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如果你能拿出證據(jù)來,我答應(yīng)你,一定公平公正,不包庇誰。”安欣然振振有詞,黑眸堅(jiān)定,正義感爆棚。
讓人不得不相信。
“謝少夫人。”瘦弱女子感激道,擦掉眼睛的淚水,說:“少夫人,你不知道,程媽不僅用小鞭子打你的貓,還打人,在上個星期,我們這有個姐妹,就因爲(wèi)被程媽打,受不了,反抗,就被程媽以有暴力傾向,會傷害到夫人爲(wèi)由,被辭退出去。”
“亂說!!我什麼時候打過人!”程媽情緒激動尖叫起來,怒火沖天,死死瞪著瘦弱女子,“你在敢在少夫人和夫人面前搬弄是非,等證明我的清白,有你好看的!”
程媽怒火失去大半理智,口不擇言的威脅,暴露出她一半的本性。
陳怡著急扯了扯程媽的衣服,讓她別說了。
安欣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程媽,突地,小臉一邊露出驚恐,往後退一步,似受到驚嚇。
“程媽,你想拿我怎麼樣?我……”安欣然突然跑向傅老爺身邊,“爺爺,有人要報復(fù)我。”
程媽突兀眼睛看著安欣然,這是明目張膽曲解她的意思,明明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在安欣然這怎麼就變了。
“程媽,我當(dāng)家?guī)资辏谷徊恢栏导椰F(xiàn)在是由你做主了,傅家的人是你想辭退就是辭退,你想對付就對付你的?”傅老爺柺杖重重敲在地板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不言而喻的威嚴(yán)直逼程媽。
“以後傅家是不是都要換姓換人了,是你程媽的了!”傅老爺渾濁的黑眸陰冷得可怕。
嚇得程媽雙腿一軟,直直跪在地上,眼淚縱橫。
“太老爺啊!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我剛剛是,是太過著急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見傅老爺明擺就不相信她,程媽著急換了方向,爬向傅母,抓住傅母的腳。
“夫人,我服侍你幾十年,你應(yīng)該相信我的衷心,我是不會做對不起傅家的事情,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早在傅母知道涅槃是程媽打之後,她對程媽那點(diǎn)念舊之情磨滅,這幾年來,她保程媽無數(shù)次,都是小打小鬧沒關(guān)係,這次竟然欺負(fù)好自己的兒媳婦頭上,以後這個家,還要交給他們,到時候安欣然的處境可想而知。
當(dāng)年,她做傅家的兒媳婦的時候,傅家給她一個很好的家,如今她也應(yīng)該給她的兒媳婦留下一個很好的家。
“程媽,你的所作所爲(wèi)太讓我失望了。”傅母一點(diǎn)一點(diǎn)撥開程媽的手。
程媽唯一的依仗沒人,眼眸無神的攤在地上,她不想傅母會放棄她,再次抓上傅母的腳,“夫人,你要相信我,相信我,都是她在污衊我,我根本就沒做那些事情,你要相信我。”
程媽沒有想到,她就欺負(fù)了一個貓,會翻出這麼多事,如果可以倒回去,她一定不會再欺負(fù)這隻貓,而是把它供起來。
程媽語無倫次爲(wèi)自己爭辯,傅母越加反感,再次推開程媽,事情明擺擺在面前,一個人犯錯不可怕,可怕的事,自己都認(rèn)爲(wèi)沒有錯,如果程媽坦坦蕩蕩的承認(rèn),傅母對她還不至於這樣。
陳怡看著自己母親的慘狀,眼底溢滿狠狠的恨意,若不是她,她的母親怎麼落到今天的地步,甚至陳怡扭曲想法,她一定是嫉妒自己和傅哥哥是青梅竹馬,纔會想法設(shè)法將她和她媽媽趕走。
想著,陳怡坐定了這個想法,她一定不會讓她嘚瑟,她要保護(hù)媽媽的位置,不能讓她離開傅家。
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傅母身上,傅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
陳怡驚慌失措走到程媽身邊,跟著跪在她的身邊,扶住精神不佳的程媽,梨花帶雨地看著傅母。
“夫人,我媽照顧你幾十年,她的爲(wèi)人你還不清楚嗎?”陳怡痛哭道,“還有我,我也是你養(yǎng)了幾年的孩子,就連上大學(xué)也是你出資讓我去的,我的爲(wèi)人你還不知道嗎?”
“我和我媽媽是知恩圖報的人,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傅家的事情,無論無何,你都要相信我們啊!”
整個客廳都是陳怡的哭聲,陳怡長得小家碧玉,讓人伶惜。
陳怡整段話沒有問題,可在前面幾句,聽在安欣然耳裡,怎麼覺得是在對她說,而且還是在炫耀。
瘦弱的女人跑到幾個人做的位置的正中央,普通跪在地上。
“太老爺,老爺,夫人,少夫人,我有證據(jù)能證明我所說的不假。”瘦弱女人神色堅(jiān)定,一副摔破罐子的做法。
安欣然打定主意,如果程媽沒有得到懲罰,她就把這女人帶走,這件事是她惹出來,不能讓別人爲(wèi)她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在安家安欣然看得最多的就是當(dāng)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等她一走,在背地裡,這個女人一定比涅槃過得還慘。
“你說,我給你做主。”
這次是傅老爺發(fā)的話,所有人大氣不敢出,陳怡和程媽更是一句話不敢說。
傅家的規(guī)矩大多都是傅老爺定下來,傅家的江山也是傅老爺打下來,在傅家,傅老爺就是天。
“謝謝,太老爺。”瘦弱女人眼神激動,泛著水光。
“我們的存放物品的房間的位置正對著攝像頭,程媽打少夫人的貓時,幾次沒有拉上窗簾,只要調(diào)查監(jiān)控錄像,一查就知道。”
“被趕出去的那個人,她還在本市,前幾天我跟她聯(lián)繫過,可以把她叫過來問下就知道,她身上有好幾疤沒有辦法去掉。因爲(wèi)程媽在打完她之後,就讓她去幹家務(wù)活,髒活,傷口腐爛。”
瘦弱女人怨恨得看向程媽,雙手握得緊緊的,想到自己姐妹的身上的那幾個疤,她就痛恨,有哪幾個女人不在乎自己肌膚上會留下疤。
瘦弱女人說的這些,安欣然全然沒有意料到,以爲(wèi)程媽也只敢在動物身上下手,卻沒想到對人也會這樣。
還是這樣讓人覺得可怕,心寒!
“程媽,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傅老爺怒髮衝冠。
程媽知道事情敗露,沒有辦法在回圓過去,雙手伏地,磕頭,“都是我犯下的滔天大錯,求求太老爺,夫人,老爺,不要把我趕出傅家,求求你們,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是啊,老爺,夫人,太老爺,念在我媽是初犯的份上,就放過她這次!”陳怡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做出這等糊塗事,在她眼中,母親一直是個老實(shí)很好的人。
傅母靠在傅父的懷裡,閉眼不看這一幕,程媽所做的一切,讓她太心寒。
“管家!”傅老爺怒吼,被氣得不輕,在他的眼皮底下,傅家竟然有這般爲(wèi)虎作倀的人。
“老爺,有什麼事情吩咐。”管家心頭一顫,跑到傅老爺面前,他是多少年沒有看到傅老爺發(fā)過火,動過怒。
誰都知道,傅老爺一旦動怒,傅家都要抖三抖,誰也不敢靠近。
額,有一個人不知道,安欣然知道傅老爺很生氣,卻沒覺得傅老爺?shù)纳鷼庥卸嗫膳拢浑b手抱著涅槃,一隻手拍著傅老爺?shù)谋巢浚f:“爺爺,別生氣,事情已經(jīng)真相大白,相信以後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委屈你了,然丫頭。”
安欣然搖搖頭,“我不委屈,是涅槃和她口中那個女人委屈。”
“爺爺知道了,爺爺會給他們一個交代,你去喝杯水,休息下。”傅老爺寵溺德看著安欣然,讓張姨倒杯水給安欣然。
安欣然抱著涅槃到傅母身邊坐下,她擔(dān)心傅母的情緒,輕問:“媽,我……”
“欣然,媽沒事,不用擔(dān)心媽。”
雖然傅母露著笑,安欣然還是能看出她的身親難過,畢竟程媽跟張姨一樣跟隨她多年,如今這樣,誰都會難過。
最後,傅老爺讓管家將程媽趕出傅家,以後再也沒有再也不能踏入傅家,還讓管家將瘦弱女人口中的那個女人接回傅家,並且出資將那女人的傷疤治好。
安欣然依然很擔(dān)心傅母的情緒,待到晚上,等傅邵勳過來,吃過晚飯後,回去。
到家,安欣然鬆口氣,趴在牀上,終於能安心的去鍾家,也不知道是她的運(yùn)氣太好,還是因爲(wèi)別的原因,每每她要出去的時候,總能出一大堆事情。
安欣然不知道的是,風(fēng)暴來臨之前都是安靜的,去鍾家,僅僅是個開端,所有事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然開始。
次日,
安欣然接到李琪琪的電話,說她和鍾沐陽已經(jīng)在機(jī)場,因爲(wèi)鍾沐陽要先一步去鍾家,所以他們先行出發(fā)。
安欣然流侃李琪琪是去見公婆,還未說完,就給李琪琪掛了電話。
小妮子是害羞了。
安欣然放下手機(jī),檢查一遍整理好的東西,看有沒有落下,不僅是李琪琪先走,涅槃也要先一步走。
安欣然給涅槃上完藥,就讓傅邵勳送去託運(yùn)。
沒多久,安欣然又接到林玲的電話,說崇陽也要一起去,他們可能會先一步出發(fā),因爲(wèi)他們的路程比他們這裡的遠(yuǎn),在機(jī)場見面。
“然然,你東西整理好了嗎?”池文秀推門進(jìn)來。
安欣然點(diǎn)點(diǎn)頭,放好行李箱,“整理好了,這次去也不知道去多久,不知道帶多少東西。”
安欣然發(fā)現(xiàn)自從跟傅邵勳一起後,她出門的機(jī)會越來越多,一次比一次長,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的事情。
“沒事,有媽媽和邵勳,還有卓叔叔照顧你,你只需要好好準(zhǔn)備好鍾家的考驗(yàn)就可以了。”池文秀慈愛地拍拍安欣然的肩膀。
“我的女兒真棒。”
其實(shí)池文秀比安欣然還要激動,天下沒有哪個父母見到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能不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