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戰戰罷,預備隊的四大主力咕咚咕咚灌下三杯白水,開始準備接下來的擂臺賽。
按照簫蟬的臨場安排,蕭無痕被留在場上,其他三人則走下臺去,圍在了簫蟬身邊。
而正式隊員這邊,有“千斤頂”美譽的凌青松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另外三大高手卻座到嚴炯飛的身邊。
此時簫蟬和嚴炯飛兩人已經分別坐在了兩排豪華宴席的中間一桌,雙手報胸,目光炯炯地看著場上二人。
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正式隊員和預備隊員的擂臺對抗賽,在簫凌二人眼前屏幕上的十秒倒計時結束之后,正式開始。
“是島嶼!”蘿卜看到窗口彈出的隨即地圖種類,頓時驚呼道。
嚴炯飛和簫蟬在同一時間表情一僵,感覺到了不妙。
凌青松在單挑領域的造詣,遠沒有群架里那么變態,在全國上千號職業選手里面,怕是要排到三百名開外,但是,這僅僅是就陸地攻防的層面而言。
如果是海戰,凌青松那慢而有效的操作習慣,就會得到最好的發揮。這樣一來,蕭無痕面對對方四人單挑最弱的凌青松,把握最大的第一戰,反而有了懸念。
凌青松的臉上此時看不出悲喜,慢悠悠地選擇了維京。
蕭無痕也鼠標輕點,把主戰民族點在了維京上面。
“小師妹,手下留情啊。”凌青松在點擊確定的前一秒,對著蕭無痕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師兄,您謙虛了。”蕭無痕也微微一笑,點擊了最后的確定圖標。
如果說移民是兩座小島中夾這一座大島的話,那么島嶼地圖就恰恰相反,是兩座大島中夾著一座可有可無的小島。這種地圖,海戰至關重要,同時,偷渡和反偷渡,也是主要課題。
之前就有提到,在2025年的中國,大部分帝國玩家們對于海戰地圖,還是有些抵制,因此,整個中國玩家的海戰水準,除了頂尖的那四正三奇級別的高手,一般的職業選手,和歐洲的高手相比,總歸有所欠缺。
在海戰地圖比重日益增多的今天,中國玩家想真正制霸全世界,不僅要越過當今世界第一人sanvo的陸地攻防能力,還要能和羅素,多特,克里斯這些歐美高手的海戰能力比肩才行。
凌青松,就整個世界范圍內,群架都是毫無爭議的頭號人物,但是就是這種杰出的中國帝國玩家,在海戰領域,比起羅素,多特這些歐洲海戰王者,還是要略遜一線。
但是不管怎樣,在中國的土地上,凌青松的海戰造詣,也僅僅是次于四正三奇中的海戰雙雄——逍遙游丁逍遙,海神李覺遠而已,穩穩可以排進前五的位置。
因此,在看到地圖是海戰之后,凌青松就非常放松的心態,更加放松下來。將近十年的職業生涯,已經讓凌青松的心理素質堅強到了無悲無喜的程度,否則,也不能在錯綜復雜的群站當中,屢屢力挽狂瀾,成為UG正式隊的定海神針。
在平淡無奇的黑暗時代發展之后,進入到封建時代,蕭無痕和凌青松的箭船你來我往,斗了個不亦樂乎。
蕭無痕的海戰能力,目前還不為世人所知曉,在UG的預備隊里,唯一對蕭無痕的海戰實力有所忌憚的,只有當今業余聯賽的海戰第一高手,“海盜美人”王枚。
王枚和蕭無痕有過兩把海戰記錄,皆盡敗北,因此,此時的王枚放下了手中的言情小說,目光炯炯地看著蕭無痕的屏幕,說道:“這局,或許會載入中國帝國時代海戰史的史冊。”
在箭船交鋒了十分鐘,雙方先后點下城堡時代的升級圖標后,凌青松出了一艘運輸船,五個農民鬼鬼祟祟地進入到運輸船內,向蕭無痕的島嶼駛去。
看到凌青松這個操作,身后的方承細瞇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精光,他道:“凌師兄殺氣很重啊。”
茍強也嘿嘿笑道:“但愿那丫頭不要被凌師兄憨厚的外表所迷惑,我們正式隊中,打法最淫蕩最無恥的,就是這位為外表無比老實忠厚的大師兄啊。”
Sanvo在一邊微笑道:“凌青松是我很欣賞的玩家,如果他的手速還能快些的話,將會是我很好的一個對手。”
茍強看到Sanvo發話,一臉爛笑地貼了上去:“小S啊,昨天我跟你五盤大戰,一盤都沒贏過呢,今天晚上我們再來五盤?”
Sanvo端起酒杯杯灌了口酒,笑道:“我看不如這樣,你和方承兩人控制一家,和我來五盤吧,這樣或許你們還有些希望。”
方承冷哼一聲,似乎對Sanvo的說法有些不滿。
“老板。”Sanvo對方承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轉頭對嚴炯飛道,“你的這種罰酒的處罰方式,實在是不夠來勁啊。”
“嗯?”嚴炯飛直溜溜地看著Sanvo又灌下一口酒,問道,“怎么,你酒量很好么?”
Sanvo吧杯中的茅臺一飲而盡,微笑道:“像這種白酒,我的極限是兩瓶半,三五兩的程度,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嚴炯飛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他干咳了一聲,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會吧?”
“呵呵。老板。”Sanvo拿起酒杯給自己滿上,又道,“忘了告訴你,我從小就喝酒,對中國的高度白酒情有獨鐘。我的鼻子,也是非常靈敏的,方才預備隊的那瓶茅臺,我可聞不到絲毫的酒味啊。那四個小孩喝下一兩半的五十七度白酒,居然還神色如常。老板,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嚴炯飛一愣,像看怪物的眼神看著Sanvo,喉嚨里向被塞進了一個雞蛋一般地啞口無言。
“放心吧,老板。”Sanvo微笑道,“如果他們能打到我這里,我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不會辜負你的一片苦心。”
“不過。”Sanvo指了指場上的凌青松,“這些預備隊的孩子,即便是邁過凌師兄這關,都怕是不太容易呢。”
嚴炯飛順著Sanvo的手指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了凌青松偷渡成功,在蕭無痕島嶼的角落,放下了兩個馬廄。
***
凌青松此時心中非常惋惜。
就剛才的海戰來看,對面的這個丫頭,的確是個好苗子啊。
可惜,還是嫩了些。島嶼這種地圖,在本島周圍沒有足夠的警戒,這是致命的失誤。
凌青松嘆息一聲,在馬廄中開始量產騎士。
大概是覺得勝局已定,又因為要訓練騎士,所以凌青松停止了戰船的生產,海上力量僅僅以牽制對方為主,開始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陸地上來。
隨著海上交鋒的節節敗退,凌青松笑了笑,將馬廄中積攢的十多匹騎士放出,打算秀一把遛馬操作。
凌青松的溜馬,在職業高手的領域內,僅僅只能算是及格,但是目前的這種情況,凌青松相信,就算是業余級別的溜馬,都足以致命。
但是馬上,凌青松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害怕暴露目標,所以凌青松在登陸以后,并沒有拉農民或者騎士出去探路,而是一直鎖在邊緣這個角落。
現在騎士一出,凌青松這才發現,一段石墻,已經完全隔斷了這個角落和蕭無痕本島的聯結。
這丫頭好深的心機啊!凌青松不禁暗嘆。原來自己的登陸,老早就在蕭無痕的預料之中,但是為了爭奪海權,蕭無痕卻任由凌青松登陸,誘使凌青松放棄控海權的爭奪,把資源放在了騎士訓練上面。然后,僅僅是用一段石墻,就將凌青松的騎士拒之門外。
看著海上岌岌可危的局面,陸地上進攻受阻的尷尬,凌青松此時,終于將十年職業帝齡的優勢,完全發揮出來。
丫頭啊,你以為僅僅靠一段圍墻,就能阻擋我的騎士嗎?這可是島嶼呢,不是阿拉伯。
凌青松將原先的那搜登陸船開到石墻邊上,然后騎士從這邊上船,運輸船從海面上繞過圍墻,然后將騎士放石墻另一面的陸地上。
“先偷渡,后擺渡。”茍強在下面看的沉醉不已,“咱凌大師兄的猥瑣招數,那還這是新手拈來啊!”
短短的十秒,十多匹騎士分三批先后擺渡成功,隨后一頭扎進了蕭無痕的農民堆里。
“糟糕!簫師姐失算了。”蘿卜慘叫道,“這種失誤,不應該啊!”
“奇怪。”王美人也道,“以簫師姐的海戰功底和經驗,擺渡這種招數,不應該沒有想到吧?”
簫蟬卻在一邊悠悠地道:“你們慢慢看下去吧,事情沒那么簡單。”
***
此時,蕭無痕的基地里盡管竄進了對方的十多匹騎士,但是海上的控制權,卻已經牢牢地抓在了自己手中。
蕭無痕在基地邊上迅速造了三個寺廟,開始訓練僧侶。
僧侶的出現,讓凌青松的溜馬噶然而止。面對蕭無痕漫步與各個基地之間,時進時出,時而召喚,時而進基地躲避的僧侶,凌青松這種程度的溜馬,顯然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在殺了蕭無痕三四個農民,卻損失了三匹騎士之后,凌青松撇了撇嘴,點下了運輸船載量的升級圖標。
一次五個的擺渡量,實在是太寒酸了,這讓控制力原本就不出色的凌青松十分郁悶。蕭無痕的僧侶控制的十分巧妙,少批量的騎士,根本就是去送死。
那就來場馬暴吧!凌青松將馬廄的數量增加到了四個,完全放棄了海上的爭奪。
凌青松想了想,還是讓運輸船從島嶼的正面行駛到了背面。在海權已經喪失的情況下,凌青松覺得正面擺渡,風險實在太高了些。
凌青松群架功底,在經濟發展的方面顯露無遺,在海權喪失,漁船跑路的情況下,凌大師兄硬是用農田提供的食物,造出了整整三十多匹騎士,而且都還升級了攻防,一旦擺渡過去,這對只有四五個僧侶的蕭無痕來說,是個毀滅性的打擊力量。
“茍強,你準備一下。準備上吧。”嚴炯飛看著凌青松躊躇滿志的三十多匹騎士,淡淡地道。
“啊?”茍強明顯轉不過彎來,“頭,你是說大師兄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