著她的手。
“我說完,以后不會在纏著你,各自過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擾。”
鐘沐陽能說這話是下了多大的勇氣,他不想李琪琪為難,也不想再為難自己,他想,他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起碼不會像愛上李琪琪這般的愛。
放棄是他做過最艱難的選擇,李琪琪曾經(jīng)天真,不喑世事,大大咧咧,鐘沐陽看出在他闖進她的生活后,她增添了許多的不開心,他不想毀掉原本的李琪琪。
李琪琪呆滯盯著鐘沐陽,木納地說:“你是想放棄我嗎?”
想到這個可能,李琪琪的心仿佛空了一塊,異常的慌亂,像是有最重要的東西在她的指尖流走。
鐘沐陽微啟薄唇,想說的話哽咽在喉嚨深處,無法吐出,也不能咽下,阻塞的難受。
望著天花明晃晃的電燈泡,纖細的十指垂在床邊,憂傷覆蓋眼眸,也許是上天給的懲罰,他流連與女人中,最終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有人說愛是自私的,鐘沐陽卻認為愛是無私的,愛一個人你想她過得更幸福,即使是你脫離她的生活,你也希望她能得到最大的幸福。
這句話是誰跟他說來的!鐘沐陽模糊了記憶,想起來了,好像是那個叫秦朗,傅邵勛的一個手下說的。
“你走吧,我累,困了,想睡了。”鐘沐陽始終沒有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累字是他想說,卻不能說。
李琪琪見鐘沐陽趕她走,更是慌了神,心不受控制的彌漫悲傷,緊咬著唇邊,想哭,想大喊,想發(fā)泄,很多很多復雜的情緒交織,急于找一個突破口。
鐘沐陽緩緩合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燈光下的他,美的不真實,李琪琪伸出手,想去觸碰,卻覺得他在漸漸遠離自己。
“鐘沐陽,憑什么都是在你在做主,每次都這樣,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放棄就放棄,從來不過問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這樣的你最讓人討厭!”李琪琪給自己的找了一個出口,如火山爆發(fā),將情緒怦然而出。
“對不起,做了很多讓你討厭的事。”鐘沐陽睜開眼睛靜靜看著李琪琪,任由她發(fā)泄,“你擺脫我了,你自由了。”
鐘沐陽不淺不淡,自以為是的話,讓李琪琪的怒氣直沖腦門,雙手形成拳頭,不管他是不是病人,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
“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你耳朵有問題,我準許你放棄了嗎!!”李琪琪怒吼。
“我!”鐘沐陽忍受李琪琪的攻擊,一動不動,面不改色。
隨即,鐘沐陽反應過來,李琪琪說的話,驚喜浮上眼眸,“你說什么?”
李琪琪翻身跨上鐘沐陽的身上,死死望進鐘沐陽的黑眸,霸氣地說:“鐘沐陽,我可以當你剛剛說的話沒聽見,我告訴你,只有我可以說放棄你,你不準說放棄我,知道嗎!!”
鐘沐陽眼角挑起,自傲不遜望著李琪琪,沙啞嗓音,輕說:“有什么好處呢?”
李琪琪遲疑一秒,粗魯拿起鐘沐陽的手,十指相扣,緊抓著,“我還不清楚現(xiàn)在對你的感覺,可能我喜歡上你了,不知道喜歡的有多深,總而言之,你先不要放開我,我不想你離開。”
這是鐘沐陽聽過最好聽的話,李琪琪說,可能喜歡上,足夠了,從掉入懸崖山底,立馬回到天堂,絕處逢生莫過于此。
鐘沐陽長臂勾起,李琪琪重重躺在他的身上,緊靠著他的胸膛心房處,雜亂的心跳聲沖擊她的耳朵,她的心跳不由自主附和緊跟。
“你聽到我的心跳了嗎?”鐘沐陽換緩緩問道,語氣柔情似水。
李琪琪輕點頭,“好快!”手掌附上去,計數(shù)著一分鐘會跳多少下,已經(jīng)超出正常的負荷。
“它為你而跳,離開你,它會失去跳動的理由。”鐘沐陽黑眸溢滿寵溺,望著李琪琪,像看世間珍寶的可貴。
李琪琪臉頰浮上兩抹紅暈,輕打鐘沐陽堅毅的肩上,“就你會說情話,也不知道對多少個女人說過。”
誰讓鐘沐陽前科累累,有被李琪琪撞進幾回,自然而然都會聯(lián)想到那方面。
鐘沐陽捧起李琪琪的小臉,俊臉認真又無奈,“老婆,你真的誤會我了,以前我的身邊的女人是多,都是她們倒貼上來的,根本不用我說情話,自從喜歡上你之后,我也沒再找過女人。”
“是嗎?”李琪琪明擺不信,數(shù)著手指,開始算賬,“我在上周看到一個叫什么麗麗的女人沒有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嗎?還有醫(yī)院里數(shù)不清的護士圍在你的身邊,這都是假的嗎?”
鐘沐陽臉色僵硬,他難得說幾句情話,照別的女人早就高興的不知道怎么樣,到李琪琪這,不僅揭他的短,還讓算起賬來。
鐘沐陽胸口一陣發(fā)悶。
“還有,誰是你老婆,我答應做你老婆了嗎?”李琪琪翻了翻白眼,反射弧回輪的慢。
鐘沐陽舉起李琪琪還握著他的手,“這是什么?”
李琪琪開始掙脫起來,鐘沐陽怎么會有讓她逃開的機會,知道她的臉皮薄,也沒在繼續(xù)挑逗下去。
緊抱著她,嘴唇覆在她的耳邊,深情地說:“琪琪,謝謝你,這句可能喜歡上我,我答應你,從今以后,我身邊的女人只會是你一個,不會再有其他女人出現(xiàn),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徹徹底底的愛上我,甘愿和我走過余生。”
李琪琪動容,眼角的眼淚不由自主流出,她就暫且相信一次吧。
大巴車在曲折的路上搖搖晃晃的行駛著,除了幾個人睡不著,其它人都睡得很香。
興許是李琪琪的實現(xiàn)太過火辣,鐘沐陽撲閃著睫毛,睜開了眼睛,李琪琪躲閃不及,撞進了他的黑眸。
鐘沐陽雙眸含著笑意,勾起彎彎的嘴角,流侃道,“你老公我好看嗎?”
李琪琪的耳根飄紅,輕聲咳了幾下,正了正位置,扭過頭,一本正經(jīng)的目視前方,一如剛剛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
鐘沐陽緩慢靠近,淺淺的呼吸噴在李琪琪的耳邊,壞笑的在她的通紅的耳根上輕輕一吻,李琪琪身軀不經(jīng)意顫栗,狠狠烷了他一眼,往安欣然的方向靠了靠。
看了眼沒有要醒意思的安欣然,額頭的頭發(fā)凌亂散在眼前,李琪琪伸手去佛了佛,感受有點溫度,還沒深究,安欣然伸開了眼睛,看向李琪琪。
安欣然在淺睡,車搖晃的厲害,讓她沒辦法睡下去,同時反胃得厲害,李琪琪碰她,她就醒了。
“到了嗎?”安欣然的聲音十分沙啞,都聽不清原音。
李琪琪搖搖頭,“沒到。”并起身看了看窗外,都說石頭和黃泥,看不清是在哪里。
“欣然,你的身體不舒服嗎?”李琪琪看安欣然好像很難受。
“沒,昨晚沒休息好,很困。”安欣然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沒事,掛起一抹笑。
李琪琪心疼的將安欣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再睡會,到了叫你。”
安欣然輕點頭,順從地在李琪琪的肩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李琪琪摸再次觸碰到安欣然的額頭,覺得有點發(fā)燙,“欣然,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怎么會,我沒事,可能剛睡醒,體溫有點高。”安欣然強忍昏昏沉沉的腦袋,劇烈的漲,為了不然李琪琪繼續(xù)發(fā)問下去,輕說:“我再睡會了,不妨礙你們談情說愛。”
果然,李琪琪的注意力就被轉移開,這次臉頰一起紅了,剛剛她和鐘沐陽說的話都被聽見了。
聽著安欣然鼻息傳出淡淡的呼吸聲,小臉藏不住的倦意,扯了扯蓋在她身上的衣服,讓睡得更舒服。
“你現(xiàn)在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李琪琪試探著鐘沐陽的額頭,溫度正常,稍放下心。
“沒有,說過你就是醫(yī)我的藥,好好待在我身邊,什么事都不會有。”鐘沐陽像是說上千百遍一樣熟練。
李琪琪嬌羞微低眼眸,也不忘白了一眼鐘沐陽,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也就在這時候,李琪琪看起來有一個女人嫵媚的姿態(tài),至少在鐘沐陽眼里是這樣認為的。
不一會兒,李琪琪困意上頭,給鐘沐陽做了個她要睡覺的手勢,很快抵著安欣然的頭頂,睡著了。
輪到,鐘沐陽柔情地盯著李琪琪的睡意,大掌悄然的握上小手,兩個人確定了關系,沒有什么時候能比現(xiàn)在讓他覺得開心,和輕松。
大巴車也不知道搖晃了多久,只聽司機粗獷的聲音響起,“到了,可以下車了。”
一個接著一個醒,熙熙攘攘的喧鬧聲,也吵醒了李琪琪,安欣然還未醒。
“欣然,醒醒,到了。”李琪琪輕聲叫喚。
安欣然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雖比之前好些,沒有那么昏沉,但漲疼得厲害,揉了揉太陽穴,緊跟著李琪琪起身,眼前一黑,又重重做回椅子上。
看著安欣然的李琪琪,關心地問:“欣然,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安欣然擋住李琪琪要來摸她的額頭的手,說:“我沒事,剛剛睡醒,肚子有些餓,有點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