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見她點頭應和自己的話,心裡很高興,對於接下來的話,他的口氣也有了一絲輕快。
“說實話,在花谷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們兄妹並不知道你的……你的丈夫竟然是皇家人,這使得我爹不能夠像處置以往的外來人一樣處置你們,只能夠想要留住你們,可是偏偏你們不想留下,這也就讓我爹不得不選擇讓你們闖花谷。”他略微停頓了一下。
本來有些話他不該說的,可是他不希望到了將來,因爲讓他們闖絕地的這個決定,最後反倒是害了他爹以及花谷裡的人。
“至於你們闖過去,還是闖不過去,真的不光你們的命運有關,還牽扯到我花谷衆(zhòng)人的命運。你們若是闖過去,那麼則我們花谷中的人會十分樂意看到,若是闖不過去,很有可能我花谷的人就要永生永世的留在這裡了。”
這是什麼意思?
悠然不由皺眉,她聽起來感覺這像是一個很深的命題,而結果會同她們闖絕地息息相關,這樣的結果,讓她有些吃驚。不過這時並不是她整理這些疑問的時候,她緊接著問道:
“那麼照你的說法,我來猜測的話,是不是隻要有人闖過絕地,那麼你們就會與之成爲朋友?”
清逸搖頭,很嚴肅的看著她,道:“並不是的,這需要皇家的人才可以。”
悠然對於這個答案並不覺得驚訝,她反倒是好奇這花谷中的人到底同皇家有什麼淵源了,總之聽起來,絕非關係淺薄就是了。
不過有些問題,她沒有時間再問,卻也覺得即便是她再問,清逸也不見得會再同她說個仔細,因爲畢竟這已經接近謎底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她直接問道:“那麼你們花谷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花谷的?”
她需要弄清楚花谷裡的人存在的時間,這樣的話相信尋找答案的似乎,會很輕鬆一些。
“你果然很聰明。”清逸毫不猶豫的讚賞,眼中的情義更加的濃厚,不過卻並沒有再表達他的情感,反倒是道:“我們花谷的人的存在,跟魏氏皇家的存在是同一時間。”
很可惜的,他所能夠告訴她的也就這些了,接下來若是她再有問題,他就算是很想回答,卻也不能夠再多透漏了,因爲那將會很接近揭曉答案的那個點。
悠然自然並沒有打算在接著問下去,對於她來說,這些已經足夠讓她思索連貫前前後後的事情,最終謎底到底是什麼,她雖然不可能真正的找到,不過卻也不會再同魏觀止一樣,對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知情的。
“很好,我不得不對你說聲謝謝,如今既然話說完了,我想你該走了。”悠然毫不猶豫的攆人道。
“你還真是很無情,把人用的徹底之後,就那麼隨便的把人攆走。”清逸無奈道。
這樣一個無情的女子,而他卻發(fā)現越發(fā)的喜歡,這讓他不得不再次的想到也許真的是老天看他之前的生活太過愜意,所以纔會讓他承受這樣的懲罰。
悠然看到他臉上的那麼痛苦之色,還有話語中透露出的濃濃的無奈,讓她眉頭不由輕微皺起,幾次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後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漠然的看著他,等待他的離開。
清逸自然是看到了她的欲言又止,心中剛剛升起一股期待,可是見她最終不個字也沒有說,他的心猛地一痛,突然淡淡一笑,搖頭含著濃濃的失落的道:
“我知道的,你肯定是害怕他回來看到我不好解釋對嗎?其實我一直都感覺到,對於我自作多情的到來,你其實是不耐煩的,若不是有問題要弄清楚,你肯定當時就會立刻的把我攆走吧,可是我卻偏偏還是厚顏留在這裡,只是想等你開口攆我走。”
“那麼我現在攆了,你可以走了。”悠然依然很冷漠,近乎於無情的對待他。
相信這個時候,若是有第三個人在,肯定會大罵悠然無情,冷血、殘酷,看不到一個男子的感情,竟然如此傷害一個對她好的男子的心。
那麼要是這麼的想悠然的話,只能說是錯了。其實悠然這樣的無情的對待,其實就是有心,就是出於一種她下意識的善意的態(tài)度。
既然最終都是要受傷,那麼長痛不如短痛,還是不要給對方任何的希望的好。
對於這一點,很顯然的清逸其實是感受到了,這也更加是他對她感情深種的原因之一。倘若他來了,悠然想利用他的感情同魏觀止安全的走出絕地的話,那麼他不會後悔對她產生的情感,卻也並不會再留戀。
然而悠然從頭到尾並沒有想要利用他什麼,只不過是在他有意的透露一些事情時,纔會肯聽他說話。
這樣的悠然,如何不讓清逸感動的同時又充滿了濃濃的愛慕。要知道這世上傻瓜並不多,像清逸如此精明的男子可能不多,但是很顯然他看透了悠然冷漠背後善良的本質。
不過對於這一點,悠然是不知道的,同時就算是她知道了,她也不肯承認,因爲在她看來,這世上好人不長命,她這輩子不打算做個好人。
清逸深情的看著悠然,不肯死心的道:“也許對於我對你的情感,你會誤以爲我只不過是因爲你絕美的容顏的迷惑,是,不錯,我承認,我是被你的容顏所迷惑,你不能夠說我膚淺,畢竟男人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悠然微微皺眉,卻並不想對這個問題說什麼,因爲她不希望有人對她的容貌來當話題,這會讓她想到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呵呵,你看,我似乎又惹到了你,你肯定是又不高興了,儘管我不知道原因,不過我鄭重的向你道歉,讓你不高興,真的是不最不願意看到的。”清逸充滿誠意的道歉。
悠然冷眼看著他賠禮道歉,冷聲道:“你該走了。”感情很真切,可是又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清逸卻並沒有動,似乎是犯了倔強的脾氣,不肯聽她明顯的攆人的話語,繼續(xù)道:
“如今接觸過了,我發(fā)覺更加的丟不下對你的這份感情,如果說一開始在知道你們闖絕地時,我是擔心的,是自責的,那麼此刻我卻是心疼的,我不希望你在闖絕地時有半分受傷的可能,那麼請求你能不能跟我走,我?guī)汶x開這裡。”
只是帶她,卻並沒有提到魏觀止,可見他其實也是很自私的,自私的希望這個時候,她也同他一樣,眼裡心裡除了彼此再也沒有其他的人的存在。
即便是這只是假象,他說出這樣的話,還有可能會被她利用,反過來會帶著那個男人一起走出這絕地,可是他卻也認了,誰讓他不肯看到她受一代點傷呢。
上官島主微微淡笑著掃了蝶衣一眼道:“希望你明日還能說這樣的話,唉,年輕人,真是不走到最後一步不知道後面是懸崖,流落來島上的人那一個不是氣勢洶洶的要走,最後又是多麼卑賤的來乞求留下,留下人也留下生命,哪怕用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最珍惜的東西來換取自己的生命,蝶衣,也許明天你就會明白被拋棄的味道,沒有人在自己的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會選擇保全別人而不是自己。”
“不。”悠然已經很簡短的只給與一個字來回答,不過態(tài)度去而很堅決。
對於闖絕地,對於之後的危險,只要同魏觀止在一起,她其實並不懼的,更何況在花谷中人的眼中,也許絕地就是死亡之地,可是對於她來說,卻是絕處逢生之地。
她很堅定的相信,一個小小的花谷絕地,卻困不住她和魏觀止。
也許她同魏觀止會受傷,不過這又有什麼呢,相信她和魏觀止都不會在乎。
“爲什麼要拒絕我。”清逸很傷心,這個時候甚至是希望她同別的女子一樣自私,即便是狠狠的利用了他,也總比拒絕他讓他好受,“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的拒絕只會讓我對你情根深種。”
悠然絕美的雙眸沒有半分情緒波動,依然清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這同我何干?”
是啊,同她有什麼關係呢。
清逸苦澀一笑,下意識的道:“即便是我願意爲你去死,爲你去冒險,爲你闖絕地,出去會被懲罰,也同你沒有關係對嗎。”
悠然沒有回答,不過清冷的神情告訴了他答案。
清逸又是一抹苦澀的笑容浮現在臉上,知道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在作祟,不過他到也瀟灑,努力過了,也表白過了,他覺得是對自己的一份感情的交代,最後他道:
“我希望你們夫妻能夠平安闖過絕地,儘管我還是無法相信你同那個男人是夫妻。”不過他願意祝福他們兩個。
“你的相信並不重要。”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門外出現。
清逸猛然回頭,看向門口,“是你?”
魏觀止冷哼一聲,直接走進木屋,走到悠然面前,大次次的攬住她的腰肢,挑眉危險的問道:
“他怎麼在這裡?難道是犯了什麼錯被那些人丟到了這裡?”
好毒辣的話語,不過卻讓沒有意外簡看到他的悠然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魏觀止瞇眼,眼中是滿滿的危險氣息,很顯然若是悠然不解釋清楚的話,他會讓她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清逸卻忍受著兩個人零距離的靠近而帶來的疼痛和嫉妒,開口落寞的道:
“你們果然不愧是夫妻,說的話竟然如此的一致。”不過傷害的卻是他。
魏觀止並沒有擡頭,依然盯著悠然,不過嘴裡卻冰冷的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閒雜人等趕緊的滾!”
又是何等的相識。
相比起來,清逸卻寧願被悠然無情的驅趕,卻不服氣魏觀止這般的對待,不由的他挑釁的道:
“倘若我若是不走呢?”
他倒是要看看被悠然喜歡的男人,到底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