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碑日的第三道忌諱,一個禮拜之內(nèi),就是七天之內(nèi)碑石不能倒下,否則會被視為不吉祥,但其是有原因的,一般來說,只有倆個原因。.最快更新訪問: 。要么就是地氣不穩(wěn),要么就是擇日不順。但這個墳地是我爺爺自己選的,風(fēng)水沒有問題,所以不會出現(xiàn)地氣不穩(wěn)的情況,至于擇日不順更不可能,因為立碑日是根據(jù)死者的生辰八字所推演出來的,最為安全。
那么如果石碑倒,就只有可能是軍林一行人動的手腳,我們今天是在七點左右立的碑石,那么就是說,只要今天過了十二點,碑石就開始進(jìn)入危險期,直到再一次到了下午七點才算到了安全階段,我們要堅守十二個小時。
我將基本情況告訴眾人之后,便帶著那四人向墳地出發(fā)。
“現(xiàn)在離十二點還有倆個小時,我們先去察看那個風(fēng)水師對我爺爺?shù)哪棺隽耸裁词帜_,之后我們便堅持到天亮,那時候我父母會來替我們的班,當(dāng)我把這個墳?zāi)沟膯栴}解決之后,我就會設(shè)一個小型的風(fēng)水格局,將那里的氣運(yùn)暫時鎖起來,這樣我們就不必每天都去看守了。”我出聲,對眾人說道。
“碑底生蛆蟲,碑上長枯草,這現(xiàn)象我從來沒聽說過,在記憶中爺爺也從來沒有提到過,如果是風(fēng)水出了問題,那么就可能是土地出了問題,這墳地附近并沒有水,所以能排除水質(zhì)這一點,我決定首先查看土質(zhì)。”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眾人,讓他們替我看好四周。
小鏟子,打火機(jī),墨斗,還有一碗冰凍的黑貓血。
等等,黑貓血?
“狗子,怎么回事,怎么是黑貓血?”我大驚,拉過一旁的狗子,厲聲問道,只見晚上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三個歪歪斜斜的字,黑貓血。
狗子臉‘色’一變,神‘色’有些尷尬,他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衣角,嘟囔道:“找不到黑狗,所以我就臨時找了一只黑貓,我還專‘門’貼了紙條提醒你,是不是很有心啊。”
“怎么沒有黑狗,鄰居家不是有一條黑狗么,你不會用我‘交’給你的方法去借一點血啊。”我郁悶,接著問道。
狗子笑了笑,說道:“那只黑狗被我打過,一見到我就死命的跑,根本逮也逮不著,時間又緊,所以我只能逮一只黑貓,反正都是黑的,血應(yīng)該差不多吧。”
我無語,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一試,反正貓咪也有辟邪的作用,畢竟比沒有強(qiáng)的太多。
很快就到了墓地,周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除了我們五人再沒有一個人,我們打著手電筒‘摸’到了爺爺?shù)哪沟靥帲裢硖焐显茖雍芎瘢瑳]有星星,月亮也被擋的什么都看不見,因此我們的手電筒只能一直亮著。
“這樣的夜晚‘陰’氣最重,你們說會不會出來什么干凈的東西啊。”峰子環(huán)顧四周,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向著旁邊的阿難阿鬼湊近了一些。
阿難阿鬼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太多,入墓也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所以二人倒是很淡定,阿鬼拿著一柄我從爺爺?shù)膫}庫里翻出來的青銅錢劍,阿難則是拿著刻著一道刻著符篆的細(xì)锏,二人圍在墳?zāi)怪車谘策墶?
“狗哥,你過來幫我一下,峰子,打一下燈。”我出聲,將二人招了過來。
“這個墳?zāi)沟牡撞繎?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的,今天我掘那一塊石碑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下面的土層有問題,下面的草根部都已經(jīng)被水浸泡的爛透了,并且有些發(fā)黑,顯然是遭到了很嚴(yán)重的污染,泥土中還有很多白蟻,在搬著不知道什么動物的碎‘肉’,帶著一股臭味,這可能就是造成蛆蟲的原因。”我開始掘土。
狗子過來開始幫我,峰子在一旁打著燈,我看到這一片的草地上積攢著很多的‘露’水,就連土地都‘蒙’著一層冷冷的水汽,很濕潤,我順手拔起來一些草,發(fā)現(xiàn)草根都是發(fā)黑,浸泡的都散了,和我白天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但是土質(zhì)還是很正常,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什么東西。
“咦,你們看,這是什么。”峰子忽然出聲,將手中的燈光映照在一處剛被鏟子掘起的土層之中,那里出現(xiàn)了一處螞蟻‘洞’,此時正有幾只白‘色’的螞蟻自其中爬出來,被燈光照‘射’的很不安,驚慌著爬向四面的草叢當(dāng)中。
“掘開看一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一些什么,我今天有發(fā)現(xiàn)很多搬運(yùn)著碎‘肉’的白蟻,掘開它們的‘洞’‘穴’看一看。”我低語,并動手,一鏟子向那白蟻的‘洞’‘穴’鏟了過去。
我用力很猛,鏟子下了很深的距離,當(dāng)我將鏟子提起來的時候,立刻就帶上來了很多白蟻,因為突然遭受到襲擊的原因,一只只白蟻像極了一顆顆白‘色’的米粒,在驚慌失措的四處奔逃,全部都爭先恐后的向我的鏟子下面掉了下去,迅速隱匿到了四處。
“小白你看,這個白蟻‘洞’‘穴’里面有東西。”峰子叫出聲來,聲音很急促。
狗子也打開了燈光,照了過來,頓時這里猶如白晝,看得很清楚。
被我一鏟子鏟開的‘洞’‘穴’,出現(xiàn)了一個斜著塌掉的截面,‘露’出了這個‘洞’‘穴’的一角,那里,一只老鼠的尾巴正埋沒在泥土中,已經(jīng)被咬的皮‘肉’綻開,血跡斑斑。它的周圍,還圍著很多白蟻,不停地在那一條尾巴上面忙活,但是我們的燈光打過去之后,全部都一哄而散,躲進(jìn)了更深的‘洞’之內(nèi),消失不見。截面處一共‘露’出來了四條通向各處的巢‘穴’,這個螞蟻‘洞’就像是礦下的巷道一樣,很錯綜復(fù)雜。
“這個‘洞’很大,我們再挖深一點。”我出言,想一探究竟。
待我們又下了幾大鏟子之后,終于將這個‘洞’‘穴’全部都挖空了,來了個徹底的大清掃,里面的情況,頓時讓我們出了一身冷汗,全部都怔在當(dāng)場,捂著鼻子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阿難和阿鬼也聞到了臭味,捂著鼻子走了過來。
“這,這怎么會這樣,哪里來的這么多的老鼠尸體。”阿難神‘色’驚慌,叫出聲來。
那個被我們挖空的白蟻‘洞’,里面埋著整整十幾條老鼠的尸體,都已經(jīng)死去,被白蟻咬的面目全非,渾身的皮都快被吃光,呈現(xiàn)著一股非常惡心的紅白‘色’,同時一股股異常沖鼻子的臭味自這些老鼠死尸身上傳出來,讓人頭暈?zāi)垦#瑦盒牡哪芡鲁鰜怼?
“媽呀,太嚇人了,這些老鼠怎么都埋在地下,而且都死了。”峰子緊緊地捂著鼻子,一臉的厭惡。
狗子出聲說道:“這些老鼠都是被淹死的,你們看,它們的眼睛和鼻子里都充滿了水,而且渾身的皮‘毛’也都很光滑,明顯經(jīng)過水的浸泡。”
“不,這些東西不是老鼠,是地鼠,也就是農(nóng)村的田鼠,你們看,它們的尾巴都很長,而且嘴巴和牙齒,爪子也比普通老鼠鋒利一點,這種老鼠和鼴鼠差不多,擅長于打‘洞’鉆地,所以這些方面比較發(fā)達(dá)一點。”阿難心細(xì),看出了不同。
大家紛紛低身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阿難所言非虛,確實是田鼠。
“我看這些老鼠的死相,怎么好像就是在這里被水灌死,或者是淹死的,并不是死后才被人埋在這里的。”狗子低下身子細(xì)細(xì)的觀看之后,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們也都越看越覺得狗子說的對。
“其實狗子兄弟說的很有道理,這些本來就是田鼠,生長在地下,極有可能是那個風(fēng)水師找到他們的位置之后,利用一定的手法將它們固定在了一定的位子,然后再用水灌死,這樣田鼠不僅逃不了,而且還原封不動的被坑死,變成了臭老鼠。”阿難猜測到。
“可是,那個風(fēng)水師‘弄’這么多死老鼠干嘛,這和墓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可不相信幾只死老鼠能影響到什么。”峰子聞言,很郁悶。
“那你總該知道食物鏈吧。”阿難隨即開口,說出了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