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苑有一處極好的景致,名:含芳閣。
錦瑟仙姿壁畫屋,玉欄雕卉琉璃亭,碧波寒煙清泉池,羨煞嫦娥百芳園。這便是木寧夕此時此刻的心情。
唉,真是貨比貨要扔,人比人要死啊。想她一代神偷住在后院的下人房里,而樂月瑤卻住在仙宮一樣的地方。
抱著一袋子金銀珠寶,木寧夕盤腿坐在屋脊上,啃著一根形狀優美的西域貢品胡蘿卜。她的身邊一片灰瓦被揭開,微弱的燭光穿射而出,形成朦朧的光柱。
木寧夕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盯著屋子內室暖榻上一對赤果果的男女。
兩情繾綣**猶不及,細吟如泉水潺潺悅耳,粗獷呼吸間多了一絲難以壓抑的魅惑,誘哄著身下的嬌柔來鴦鴛戲水游,雙蝶比翼飛。
纏綿在一起的男女眼中唯有彼此,耳鬢廝磨、相濡以沫是何等的急切,想要深深地融入對方的骨肉中。
“這姿勢不錯,給你們點個贊!”
木寧夕滿意地點點頭,從肚兜做成的口袋里掏出一顆紅紅的“西域貢品二”咬了一口,酸澀的味道令她不禁皺皺鼻子,但是酸得很爽。
“原來是西紅柿啊。”木寧夕甩甩頭,“真酸!”
還是“西域貢口一”胡蘿卜好吃。
木寧夕才要張嘴咬掉胡蘿卜頭,屁股下的屋子里傳出一聲舒爽的尖叫,嚇得她全身汗毛豎立。
趴在洞口,一顆心臟跟著撲騰撲騰跳不停。木寧夕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里面那對男女。
我滴個娘耶!這姿勢也太威猛了。這女人身體的柔軟度也太強了,簡直就是一根豬蹄筋啊。想怎么卷,就怎么卷。
再看看那開荒耕耘的男人,大汗淋漓的樣子真是……
“禽獸!”
木寧夕恨恨地咬掉胡蘿卜頭,起身,坐好。可是……
“我滴娘耶,你是誰啊?唔……唔唔唔……”
“閉嘴!”
背后的一堵肉墻突然伸出手捂住木寧夕的嘴巴,一股濕熱的氣息撲入她的耳朵里,帶著三分怒氣。
“唔唔唔!”木寧夕雙手交叉,又指指自己的嘴巴,“唔唔。”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不能大聲說話,知道嗎?”
“唔唔唔。”廢話嘛,我木寧夕剛剛就是這個意思。傻缺的你快放開,我快不能呼吸啦。
一個屈肘撞在肉墻的腹部,木寧夕終于解救了自己的嘴巴。回頭惡狠狠地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傻缺的,竟敢捂住本公主的嘴巴。你誰啊?”
“司徒天逍。”
男人挑高眉,專注地欣賞木寧夕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獸,露出鋒利的爪子和尖牙,對著他嗷嗷大叫。
復姓司徒,名天逍。好吧,這名字還不錯,她記住了。
木寧夕挪挪屁股,離男人遠一些。無視男人的存在,她繼續坐在透著光的洞口,欣賞里面的**宴。
耳邊突然撲來一股熱氣,木寧夕心慌慌地罵:“你滾開。”
司徒天逍反將她勾進懷里,一同看著屋里的香艷景色,低啞地聲音問:“你喜歡看這個?”
被熱氣撲的脖子有些癢,木寧夕不舒服地動了動,小聲說:“我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偷窺閨房之樂。怎么,你也有如此奇特的愛好嗎?”
司徒天逍撇撇唇角,“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愛好很奇特。偷窺是無恥的行為,你可知該當何罪?”
木寧夕擺擺手,“我是公主,她是郡主,權力于我們如浮云,無所謂啦。”
“在下受教了。”
溫香軟玉在懷,司徒天逍就不計較她的無恥愛好啦。
不過,他還沒高興兩秒鐘,木寧夕柔若無骨的小手一巴掌“啪”地呼過來,打得他目光一怔,
“你個采花賊,敢抱本公主?膽肥了你。”木寧夕吹吹又紅又疼的手掌,見男人要說話,立即又呼過去一巴掌,罵道:“離我遠點兒,你這個混球。”
司徒天逍抓住木寧夕的手腕,火冒三丈,斥喝道:“木寧夕,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管你是誰。”木寧夕冷哼,“我的豆腐可不是誰想吃就能吃的,你給我放手!”
“野丫頭。”
司徒天逍真的怒了,一下子拉她放在腿上,對準渾圓彈彈的屁股“啪啪啪”就是三巴掌。
哼,敢打本公主性感的臀?
雖然“猴子偷桃”這種技術活不是女人能干的事,但是危急時刻小命要緊。
木寧夕伸出一手,穩、狠、準,再加上不留余力地掐擰扯。
司徒天逍悶哼聲,咬牙道:“木寧夕,你敢掐我的大腿根兒?”
木寧夕爬起來坐在屋脊上呼呼氣喘,白眼一丟,“誰讓你占我便宜。”
司徒天逍樂了,“五年前你每次見到我,哪次不是立即撲上來噓寒問暖。現在長大啦,反而不讓我抱了。”
神馬?
五年就認識?
這男人是誰啊?
為什么她腦袋里連原主的記憶都不存在這位爺的影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