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他把東西發(fā)出去之后,還有刪除記錄的習慣……簡直不要太作死。
更嚴重的問題是他覺得自己可能把照片發(fā)給劉忻了。
那現(xiàn)在不是發(fā)給劉忻,溫祁南又確定他有把照片發(fā)出去,那又是發(fā)給誰了?
不是劉忻,那是誰?
難道是溫家的人?那沒什么,反正溫祁南的家人都是認識他的,到時候說發(fā)錯就好了,不會有什么亂子。
“不可能啊,我肯定發(fā)給小忻了,不是小忻,我還能發(fā)給誰,我這個手機上一共也沒存幾個手機號。”
“……溫祁南,我給你三分鐘,你想不清楚我就不客氣了。”他看,這小子是得被送去非洲歷練歷練才知道待在祖國的好。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不去非洲,是曲單,肯定是她,最近我就存過她的手機號,如果我的腦子沒有出什么毛病的話,那我不是發(fā)給劉忻就是發(fā)給曲單了,絕對不會錯的!”
溫祁南拍著腿就站起身來,一臉興奮的樣子放佛此刻他們面臨的問題已經(jīng)都解決了。
“……不久前,你也跟我說,你就是發(fā)給劉忻了,不會錯的。”溫祁南這個豬腦子,他真懷疑自己怎么會跟這樣的豬隊友合作。
“那是失誤,這次不會了,不會了!”
“你保證?”
“我保證!肯定不錯了,要是錯的話,我就!我就下樓光著跑十圈!”
被薄修給逼得急了,溫祁南這話一說出口就有種想把自己給掐死的心,萬一真不是怎么辦?
“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去找曲單吧,要是她真的看出什么貓膩了,也是你來給她做思想工作。”
“不是吧!這事不是應(yīng)該你去嗎?畢竟是有了你才有計劃什么的……”
溫祁南話才說到一半,就閉嘴了,不再出聲。
看著薄修的眼神,他想也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沒什么好處,要是再說下去,這家伙肯定回頭一出門就直接去了他家,然后鼓動著他家的老太太把他送去哪兒哪兒好好修行一番,說回來就懂事不會四處惹事什么的。
這種苦頭他又不是沒吃過,哪敢再挑釁他這位好朋友的權(quán)威啊。
在心中默默認栽,隔天溫祁南就約了曲單,在家被自己老媽攔住不讓出門的時候,他一口一個去見曲家大小姐,他老媽二話不說就給他放行了,還跟他叨叨了幾句要是覺得合適,就趕緊訂下來,他們準備下去曲家什么的。
他光是聽著就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
他老媽到底是多希望他成家立業(yè),結(jié)婚生子啊。
到了見面地點,他坐下來的時候,還不忘跟一早就到的曲單叨叨幾句。
當曲單開口問他找她什么事的時候,溫祁南頓時想起來正事,才頭疼的不行。
他這要怎么說?
冥思苦想了好半天,曲單都點了第二杯咖啡了,他才開口說話:“我都把你約出來了,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昨天睡醒之后做了件糊涂事,發(fā)照片發(fā)錯了,可能發(fā)到你手機上了,你有收到我發(fā)的照片嗎?”
“呦,這么慎重,照片上的人,難不成跟你有一腿?”
曲單眼神里充斥著懷疑,從上到下將他整個人都給掃視了一遍,溫祁南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目光打量,渾身不舒服的厲害,不耐道:“你想什么呢?別胡思亂想,你看見照片沒?看見了就趕緊刪了,有什么好奇的就趕緊問了,反正我倆都是那種不喜歡拖拖拉拉的人。”
見他都這么直白的說了,曲單也就掏出手機來翻開短信給他看了,果不其然,她收到過一條彩信,發(fā)件人是他。
而彩信的內(nèi)容,就是一排句號加一張照片。
照片不用想,是薄修的。
“這個人長的跟白世江這么像,他們什么關(guān)系?”她可不會相信,這人就是白世江,何況,白世江很少跟溫祁南有接觸,說他們互相熟悉,就上次她生日宴的事,她都不信。
上次生日宴,白世江跟溫祁南幾乎算是沒接觸,怎么可能算熟人。
所以這張照片,絕不是白世江,只是跟白世江長的像而已。
難道這是……
曲單想了很久,都沒有問出來,等著溫祁南給她解除疑惑。
“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長的像而已,至于這個人是誰,他是我朋友,這張照片……是很久之前他的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長這樣了,經(jīng)過一場大火,他毀容之后去整了容,我把這張照片發(fā)給你只是誤發(fā),希望你看了照片,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見,刪了照片。你要是想認識他,我可以介紹他給你認識,小忻和他也是朋友的。”
見溫祁南難得在她面前正經(jīng)一回,還一臉的嚴肅,曲單以為大火的背后有個沉痛的故事,加上溫祁南的說法,她聽著很快就對薄修產(chǎn)生同情,當著溫祁南的面她就刪除了薄修的照片,并且十分委婉的問:“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提到容貌的事,是嗎?”
因為一場大火毀容而去整容,這樣的故事,曲單并非第一次聽說,所以才會相信他說的話。
想起照片上俊秀的五官,曲單不禁感到可惜。
明明是個美男子,一場大火……
整容之后,也不知道有沒有好一點。
溫祁南面上十分悲痛的朝她用力點頭,心里卻已經(jīng)笑的不行,看來他不去做演員都有點可惜了。
這戲演的,要是薄修在這兒,估計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吧。
“既然他跟小忻是朋友,那你介紹一下吧,你莫名其妙把照片發(fā)到我這兒,也算有緣,我認識下OK?”
“恩,這個我得問問他的意思,不過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把他照片發(fā)給你了,他現(xiàn)在都戴著口罩示人,因為容貌……那個,你懂得,你最好避免在他面前說這些,一提到這個,他脾氣會不太好,其實他以前挺陽光的,現(xiàn)在變得冷清又涼薄,性子完全變了,我也希望他多交點朋友,能調(diào)調(diào)性子,真怕他悶出什么病來,他這個人話又少。”
“我知道,沒什么,有本小姐在,再悶的人,我也能讓他活躍起來,你說是不是啊,未婚夫?”
“……啥?”溫祁南真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見他呆住,曲單忍不住皺眉:“你忘了?你上次答應(yīng)跟我訂婚的事。”
“沒忘……”經(jīng)她一提醒,他倒是全想起來了。
“沒忘就好,等著吧,等我們訂婚了,到時候除了白世江和小忻,也把你那位朋友請來,正好讓他在訂婚宴上多認識認識些人,這樣能交到不少朋友的,至少沾點人氣也不錯啊。”
“恩……”
溫祁南心里顫的厲害,要是被薄修知道這件事收尾被他給收成這樣,肯定一拳頭過來,不壞他兩門牙,也得卸他一條胳膊。
這天,溫祁南跟曲單兩人磨磨唧唧的在外面逛了好半天,溫祁南要回去跟薄修報備情況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曲單開車跟上了他。
停車問了一番,才知道原來她不想回家,想去看看劉忻。
她要去看劉忻,他也沒理由拒絕,只能順道。
兩人將車開到公寓樓下,下車后,溫祁南都沒來得及通知樓上的薄修別去劉忻家,晚上兩人一進劉忻家,就發(fā)現(xiàn)薄修坐在沙發(fā)上。
只是他戴著白色口罩,而正因為這樣,曲單直接就叫了出來:“溫祁南,這是你朋友,是不是?就你說的那個?”
“恩……”她的話惹的溫祁南只得點頭,薄修和劉忻顯然還不太明白發(fā)生什么事。
但是長期跟溫祁南相處的薄修三兩下就從他的各種眼神示意下知道,他去找曲單,似乎把事情辦好了,但是后續(xù)收尾跟以往一樣,不太如人意。
對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見怪不怪,薄修淡淡開口:“恩,我是溫祁南的朋友,我叫薄修,跟劉忻也是朋友。”
劉忻從頭到尾不敢說話,心提到嗓子眼里,看著曲單,臉色有些不好。
畢竟,這是曲單第一次看見薄修。
她真怕曲單開口問他,這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這么大晚上的坐在她家沙發(fā)上,他是誰,他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
“那我叫你薄修好了,我是曲單,溫祁南的未婚妻。”
曲單回應(yīng)薄修回應(yīng)的十分熱情,只是這么一句話,很快氣氛就被溫祁南和曲單這對活寶給活絡(luò)開了。
那一刻,劉忻也不覺得難熬了。
“等等,曲單,你別這么做自我介紹,我們還沒訂婚,不算,不算,我們現(xiàn)在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溫祁南急急的看著薄修,為自己辯解,然而這些在曲單的理所應(yīng)當下,顯得蒼白無力:“什么好朋友,我們之前是好朋友啊,可是我們一開始就是相親對象,況且之前你都答應(yīng)跟我訂婚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吧,在你朋友面前你都不說實話,太過分了吧。”
“算了,我說不過你。”溫祁南聽著她的語氣,也懶得去辯解了,反正也解釋不清。
“切,誰要跟你說了。小忻,你廚房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我也要吃,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菜了,我今晚要在這里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