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神侯妃 137、抓人
廳堂里,兩個人緩緩的放開手。轉眼看向跳進來的關朔,倆人倒是一時間都沒注意到他的出現。
衛淵眸色清冷,但更多的是居高臨下,盡管關朔恍若抓犯人一般,可是他根本不在意。
“衛郡王,你怎么能調戲我師姐?不要以為你是王爺,我師姐就不能把你怎么著。你要是再過分,我師姐就揍你了。”和衛淵對視,關朔不免幾分心虛,在氣勢上,他的確不占優勢。
旋身坐下,衛淵淡淡的整理著袖口,“關捕快肯定此次大考能順利通過?不知進了刑部想在哪門做事?”
眨眨眼,關朔看了一眼閻以涼,“六門唄,我師哥師姐都在六門。哎呀,我不是跟你說這個的,你不能再騷擾我師姐了。”被岔開話題,關朔還是知道的,立即又轉了回來。
衛淵幾不可微的揚眉,“聽說關捕快近幾個月與順天府衙范師爺的女兒;滿月樓老東家的長孫女;以及張捕頭的妹妹過往甚密,不知關捕快的心到底在哪個姑娘身上?還是這三個都喜歡?”
本來還想咄咄逼人,一聽這話,關朔立即萎靡。
閻以涼看著他,也很想聽他說說。
“這個、、、這都是傳言,我和她們都只是朋友罷了。”搖頭,他不承認,并且他也的確真的覺得她們太纏人。盡管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有點別的想法。
“正巧剛剛碰見了張捕頭,他向我告了你一狀,你說,是你好好承認呢?還是我直接懲罰你一頓?”閻以涼開口,盡管不反對他有自己心儀的姑娘,可是一下子就三個,著實過分了。
“師姐,別呀!我其實都很久沒再見著張倩了,而且她很小孩子脾氣,我不喜歡她,從此以后也不會再聯系了。”后退一步,關朔看著閻以涼,生怕她會忽然給他一腳,他躲不過去。
閻以涼沒什么表情,看著他那幾分懼怕的模樣,心下倒是幾分不滿。若是他現在就能十分硬氣的跟她說,他就是喜歡那些姑娘,每個都喜歡,她反而會高興。
衛淵坐在那兒看著他們倆,眸底浮起若有似無的笑。
“不管你今后與誰還有聯系,但一定要處理好,我不會再給你收拾爛攤子了。若再有人來找我告你的狀,我什么都不會問,而是直接揍你。”馬上就要進入刑部了,閻以涼不希望再有人找她告他的狀。成年人,就該有能力處理自己的事情。
“哦。”垂著眼睛,關朔不敢與閻以涼對視,即便是對視,兩秒之后也必定會移開。
“把那些東西都拿著,回家。”她自己的東西,有用的沒用的收拾了一堆。
關朔立即聽話的去給拿東西,剛剛沖進來的目的已經不重要了,若是再說,估計那個什么秘密都知道的衛淵還得給他補刀。到時,得惹得閻以涼又罵他。
看著關朔去聽話的拿東西,閻以涼看向衛淵,用眼睛警告他不許再搗亂。衛淵眉目含笑,倒是十分喜歡剛剛的情景,有意思極了。
拿著收拾好的東西,關朔與閻以涼離開。臨走時不忘回頭看一眼衛淵,盡管心下諸多不滿,但是一對上衛淵的眼睛,關朔也不得不收回視線,他沒辦法和他用眼睛制衡。
溫度很低,隨著呼吸還有白霧,今年的冷空氣來的特別早,比任何一年都要早。
跟在閻以涼身后,關朔拿著那一堆東西,恍若小廝一般,不過他不敢有任何怨言。
走進僻靜的巷子里,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多了,關朔才開口小聲道:“師姐,你真的喜歡衛郡王么?”
走在前的人眸子微閃,“是又如何?”
關朔哽了哽,隨后道:“如果師姐你真的喜歡衛郡王的話,那、、、就去找大師哥解除咱倆的婚約吧。我也知道,當年我爹去世的時候,他是擔心沒人管我了。不過,不能因為我耽誤了師姐你。”
前面的人緩緩停下腳步,閻以涼轉過身看著關朔,他停在那兒,看了一眼閻以涼,然后再次低下頭。
“不行。”兩個字,否定了關朔的提議。
關朔反倒愣了,他以為閻以涼會答應的,畢竟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喜歡衛郡王的。
“師姐你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那就不能再跟衛郡王來往了。”這當然不行了,被別人知道了,不止閻以涼要挨罵,他也得被人指指點點。
“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么?管好你自己,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冷冷的打斷他的多管閑事,閻以涼轉身繼續前行。
關朔站在原地,幾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把話又咽回了肚子里。
三天的刑部大考很快結束,今年沒出什么幺蛾子,所以進行的很順利。
而且,很值得慶賀的是,關朔終于進了刑部。
名單貼出來的時候,關朔的名字就印在上面,幾個師哥可是高興的很。
一直在府中閉門思過的鄒琦泰也終于出門了,為了關朔終于進刑部,他特意的來到關府給關滔上香,告知關滔不用再擔憂了。
然而,本來應該最開心的那個人卻幾分心事重重,似乎在為什么事情所苦惱。
盡管沒人知道他在苦惱什么,可是很明顯的一眼就看得出來。
鄒琦泰本是想詢問詢問,最后還是沒問出口,畢竟長大了,他不能始終幫他處理任何事,需要他自己去做。
鐘婭端著茶點走動,在最后從大廳里出來時,和關朔走了個對面兒。
瞧那苦惱的樣兒,鐘婭便不禁搖頭,“你又怎么了?一會兒胡捕頭齊捕頭都會過來祝賀,你這個樣子可不行。”
看著鐘婭,關朔有片刻的沉默,驀地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鐘婭的手。
他的舉動,反倒把鐘婭嚇了一跳,看著關朔,不明白他這是做什么。
“我終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看著鐘婭,關朔說的話莫名其妙。
鐘婭也的確不理解,不懂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最后再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關朔放開她走開,小臉兒上的愁容卻散去了很多。
他多次的與同齡或年紀更小的女子來往,但是最終他都發現,沒什么意思。常年在閻以涼的管教之下,他以為他對年齡大的女人有恐懼。不過后來他發現,他只是恐懼閻以涼的殘暴而已。
但她又的確很重要,是他的家長,是姐姐。
可是,年長的女人也有其他性格的,比如溫柔的。
別人是什么樣兒他不知道,但是鐘婭的溫柔,的確是他喜歡的。
但是,現在堅決不能說出口,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閻以涼。她不答應和他解除婚約,若是她知道了,估計會揍他,說不定還會把鐘婭趕出去。
說起來也是奇怪,既然閻以涼她喜歡衛郡王,為何不和他解除婚約呢?她若是去找大師哥,大師哥肯定會同意的。
將近晌午,胡古邱和齊岳柳天兆寧筱玥等人才過來,而且他們可不是空手來的,帶著佟尚書的調令過來的。
閻以涼心里有數,也算是滿足了衛淵吧,她即將開始無聊的日子了。
“師妹,這是你的。”胡古邱將調令遞給她,佟尚書蓋了章的。
接過來,閻以涼也沒打開看,“恭喜二師哥了。”他晉升六門郎中了。
“別說了,我本以為大師哥會回來的。”胡古邱搖搖頭,師兄弟共事多年,現在看來鄒琦泰是真的回不去六門了。
“我管教無方,這是應該的。而且,最后這郎中也不是由外人來做,還是咱們師兄弟,好事。”鄒琦泰看得開,只要不是別人,仍舊是他們師兄弟掌管六門,他就滿足了。
“閻以涼你到底怎么回事兒?這刑部還從來沒有過調離清吏司又能查案的例子,莫不是皇上有什么重要任務交給你?”寧筱玥很不懂,最開始以為閻以涼是被停職了。但一看調令也不是停職,只不過把她調出了六門,但仍舊歸屬刑部。
“既然知道還多嘴問?”閻以涼沒回答,真真假假的使得眾人都迷糊了。
“行了,有些事的確不好說出口,不能說就不說。今日本是慶賀關朔成功進入刑部,師父他老人家的心愿也達成了,咱們這些做徒弟的磕磕絆絆,也算沒有辜負他老人家。”鄒琦泰打圓場,若是秘密任務,那自然不能說,跟自己最親的人都不能說。
關朔過來,以茶代酒,敬各位師哥師姐。一舉一動,都看得出來他的確成熟了很多,不再是那時毛毛躁躁不懂事的模樣了。
鄒琦泰尤為欣慰,此情此景,師兄妹齊聚一起,若是厲釗也在,那才是圓滿。
奈何,物是人非,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無法再回到以前了。
思及此,鄒琦泰不禁眼圈泛紅。
各自不語,鄒琦泰在想什么,大家又怎能不知道。至今厲釗下落不明,不知身在何處,又在做些什么。
但無論如何,除非他這輩子不會再出現,若是出現,便別想平靜。
冬天來了,皇都的雪落了一層又一層。今年的雪比往年來的都要快,而且溫度也很低,往時新年時才需要穿的厚衣服此時都拿出來穿上了。
關朔進入刑部,沒有任何意外的被分配到了六門,師哥是六門郎中,他自是不會被虧待。不過一切都要從最開始做起,就如同柳天兆那時一樣,即便是接著了案子,也是打下手的。
而離開了六門的閻以涼,則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般,很無聊。
順天府衙又招了很多的新人,不懂規矩,更不懂怎么查案。這段時間凡是順天府衙接到案子,她都要過去一趟。教授他們怎么調查,從哪里著手,反正很無聊。
寧筱玥還以為她有什么秘密任務,直到看見她做的這些無聊的事情,她也無言以對。
從順天府衙出來,寧筱玥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披風,領口有白色的狐貍毛,正好托住她的臉頰,毛茸茸的。
閻以涼則看起來比她清爽的多,個子高挑,那黑色的披風將她籠罩住,乍一看,那隨著她走路擺動的披風都帶著強烈的氣壓,讓人不敢逼視。
“這群新人也是難調教,我看啊,把你調到順天府衙算了,府尹肯定樂開花。”說話時白霧飄飄,寧筱玥一邊吸著鼻子一邊道。
“那這些新手就都要失業了,我一個人就行。”閻以涼沒什么表情,可是話說的卻很大。
寧筱玥的手從披風里拿出來,朝著她豎起大拇指,“你還真敢說,也不怕那些新人嘲笑你。”那些新人什么都不知道,都以為閻以涼是被降職了,盡管掛著捕頭的名銜,可是哪門都不屬于。
“大可以當著我的面嘲笑我。”閻以涼不甚在意,若真有人嘲笑她,那可是背地里的。她還真沒見哪個人有膽子當著她的面嘲笑她,嚇不死他們。
“你可別嚇人了,嚇著我就算了,我又不會告你,別人可就不一定了。哎呀,不過別人告你也沒關系,有衛郡王給你撐腰呢嘛!”尾音上揚,寧筱玥十足的擠兌。
“他現在沒時間給我撐腰。”鬼知道他在忙什么,鬼鬼祟祟的。不過他不說,她也不問。
“那是自然,他又不是無業小混混,偌大個固中要管著。若不是因為你閻捕頭在皇都,說不準他早就回去了。這一來一回的這么遠,傳個消息都需要十天半月的,能不累么。”要說衛淵也絕對不比尋常,因為閻以涼在皇都,他就一直沒回去。
閻以涼不語,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想通,明明前些日子他說會回固中的。可是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知又被什么事兒絆住了。
溫度很低,街上的人卻仍舊很多,來來往往的,熙熙攘攘。
驀地,閻以涼的腳步放緩,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光匯聚。
她速度慢下來,寧筱玥也有所感覺,看了她一眼,然后也不禁一凜,“怎么了?”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定然是發覺了什么。
“有人跟著我們。”說著,閻以涼驀地回身,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她一眼掠過,最后定在了長街的一處巷子口。
那里人影一閃,之后又有人以極快的速度沖進了那巷子里,這個人倒是熟悉的很。
隨即朝著那邊走過去,寧筱玥也跟上,拐進巷子里,還沒看見人呢,就聽見了打斗聲。
轉過拐角,無人的巷子里,兩個人正在圍攻一個人。
那兩個人十分眼熟,不是別人,正是衛淵的護衛。
閻以涼隨即掠過去,冷風吹拂,寧筱玥攏緊了身上的披風,眼見著閻以涼加入戰局,變成了三對一。
由于閻以涼的加入,那個人很快便被制住了,完全陌生,從未見過。
收手,閻以涼看著那個人,眉頭微擰,“這是誰?”
“回閻捕頭,近來一直有宵小在青苑附近出沒,這就是其中一個。”抓著那個人,護衛解釋。
閻以涼幾不可微的點頭,再看向那人,他也正看著她。
兩個護衛很快的將人帶走了,閻以涼也沒過多詢問,與寧筱玥便離開了。
“宵小?皇都的宵小可不敢去青苑附近晃悠。誒,你說是不是肖黎的人啊?他和衛郡王不是總這么玩兒么。”寧筱玥搖頭,不信是宵小。
“可能。”盡管現在肖黎取代了肖霆,但也不見得他很忙,說不定閑的發慌又開始和衛淵互相‘送禮’了。
“真是無聊,比你還無聊。”寧筱玥撇嘴,對他們很無言。有那閑工夫,睡一覺也是好的,總想著勾心斗角有什么意思。
不語,閻以涼只是沒想到肖黎現在還有這樣的閑心。若是他真的還打算繼續和衛淵你來我往,那么接下來肯定還會使用以前的損招兒。果然啊,死性難改。
寧筱玥回了刑部,閻以涼則轉道前往青苑。依舊還有禁軍在守著,很是森嚴。
沒有任何阻礙的,閻以涼直接通行進入大門,青苑中,衛淵的護衛有一部分來來回回,看起來很忙似得。
“閻捕頭,您來了。”岳山迎過來,沒有像之前似得,在看見她的時候便告知衛淵所在。
上下看了岳山一眼,閻以涼沒什么表情,“你們王爺呢?”
“王爺正在忙,閻捕頭等一下。”說著,岳山便轉身快步離開。
神神秘秘,鬼知道衛淵在忙什么。不過時近年關,固中的確有很多事情,去年閻以涼是親眼見過的。他今年新年若是不回去,那么固中那些事情都得搬到皇都來,他一樣得處理,逃不過忙的團團轉。
走進大廳,一頂暖爐立在大廳正中央,散發著熱氣。解下披風,閻以涼站在暖爐旁邊,感受著熱氣,一邊等著衛淵。
大概一刻鐘之后,衛淵才出現,他披著白色的大氅,步履風雅從容,徑直的走進大廳,直奔閻以涼而來。
看著他,閻以涼若有似無的放松了些,“衛郡王近來忙的很,連見我的時間都沒有了。”
“固中的事兒,每年都如此,你也知道的。”解下大氅扔到一邊兒,衛淵走到閻以涼面前,單手捧住她的臉,然后傾身在她眉間印上一吻。
微微瞇起眼睛,閻以涼看著他,的確在他眼角眉梢間瞧見了幾絲疲憊。
“這么說,你今年不打算回固中了?”他不回去,很好。
“閻捕頭又不跟我走,沒辦法,我也只能呆在這兒了。”隱有笑意,他的聲音很好聽。
不信他的鬼話,閻以涼看了一眼大廳外,隨后道;“剛剛在街上碰見你的護衛在抓人,你最近又遭賊了?”
“聽說了,閻捕頭英勇無畏,輕松出手,便幫他們解決了麻煩。”衛淵抬手托著她的下頜,就那么看著她,無論是眸子的色彩還是語氣,都有幾分露骨的色彩。
抓住他的手,閻以涼的唇角也不禁微彎,“別鬧,到底是多大的麻煩說來聽聽?莫不是你和肖黎覺得無聊,又斗上了?”那就沒意思了,好不容易和平了一陣兒,再次鬧騰起來不嫌累?
“你放心,肯定不是我先挑的事兒。”衛淵幾分無辜。
“猜到了,你哪有那么閑。肖黎這廝,純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給他一個大教訓才行。
“閻捕頭打算為我出頭?”衛淵故作受寵若驚。
“沒時間,你自己和他玩兒吧,本來就是你們兩個人的游戲。”甩開他的手,閻以涼轉身走開。
衛淵兩步走到她身后,一手攬住她的腰,恍若劫匪一般,直接將她帶離大廳,轉到了大廳后的茶室。
茶室的門是側拉上的,隨著兩個人的身影進去,那門便啪的一聲被拉上了,徹底和外面隔絕開。
與此同時,岳山無聲的指示著一眾護衛,有序的從青苑后門離開。他們分別兩人抬著一個用麻袋包裹起來的物事,若是仔細看,那麻袋分明是人形,里面裝的是人。
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岳山的指示就是衛淵的命令。這一具具尸體,也僅僅是今天的,昨日,前日,大前日,若是累加起來,數不勝數。
夜色降臨,青苑廚房飄香,禾初在廚房中有條不紊的做著美味,一會兒這些美味便會呈到主子的面前。
大廳里燈火通明,即便隔著一層拉門,但也仍舊能借到外面的光亮。茶室里,多個桌椅翻倒,精美的茶具散落在地毯上。所幸地毯柔軟,它們都還完整無缺。
靠窗的一個橫榻上,閻以涼靠在衛淵的懷里,他則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她散落在自己身上的長發,額角間,隱有一些汗濕未消。
呼吸間能聞到來自他身上的味道,帶著一點兒汗味兒,這才證明他衛淵也是個正常人。
“關朔沒有再提起解除婚約么?若是他再說起,你便答應了吧。”關朔能提起,衛淵倒是意外。盡管關朔對他還是有敵意,但那敵意似乎是因他‘輕薄’閻以涼,并不是嫉妒。
關朔對閻以涼,衛淵覺得更多的是敬意。她一向強勢,所以關朔似乎也覺得,這世上沒有人敢對她動手動腳。
“我心里有數,別建議我怎么做。”閻以涼語氣淡淡,關于關朔,她自有打算。
“所以我這個地下的情人還得再做一段時間了,你打算委屈我到什么時候?”低頭,衛淵看著她,很是想知道答案。
抬眼看向他,唇角微彎,閻以涼幾分無言道:“你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他可不是委屈的模樣。
“我的女人和別人有婚約,你說我委屈不委屈?”若是他們倆換位,閻以涼也肯定會很委屈,而且在聽到別人議論的時候還會生氣。
“我看的是他的態度,他若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和我解除婚約,自會自己去找大師哥解決。但是,我一否決,他就立馬不做聲了,甚至連看我都不敢,膽子太小,沒一點擔當。我以為他會對哪個姑娘用真情,但眼下看來,他只是玩玩兒,沒有動真格的。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她不是做無用之事,而是有理有據。
“你這師姐,反倒與親娘無異。”衛淵看著她,頗為感嘆。
“我看著他長大,差不多。不過若是我的孩子,我肯定還會更嚴厲。”眼露殘暴之光,她可不是說說而已。
衛淵輕笑,“我兒子還真是命苦。”
斜睨他一眼,閻以涼要他閉嘴。兒子?等著吧。
飯菜送了過來,這茶室的門也終于打開了。禾初陸續的將飯菜端上來,然后又著手把茶室里翻倒的東西都收拾起來,動作麻利。
兩個肇事者無表情的用飯,好似根本不是他們做的一般。
用過了飯,閻以涼便收拾一下離開了。盡管衛淵有意留她,不過,為了關朔不會突發奇想的跑到這里來找她,她還是回去安全些。
目前為止,她和衛淵之間的親密之事沒有他人知道,她希望繼續保持,能不泄露就不泄露。
夜里很冷,閻以涼通身籠罩在披風之中,兜帽也遮在頭上,將她的臉也掩了起來。順著無人的小巷返回關府,安靜的只能聽到她自己的腳步聲。
在拐進關府所在的街道時,閻以涼步伐微頓,下一刻,她抬手緩緩的將兜帽摘下來,然后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
關府對面的宅子房頂,一個影子與黑夜融為一體。他若是不動,其實很難發現他。但是他動了,并引起四周風聲變化,閻以涼很容易便聽到了。
不過,不止那黑影一個人,在距離幾十米之外,還有幾個影子在各個房子之間跳躍翻飛。那最前面的黑影在逃跑避開,后面的幾個影子在追。
盡管夜色濃重,但若是細看,閻以涼便輕易的發現了后面的人是誰。
是衛淵的護衛,身著夜行衣也擋不住他們飛躍之間的步態,就是他們。
很顯然他們是在追前面那個人,這一天下來,他們不知在皇都來來回回抓了多少人。
這幫人真的是肖黎派來的?這廝,似乎也太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