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叭咯叭--
魏觀止緊握的拳頭發出了聲聲響聲,臉色難看的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待他,從來沒有人敢!
更別說那對兄妹肆無忌憚的話,正好觸犯到了他的逆鱗,扯到了悠然的身上,這是他不允許的,他發誓,當悠然的毒解了,他把一切都弄清楚了,這花谷里的人都得死!
悠然感受到了他的憤怒,擔心他會氣壞了身體,不由溫柔的回握住他的手,眼中含著無言的深情,在極力的安撫著他,對她無聲述說她的一片真情。
魏觀止看著她,閉了閉眼,聲音之中帶著復雜的道:“我真的不該讓你以真面目示人的。”
“你是在怪我的樣貌招來了麻煩嗎?”為了使氣氛好一些,讓他不至于真的被氣的失去了理智,悠然只能夠含笑小聲道。
沒有想到魏觀止竟然相當嚴肅的點頭,道:“是的,你就是在招惹麻煩,該死的,我明明知道不該怪你的,可是就是忍不住的要生氣。”
可是氣什么呢?
起她長的太過美麗,難道他不喜歡她的美麗嗎?不,他喜歡,甚至是癡迷的。
那怪她招蜂引蝶嗎?簡直是欲加之罪,根本就對她不公平,因為他前前后后都看到了,悠然根本就沒有一絲不妥之處,而全是那個叫清逸的該死的男子在自作多情。
那么他在怪什么呢,其實他知道,他在怪自己,怪自己的無能,若不然也不會讓悠然中毒,更不會讓那對該死的兄妹對她評頭論足。
悠然的美好,只能夠他魏觀止來收藏。
“唉,別氣了吧。”悠然柔聲無奈道。
其實她自己也不想要這副相貌的,可是前世今生,兩世她依然是她,這也讓她莫可奈何。若不是因為對自己相貌招惹來的事情弄得不喜,以前她又何至于會易容呢。
魏觀止卻很霸道的對她道:“不準對被的男人心動。”
他不想承認,可是那叫清逸的男子,長相不俗,甚至是跟他不相上下,這讓他有一種身為男人的危機感。
盡管他很不想承認,可是他此刻卻有些擔心,明明很放心悠然,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的擔心有一個叫清逸的男人會在悠然心里留下一抹痕跡。
也許說他霸道,也許說他不講理,可是面對悠然,他就霸道,就不講理,就要悠然全身心的都是他魏觀止。
悠然沒有想到他竟然在意這些,讓她微微驚訝的同時,苦澀一笑,抬頭認真的看著他,道:
“你知道的,我不注重外表。”
說來那叫清逸的男子一見面就一副認定了她的模樣,其實在她的心底并沒有造成什么影響,相反的清逸一見面就因為她的容顏而對她傾心,其實她很反感。
魏觀止也許偶爾看著她而癡癡的表情,可是她就是知道,即便是她長相不出眾,她同魏觀止依然會相愛,魏觀止也同樣會如同現在一般的對她用情至深。
接下來,在眼前景致突然變幻之后,兩個人不再理會身后兄妹倆到底說了些什么,而是留意著四周的情形。
本來在兩個人心里認為,一個人不可能全然封閉的在一個環境之中生存,很多人那就更不可能。
即便是想要在一個環境之中,因為人數很多的話,那也會有被發現的一天,更何況人多需要的物質也就很多,那自然又是一個無法隱居生活的弊端。
然而當兩個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時,突然發現,也許心里的那份肯定太過武斷了。
一路走來,看到男耕女織的畫面,還有那其樂融融的相處方式,三三兩兩人聚在一起小聲歡快的聊著天,真是有一種進入世外桃源的感覺。
而對于突然多了魏觀止和悠然兩個人,這個花谷里的人的表現是很奇怪的,似乎覺得沒有什么稀奇,只不過卻也都看了魏觀止和悠然一眼。
只是緊緊的一眼,隨即又各自做起了自己手上的事情。
悠然看著形形色色的人,而對于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那份淡然,讓她留了心,開始不動聲色的觀察起他們來,以此期望能夠找出一些不同與外面人的不同來。
而其中有的一些人,卻表情很奇怪,看到被圍在一起的魏觀止和悠然,那些人的眼中是幸災樂禍的,是興奮的,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兩眼發光,像是要吃人似的,又像是見了什么不可多得的人間美味,正在用眼神評估吞食兩個人是否味道夠美。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無疑是一種心理考驗,倘若是嬌柔的女子,恐怕早就已經嚇的昏了過去。
在這里,悠然的神情淡然,又一次的體現了跟那些大家閨秀的女子不同之處。
魏觀止已經習慣,不過還是忍不住對她露出癡情一笑。
而那叫清逸的男子卻大為驚奇,走到悠然身邊,出聲問道:“被這些人看著,難道你都沒有一點不適應嗎?”
就算如今他妹妹從這邊經過,號稱世上最大膽的人,還是會害怕,晚上甚至是不敢踏進來一步。
然而次女子,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是很坦然的走過,無論那些眼神有多么的讓人覺得可怕,她依然面無表情。
悠然此刻心底正無法平靜,因為她從那些人的眼中,看出了一些問題,如今聽到身邊帶和好奇的話,她回過頭來看著他,疏離的道:
“害怕不是也要從這里過去嗎?難道你會因為我的害怕而放過我們?”
她可不認為這個男子會如此好心,相反的說不定還會更加的變態,想到什么法子整人呢。
“不。”果然,清逸搖頭,很嚴肅的道:“你被我看上了,以后會與我生活在花谷里,所以花谷里的一切你必須要學會面對。”
悠然冷然的看了他一眼,緊緊的握住了魏觀止的手,不讓以至于暴怒直接大開殺戒。
的確,魏觀止到了暴怒的邊緣,身為男人,竟然看著別的男人公然在他面前對他的女人調戲,這是何等的侮辱,倘若他不是還有一絲理智,顧忌悠然中毒這件事情,他定然會直接要了這些人的命。
而清逸似乎察覺到了魏觀止的殺意,只不過他卻完全不放在眼里,反倒是看著魏觀止,挑釁道:
“怎么?看著我對你喜愛的女子果然示愛,你是不是心里很不爽?是不是特別想殺了我泄憤?”
魏觀止冷然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還不配讓我動手。”
天知道他其實很想動手,從來沒有這樣的憤怒過。
“嘁。”清逸撇嘴,卻全然不當一回事,反倒是自信滿滿道:“既然來到我花谷,想要有什么心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說完竟然把一個瓷瓶遞給了悠然。
悠然看著,不去接。
清逸有些懊惱,道:“這是解藥,難道你不想解毒了嗎?若是再過一會兒,你不解毒的話,就會吃很多的苦頭。”
悠然此刻已經知道她所中的毒是什么,而一路走來,她也想到了應對之策,為了魏觀止著想,而且她不喜歡生人的靠近,尤其是陌生男人的靠近,因此她不打算接他手中的藥。
清逸生氣了,“不要就算了,受罪可別怪我沒有憐香惜玉。”說完就要收回手中的藥。
然而一只手卻快速的從他手中把藥取走,魏觀止握住瓷瓶,直接遞給了悠然,帶著一絲憋屈的道:
“吃下去。”
悠然笑了,竟然還有心開玩笑道:“你不怕他是故意的,其實這是毒藥嗎?”
“若是毒藥,而你卻吃了,那只能說明你是故意的。”魏觀止意味深長的道。
身為醫圣的徒弟,若是連解藥和毒藥還分不清,那么魏觀止就該考慮以后還是不要讓她對人說自己會醫術的好。
悠然抿嘴笑了笑,拿過瓷瓶打開一吻,立刻確定就是解藥,她毫不猶豫的便取出一顆吃了下去。
清逸有些不好受,覺得兩個人說話時特別的礙眼,尤其是分析到兩個人說的話,他不由吃驚的看向悠然,道:
“你會醫術?”
悠然看了他一眼,并不曾回答。對于她來說,不喜歡的人,是沒有必要理會的。
而清逸卻瞇眼,懷疑的看著她,突然道:“你們跟之前來我們花谷的人有什么關系?”
“什么?”魏觀止皺眉,看著他一直盯著悠然看,覺得尤為礙眼,如今悠然既然得到了解藥,那么他也不可能再繼續忍耐下去,相信這個男子再肆無忌憚的看悠然,那么他就要讓他知道一些厲害。
他魏觀止的女人,不是哪個人能夠肖想的。
清逸卻也不管是誰接他的話,直接把最近一個月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就是這段時間,突然來了很多的人……”
在他的敘述中,魏觀止和悠然知道了原來一個月一來,這個花谷里不斷的有外邊的人闖進來,目的竟然是尋找一株藥草。
而當兩個人知道那些人同他們是一個目的時,不由對視一眼,幾乎不用猜測,差不多就知道這定然是魏傳勛派來的人。
“醫圣為何沒有提起告訴了魏傳勛的人,這里有解藥的事情?”魏觀止皺眉,不滿的道。
悠然也奇怪,不由的不多想一些,最終她還是不相信醫圣有隱瞞她的事情,只能分析道:
“很有可能不是師父告訴他的,畢竟當時師父有提過,那配方其實也是師父在某處醫書上看到的,很有可能魏傳勛有那本醫書,而他也同樣知道這處有草藥。”
魏觀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但愿一切真如你所說吧。”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這讓兩個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突然兩個人之間清逸插入,好奇的道:“你們剛才這是吵架嗎?”
試想,倘若兩個人真的在吵架的話,而清逸的幸災樂禍,是一件十分不道德,而又十分欠扁的行為,最起碼魏觀止就再也不打算忍受,直接對他出手。
“哦,看來還有兩把刷子。”清逸飛躍躲避,看著魏觀止的招式,一臉的興奮,就好像遇到了知己一樣,只聽他道:“既然如此,那么就過兩招,我可是好久沒有遇到能給我過十招的人了。”說著他就沖魏觀止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