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老板夠有錢的,居然能買得起梅里的房子。”我不禁驚嘆道。
冷彥輝點點頭,說道:“大落是個富二代,房子是他爸媽的,據(jù)我所知,他們家不只這一棟房子。”
聽到冷彥輝這么說,我沒有立即接話,而是心說道:“很多人都說天南市比較窮,天南市人也比較窮,但我只想說那是你不知道,外加我們天南市的富翁比較低調(diào)而已。用一句比較裝的話來說,天南市從來不缺乏有錢人,只是缺乏發(fā)現(xiàn)有錢人的眼光!”
大概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我們驅(qū)車離開了泰鼎大廈,前往了梅里。由于知道自己要開車,因此他們喝紅酒,而我只喝了一點水。
梅里的位置有些特殊,它坐落在云西區(qū)與浦青區(qū)交界的位置,作為一個資深的天南市人,有些時候我都有點分不清,它到底屬于哪個區(qū)?不過,一般來說,大多數(shù)的人都習(xí)慣于將它歸入到浦青區(qū)。
晚上的路況相對是不錯的,加上我們又是按照導(dǎo)航規(guī)劃的路線行進的,并沒有走什么冤枉路,差不多十點二十的時候,就抵達(dá)了目的地,比導(dǎo)航預(yù)計的時間還快了四分鐘呢。
“鎮(zhèn)天府!”我抬頭看了一眼,宏偉大門上用正楷寫成的三個金字,心說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這種名字都敢起,也不怕自己鎮(zhèn)不住。”
其實,冷彥輝口中所謂的“獨棟別墅”,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獨門獨院。試想一下,偌大的地方如果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別墅矗立在那里,那該是怎樣的凄凄慘慘戚戚。
因此,我面前的這座鎮(zhèn)天府,其在本質(zhì)上也是一處高檔住宅小區(qū),只不過里面的不是高樓,而是一幢幢別墅,只不過這些別墅之間的距離相對較遠(yuǎn)一些,看上去比較獨立,不會被別人輕易打擾。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按喇叭的時候,一個保安從崗?fù)ぶ锌觳阶吡顺鰜恚瑏淼轿业能嚧芭郧昧饲梦业牟AА?
我按下車窗,保安沖我問道:“你找誰?”
“大落!”我隨口說道。
此時,坐在副駕的冷彥輝補充道:“朱君落,我們要找朱君落。您不認(rèn)識我了,我是小輝啊,是他的員工。”
保安聞言,低頭往車?yán)锟戳艘谎郏溃骸芭叮悄惆。趺唇裉熳噥砹耍俊?
“今天我朋友正好順路,所以就送我來了。”冷彥輝不動聲色地說道。
“哦,這樣啊,你等著,我去拿本,登記一下再進。”保安說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要走。
冷彥輝隨即皺眉道:“不用了吧!都是老熟人了。”
“誒,熟歸熟,規(guī)矩不能壞,你總不想我把飯碗丟了吧。”保安用戲謔的口吻說道:“等著啊,我這就回來,很快的。”
“好吧。”冷彥輝悻悻地說道。
保安說罷,轉(zhuǎn)身又回到了崗?fù)ぁ?
就在這時,我只聽身后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隨即看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是一輛雪佛蘭大黃蜂。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轉(zhuǎn)動方向盤的時候,只聽身后傳來兩道刺耳的喇叭聲。
聞聲,我不禁有些火大,心說道:“我這不是準(zhǔn)備給你讓地方了嗎?有錢人都這么著急嗎?”
心里雖是這樣想的,但我也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在向后慢慢倒車,準(zhǔn)備去到旁邊的那條道路上。
然而,后面的那輛大黃蜂離我太近了,是以我連倒車都倒不了。
我沒辦法,只能將頭伸出窗外,客氣地說道:“麻煩往后倒一下,我給你讓地方,謝謝啦!”
此話落盡,對方卻依舊紋絲不動,依舊用車頭頂著我的車。
“我去!這尼瑪什么人啊,聽不懂人話嗎?”我心中咒罵了一句,但還是和顏悅色地說道:“麻煩倒一下,我的車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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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過了半分鐘,對方依舊無動于衷!
“純他媽有病!”我實在有些氣惱,不禁提高了嗓門道:“麻煩倒一下,沒聽到嗎?我……”
還未等我說完,只見身后的那輛大黃蜂車窗緩緩而下,從里面探出了一個頭,對我說道:“夏先生,好久不見啊!”
“夏?她認(rèn)識我?”由于天太黑,對方又是一臉的煙熏妝,我僅能分辨她是個女的,至于是誰,一時間還真沒看出來。
“怎么?不認(rèn)識了嗎?”她沖我淡淡一笑。
“秦、秦露?!”我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問道:“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秦露反問道。
我被她的這句話瞬時懟了回去,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保安從崗?fù)ぷ吡顺鰜恚瑢⒌怯泝院凸P全都拿給了我,并說道:“按照上面的要求填寫一下,填完給我。”
“好的。”我隨口應(yīng)了一聲。
旁邊的冷彥輝說道:“凡哥,我?guī)湍闾畎伞!?
“好,謝謝。”我隨即將東西拿給了他。
保安說完,便走向秦露那輛車了。
“姑娘,這是去哪啊?”保安問道。
“朱君落家,是他請我們來的。”秦露一字一頓地說道。
“呦,好巧啊,你前面這輛車也是去朱君落家的。”保安笑著隨口說道:“等會兒啊,他們登記完,就給你們登記。”
聽到這里,我就已經(jīng)全明白了,秦露不但像宋金剛所說離開了法醫(yī)界,而且已經(jīng)步入了鬼修行列。
說到底,我都是有些責(zé)任的,只是當(dāng)時我不想將這件事作為交易去談。
“哦?是嗎?”秦露不禁高聲問道:“夏先生,我記得朱君落跟我說,只請了我們一家,不知你又是受誰委托啊?”
“我尼瑪!”秦露的聲音瞬間打斷了我的思緒,不禁有些惱怒道:“秦露,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沒必要如此吧!再怎么說,你我現(xiàn)在也算是同行了,你至于這么毀我嗎?”
就在這時,我從鏡子里看到保安正在向我們這里一步步靠近……
“凡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如果讓保安知道我已經(jīng)沒班可上了,他很有可能會直接和大落聯(lián)系。以大落對我的痛恨,肯定會讓保安將咱們攆出去的!那咱們的任務(wù)怎么辦?”冷彥輝在旁急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