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男人的側臉,劉忻莫名的心悸。
“你在看什么?”他臉上有臟東西嗎?
薄修的話將劉忻給驚回神來,她朝他猛的搖搖頭道:“沒有,沒在看你,你想太多了。別太自戀好嗎?誰在看你了。”
“晚安。”薄修顯然有些累了,不打算再跟她多說什么。
話完,他就抬腳上樓,一絲要等她一起的意思都沒有,劉忻癟癟嘴,有些不樂意,卻不說什么,跟著他的腳步上去,想著他的那句晚安,直到看著他進了對門,她臉上的笑容都甜甜的。
回到家之后的劉忻感覺心跳還在‘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的額頭,總覺得,臉上發燙,難道是吃剛才的冰激凌吃的,她發燒了嗎?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薄修那張戴著白口罩的臉,想到他剛才把自己拉進懷中的厲喝,她竟會覺得心里暖暖的。
天啊,劉忻,你是不是瘋了啊?
怎么大半夜的杵在家不睡覺想薄修,明天還要上班呢。
況且那個冷酷無情的薄修,有什么好想的。
可是,他也對她好過,溫柔過,不是嗎?
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的壞而去否認他對自己的好吧。
心里放佛有兩個聲音在打架,爭執,劉忻左手放在自己的右手上,想到薄修當時對她說過的話,心跳好像……更快了。
劉忻不知道,在她心跳‘噗通噗通’的時候,其實薄修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在將她擁入懷中的那一刻,他第一次覺得,好像心里有什么東西,被打開了。
又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突然闖進了他封閉的世界。
回家之后的薄修,并未馬上入睡,他確實是困了,想休息了,可沐浴完后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卻莫名其妙的怎么也睡不著。
心里莫名焦躁的很,薄修很不道德的在大半夜又拿起手機撥通了溫祁南的電話,并且很光明正大的擾了他的美夢。
“薄大少爺,這都幾點了,你不會又是大半夜的,要我給你辦什么事吧,我也是人啊,我到底還有沒有人權啊,老天爺。”
被他一通電話吵醒的溫祁南哭喪著臉坐在床上,身上還穿著睡衣,一只手拿著手機,臉上的表情放佛是被人用刀子給捅了一樣。
而導致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卻無比淡然的吐出幾個字道:“準備好房間,我今晚要去你那兒睡。”
“……”溫祁南頓時被他一句話給嚇清醒了。
剛才的脾氣一點兒沒有了,反而擰起了眉頭問:“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錯吧?你大半夜的,要來我這兒睡?修,你沒事吧?別告訴我,你性取向變了,你聽我說啊,我倆雖然是這么多年的好兄弟不假,但是性別相同不能談戀愛,你……”
溫祁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修給打斷了:“誰要跟你談戀愛,我只是借住一宿,就這樣,我下樓了。”
薄修話完,就掐斷了電話,絲毫沒有顧忌溫祁南那些歪七扭八的想法,鬼知道他最近是不是被哪只腐女給傳染了,腦子里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怪不得伯母要給他找對象,就他這一嘴的胡話,家里人能不急著讓他結婚才怪。
薄修半夜開車趕到溫祁南住處時,他正坐在沙發上,一臉呆滯的看著他:“修,你來了啊。”
“房間收拾好了?”自從上次來住了一次之后,他就對溫祁南一些怪癖深惡痛絕。
試問有哪個男人喜歡在家里所有房間的墻上掛滿各式各樣美女照片的,除了溫祁南,他還不知道有誰。
劉忻要是看見了,肯定從此都叫他變態。
……他怎么,又想到那個蠢女人了。
想到這里,薄修不禁覺得有些頭疼,他不斷的在心里告訴自己,那個女人只是長了一張白思思的臉,他才會對她這般上心的。
自己有時候對她好,只不過是把她當成對白思思的一部分情感寄托。
“你老人家大半夜的要來我家睡覺,我能不給你收拾好嗎?”他真不明白,同為男人,為什么薄修每次看到他的房間,都恨不得把他墻上所有的美女都給拆了扔進垃圾桶。
難不成,是那些女人一個個都長的不合他的口味?
瞥了他一眼,薄修蹙眉道:“伯母知道你的怪癖嗎?”
“當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那得鬧翻天了,所以我這不是自己住嘛,我自己住也挺方便的,這么寬敞的地方,也就偶爾有傭人來打掃打掃,然后家里有幾個廚子,你來不是也挺方便的嘛。”
“伯母要是知道了,非得被你嚇壞了。”
“你不說我媽肯定不知道。怎么大半夜想來我這兒了?”
“沒什么,就是想來了。”
“呸,我才不信,自從上次來了一回,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再也不想來了,我猜猜,難道跟劉忻有關,她大半夜跑你房間去了?玩偷襲?你招架不住,然后就到我這兒來躲躲,是不是?”
“溫祁南,你是不是最近跟劉忻走的太近,想象力跟她有的一拼。”
“這么說真的跟劉忻有關咯?”
“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困了,睡了。”
薄修不耐的說著,就要抬腳往樓上走,在他上樓梯時,溫祁南一個勁的盯著他,眼中遍布探索,他的反應告訴他,事情沒那么簡單,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而且,一定跟劉忻有關系。
他就說嘛,薄修跟劉忻兩個人肯定有戲。
希望劉忻能讓修放下過去,心里有恨,又何談快樂,思思的事,修該放下才對。
他去針對那個人,處處與他作對,還派劉忻去傷那人的心,到頭來,又有什么用呢?
思思……不會再活過來啊。
坐在沙發上連連嘆息,溫祁南心中萬般沉重,臉上頓時一絲笑容和調侃的表情都沒有了。
比起他來,此刻到了客房的薄修卻依舊睡不著。
他本想著,在家睡不著,可能在這兒,他能睡著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閉上眼睛,腦子里不斷的閃過劉忻那張懵懂驚慌的臉,她的眉眼沉淀他的腦海中,令他忍不住直皺眉頭。
掙扎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走出房門的時候,薄修一夜未眠,一雙眼睛周圍黑眼圈明顯的厲害。
雙眼周遭的青黑令剛起床的溫祁南看的嚇了一大跳。
“哇,修,你這是什么情況?昨晚做噩夢了?眼睛怎么成這樣了?”他到現在還不清楚,他昨晚大半夜的,為什么跑來他這兒睡覺呢。
“我回去了。”看來在他這里睡覺,一點兒意義沒有。
早知道昨晚就不來了。
薄修頭疼的想著,才要下樓,就被溫祁南伸手摁住肩膀,掃了他一眼,看著他一臉璀璨的笑容,他涼涼的吐出兩個字:“眼屎。”
松開他,溫祁南一邊喊著,一邊回房道:“知道了,我還沒洗臉。”
薄修搖搖頭,嘆息了一口氣,在他面前,溫祁南永遠就像個宅男一樣,甚至很屌絲,這哪里像是一個富二代,這生活習慣好的,會有姑娘愛上他才怪。
表面上光鮮亮麗,實際上還不是跟普通人一樣。
是人,都會有毛病和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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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薄修不禁想起了一件事,想到那件事,本想直接回家的薄修下樓之后,在沙發上坐著等著溫祁南下樓。
大概在樓上搗鼓了自己半個多小時,溫祁南下樓了。
見他還在,溫祁南感到意外:“今天真是稀奇啊,你居然還在這兒,按照慣例,你不是應該走人的嗎?今天耐心不錯,是不是餓了?在等著廚房的早餐啊。”
薄修白了他一眼,面上沒戴口罩,亦沒有面具的遮掩,嘴角冷笑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有事要問你。”
“有事?大清早的,你能有什么事,你可別跟我說,你是要跟我興師問罪,你昨晚要是沒睡好,可別賴我家的床,我家客房的床墊子和室內布局都是你老人家最愛的調調。”
“……我只是想問你生日宴上的事,那件事,調查結果如何?”他記得,溫祁南之前跟他提過這事,還說,曲單把后續的事情,都交給他處理了。
當時在生日宴上襲擊誣陷劉忻的那個人,也被他給擒住了,只是這么多天過去了,他卻沒聽他再提過。
這有些奇怪。
事情發生了,有人在調查,卻沒有出任何結果,不是很奇怪嗎?
一聽薄修提起這事,溫祁南就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他哭喪著一張臉看著他道:“別提了,我倒是查出來了,只是曲單那邊,我到現在還沒聯系上,估計她這次弄成這樣,被家里人給關禁閉了。”
“這件事要解決的,三天內,你聯系上曲單,看看怎么處理,到時候告訴我,劉忻不能白白吃虧。”
“修!你這是在給小忻打抱不平嗎?!”他說怎么薄修突然關心起這事來了。
見溫祁南突然就變得神采飛揚的,薄修冷冷的說道:“收起你腦子里的那些YY,別忘了,生日宴上,是白世江替她受了罪,跟白世江有關的,我都不會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