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發(fā)現(xiàn)什麼了嗎?”麥老有點著急了。
“還沒有,我再翻呢,你們再堅持一下。”我一邊翻查一邊說。
“快點啊兄弟,俺快堅持不住了?!贝髠€子扯個脖子低吼道。
“義哥,這屍體越來越沉了,你抓緊點,我們要託不住了?!表樧颖镏ぷ影l(fā)出聲音。
“我正在找,馬上就行了?!蔽乙舶l(fā)現(xiàn)了,這屍體居然越來越沉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xiàn)象啊。
當(dāng)我掀開下面地第五層被子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樣?xùn)|西,頓時眼前一亮,這是一個類似捲起的圖紙,“找到了。”我激動的趕緊把東西拿了出來,又迅速的把每層被子給鋪好,“行了,你們放下吧,輕點?!?
麥老他們趕緊把屍體輕輕的放了下來,“你再慢一點啊,我們就託不住了?!丙溊喜亮艘幌骂~頭上的汗水說道。
“哎呀媽呀,累死俺了,這屍體咋這麼沉呢……哇操,這屍體咋還睜著眼睛呢?!本驮谖覄倻?zhǔn)備看看手裡的東西時,大個子最後的一聲驚呼,嚇了我們一大跳。
我擡眼一看,這焦黑的屍體果然睜著眼睛呢,並且眼睛還閃著悠悠的綠光,這綠光就跟那黑暗中野獸的眼睛差不多,讓人毛骨悚然的。
這一幕頓時嚇的我汗毛豎立,不自覺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其他人看到這場景,也紛紛露出驚恐的神色,全都下意識的往後退步。
“我的天啊,這…這是怎麼回事???”珍妮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焦八盯著棺木,臉色陰沉的說,“恐怕要有變動,大家隨即應(yīng)變,小心周圍的一切?!?
焦八話音剛放,棺木的四周就開始慢慢的升起一股黑氣,這黑氣圍繞著棺木越積越多,這個場景看起來有點熟悉,跟之前從明代沉船裡打撈上來的魔蟲女屍很像,難道又要屍變不成?這可麻煩大了。
突然間,周圍開始發(fā)生了變化,原來還是明亮的地宮,現(xiàn)在卻變得陰暗了,“俺的娘勒,你…你們快看上面…”大個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了一句。
我猛的擡頭往上看去,頓時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我簡直不敢相信,在我們頭頂?shù)淖钌戏剑尤挥幸淮笃暮跉?,這黑氣正在一點一點擴散,很快就要籠罩住整個空間了。
它就跟那烏雲(yún)一樣,在我們頭頂?shù)纳戏絹砘胤瓭L,原本這是一個封閉的地宮,可這裡面居然也颳起了冷風(fēng),這冷風(fēng)打在身上就跟刀子一樣,能直接穿透我們的潛水衣直達骨髓,冷的我們?nèi)急е蜃釉谏l(fā)抖。
“糟了,恐怕要屍變啊,這次麻煩大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屍體,我想不到能用什麼辦法來對付它?!苯拱丝粗^頂上的黑霧,一臉陰沉的說道,他說話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不知所措。
“怎麼辦?麥老我們現(xiàn)在怎麼辦啊?”珍妮一把抓住麥老的胳膊,臉色慘白的問道。
“逃,快逃,趕緊找出路,快?!丙溊弦彩チ艘酝睦潇o。
可現(xiàn)在去哪找出路???整個地宮幾乎都檢查過了,全部都是封死的,哪裡有什麼出路啊,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退回去,可退回去了還是死路一條,這該怎麼辦呢?
這時我們所有人都傻眼了,恐懼感是從內(nèi)往外的滋生,每個人都顯得驚魂未定,現(xiàn)在就連焦八和麥老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一次,我們可是惹大麻煩了。
現(xiàn)在連出路還沒找到呢,搞不好真就得死這了,就在我們急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人影從石門口直接飛了進來,他奔著我們就過來了,等他快速的跑到臺階下面後,這時候我纔看清楚他,他居然是那個乾癟老頭,他還真就沒死,我就知道,這老傢伙活了幾百年了,哪那麼容易死啊。
只見他立馬單膝跪在了地上,左手拿著紅色的珠子,右手拿著人骨法杖,他把紅珠放在胸前,法杖立在旁邊,他閉上眼睛,嘴裡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
“這…這老頭是誰啊?”常山有點驚訝的問道。
我看他一眼說,“他就是那個邪惡的法師,那兩幅畫中人之一?!?
“我的天吶,忠義,他不是死了嗎?怎麼…怎麼又復(fù)活了啊?”珍妮有點害怕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明明是死了,誰知道怎麼又活了?!蔽乙灿悬c摸不著頭腦他是怎麼復(fù)活的,明明脖子都被擰斷了,居然也能活過來,難道說…這老傢伙是爲(wèi)了避開黑衣人的攻擊而故意裝死的嗎?看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先不管是死是活,這老頭想幹嘛?”焦八擺出戒備的狀態(tài),隨時就準(zhǔn)備動手了。
常山伸手一擋說,“別急,他好像不是來對付我們的,再看看。”
這老頭嘴裡依舊再不停的唸叨著什麼,‘嗡嗡嗡’的聽起來好像是什麼咒語,他臉色開始慢慢的發(fā)紫,表情很難看,顯得非常的吃力。
可從他開始唸叨的時候,就見那棺木周圍和我們頭頂上的黑氣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看來他是幫我們來了,這老頭還算有點良心啊。
大傢伙一看黑氣正在消失,這緊張的神色才稍微緩解了不少,就在黑氣正慢慢消失的時候,那乾癟老頭突然睜開眼睛說,“你們誰拿了棺木裡的東西,趕緊把它放回去。”
我們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東西說,“好像…咱們都拿了吧?要不要送回去?”其實我到無所謂,要是他們堅持讓送回去,那我也無話可說。
“放回去?放回去咱們就能活著離開了嗎?忠義,你別聽那老頭瞎說,他這是在蠱惑你呢,我看沒那個必要?!丙溊弦话寻醋∥业募绨?,眼神堅定的說道。
我又看了一眼珍妮,她輕輕的搖頭說,“我看也沒必要?!?
“我這就是幾個瓷器,想必…應(yīng)該沒那麼重要吧,你那是個啥東西啊?”大個子看著我手裡的東西問道。
“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張圖紙,這能藏在棺木最下面的東西,想必是很重要的?!蔽译S口解釋了一句,但我認爲(wèi),這東西很有可能是航海圖,這不是紙張,也是皮製的,應(yīng)該是那殘破航海圖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