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敝芏毭摾Ш?,一臉激動的喊道。
南宮舞聞言只是點了點頭,然后轉首向四周望去,似乎在尋覓什么。
“師兄~”白果兒在脫困后,哭喊著毫不猶豫的向越子墨栽身的地方沖去。南宮舞聞言迅速轉首看去,隨即臉色變了數遍。
此時越子墨臉色慘白,脖頸之處不停的流出鮮紅的血液。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胸前的神導書,而神導書在其手中藍芒閃動,顫抖不已。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沖出來,但是卻怎么也出不來。
“師兄~”白果兒的淚水早已經打濕了臉頰,焦急的將手放在越子墨的鼻尖,發現其此時的氣息若有若無,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符法——回靈符?!卑坠麅航辜钡囊剖种福谏砬疤摽债嫵鲆坏姥?。然后一張嘴連吐數口精血在此符之上,頓時血符血光大放。連吐數口鮮血之后,白果兒臉色立馬變得慘白無比,但是在看見血符成形后,其卻暗自舒了一口氣。
接著白果兒絲毫遲疑沒有,手中法決連動,雙手快速將血符往越子墨身上一按。血符光芒一濺,沒入了越子墨的身體之中。
在血符沒入了越子墨身體之中,其勃頸傷口處的血液戛然而止,傷口也開始慢慢的愈合起來??粗阶幽_始平穩起伏的胸膛,白果兒微微一笑,然后其忽然感覺眼前一黑,當即暈了過去。
當白果兒暈倒后,南宮舞也趕了過來,看著地上的二人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
“大姐,越師弟他?!币煌s來的周二寶問道。
“只有防御力強可不行?!蹦蠈m舞并沒有回答周二寶的話,只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然后只見南宮舞俯下身子扶起了白果兒,直接手成決形,指尖血芒一閃,在白果兒的額頭上一點。不一會,白果兒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大姐,師兄他怎么樣了?!卑坠麅罕犻_眼睛,看了眼南宮舞,然后迅速轉首看向地上依然沒有蘇醒的越子墨問道。
“放心,交給我吧。我保證子墨沒事。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你剛才的符法也虧損了不少真元?!蹦蠈m舞說完放開了懷中的白果兒,然后起身將越子墨一抱而起,化為一道血芒消失在了天際。
白果兒也是絲毫不遲疑的跟著南宮舞飛走了。只有周二寶遲疑了一下,自語道:“是啊,防御力雖高,可是攻擊力卻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敝芏毺卓粗讼У姆较颍壑杏蟹N異樣的神色,最后也化為一道勁風飛走了。
…………
執法峰,執法堂。
“你們都回去吧。”南宮舞抱著越子墨走進了執法堂大殿,然后緊閉大門,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白果兒聞言一咬牙,想說些什么,但是最后還是忍了下來,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和周二寶一同站在大殿的門外,靜靜的等待,祈禱。
大殿內,二人盤膝而坐,南宮舞手掌血芒閃動,順著越子墨的后背向其體內注入靈力。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現在已經到了黑夜。
南宮舞此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擦了擦額頭的汗。
“也多虧了果兒這丫頭的血符,保住了子墨的生機。但是脖頸的傷已經傷到了命脈,就算恢復過來,也會修為大跌?!?
南宮舞沉凝的打量著依舊雙眼緊閉的越子墨,忽然神色一動,看到越子墨一只手正緊緊握著胸前的銀色古書。而此書在其手中藍芒閃動,顫抖不已。
見狀南宮舞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后法決向此書一點。頓時一道藍芒從其中飛了出來,現出一個面容俏麗的身影。
人影當然不會是別人,正是靈萱兒,一現身后就雙眼充滿淚水的看著越子墨。
“你就是萱兒吧,子墨居然肯為同門舍身,不愧是我執法堂之人,我南宮舞一定會將其醫治好?!蹦蠈m舞說道。
本來還雙眼緊緊盯著越子墨的靈萱兒,聞言一震,不禁回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不必吃驚,子墨的住處離此也不是很遠,我的神念還是可以感應的到的?!蹦蠈m舞說道。
聽見南宮舞的話,靈萱兒點了點頭。她現在可沒心情去管南宮舞怎么悄無聲息的透過越子墨的結界,因為她現在只擔心越子墨的安危。
大殿門外。
“果兒,走吧。一會你還要參加精英弟子排名賽呢?!敝芏毧粗慌缘陌坠麅赫f道。
“可是……”白果兒聞言有些遲疑道。
“放心吧,有大姐在呢,肯定會沒事的。”周二寶勸解道。
“可是師兄不就參加不了排名賽了么?!卑坠麅赫f道。
“這個不好說,反正排名不過身外之物。但是等越師弟醒來了,發現你因為他錯過了排名賽,肯定會心里過不去的?!敝芏氄f道。
聞言白果兒低下頭,半響后,只見其用手在臉上擦了擦什么,但是由于低著頭,無法看清。然后白果兒抬起頭,說道:“我去參加比賽?!?
…………
靈劍峰比賽現場,這次排名賽依舊是分為十個擂臺。總共一百名精英弟子,每座擂臺十人。最終每座擂臺選出一人,與其他擂臺脫穎而出的弟子,爭取前十的排名。經過一番角逐之后,白果兒成功的擊敗了對手。但是其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只是不時的看向五號擂臺。
就在這時,那位精靈堂授課師皮爾手中的迷你木箱飛出了兩快木牌。
“五號擂臺,一百五十二號對戰二百四十號?!?
在聽見二百四十號后,白果兒心中一震,暗道:“師兄你會來么。”
…………
“主人怎么還沒有醒過來?!膘`萱兒看著依然緊閉雙眼的越子墨,焦急的問道。
“命雖然是撿回來了,但是其傷了命脈,真元虧損太多。”南宮舞微微皺了一下眉說道。
“那怎么辦啊,主人這次可是對精英弟子選拔的獎勵勢在必得。”靈萱兒說道。
“這個……”南宮舞沉凝了一會,忽然手一翻,指中墨晶儲納戒黑芒一閃,憑空出現一個赤紅的小瓶。
“這是我早年煉制的赤血丹,現在還剩下一枚。應該可以彌補其虧損的真元,沒準還能讓其修為更近一步?!蹦蠈m舞說道。
“真的么?!膘`萱兒聞言臉色一喜,問道。
“嗯,不過其現在處于昏迷之中,無法調動體內靈力,煉化此丹,只能我幫其煉化了?!蹦蠈m舞說完手指在頸口一揮,打開了瓶塞。然后倒出一顆血紅的丹藥,法決一出,手中徑自出現一道血芒,將丹藥送入了越子墨的嘴中。
接著南宮舞雙掌涌出大片血色光霞,向越子墨身體罩去。光霞一沒而入,開始調動起越子墨體內的靈力,煉化赤血丹。
…………
五號擂臺之上,一名長著鷹鉤鼻,身穿藍色魔法堂堂服的青年,看著沒有對手的擂臺眼中充滿了得意與不耐。
“五號擂臺,二百四十號,執法堂越子墨?!本`堂授課師皮爾,發現越子墨并沒有出現后,有些奇怪。不時的用魔法,在場中催促道。聲音之大,整個比賽場地都沒聽見。
“怎么回事啊,那個什么執法堂的越什么,是不是聽過小爺的名號不敢來了啊。”鷹鉤鼻的魔法堂弟子說道。
在臺下緊張的看著臺上,默默的等待著越子墨出現的周二寶和白果兒,聞言眼中充滿了不悅,但是卻不好發作。
就在這時周二寶忽然神色一動,手一翻多出了一塊銅色玉牌。周二寶低頭看了看玉牌,當即一臉喜色。接著在白果兒詫異的目光下,化為一道風向五號擂臺飛去。
“死胖子,你……”白果兒還沒有說完,周二寶已經飛上了擂臺。
“你上來干什么,越子墨呢?!本`堂授課師皮爾看來人不是越子墨,但是衣著也是執法堂的人,當即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看那小子是不敢來了?!柄椼^鼻的魔法堂弟子說道。
“授課師,是這樣的……”周二寶沒有理會男子的話,只是用傳音之術對皮爾說道。在聽了周二寶的話,皮爾微笑的點了點頭。
“因為一些原因,比賽在一炷香后進行,如果越子墨一炷香后還不能趕來,就取消比賽資格?!逼柈敱娦嫉馈?
“什么啊,憑什么讓我等他。他要是不敢來,就趕緊宣布我獲勝?!柄椼^鼻的魔法堂弟子聞言不悅的說道。
“怎么,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么?!甭勓云柲樕慌?,身上爆發出一股無形的威壓,怒聲道。
“不敢不敢,弟子等就是了?!柄椼^鼻在皮爾的威壓下,臉色一白,連連后退的說道。
皮爾看著鷹鉤鼻魔法堂弟子冷笑一聲,然后竟自拿出一枝香,點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那柱香也已經燒到了末尾。在臺下等著觀看對決的弟子,也開始躁動起來。
“怎么回事,到底比不比了?!?
“就是,這人怎么還不來。”臺下不時傳來議論之聲。
“死胖子,師兄真的會來么。”白果兒問道。
“放心吧,肯定會的。等會,你剛才叫我什么,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那不是胖,我只是比別人壯那么一點點而已?!敝芏氄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