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行,你愛吃什么就做什么?!狈凑膊皇且驗樽约合氤裕抛屗鲲埖摹?
只是她晚上不吃飯,這樣時間一久,她得個胃病是遲早的事。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別一會兒又反悔?!?
“不反悔,做吧。”
話完,他就看著她走進了廚房,等她從廚房出來后,他已經坐在餐桌上好一會兒了,把一碟蒜苔炒肉和尖椒炒肉絲放在餐桌上,劉忻瞇起眼睛盯著他道:“我都炒菜做飯了,你好歹也該盛飯去吧,薄先生……我真不是你家傭人廚子。”
出乎意料之外的,薄修竟無半點反駁之意,順著她話里的意思,就去盛了兩碗白米飯,一雙筷子遞到劉忻眼前時,她微微一怔,才接過筷子嘟嚷了一句:“竟然真的去盛飯了,不可思議。”
“吃飯吧。劉忻,以后每天三餐你都準時吃?!?
“為什么?”眉頭一皺,她總覺得他突然冒出來這句話,哪里怪怪的。
“沒有為什么,這是命令,每天三頓飯,你一頓不能落下?!?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吃胖是吧,到時候好說我身材變形,各種吐槽嘲諷我,是吧?”
她就說,他怎么能這么好心,要求她每天都得按時吃飯,這下她可算是想通了。
合著他這是先給她挖一個大坑,日后好每天吐槽她啊。
劉忻如此想著,一絲沒想過,薄修這個命令,純粹是關心她的胃。
當然,薄修也沒有想過,為什么他突然會關心起這個女人的身體健康來,他想,可能是他之前路過醫院門口攙的一位老人讓他有些感觸,又可能是因為她長的跟白思思相像,所以他才不由自主的關心她的身體吧。
沒有答應她的話,薄修埋頭吃飯,一副當她不存在的樣子。
劉忻見他不出聲,自覺沒趣,也只得悶頭吃飯,一頓飯間,兩人幾乎沒什么交流,直到劉忻開始收拾碗筷了,薄修才有所言語:“別收拾了,去睡吧?!?
“……”愣愣的看著他,劉忻覺得莫名其妙。
“去睡覺,這是命令。”
“……睡就睡,你以為我不想睡嗎?”動不動就什么這是命令,命令,他到底是給她發了工資還是說她是他請到家里來的老媽子,這么命令,有沒有把她當人看??!
她也是有人權的好嗎?
劉忻氣呼呼的回了房間,就‘哐當’一聲關了臥室的房門。
在那扇門之外,她不知道自她進了臥室之后,薄修就開始著手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了,更不知道薄修竟然進廚房洗碗刷筷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劉忻進客廳之后,整個人楞了很久,使勁的揉了揉眼眶,一再確認自己沒看錯,才嘟嚷著:“昨晚我沒刷碗啊,桌子上就更別提了,難不成昨晚薄修那廝請清潔工來這兒收拾了?有錢真是任性啊?!?
她如何都沒想到,那些殘藉都是薄修自己收拾的。
直到她下樓之后,上了薄修的車,看到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才猛然一怔:“你的手……什么情況?”
看著那只貼了三兩個創可貼的手,劉忻心底滿是詫異。
忍不住猜測,難道那些碗,都是他洗的?不是他找人洗的?
未曾開車,薄修淡淡道:“碎了兩個碗,今天賠給你,一會兒秦華的事完了之后,去超市隨便你挑,作為補償,今天我請你吃飯,地點你挑。”
“……所以昨晚的碗筷都是你刷的?你手上的傷,被碎碗割傷的?”
錯愕的盯著他看,劉忻說不震驚是假的,這可是薄修,他居然在她家刷碗洗筷子,這可能嗎?
這廝在她心里,可向來都是一副大少爺做派。
又任性又冷傲,還喜歡欺壓人。
她曾經多少次想睡覺被他一句‘我餓了’給除去了睡意啊。
“后座上有面包和牛奶?!北⌒薜脑挻驍嗔藙⑿玫淖呱?。
“你還特意準備了早餐?”錯愕的看了一眼后座,果不其然,有他說的面包和牛奶,都齊齊裝在一個塑料袋里。
“買多了而已,別太自戀了,劉忻小姐?!?
“不吃白不吃,管你面包牛奶怎么來的,哼?!睕]好氣的哼了一聲之后,劉忻姿勢怪異的拿到放在后座上的面包牛奶之后就話道:“我吃完這些就去找秦華嗎?還是說,你有什么別的打算。”
“十點前我把你送到半西圖路的諾魯爾花茶店,你在里面等著秦華,其他的,我昨天都跟你交代過,你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我要是不記得,肯定被你罵的狗血淋頭吧?!彼蓜e以為她不了解他是什么人。
她可不想一次次的,次次都被他罵。
一直被罵被訓斥多傷自尊啊。
咬了一口面包,劉忻看了看車上顯示的時間,才九點幾分而已,時間還早,她吃完這些歇歇都不成問題。
本以為薄修至少會九點半以后再開車,反正從這兒到半西圖路也沒多遠,沒想到她才開始吃,他就開車出發了,她都沒反應過來,還好她一早上車就系好安全帶了,不然他要是突然加速,那她豈不是倒了霉了。
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吃著面包,劉忻對此也不說什么,薄修專心開車,也不說什么,直到快到目的地了,他才說話:“一會兒你見到秦華之后,杜任然不久就會出現,你自己見機行事,機靈點,別把這事辦砸了?!?
“你都做好萬全準備了,我怎么可能會把事情給辦砸了,況且我是個聰明人,不至于這點事都辦不好,在白氏好幾個月了,我也沒有白待?!?
隨著時間的變化,她也變了,變得更懂他的意思,更知道該怎么做說什么話了。
而她跟他斗嘴,反駁他,其實說真切一點,不過是想跟他多說幾句話,她喜歡他,誰會不想多跟自己喜歡的人多說幾句話?
哪怕他說的話,她都不愛聽。
要是薄修知道這些,肯定會笑話她吧。
心里黯黯然想著,劉忻再不多想,用吸管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很快就結束了她的早餐時間。
薄修停車之后,劉忻看了一眼時間,九點三十九分。
“這件事不用事先跟溫祁南說一聲嗎?或者我們把事情全部告訴他?”劉忻皺起了眉頭,一雙黑眸看向薄修,眼神里滿是探索。
“不用,他現在那個樣,告訴他也沒什么用,等搞定了秦華他們再說吧。”將一枚書簽交到她手上,薄修神情淡淡。
看著他交到自己手上的書簽,劉忻擰眉:“這個書簽是什么?送我的?還是說,這書簽跟一會兒見秦華的事有關系?”
“秦華看到這個書簽,才會相信你跟杜任然接觸過。”
“這個書簽還挺特別的?!?
“這個葉脈書簽是秦華送給杜任然的?!?
“我們來的是不是有點早了,不是約的十點半嗎?現在都沒十點?!倍麄兙鸵呀浽诨ú璧瓴贿h處停了車了。
“因為秦華會提早到,雖然你跟他約的是十點半,但是十點的時候,你得進花茶店。”
“……為什么???這事你事先也沒告訴我啊?!彼懿荒懿灰看味家欢咽虏m著她,不讓她知道,他還嫌他自己的秘密不夠多嗎?
“你沒必要知道的,我自然不說?!?
白了他一眼,劉忻有些不耐,內心卻是不甘心,越發的想知道他藏著的那一堆秘密。
想知道他到底為什么要報復白世江,要處心積慮的策劃一場計劃讓她傷白世江的心,有關白世江和白思思還有他,過去到現在,又都是什么關系,溫祁南跟他還有白思思又是什么關系,她也想知道,自從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后,她就開始夜不能寐,日夜不安了。
即使她告訴自己,好好完成任務,把心思都放在任務上,但看到他時,還是不由自主的,會去跟他對話,交流,哪怕是反駁他的意思,忤逆他。
她想,她終于知道,什么是喜歡了。
快十點的時候,劉忻拿著書簽就下車了,走進花茶店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有些忐忑,這樣的事,她還是第一次做呢。
自從認識了薄修,她就經歷了各種第一次。
她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靠窗位置的秦華,跟昨天她看見的一樣,是個樣貌不凡的美男子,符合當代男神標準。
男人一臉冷峻,似乎是受心情所致,并沒有她昨天看到的那么精神了。
也或許,昨天他只是為了見曲單,給曲單留個好印象,才在她面前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
踱步走向他,秦華顯然是注意到她了,在她坐下的那一刻,他就急急問道:“這位小姐,昨天是你打電話給我的?你跟任然什么關系?找我有什么事?”
面對他的三個問題,劉忻不緊不慢的解釋:“你可以叫我劉忻,準確的說,杜任然小姐跟我沒什么關系,我找你,自然是希望你能跟我達成一個合作。”
“合作?”一聽到合作兩個字,秦華的目光頓時就變了。
他的臉色變化一點點的被劉忻看在眼里,直到劉忻把書簽遞到他面前,他才睜大了眼睛問她:“這是我送任然的書簽,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