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味城,花雨仙子一臉茫然的回到了城主府。若雨仙子看著失魂落魄,像丟了魂的花雨,露出奇怪的神色。
“怎么了花雨。”此時的大廳內(nèi),只有若雨仙子一人坐在雕刻精美的木椅上,手里拿著飄香的瓷質(zhì)茶杯,眉頭微皺的看著花雨。
“啊!”聽見熟悉的聲音,花雨神情忽然一震,回過神來茫然的看著四周。
“花雨。”看見花雨奇怪的反應(yīng),若雨仙子輕輕的重復(fù)道。
“我,我怎么會在這。”花雨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身處城主府,不知所措的反問道。
“你怎么會在這?是你自己回來的啊,你不是去跟蹤越小子了么。”若雨仙子說道。
“跟蹤越小子,對啊,我確實去跟蹤他了。不過之后的事情,我怎么想不起來了呢。”花雨奇怪的說道。
“你,不會……”若雨仙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眉頭緊鎖起來。
……
仙味城,莽府。婉兒煽動著翅膀,落在了院中。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莽府僅剩下的沐清菡和莽大力。一發(fā)現(xiàn)是婉兒回來了,沐清菡快步?jīng)_了出來。
“師父~”沐清菡焦急的喊道。可是發(fā)現(xiàn)從婉兒背上跳下來的卻是一名身穿紫色宮裝,面帶紫紗的陌生女子。
沐清菡看到紫色面紗女子,心中大驚。雖然有些警惕,可卻奇怪的發(fā)現(xiàn)婉兒對此女沒有任何敵意。
“你是誰,我?guī)煾改亍!便迩遢諉柕馈?
“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至于你師父在它背上。”紫色面紗女子,伸出潔白的玉手,指了指婉兒的背上。
“師父~”沐清菡聞言快速跳到了婉兒的背上,此時莽大力也走了出來,有些謹慎的看著紫色面紗女子。心中不安起來,因為他無法感受到女子真實的修為,似有似無又好似深不可測。
“我?guī)煾冈趺戳恕!便迩遢毡鸹杳圆恍训脑阶幽辜钡膯柕馈?
“受了很嚴重的傷,不過我已經(jīng)幫他治好了。不過由于血氣流逝嚴重,需要休息幾日。”紫色面紗淡淡的說道。
“你救了我?guī)煾福俊便迩遢諉柕馈?
“嗯。”紫色面紗女子點了點頭。
謝謝你,這位姐姐。”沐清菡道了聲謝。
“嗯,不錯。小丫頭很有禮貌。”紫色面紗女子聞言輕聲笑道。
“這,這好像是十七姐姐,怎么可能。”沐清菡看到越子墨旁邊,樣貌有些變化的十七驚道。
“她確實是你的十七姐姐,只不過魂魄被叫火須子的家伙,放到了一個叫器造化身的身體當中。”紫色面紗女子解釋道。
器造化身?沐清菡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知道十七還活著這就夠了,心中異常開心。
“那十七姐姐沒事吧。”沐清菡又問道。
“沒什么事,過一會就會醒了。不過可能會有些變化,和以前相比。”紫色面紗女子說道。
“有些不同,什么意思。”,沐清菡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雖然火須子成功將她的魂魄,放到了器造化身之中。但是卻出了些差錯,弄散了一魂兩魄。其他二魂五魄也有些受損。”紫色面紗女子說道。
自古人有三魂氣魄之說,一魂屬天,一魂屬地,一魂屬人,共為三魂。七魄,一魄尸狗,二魄伏失,三魄雀陰,四魄吞賊,五魄非毒,六魄除穢,七魄臭肺。又有三魂,陰魂,陽魂,命魂,七魄,喜怒哀懼愛惡欲之說。可即使是修士,魔法士,這些被凡人們膜拜為仙圣的存在,對于死亡也充滿了未知。
生為何來,死亦何去。這些也是時常困擾仙圣的問題,也許正是對未知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如果有來生,對來生不可掌握,無法預(yù)料自己為何模樣的恐懼,才有了這些拼命修煉,追求力量,愿為永生的修士和魔法士。
沐清菡不懂人要是缺少了一魂二魄會有什么影響,一旁的莽大力自然也是一頭漿糊。
“缺少了一魂二魄,會怎么樣。”沐清菡問道。
“簡單的說,記憶不全,人格不全。”紫色面紗女子解釋道。
“什么意思。”一旁的莽大力聞言開口問道。
“就是說她只有部分以前的記憶,而且情緒波動會和常人不一樣。打個比方就是,也許大家都感動流淚的時候,她會無動于衷。大家都開心大笑的時候,她會無動于衷。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這些事情上做出和眾人完全相反,不時何宜的反應(yīng)也大有可能。這都要看她醒來以后,慢慢的就會知道了。”紫色面紗女子說道。
“十七姐姐。”聽見這樣的話,沐清菡的眼中有些朦朧起來。而一旁的莽大力,咬牙切齒的叫出火須子的名字。
……
越子墨緊緊抓著靈萱兒的手,可是卻有一股恐怕的力量,硬生生的將二者分離。慢慢的越子墨發(fā)現(xiàn)自己耗盡了力氣,再也抓不住靈萱兒的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靈萱兒從自己手中離開,慢慢消失在金色的漩渦之中。
“萱兒。”越子墨看著靈萱兒消失的虛空,用盡最后的力氣大喊起來。
越子墨猛地坐直了身體,發(fā)現(xiàn)此時正躺在一間屋內(nèi)的木床之上。而沐清菡正坐在一把木凳上,靜靜的趴在床邊熟睡。從微微起伏的身體,有些粗亂的氣息,可以看出沐清菡為了照顧越子墨已經(jīng)累壞了。這才不知不覺的趴在床邊睡著了,以至于越子墨的喊聲都沒能將她驚醒。
越子墨看見沐清菡后,心里忽然升起一種平和,安慰之感。可是隨之而來的頭痛與無力感,瞬間傳遍了全身。越子墨想到了在小島上的一切,靈萱兒被帶走的場景,嘆了一口氣。癱軟在床壁,靜靜的望著窗外。
越子墨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天,只看到了窗外的夜景,確認此時是深夜。彎彎的月牙,如那笑瞇時的眼睛,分外美麗。瑟瑟的微風(fēng),好像那飄逸的長發(fā),還帶著淡淡的清香。可一片枯葉,正好從窗外飄了進來,落在了越子墨的臉上,將他從失神中驚醒。一股悲涼與無奈,從心中升起。
這個夜晚分外難熬,越子墨拿下臉上的枯葉,放下手中靜靜的觀看。都說綠葉象征著生命與希望,可如今為何枯萎死去。越子墨看著窗外的景色,感受著黑夜的一切,一直無法入睡到天明。
“師父你醒啦。”清晨,沐清菡揉著還有些睡意雙眼,驚喜的看著越子墨叫道。
“嗯。”越子墨抬起手,在沐清菡的頭上輕輕摸了摸,臉上露出一抹無力的微笑。
“等會師父,我去叫幻姐姐前輩和十七姐姐。”沐清菡說完站起身,向外跑了出去。經(jīng)過幾日的相處,她和紫色面紗女子頗為要好。也知道了小島上發(fā)生的一切,自然也故意避開師母的話題。
幻姐姐前輩?
不多時沐清菡帶著紫色面紗女子還有十七號走了回來。十七號淡淡的看了越子墨一眼,面上沒有絲毫情緒反應(yīng)。一旁的紫色面紗女子,到是友好的對越子墨笑了笑。
“前輩是?”越子墨隱約間記得,自己好像在小島上見過此女,當即開口問道。雖然紫色面紗女子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但卻給人一種異常的壓迫感,可越子墨此時沒有心情理會這些。
“叫我幻前輩就可以了。”紫色面紗女子說道。“怎么樣,身體好點了么。”
“好多了,應(yīng)該是前輩出手相救吧,謝謝。”越子墨說完又將目光看向了十七。“十七怎么樣了。”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看上去沒什么事。實則因為火須子的關(guān)系失去了一魂二魄,我施法也只能恢復(fù)她部分記憶。”紫色面紗女子說道。
“失了一魂兩魄?還有沒有希望治好。”越子墨問道。
“幾乎是不可能。”紫色面紗女子說道。
“幾乎?那就是還有機會了?”越子墨問道。
“可能吧,但這不是你現(xiàn)在能辦到的。以后有沒有可能,還要看機緣。”紫色面紗女子說道。越子墨聞言點了點頭。
“恩公,恩公。”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莽大力的喊聲。
“恩公,你醒了。可是嚇死我了,你都昏迷一周了,總算是醒了。怎么樣,恩公身體感覺怎么樣。”莽大力跑進了看見醒來后的越子墨,開口一連串的問道。
“謝謝,好多了。”越子墨回道。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和他說。”紫色面紗女子說道。
“啊,我才剛進來。”莽大力聞言,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借莽大力一萬個膽,也不敢質(zhì)疑紫色面紗女子的話。沐清菡能交好紫色面紗女子,不代表他能。而且紫色面紗女子,給他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總感覺自己再其面前,比螻蟻還要渺小。好像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那上古至今都存在的神明。
莽大力話剛說完,就嚇得趕緊伸手捂住了嘴。然后逃跑似的跑了出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幻姐姐前輩,我和十七姐姐就先出去了。”沐清菡說道。
“嗯,去吧。一會叫你們。”紫色面紗女子點了點頭。
“不知幻前輩有何指教。”越子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