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康的電話打過來,傅邵勛自然知道打電話過來是干什么的,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傅邵勛開了免提。
“老大,事情我調查出來了,工資能不能原分不動的發給我?”印康討好的商量。
“廢話少說。”傅邵勛緊抿雙唇,冰冷地聲度。
印康也不敢在多說,把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匯報:“那個女人是個小明星,趁老大你喝醉,從衛生間出來時,趴上你的身,讓她身邊的經紀人拍的照片,借媒體,和你捆綁一起,抄熱度。”簡單明了的解釋,傅邵勛確定傅母已經聽清,就把電話掛了。
印康欲哭無淚,這叫什么事啊,他工資到底有沒有少一半。
小胡端著咖啡,再次從他的面前飄過,嗤笑一聲。
“媽,我是清白的,這件事已經讓人去處理了。”
傅母側過神,傅邵勛像得到釋放,走進去。
“這次,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欣然說她下午有課,你現在把她帶回來,也來得及吃個飯啊。”傅母問。
傅邵勛聽到關鍵詞,精致的眉間微抖,問:“媽,你打電話給欣然了?”
“我上午看到新聞,怕欣然多想,為了不讓我的寶貝兒媳婦受委屈,打了個電話,看她什么情況,沒事要多關心多關心欣然,女孩子的心思很敏感的。”傅母操心的叮囑。
“她怎么說?”傅母沒想到傅邵勛會問這種問題。
“欣然這孩子很懂事,應該已經知道了,雖然她沒說,但我聽出來了,一提到你,就為你開脫。”傅母輕一口氣,反問:“你和欣然是吵架了嗎?別忘了人家當初為你流了一個孩子,這可是女人最大的傷痛,欣然可是從來沒說過。”
身為女人的傅母,在加上把欣然當成女兒,字字句句都站在安欣然這邊。
“我知道,我們兩個好好的。”傅邵勛眼眸微縮,語氣平淡地說。
“好好的!!!就把她帶回傅家,我們一家人好好吃個飯。”
“嗯,知道了,欣然近期學業重。”傅邵勛胡亂找了借口搪塞。
“事不宜遲,就今天吧!”傅母轉變態度,強硬說道,不容許反駁,“等欣然下課,你就去把她給接回來,聽到沒。”
傅邵勛呦不過傅母,都答應了,等快到安欣然下課的時間,開車到她的學校門口。
“欣然,傅邵勛還真是花心大蘿卜,人渣……”李琪琪一路上罵罵咧咧,從學校里罵到學校門口。
上課時,安欣然偷偷在刷新聞,企圖找到傅邵勛那條新聞,好像全消失不見了,李琪琪見她不對勁,一直逼問。
安欣然迫于無奈就告訴了她,李琪琪當場爆發,她們兩個都被請出了教室,去圖書館待了一會。
李琪琪就一直在罵,安欣然耳朵都要聽出宭,無奈地說:“琪琪,可以了,你嘴巴干不干,來喝口水。”
Wшw⊕тt kǎn⊕C○
安欣然用水瓶對上李琪琪的嘴,阻住她的喋喋不休。
“欣然,那個是不是傅邵勛?”李琪琪指著對面大樹底下的車,她微抬下巴,無意中看到。
安欣然也順著看過去,心跳慢了一拍,緊接著急速加快,全身地血液像活過來般在沸騰。
那輛黑色轎車,她在別墅的地下車庫看過,只是,傅邵勛不常開,所以她也沒太多印象。
“欣然,我跟你說,你不能過去,我們走,他傅邵勛是什么人啊,做了,在來找你,是在侮辱你嗎?”李琪琪拉著安欣然就要走。
這時,傅邵勛下了車,朝她走過來。
安欣然的腳像是被定住,一步一步看著傅邵勛走進,似用了一個世紀之長。
李琪琪扯不動,索性上前一步,伸出手,阻住傅邵勛的靠近。
“傅總裁,請問下,你這是什么意思,一次又一次的傷我家欣然,你們兩不都分開了嗎,還來找她干嘛。”李琪琪說話很不客氣,傅邵勛的氣場是強大,但在她的眼里,安欣然更重要。
“琪琪……”安欣然開口想說話。
“你不要說話。”李琪琪瞪了一眼安欣然。
“李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父母派我過來接安欣然回去吃飯,想不想去隨她自己,這個由不得你來做主。”傅邵勛的話面上在反駁李琪琪,實則是在說給安欣然聽。
傅邵勛說完并轉身,重新坐回車上。
安欣然臉色煞白,升起的希望一瞬間熄滅,剛暖的心沉入湖底。
“琪琪,別說了,我跟他走,傅父傅母對我很好,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回去,讓他們放心。”安欣然抓住李琪琪的手臂,阻止她發火,“你先回家吧,我們明天見。”
安欣然小跑到車邊,猶豫幾秒坐進了后座。
“我是你的司機嗎?”傅邵勛面無表情,語氣微冷地說。
安欣然沒有反應過來,睜大眼睛想了想,立即下了車,坐到副坐上,他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經不是她的妻子。
車內氣氛很尷尬,很詭異。
“邵……”安欣然鼓起勇氣,想找話題,做不成夫妻,做個陌生的朋友,以后見面還能打招呼。
“等會在家,我和你分開的事情先不要說,等明杰的情況好轉在宣布。”傅邵勛連眼角的余光也沒瞥向她,聲音的冷度將安欣然結疤的傷口,再次血淋淋的切開。
“我知道。”安欣然蠕動,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只看見唇瓣的動。
傅邵勛平穩開著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不一會兒到了傅氏老宅,安欣然站在門口恍如隔日,第一次來這里是因為做月子,自從搬出去后,她就沒回來過。
“過來。”傅邵勛伸手到安欣然面前,神情溫柔,語氣異常的冷:“在爸媽面前,要把戲做全,不能讓他們看出端兒,我媽很聰明的,你不要露餡。”
安欣然剛以為傅邵勛回到以前寵溺的他,也差點以為她們根本就沒分開,以蝸牛的速度將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重而復得的溫暖,沖擊安欣然的心房。
她的遲疑看在傅邵勛的眼里,變成了嫌惡,很不情愿,眼眸快速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痛楚。
安欣然多希望眼前這條路能長點,再長點,她想就這樣牽著他有暖度,炙熱的大手,走過一生。
傅母在門口等著,見到安欣然,立馬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傅邵勛的手也悄聲無息的放開,她垂下眼眸,滿滿的失望,不讓傅母發現。
“欣然,你是不是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了,也不知道回家來看看媽媽。”傅母慈愛地看著安欣然。
安欣然能感受到傅母一直以來對她的無限關懷照顧,懷抱住她,喉嚨哽咽地說:“媽,我也想你了。”
“乖孩子,怎么哭了,是不是邵勛欺負你了,你跟媽說,幫把你教訓他。”傅母聽出安欣然的聲音不對勁,怒瞪的傅邵勛。
傅邵勛扶額長嘆,他想起一句話,他是撿來的。
安欣然像撥浪鼓似搖頭,擦拭眼角的淚珠,說:“媽,邵勛沒有欺負我,他對我很好,是我太想你了,剛剛聽到你的關心,沒忍住。”
“真是傻丫頭,媽不是好好的在嗎?想媽就多回來看看媽,聽到沒。”傅母摸摸安欣然的額頭。
“我……我知道了。”安欣然輕輕地說,媽,以后我可能在也沒機會看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她無聲地在心里說,視線瞥向傅邵勛。
傅邵勛半句不說,深邃的眼眸如汪洋大海,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走,我們進去,我今天讓張姨給你弄了很多吃的,都是你愛吃的,最近學習一定很辛苦吧。”傅母慈母般的問,關心她的學業。
“還好,最近在準備轉系考試。”安欣然如實地回答,這件事她也本就不想隱瞞。
“欣然,我記得你是金融系的,現在轉到什么系了?”飯菜還沒熟,傅母就拉安欣然在沙發上坐下聊談,傅邵勛也跟著坐下,若無其事地看報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么覺得傅邵勛是故意坐下的。
“醫學系,對金融系不感興趣,當初是父親幫忙報的,這次也是瞞著他在轉系。”安欣然簡單說自己狀況。
她對醫學系以前是很喜歡,真正學了之后才覺得更多的是份責任。
“醫學系啊,那很好啊!!好好學。”傅母鼓勵夾支持安欣然,轉想一個念頭,問:“欣然,你是不是因為明杰才去學醫學的啊,我跟你說,明杰的病已經有人可以救,你……”
“媽,我是真的喜歡,學醫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學醫有所就,身邊的人生病我也不會無助,能幫上一點點忙。”安欣然怕傅母多想,說出自己心里想法。
那天晚上明杰重病進手術室,她說的保密就是這個嗎?傅邵勛動容,報紙上半個字也沒看進去,真傻。
“夫人,少夫人,少爺,可以吃飯了。”張姨道。
安欣然左顧右看,沒看傅父,疑惑地問:“媽,爸的人呢?”
“不管他,這段時間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情?”傅母語氣明顯的幽怨。
安欣然捂嘴偷偷笑起來,說:“媽,你不會吃醋了吧。”
傅母臉上出現可疑的嬌羞。
“誰吃醋了。”傅父醇厚的嗓音,從門口傳來。
桌上的菜很豐富,大多都是安欣然愛吃的,可以看出傅母費心了,安欣然眼角濕潤,能遇上傅家的人,真的是她這輩子最最幸運的事。
安欣然看著眼前的魚,夾一塊放進嘴里,還未咽下,排山倒海的惡心涌上胸口,她的臉瞬間慘白,強忍的咽下。
“欣然,這魚不好吃嗎?”傅母問,安欣然的神色太奇怪,傅母以為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