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不想讓自己的心再痛,把心思放在曦的傳聞資料上,強迫自己不去想,不能去想。
這個曦,到是很合他的胃口。
客廳里在曦走后議論紛紛,只是一會兒恢復平靜。如往常的宴會一般,攀交情,喝小酒,跳舞,維持上層人士的風姿。每個人心里想些什么,計算些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剛剛發生的事都在心里留下了一個影。
包廂的門開的聲音,讓所有人再次停止了一切動作。客廳里去死寂一般,除了優美的音樂聲飄蕩在空氣中。
門開著,沒有人任何人出來,只有一陣風刮過。宴會的人齊齊望著那個包廂,等待里面的人兒走出來。唯有那個坐在角落里的那個男子望著不是包廂,而且另一個方向。
“你們是在找我嗎?”曦空磁性的聲音在人們的身后響起。
眾人默契的統一回頭,只見曦手上拿著剛剛從桌上端來的一杯咖啡,原本應該從包廂走出來的人,卻站在程青的身后。難道剛剛刮的那陣風和晃過的兩個人影就是他和他的保鏢?
許多人想到這,驚駭了臉,不經后怕。對那個曦一夜之間解決了所有元老的傳聞,沒有了半分懷疑。
程青連連往后退,啰唆地說:“你,你怎么在這。”
“噢?我不應該在這?那我應該在哪呢!”曦邊喝著咖啡,邊淡淡地問。
程青把手指向包廂,說:“你不應該從那里出來的嗎?”
曦沒有回應他,專心吃的自己眼前盤里的水果。曦沒了玩下去的興趣,真不知道程青當初是怎么坐上社團的龍頭的。
程青頭上冒著青煙,手指準備轉向指向曦,顧天攔住程青,是想救他,這個男人不是善類。
程青越想越不對勁,狠狠的把顧天的手甩開。顧天沒來得及再次阻攔,程青已經把手指向曦,兇狠說:“你在那個位置做不了多久!別以為和老狐貍一起就可以高枕與憂。一個臭小子也敢踩到我的脖子上,真是笑…”
“卡塔”一聲輕響斷了程青的話,隨之慘叫聲響起,所以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么。只見指的曦的那根手指沒有了支撐垂落著。程青捂著手慘叫,滿頭大汗。
歷城面無表情的靜靜站在曦身側,仿佛剛剛動手的不是他。
曦放下手中的盤子,從餐桌上拿了一盒未打開紙,寄給歷城,說:“擦,你的手臟了。”
宴會的人只感覺頭上拉下一排黑線,能不這么打擊人嗎?
曦擦拭著嘴巴,帶著讓人不可無視的氣場,淡淡地說:“程社長,既然你對我這么不滿,我們來打個賭怎樣。”
程青已經憤怒得發狂,忍著痛,陰沉說:“什么賭。”
曦輕狂不可一世的神情,許下他的承諾:“我用四天坐上社團的龍頭,那么我用兩天把你的社團毀了,你說好不好。”
程青忘了疼痛,發瘋地大笑:“哈哈,哈哈……根本不可能,我的社團怎么可能讓你說滅就滅,我告訴你不用兩天,今晚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哈哈…”
“哦,是嗎?我等著呢,希望程董事長不要讓我太失望了。”曦冰冷的視線滑過程青的脖頸。語落,便向原先角落的位置走去。
“少爺,我們要不要幫曦。”男服務員詢問一直看著曦的男子。
男子喝了一口紅酒,隱隱起了笑意,說:“不用,他不喜歡別人的幫忙。”朋友,你說我說的對嗎。
男服務員雖是疑惑,本想問:少爺,你是怎么知道的。話到嘴邊,也沒那個膽子問,只能自己慢慢去折磨了。
傍晚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
曦坐在搖動的辦公皮椅子,手上拿著一份新聞報紙,上面印著幾個吸引眼球的幾個大字“程氏社團是不是即將倒閉”。
程青,我送給你的這份大禮,算是回報你的殺我之過,喜歡嗎。夕陽的余暉調皮的在曦精致的臉上跳動,邪魅也隱隱現在曦的臉上。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歷城不緊不慢的走進來,一張撲克臉有了一絲暖度,站在曦跟前,把手中的文件寄給曦,說:“大哥,程青狗急跳墻了,花了大量的錢請了一批傭兵,打算在今晚對大哥你下手。”
“哦?什么傭兵呢?”曦撐著腦袋,饒有趣味的問。
歷城看著曦的樣子,知道自家大哥的惡劣基因要活動了。
“大哥,是你認識的,無名傭兵。”歷城的撲克臉說起傭兵名字的時候有了一絲裂痕。無名傭兵跟大哥的淵源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按計劃進行,走吧,我這個正主不出現,他們會很失望的,像我我這么善良的人唉,哪里尋。”曦推開椅子,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歷城的嘴角抽了抽,安安靜靜地跟在身后。
剛打開辦公室門,曦就與林叔撞上。林叔手上也拿著一堆文件,準備寄給曦,曦揮揮手,說:林叔,這些你處理就可以,不用交給我。”
林叔點點,便要退下,去處理手上這堆文件。
“林叔,程氏集團可以收網了。”曦交代著離去的林叔,他已經對程青沒有了玩下去的興趣。
過了許久,陳股東的雇傭隊只剩幾十個人垂死掙扎。
曦看了時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下了車。
曦拿著一杯紅酒,慢慢地走進頑強抵抗的雇傭隊前。走到之處,圍殺的人都恭敬地叫聲:“大哥。”曦微點頭算是回應。
雇傭隊僅剩的人看著曦,紅了眼,是憤怒。眼前這個男人殺了他們的兄弟,毀了他們的安逸生活,他們的傷口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敗了。
曦一步一步地走進,周身散發的寒氣,臉上的面無表情,讓他們感到了地獄的氣息,魔鬼的味道,全是由眼前這個男人帶來的。他每走進一步,仿佛他們離死神更近了一步。
“怎么,還不投降么。”曦平靜地說,眼底醞釀的殺意,可以毀滅一切的弒殺。
雇傭隊滿臉驚駭,其中一個男子將近瘋狂地走上前,喊:“你到底想怎樣,就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曦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黑色的眼眸緩緩掃過面前這些狼狽不堪的男人,淡淡地說:“真是白癡的問題,我從來不給自己留下麻煩。”
男子沉默了,如果是他,他也不一定會放敵人一條生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突然,雇傭隊有一個人像是想起什么,急匆匆地走上前,問:“你是曦嗎?”所有人都望向了曦的紫瞳。
曦輕啜了一口紅酒,殘余的紅酒留在他的嘴邊,顯得他更危險。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雇傭隊像是得到答案,眼底都是絕望。曦身側的一個黑衣人動了,瞬間中,雇傭隊不復存在。陳股東睜著眼睛,倒在血泊中。
“毀。”曦冰冷地吐出一個字,便轉身上了車。
巨大爆炸聲和一片火海,叫醒了這座沉寂的城市。
曦,因此一戰成名,傳遍世界。
蘇辰宇合上曦的相關微薄資料,眼中的趣味,如果可以,他還真的很想會會這個叫曦的人。
蘇辰宇的心安穩了不少,回到書桌前,處理還未處理完的文件,偶爾發呆很久,腦海中全是笑顏如花的女孩的容顏。
有些事情可以替代,有些事情不能替代,人與人之間的存在,就是為了宿命,牽絆,扯不開的宿命。
——
“你跟著我有多久了?”江景城無趣地問邊上撲克臉手下。
“大哥,記不清了,只記得我當初對大哥說的話。”
“是嗎?”江景城揉著自己的菱角。
那天晚上,江景城倚著墻,借著微光,看清是一個少年,樣貌普通,屬于那種過眼就忘的人,他的氣場卻不容小覷,似乎跟自己有得一拼。身手也很強悍,江景城憑著直覺完全肯定他沒有出全力,而且他應付的很輕松,也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少年一直邊殺人邊用余光注視著江景城,沒想到江景城是這個反應,加快了速度,把所有人都解決了,身形一動,比曦江景城先一步到車的面前。
江景城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這個給人感覺什么都是普通的,全身上下卻散著怪異的少年。他在等,等這個少年開口。
在江景城的世界里不是敵人就是陌生人,如果是敵人就殺,陌生人也沒有認識的必要。
“我要跟著你。”少年垂著眼眸,微低著頭,借著黑暗隱去了自己一切情緒。
“理由。”江景城帶著玩味地問。
“我幫了你。”少年淡淡地說,“我還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江景城打了一個哈欠,說:“我沒有叫你幫我,你說我是不是該說你多管閑事,打斷我的雅致。”
少爺眼眸快速閃過一抹不明的笑意,果然,跟自己猜的差不多。
江景城濃濃地冷意沖向少年,說:“讓開,不然,死。”
少年的身軀一動不動,這個冷意對他沒有半分影響。
江景城眼里的趣味更深,這個世界上能在他的冷眼注視下一動不動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能做到。
不過,他從來不留麻煩或不明之人在身邊。
“你想跟,可我不想收呢。”江景城淡漠地說。
“理由。”少年重復了一遍江景城的話。
“非敵非友的陌生人,我從不留。”江景城淡淡地回答。
就這樣,江景城身邊就多了一個貼身保護的人。
“幫我找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歷城臉松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江景城用這種語氣。
“大哥,你說。”
江景城從自己的錢包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