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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為姬孫之身的我,沒有遭遇被徹底毀滅的危險前,他所遇到的一切事情和問題,都會像電腦一樣,確立優先級。很顯然,我剛才提出的要求,不知被排在多少個問題后面。所以,他回答問題的時間,才會那么長。而且,還反過來找我要好處。
我自然沒什么異議,爽快的回答:“沒問題!”
姬孫隨后切斷了聯系,估計是去做研究了。
連道真并不清楚我與姬孫的聯系,所以在我把腦中畫面說出來時,他表現出很大的意外,說:“他在研究陰尸?”
“應該是在研究那只手臂。”我糾正說。
“如果真能研究出原理,并且被你學會,那這天下再大,你都可以隨意走動了。”連道真說。
“被我學會……你不學?”
“我有五帝拳。”連道真簡單明了的說。
我被他弄的沒話說,非得這么自信嗎?五帝拳了不起啊?好吧,五帝拳的確很了不起……
這里已經被毀的七七八八,連道真的攻擊,讓人無法再去查探虛影尸到底在找些什么。不過,確定它與陰尸有關,倒是我們意外的收獲。
隨后,我們倆走出那間破破爛爛的機房,抬頭所見,仍是遍地死尸。我不知道周康死了沒有,想來應該兇多吉少,便問連道真:“這些尸體怎么辦?就這樣放著?”
“上面有人,不能動。”連道真搖搖頭,說:“就這樣吧,我們也盡力了。”
他表現的有些冷血,與剛才很是不一樣。我哦了一聲,對地上的死尸默念幾句勿怪,有事去找連道真之類的話……
雖然這里的人死了個精光,但連道真仍然清楚記得自己來這是為了什么。所以,他平靜的越過死尸,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查看著。我們倆都知道,那份古文基本不可能在這找到。而且讓我意外的是,這里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標明那些人屬于哪個部分。也就是說,如果哪天有人無意中跑下來,也不會知曉這是什么地方,所見到的人又是做什么的。
能保密到這個程度,我也真是服了。難怪之前問連道真那么多次,他都說不清楚那些人屬于什么組織。
我們在房間里翻找,不但沒看到什么線索,就連他們和外界的聯系方式都不知道。這些人的保密工作,做的真是太好了。
沒找到想找的東西,可連道真也有了一個疑問,他說:“這地方有些奇怪。”
我問:“怎么奇怪了?”
“雖然我沒來過這里,但卻知道那些人的本事。他們的藏身地,從前總有一些古怪的東西在,而不是僅僅靠這些現代科技來防御。更何況,之前進入蚩尤冢那么危險的地方,他們卻只攜帶了普通的武器,這難道還不夠奇怪嗎?”連道真說。
“這個……”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只好說:“你的意思是,他們把更強大的力量藏起來舍不得用?”
“我知曉的那些人,就算外出不使
用那些古怪的力量,可在藏身地里,不可能沒有。這里面,一定有問題。”連道真說。
我有些無奈,說:“不用不是更好?最好他們的那些力量,全都丟了才好,省的我們多費勁。”
連道真看我一眼,似乎若有所思。我哪管他在想什么,只想快點找到有關的東西。
但是直到最后,什么也沒發現,有些失望的我和連道真沿著來時的路,依靠土行之力,再次回到了地面。旁邊的飯店,依然還沒關門,燈紅酒綠,許許多多的人在這里玩醉酒當歌的游戲,煞是熱鬧。從門口路過時,看著他們毫無所知的模樣,我忍不住嘆氣。
連道真看我一眼,問:“還在悲憐下面的事?”
我搖頭,說:“還覺得,人真是脆弱,還不如狗。起碼地震了,狗都能提前感覺到。你看那些人,一個個醉醺醺的,他們肯定想不到,屁股下面十米深,有一大堆剛死的人躺在那。”
“所以他們在那喝酒,你和我在這里行走。”連道真說。
這話很簡單,卻似富有另外一層含義。不過連道真沒解釋,一臉淡然的從飯店門口走了過去。我回頭看了眼那些喝唱的,碰杯的,大喊大叫的人,心里隱隱有些羨慕。
但如今我的雖然還是左天陽,可身上卻多出了一些東西,那是責任,有關于連道真的責任。
本來我們可以守株待兔,在這里等那些人的異常被發覺。可連道真不同意,他的理由很簡單,人都死了,怎么還能利用?不幫他們埋葬,只因為互相沒有熟到那份上,可如果利用他們的尸體去算計,就太沒人性了。
連道真的邏輯,有時候會很古怪,讓人難以理解。但他就是這樣的人,決定了便不回頭,所以我也沒什么辦法,只得跟著一塊離開臺前縣。
這一前一后耽擱了大概一天時間,連道真的下一個目標,是禹州。他認為,禹州出土了古文,說不定會留下什么線索。而且,根據這些人往常的尿性,每一個發生過異常現象的地方,都會有他們的人駐守。
禹州離臺前縣并不是特別遠,幾百里路對連道真來說,就是飯后的散步。只是我們離開臺前縣的時候是夜晚,連道真一直都不愿意晚上趕路,因為五帝拳的力量無法得到補充。
所以,我們離開縣城前,買了些吃的,打算在城外混一晚上。
之所以不住在縣城里,主要原因是沒錢。連道真似乎也意識到,就算給了他人生命,但偷錢始終有點落自己身份,所以他想節省一點。
五百塊錢并不多,我們先前開房吃飯,現在買食物,一共花去了小兩百塊。如果不省點,估計到禹州又得住在荒郊野外。
晚上并沒什么好說的,如果非要說些什么,那就是天上的星星賊亮,連道真很沉默,據說我打鼾聲音很響。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始往禹州去。
連道真的行路速度很快,加上我們走的小路,可以說是一路直線行進。
很快,我們穿過菏澤,在中午時分就到了開封境內。準確的說,是開封下屬的一個名為杞縣的地方。這里離禹州已經不算多遠,以連道真的速度,再有一兩個小時就能到地方。
之所以來這,是因為我晚上吃鹵菜吃多了,口渴的難受。所以連道真半路拐了個小彎,打算買幾瓶水帶上。
到那的時候,正看到一群一群的人,跟螞蟻似的朝著某個方向跑。一邊跑,還有人大喊:“城隍老爺又顯靈了!”
我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因為這話讓我想起趙本山在幾年前的春晚表演的那個小品,上面也有位姥爺,不過是畢姥爺。我看了眼連道真,心想這位也是有大本事的人,可稱為連姥爺。
連道真倒沒在意我的眼神,他望向人群蜂擁的方向,眉毛微揚。我一看他這模樣,就知道有發現,便跟著感應一番。果然,在那個方向,我感受到一股氣息。
氣息這東西,并非許多小說所說的那樣,有圣潔與邪惡之分。在我看來,氣息就是力量的另一種體現。如火是熱的,水是寒的,土是沉的,木是有生機的。又比如說陰尸,以人類的眼光來看,它絕對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是,從陰尸身上,你只能感受到陰寒的氣息,就像千年的寒冰一樣。或許略有不同,但本質是相似的。
我感受的那股氣息,充滿陰暗的味道,讓人覺得像看到無底的深淵。這,就讓人有些驚訝了。
所謂城隍,大家應該都很清楚,因為各地都有。負責守護當地生靈,乃至掌管生死。一個地方,或許會有很多個城隍廟,有些甚至會把當地出名的人物刻了雕像擺上去,接受香火祭拜。
但更多的地方,卻只是雕像,沒有具體人物。而城隍廟,也建的像古代的朝堂,不僅有判官,還有牛頭馬面,日夜游神。
全國最大的城隍廟,應該就是重慶酆都的,畢竟那里在傳說中,是進入地府的入口。如果說普通地方的城隍爺是市長級別,那酆都起碼也是個省長了,因為誰都知道,在酆都坐鎮的,是閻羅。
我小時候,也經常聽大人提起城隍廟的各種神跡,不過那多半是假的,只是茶余飯后的談資。現在人接受科學,很不信這個,所以想把他們騙去燒香拜佛,有點難。
也正因為如此,我在感受到那股氣息后,才會覺得驚訝。因為有氣息,就代表有事。
我看向連道真,說:“咱們也去看看吧。”
連道真并不太想理會這種事,即便他比我更早察覺到了那股氣息。他搖搖頭,說:“無非是人裝神弄鬼,騙些錢財罷了,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是人扮的,也不是普通人啊。”我說。
“是什么人,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不管,你不去,我就躺地上不走了!”
連道真有點無奈的看著我,他自然明白我不會真的那樣做,只是在我纏磨半天后,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絕。畢竟看個幾眼,耽誤不了什么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