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涅槃會沒事,你不要太擔心。”池文秀一旁寬慰安欣然的心。
安欣然眼珠一眨不眨盯著涅槃,根本聽不見任何的勸導,一個勁催促司機快點。
“小姐,不能再快了,再快就要出人命了。”司機無奈地說,他的時速都快上表了,一只貓難不成比三個人還金貴?。?
安欣然不管不顧,她眼里只有涅槃,“以你最快的速度,扣錢都算好,車費,車費我也給你雙倍?!?
司機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聽到安欣然這么說,猛踩油門,狂奔向前。
“涅槃,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都怪我,我應該把你寄放在那里,都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要有事!”安欣然臉面貼在涅槃的毛發上,不斷的在做禱告。
程媽在張姨的陪同上去了醫院,傅母無神的坐在客廳里,傅父陪在身邊,傅老爺焦慮的走來走去。
“柔兒,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事情真相就擺在眼前,拋開個人感情講,你也應該站在欣然這邊,可是你呢黑白不分,一句話也不說,傷透欣然的心?!备道蠣斍么蛑照?,對程媽可是不滿。
“爸,夠了,不要再說柔兒了,這事不是柔兒的錯?!备蹈敢恍念欀约旱钠拮?。
傅老爺重重嘆口氣,喚來管家,“不管用什么辦法,給我查到少夫人帶著那只貓去哪里了,用最快的時間?!?
“是,老爺?!惫芗乙豢滩桓业R,下去查。
傅母再也無法隱藏心里的愧疚,靠在傅父的懷里哭了起來,嚷嚷說:“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沒想到涅槃在欣然心中那么重要,程媽是我的陪嫁下人,我不得不考慮到?!?
“我知道,乖,不要自責,不是你的錯?!备蹈赋谅暫宓?。
傅老爺看著心煩,徒步上樓,回了書房,重重關上門,讓傅母心頭一顫。
傅老爺心里想的是,這都是什么事,一家人為了一個下人,鬧得不愉快,傅老爺早之前就看程媽不高興,回家一趟回來,就整出這出事。
傅母哭得更傷心,“怎么辦,欣然一定很怪我,不會再原諒我了?!?
“不會的,欣然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她會理解你,現在她只不過帶涅槃去看病,很快就會回來,不要哭了。”
傅母不斷的搖搖頭,欣然那孩子她了解,對于自己的在乎的人或事物是很倔強,她幫著一個傷害她在乎的事物的人,不就是間接在傷害她嗎。
其實,安欣然并沒有想那么多,她對傅母不怪,不過心里產生了隔閡,一直以來,她認為傅家的人真心寵愛她,無條件的支持她,永遠都會站在她這一邊,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的。
也是,她什么都沒有,又是半路出來,憑什么去要求別人永遠對她好呢,簡直是太異想天開了。
很快,出租車抵達安欣然要到的寵物店。
“媽,你幫我付下錢,我先進去。”安欣然匆匆把錢包給池文秀,抱著涅槃,小跑進去,跑的很小心,真怕顛著它。
安欣然到前臺,氣喘吁吁的央求說:“幫幫我救救涅槃?!?
前臺對再次出現的安欣然很眼熟,邊掛號邊說:“你不就是今天上午來的那個女孩嗎?我們老板就在店里,要不要我幫你去喊他?!卑残廊幌窨吹骄刃?,抓住前臺服務員的手,緊忙說:“要要,你就說我是安欣然,帶一只叫你涅槃的貓來治病。”
前臺上樓去喊卓朝明,安欣然心急如焚。
雜亂的腳步聲傳下來,不一刻,卓朝明出現在安欣然眼中。
“卓朝明,幫我救救涅槃,它暈過去了,受了很重的傷。”安欣然直截了當的開口。
卓朝明看安欣然手上的涅槃,氣息逐漸薄弱,凝重按表情,“跟我進來。”
朝里面走進去,安欣然緊跟其后。
“放在臺上,我給它拍個片,看具體的情況。”卓朝明坐在電腦面前。
“好好?!卑残廊换艁y放在上面,在一旁等待,眼眸擔憂,一刻也不敢從涅槃身上離開。
這時,池文秀也走進來,看擔心不已的安欣然,摟住安欣然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
她現在說什么她這女兒也聽不進去。、
池文秀的目光放在卓朝明的身上,微微愣住,在法國,她和卓棱的義子有幾面之緣,果不其然,安欣然口中的卓朝明,就是卓棱的義子卓朝明。
片拍完,卓朝明也看到池文秀,一愣,視線在池文秀和安欣然身上流連,瞬間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紳士地喚,“阿姨。”
池文秀輕輕點頭,安欣然的心思全然在涅槃的身上,無法去考慮其它的東西。
“卓醫生,涅槃怎么樣?有沒有事?”安欣然大大的眼睛掙得圓圓的,滿滿都是焦慮。
卓朝明走到涅槃邊上,細細檢查,問:“你把涅槃交給被人照顧了?”
卓朝明不相信安欣然會是虐待小動物的人。
“我,我一直在忙我自己的事情,暫時將涅槃放在別人那里寄養,都怪我,我不該忽略涅槃的?!卑残廊蛔载煹每炜蕹鰜?,撲上前,問:“你告訴我,涅槃到底有沒有事,嚴不嚴重,我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它,不能讓它出任何事情。”
卓朝明黑眸幽深將安欣然的神情都收入眼底,緩緩寬慰道,“放心,它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涅槃的身上有數不清大大小小的傷,應該是長時間受到鞭打,今天也受到了虐待,傷到了里面的器官,才會暈過去?!弊砍鲗⑵咏o安欣然看。
安欣然也是一名醫生,自然看得懂,她在接觸到涅槃那一刻就覺得很不對勁,但看到程媽柜子里的鞭子,她就想到這個可能,果不其然。
“你告訴我要怎么醫治才能治好涅槃?!卑残廊徊幌朐偃プ肪空l是對錯的問題,現在她只想把涅槃治好,再也不會寄養。
卓朝明沉默幾秒,溫聲細語道,“涅槃身上的毛要剃光,你也知道就因為它身上這些毛,所以……”
“好,剃,現在就剃?!卑残廊幌胍矝]想,就回答。
剃光毛的動物會異常的丑,很多人會考慮很久,或者會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每每這時,他就要解釋很久,從未有人像安欣然這樣回答得干脆。
“涅槃這種情況暫時不用打針,只要擦藥和吃藥就可以,要隨時注意他的情況,如果有發燒,嘔吐的現象,說明是傷口感染,必須馬上送到我這里來?!弊砍鬟呎f邊做準備工作,一一擺好工具。申連是帶著看熱鬧的心態,帶程怡到傅氏集團。
程怡看著傅氏集團的氣派裝橫,眼睛直放光還,貪婪之心顯露無疑。
申連冷笑的勾起嘴角,就這種女人也配說是傅邵勛的青梅竹馬,申連有點后悔將她帶過來,估計會攪渾他的合約不一定。
“申先生,您好,總裁在辦公室等您,請您過去。”
“謝謝。”
程怡緊跟在申連身后上了電梯,想到馬上要見到哦傅邵勛,心情就很激動。
程怡是傅母身邊程媽的女兒,自小跟著程媽生活在傅家,因為傅母沒有女兒,對程怡也是很照顧。
正因為這樣,程怡自以為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是傅母預定下的兒媳婦,從小愛慕傅邵勛,最近程怡接到自己家母親的電話,說傅邵勛要結婚了,跟一個私生女。
程怡當即丟下國外的工作和大好前途,急急忙忙的趕回國,本以為以她資質完全可以在傅氏集團工作,卻陰陽差錯進了申氏,她知道申連是傅邵勛的同學,想盡辦法做到了申連秘書的位置。
只要她夠有耐心,傅邵勛就一定是她的,程怡的狠毒若隱若現,反射在玻璃上,申連看得清清楚楚。
在兩人踏出電梯的那刻,申連嚴肅的警告,“不要做出讓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程怡頓住,她看到申連臉上可怕的眼神,僅僅剎那間,在看過去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程怡定了定心,當剛剛是眼花。
申連門也沒敲,大大咧咧走進去,“老同學,我來看你了?!?
傅邵勛抬也不抬,做手中的事情。
程怡看到傅邵勛的那刻,呼吸都慢了半拍,他還是她記憶中一樣的帥氣,有魅力。
“這是合約,你看下,并且簽下的大名?!鄙赀B將合約放在傅邵勛眼前。
傅邵勛拿過,直接翻到最后一夜,簽下自己的名字,一致兩份都簽了。
見狀,申連笑意深了深,拿到合約翻了翻,打趣到,“你就這么放心我?不怕我在這合約里加了霸王條款。”
傅邵勛掃了一眼申氏,淡淡說:“你,不會?!?
這是傅邵勛的自信,不會覺得自己會看錯人,同時也是傅邵勛對申連的絕對信任。
“你還是當年那樣,也不知道嫂子是怎么接受得了你這種脾氣的,都沒有覺得你太霸道了嗎???”申連眼珠轉來轉去,好奇地問。
“這個不用你操心?!?
“我不是操心,我是擔心,你說萬一哪天,嫂子受不了你這性子,然后把你給拋棄了,你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鄙赀B毒舌道。
“謝謝關心?!备瞪蹌撞痪o不慢地說,“你可以走了?!?
申連語塞,連杯茶都沒有請他喝,就直接趕他走了,這這這,太不是人。他是不敢罵出來,他還得仰仗傅邵勛發年終獎。
瞥到一旁犯花癡的程怡,申氏壞笑勾起嘴角,“傅總裁,我身邊這位新來的秘書,說是你的青梅竹馬,你看看是不是你的老相識?!?
程怡見申連提到自己,緊張得手都扣在一起,視線眨也不眨的盯著傅邵勛。
傅邵勛頭也沒抬起,冷淡地說:“不認識?!背怂男⊙绢^,任何女人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