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金牌令箭收藏好之后,柳楚楚便吩咐在外屋的丫鬟準(zhǔn)備好幾條繩子,帶到日月軒大門之處,自己也就領(lǐng)著前去吩咐木匠做木板回來的丫鬟,向日月軒走了去。
這日月軒沒有異世老魔的允許,除了帶雨梨花宮的宮主可以自由進出之外,其余人等是不能踏進日月軒一步的,要想硬闖,必須過得了守衛(wèi)大門的四個暗樁,而這四個暗樁都是異世老魔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個個武功非凡不說,還心狠手辣,中規(guī)中矩。
自然送來的木板、支撐和繩索就只有放到大門之外了,她一個堂堂的帶雨梨花宮宮主,又是大金的明明郡主,不可能親自將這些東西搬進去了,這擔(dān)子就只有落在瀟湘子的身上。
匆匆忙忙走進日月軒,本以為瀟湘子一定又在練功,哪知道那嶙峋的巖石上卻沒有瀟湘子練功的身影,繞著日月軒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也沒有發(fā)現(xiàn)瀟湘子。
“這人跑到哪里去了呢?”柳楚楚納悶了起來,一邊尋找,一邊自問,“會不會就在陰面的亂石旮旯里呢?”隨即扯開了嗓子對著日月軒的陰面喊道,“里江,你死到哪里去了?還不跟我出來?你以為躲了起來,小姨就不知道了嗎?你以為小姨不敢進來你就可以不理小姨了嗎?你若再不出來,我就掏你祖宗八輩!你還是個男人嗎?小姨又沒有責(zé)怪你。要說錯,也是小姨的錯,與你無關(guān)!”喊道這里之時。(!)聲音哽咽了起來,“我知道是小姨自己不好,是小姨不在狀態(tài),讓你失望了!”同時慢慢地蹲了下去。好像很悔恨很痛苦的樣子,眼淚汪汪。
“小姨,這怎么能怪你呢?是里江不該妄動無名!”隨著這聲音的到來,柳楚楚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顆留著鼻血的頭顱從那嶙峋的巖石中露了出來,正是瀟湘子。
“里江,你怎么啦?”柳楚楚趕緊擦去了眼淚,站了起來。不解地問道,“為何流出了鼻血來?”
“差點走火入魔!”瀟湘子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從那巖石上露出了半截身子來,“幸好有小姨剛才的罵聲。及時讓我調(diào)整了狀態(tài),才只流出一點鼻血來。”
“剛才沒有看見你,差點把小姨給急死了!”柳楚楚看見瀟湘子流出鼻血露出那顆頭顱之時,便破涕為笑,隨即解釋并安慰道。“只要里江沒有事就好!”繼而關(guān)心地問道,“你沒有事?還能走嗎?”
“只要調(diào)息一會,估計就沒有事了。”瀟湘子聽柳楚楚不但不追究自己的莽撞行為,還關(guān)心著自己。心里感動了,向柳楚楚解釋道。可卻不敢正眼看柳楚楚,露出很難為情的樣子。寬慰著柳楚楚,“小姨等一會哈!調(diào)息一柱香的時間就可以了。(!)”
瀟湘子說完之后,便將那顆頭縮回了巖石之間,實際上他并沒有走火入魔,只是躲藏了起來,不敢面對柳楚楚而已,剛才那流出的鼻血,乃是為了博得柳楚楚的同情,狠下心來一拳砸在自己的鼻子上,弄出來的。
其實,在柳楚楚一進日月軒,就被瀟湘子看見了,覺得沒有臉面再見柳楚楚,便躲在了巖石之間,正如柳楚楚罵他的那樣,可聽到柳楚楚后來哽咽的聲音,才知道柳楚楚真的是著急了,可是就這么出去,豈不被柳楚楚笑話,必須要找一個理由,這理由就是走火入魔。
丑媳婦反正要見公婆,死就死!瀟湘子坐在那巖石旮旯冷靜了一會,將鼻血擦了去,就地取材,一個鼻孔里塞了一坨苦蒿葉,堵住了下流的鼻血,鼓起了勇氣站了起來,閃出了日月軒的陰面,來到了柳楚楚的跟前,耷拉著一顆頭,不敢看柳楚楚一眼,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看見瀟湘子這一副樣子,柳楚楚忍俊不住地大笑了起來,一對玉峰顫抖不止,“你瞧瞧,自己去水邊照照,看你這副熊樣,真想笑死小姨不成?”
不用照,瀟湘子就知道自己這副難堪的摸樣,可也沒有辦法啊?誰叫自己做錯了事,讓自己下不了臺呢?瀟湘子尷尬地瞟了柳楚楚一眼,為了掩飾自己的這副窘態(tài),便鼓起了勇氣問道:“找我什么事?”
問到正事了,柳楚楚強忍住了笑容:“小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蹺蹺板用的材料,在日月軒的大門外。你知道這帶雨梨花宮的規(guī)矩,除了宮主和特許之人外,是不能讓外面的人進來的,就怕泄露這里面的秘密。我來找你,自然就需要你去扛一扛那些材料。”
瀟湘子站在柳楚楚面前,感覺渾身不自在,聽柳楚楚這么一說,正求之不得,“哦!”了一聲之后,慌慌張張地道:“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
見瀟湘子說完之后,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大門邊,柳楚楚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著瀟湘子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沒有想到死神之吻的頂級殺手,也有他害羞的一面!害羞得稱呼都給忘了,也不叫一聲小姨了,真是稀奇!”
索性便坐了下來,支撐著下頜,看著瀟湘子離開的身影,柳楚楚臉上那得意的笑容淡定了下來,接下來有些傻愣愣的,一雙眼睛隨著瀟湘子的身影轉(zhuǎn)動,不言不語。
看著瀟湘子將所有的東西都搬進了日月軒,安放到了懸崖峭壁的適當(dāng)位置,并把繩子向蹺蹺板上一丟,柳楚楚才從那傻愣愣的狀態(tài)之下驚醒了過來,起身來到了蹺蹺板旁邊。
“小姨是老虎嗎?”柳楚楚看著瀟湘子那不敢正眼看她的樣子,便故意生氣地問道,“回答我!”
“不!不……是。”瀟湘子不敢正眼看柳楚楚,瞟了一眼之后,目光趕緊移開,回答道。
“那你為什么不敢正眼看我?不敢面對現(xiàn)實?”柳楚楚步步緊逼,目的就是要回到他們之前的那種隨和的狀態(tài),不要這壓抑的氛圍。
“里江做錯了事情,褻瀆了小姨!給小姨的心里留下了創(chuàng)傷。”瀟湘子耷拉著一顆頭,顯然是在向柳楚楚認錯,“都是里江一時糊涂,里江該死!”
“可小姨卻不這么認為!”柳楚楚上前將一雙手突然搭在了瀟湘子的兩個肩頭之上,將瀟湘子的身軀扳正,鄭重其事地道,“你沒有給小姨留下什么創(chuàng)傷,小姨也沒有介意你的沖動!有那樣的沖動,恰好證明里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勇敢,不壓抑自己。小姨都不介意,你還介意什么呢?是不是?”
原創(chuàng)起點《神箭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