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空顯得那么的安寧,但今晚的某處別墅,卻并不是那么的平靜,聽著溫祁南說的話,薄修站在陽臺上,右手拖著欄桿,邪魅的看了一眼別墅下面的湖一眼,只見湖面波光粼粼,在城市霓虹的映襯之下,泛起了漣漪,就像他此時的心一樣,怎么也平復不下來。
“不用,現(xiàn)在把他接回來,那豈不是對我接下來的計劃一點用處都沒有,我有更好的計劃在后面就看白世江能不能承受的住了。”薄修嘴角劃過了一絲淺淺的笑,曉得那么意味不明,卻又那么的陰險。
溫祁南坐在賓利上看著前面的路,總覺得今天晚上的薄修又和從前不一樣了,給人的感覺就是好像全部都已經(jīng)在他的掌控之中,溫祁南嘆了一口氣:“阿修,你確定不讓我把劉忻的父親救出來,他的父親畢竟是病人,難道你還要這樣利用劉旭,來對付白世江?”溫祁南不確定的問。
“誰叫那個女人,那么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要半年了,還是沒有多大的進展,倘若我不推一把,恐怕這個蠢女人再過幾年,我的計劃都要成不了。”薄修從冰箱里拿過了一瓶紅酒,倒了一點,開始慢慢品嘗。
薄修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他的情緒全部表露在了面具之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這里擁有一種堵堵的感覺,不對,是最近都有這種感覺,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心里非常的煩躁。
溫祁南輕輕笑了笑,握著方向盤啟動車子:“薄修,對于你們?nèi)齻€,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不要做出最后讓你后悔的事情,其他多余的話我也就不會多說什么。”
溫祁南過了一會又輕輕的笑了笑:“其實,劉旭的父親這次被蔣玲乘虛而入,恐怕對你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你就更加的有機會可以讓劉忻和白世江的關(guān)系更加進一步,你猜,我說的對不對?”
薄修聽了他的話,晃動了一下杯子里的酒,手一抬,酒杯就已經(jīng)見了底:“太聰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好好的替我準備好明天的一切別給我搞砸了。”
溫祁南見他掐斷了電話,也就微微皺了皺眉,薄修和劉忻之間,他早就已經(jīng)看出了貓膩,只是薄修為了當年死去的思思,一直不愿意承認這份感情,或許他也沒有發(fā)覺,有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要說薄修什么呢,太過于愚笨。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就是他們了吧。
清晨八點,陽光透過厚重的落地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陽光撒在劉忻的臉上,給她皙白的小臉上多了一份暖意,這些落入了站在她床邊男人的眼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諧,又那么的溫暖。
劉忻在睡夢中都夢到了蔣玲對劉旭做了過分的事情,嚇得她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爸爸。”她大聲的叫喊著。
“醒了?”薄修見她醒來,也連忙反應(yīng)過來,看著她額頭上都已經(jīng)密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斂了斂情緒,恢復了以往冷冰冰的作風:“想要救你爸,還睡到這個時候,真的是蠢到家了,如果我有你這樣的一個女兒,肯定要被氣炸。”薄修刻薄的說著。
“薄修,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夠說一點好聽的,對了,我才想起,你說讓我打電話給蔣玲,我現(xiàn)在立馬打。”她想起昨天晚上薄修對她說的話,連忙從床頭柜上拿過了手機,翻著蔣玲的號碼。
看著床上還是一臉迷糊的劉忻,薄修一下就拿過了她手中的手機,“劉忻,你真的是蠢,站在才想起,先吃早點,吃完早點你可有一場長久仗要打,倘若你輸了,你也救不回你的爸爸,我的計劃也會跟著泡湯,到那個時候,你就會成為一顆對我來說,沒用的棋子了。”
“薄修,你真的是冷血無情,你不就是害怕你的計劃失敗嘛好,我吃,現(xiàn)在請你滾出去,我要換衣服。”劉忻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氣的炸毛,恨不得分分鐘就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給擰成麻花,然后狠狠地僪蹂,然后踩在地下把他剁扁。
他們之前不是說過的嗎,兩人雖然說是合作關(guān)系,但其實還可以做朋友,只是那時候某人臉色好像鐵青,讓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沒有想到,站在還是這樣的冷血無情,劉忻忍不住想要開口大罵。
薄修并沒有生她的氣,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一個晚上都沒有合眼,他不是神仙,當然也會困,眼圈上已經(jīng)圍了一層厚厚的黑青,來到了客廳,他打開了桌上的早點,是他剛才讓溫祁南買回來的豆?jié){和和油條,雖然他不愛吃這個東西,但是劉忻喜歡。
他就是這么一個別扭的人吧。
劉忻收拾好了自己,才出來,就看到桌上豆?jié){和油條,心里一暖,她還記得,家里破產(chǎn)以后,她和爸爸就過著節(jié)儉的生活,她也學會了放下了大小姐的身份,去吃一些平民吃的東西,但是對于劉旭,她還是像以前一樣,讓爸爸的生活好一點。
“過來把這些吃了,然后按照我說的去做。”薄修看著她不帶有感情的命令著。
劉忻吸了吸鼻子,順從的走了過去,拿過了油條就開始吃了起來,這個男人,很多時候,都在口是心非,明明心里不是那樣想的,嘴上卻一直嘴硬不肯說一句軟話,這也是她為什么會喜歡上這個男人的一個原因吧。
“我吃好了,接下來我應(yīng)該怎么辦你說吧。”過了一會,她已經(jīng)把油條和豆?jié){一掃而空看著坐在一旁看著她的薄修,她也很嚴肅的說著。
“嗯,一會把你手機開機,記住,白世江肯定會打電話給你,那么,你就接,然后想方設(shè)法的讓他知道,你和蔣玲見面,然后讓他知道,蔣玲抓了你的父親,你只要讓他知道這一點,你的父親今天之內(nèi)就可以在醫(yī)院。”薄修優(yōu)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豆?jié){,看了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蔣玲約出來,設(shè)計讓白世江救我爸爸?”這個時候,劉忻才反應(yīng)過來,他要做什么。
薄修站起來,拉開了客廳一旁的窗簾:“你也不算太笨。”救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劉忻看她離開,連忙撥打了蔣玲的號碼,過了一會,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慵懶的聲音:“怎么,想好了?”
蔣玲早就已經(jīng)料到了劉忻沒得選擇,只要她的爸爸她們手上,她不得不乖乖聽話。
劉忻咬了咬嘴唇,然后說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今天我們見面再談,還有我要見到我爸爸,否則,我怎么會相信我離開了白氏,你會不會放了我爸爸。”
“哼,你還和我談條件,你不要忘了,現(xiàn)在你爸爸在我的手上,由不得你。”蔣玲冷笑起來,轉(zhuǎn)身就坐上了車,看著前面的路,蔣玲第一次覺得,自從劉忻那個女人出現(xiàn)以后,天氣第一次是那么好。
“蔣玲,你真的太過分了,好,一個小時以后,ylsn咖啡屋見面,見面以后,我們在詳談。”劉忻哪里想到,這個蔣玲,真的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著實令人發(fā)顫,卻卻又無可奈何。
在感情里面,誰都是弱者,誰都可以選擇愛與被愛,偏偏蔣玲要選擇愛的這么卑微,愛的這么低如塵埃,劉忻對于這一點,都非常的佩服她。但是佩服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傷害其他人來作為代價。
轉(zhuǎn)身正要離開,白世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愣了一下,也就接了起來,薄修說的沒錯,全部都已經(jīng)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她都有一點害怕,薄修這個男人,他的能力究竟可以大到什么程度,她是不敢想象。
“喂,世江。”劉忻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jīng)嘶啞,加上昨天晚上哭過,所以現(xiàn)在非常的痛苦。
白世江坐在總裁辦公室里,聽到她沙啞的聲音,胸口就疼了起來:“小忻,你感冒了嗎?”
劉忻開始嗚咽起來,“世江,我以后可能都不會再來白氏上班了,對不起。”劉忻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的對白世江愧疚,一次又一次的利用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騙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總是無條件的對她溫柔,對她好,這一次,為了爸爸,她又要欺騙那個男人,她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壞女人了。
誰知白世江聽了這話,一下子拍桌站了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忻,你只要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白世江開始激動起來。
“對不起。”劉忻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世江見她掛了電話,一下子就要沖出去,這個時候,助理走進來看著他說道:“總裁大事不好了蔣玲小姐闖禍了。”
“什么,怎么回事。”白世江一把抓過了他,眼睛里都已經(jīng)紅紅的,要發(fā)狂。當初他把劉忻當做了思思來保護,后來明白思思不可能回來了,他才重視起自己的感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