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在肉馬損失之后,馬上在自己的基地附近補了一個靶場。
光看張小升前期的控兵實力,葉落就知道,對付這樣的高手,一個馬廄是遠遠不夠了。
葉落開出一個靶場,一個鐵匠鋪。在家中稍微囤了會兒兵。
22p升級的弊端,在此時已經顯露出來。相較于傳統(tǒng)的24p或者25p升級封建,22p對經濟的要求更加苛刻,在雙方第一撥兵力兩敗俱傷之后,想要發(fā)起第二輪攻擊,就不得不先調整集結一番。
葉落剛剛點下鐵匠鋪中的箭羽科技,就感到有一絲不妥當。
對方的文明分,實在是太低了。
文明分太低,無非兩種可能:一,對方是菜鳥。二,對方在偷升城堡。
葉落趕緊集結了手上的兵力,大部隊向張小升家中直撲了過去。五匹斥候,十五個步弓的兵力,如果能夠突入張小升的基地中,也是一股致命的力量。
圍墻!葉落一看到那段由木柵欄構成的圍墻,就感到十分的頭痛。原來張小升在前線失利的同時,早已經將基地圍了個嚴嚴實實,隨后家中完全停止出兵,開始偷起了城堡。
這種盲目的偷城,又有什么意義呢?葉落覺得很不解,一邊用手上的兵力和張小升的農民玩著拆墻補墻的游戲,一邊也將自己的基地圍了半邊,同時完全停止了出兵,開始累計食物升級城堡時代。
19分鐘整,張小升率先到達了城堡時代,隨后他用源源不斷的騎士騷擾,回答了葉落偷城意義的問題。
葉落此時的兵力已經全部回防,家中的防守布局也算完美,但是,即便是這樣的防御,仍然被張小升神出鬼沒的騎士騷擾得苦不堪言。
向來崇尚進攻的葉落,對這樣的基地防御很不適應,斥候完全不是騎士的對手,步弓的速度也遠遠不如騎士,張小升游擊騷擾的戰(zhàn)術,讓葉落一時之間有些顧此失彼的感覺。
21分鐘,葉落也終于熬到了城堡時代,盡管張小升在葉落的基地附近嘗到了不少甜頭,但是偷升城堡的經濟體系,還是略顯脆弱,在到達城堡整整兩分多鐘的時間內,張小升將手上的資源全部轉化成了騎士,絲毫沒有分基地發(fā)展經濟的意向。
葉落一到城堡時代,迫于張小升騎士的壓力,不得不升級了長槍兵,同時將手里的步弓變成了弩手,打算打一把正面強推戰(zhàn)術。
但是,葉落在隨后的三分鐘內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去強推的空閑。
張小升的騎士騷擾,依然在繼續(xù),在看到葉落的長槍兵之后,張小升在騷擾的騎士小隊身后,搭上了幾匹騎射。
騎士和騎射完美的跑位,讓葉落的兵力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待在基地防守,即便是如此,在張小升淫蕩的控制之下,葉落還是時不時地損失幾個農民。
雙方的文明,在一步一步地拉開。
看到葉落的窘境,蕭無痕的心中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自己的這個小師弟,天賦極高,今天卻遇上了一個同樣天賦異稟的天才少年,這場天才之爭,葉落一旦失利,這對葉落以后的對局信心,將是一個巨大打擊。
新銳新銳,突出的就是這個銳字,在到達一定的高度之前,一旦失去了那股銳氣,新銳們往往就會流于平庸。
如果說蕭無痕僅僅是有些許擔憂的話,那么蕭無痕身前的蘿卜,就又開始上躥下跳了。
本輪UG的出場陣容和上輪一樣,先鋒葉落,接著是羅布,蔡思遠兩人擔任中鋒,王枚出任副將,蕭無痕在最后以主將的身份壓陣。
蘿卜看到臺上張小升的控兵微操,那張小臉嚇的青中帶紫,紫中帶綠,綠了半天,終于變成一片慘白。
“阿枚。”蘿卜捅了捅身邊的王美人,輕輕問道:“你覺得如果你是葉落,能不能防下那小子的城堡騷擾?”
王美人認真地想了想,答道:“不能,像這種幾乎已經達到微操極限的控兵騷擾,除非全圍,否則一旦被對方進入基地,就很難防住。我?guī)煾稻驮浻眠@種程度的溜馬騷擾,讓我根本就沒有防御的機會。”
“葉落太大意了。”蕭無痕在他們身后輕身嘆道,“也許是第一次看見和自己控兵相差無幾的新秀,想較量一番吧。所以,他沒有選擇和對方一樣的全圍,而是嘗試著用自己的控兵來防御對方的騷擾。”
“愚不可及啊。”王美人淡淡地道,“相同實力的控兵,攻與防是完全兩個概念。”
就在王美人說完這句的當口,葉落已經覺得是不可為,打出了“GG。”
“Goodgame。”葉落抬頭,微笑道。
“你也很強。”張小升點頭回應。
“職業(yè)預選賽再見吧。”葉落說完這句,干凈利落地走下臺去,坐到了候賽區(qū)的位置上。
高旺順轉頭瞟了一眼身邊的清叔:“如何?”
清叔不由得點了點頭:“很強,這種程度的溜馬騷擾,四正三奇也不過如此。”
高旺順聽到了清叔的點評,很是受用地點點頭:“不錯,就算是我們俱樂部的丁逍遙,也防不住他的溜馬。”
清叔一震,不由問道:“丁逍遙?這可是你們龍騰的鎮(zhèn)隊之寶啊,他也防不住?”
高旺順點了點頭,道:“小丁說過,除非是寒月的嫡傳弟子王岸親至,否則誰都防不住這小子的溜馬。”
清叔翻了翻白眼:“王岸那個小烏龜,一向以銅墻鐵壁著稱,比起當年他師傅寒月還變態(tài)幾分,如果他都防不住的話,你的這個小子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高旺順教練的眼中閃過幾分自豪,笑道:“即便不是,也相差不遠。”
清叔對高教練的這番自賣自夸有些不爽,轉頭對蘿卜一聲呵斥:“小混蛋,還愣著干嘛,上去砍他丫的。”
蘿卜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一臉苦相地道:“清叔,你覺得我砍得過他么?”
清叔看到蘿卜沒出息的死相,氣就不打一出來:“那就上去讓他砍死,老子還指望你不成?”
“哦!”蘿卜仿佛對這個任務比較接受,忙點頭應了一聲,三步兩步走上臺去。
“你好,我叫張小升。”張小升見蘿卜跑上來,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容,和藹可親地道。
蘿卜打了一個冷戰(zhàn),強顏歡笑道:“我叫羅布。”
雙方打過招呼,對局開始。
隨機地圖的窗口一打開,蘿卜原本有些灰暗的眼神頓時泛起幾絲神采。
“哇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啊。”蘿卜一臉爛笑地選擇了波斯,“居然是陸地游牧!”
張小升的表情依然寧靜,也是選擇了波斯。
“經濟!經濟!經濟!”蘿卜一邊如同咒術師一般地自我催眠,一邊瘋狂地控制自己手中的農民組織生產。
“沒有無敵的玩家,只有無敵的經濟!”這是他師傅嚴炯飛,在得知簫蟬說“沒有更好的戰(zhàn)術,只有更強的玩家。”之后,面露不屑地告訴羅布的十四字真言。
在陸地游牧這張地圖上,剛開始并沒有基地的存在,只有三個農民孤零零地分布在地圖的不同地點,而且還沒有斥候的存在。
一切的資源,都需要農民和綿羊自己去發(fā)現(xiàn),基地的選址,也是關系到最后成敗的重要因素。
因此,陸地游牧的開局套路,和阿拉伯完全是兩回事情。
也就是為什么蘿卜之前在UG預備隊里人間人菜,但在陸地游牧這張地圖上一枝獨秀的原因。
蘿卜有兩大得意技得自嚴炯飛的真?zhèn)鳎皇墙洕l(fā)展(圈內又稱boom),二是保家圍墻。
這兩項得意技,在陸地游牧這張地圖上,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發(fā)揮。
蘿卜此時心中無比亢奮,仿佛他賽場生涯的首場勝利,已經在向他招手一般。
清叔在看到比賽地圖之后,重新又對蘿卜燃起了希望。
“嘿嘿,老高,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還是讓你的中鋒隊員熱熱身吧,快輪到他們上了。”清叔嘿然笑道。
高旺順卻是一聲輕笑,志得意滿地道:“死胖子,別得意。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在沒有海的地圖上,張小升是天生的帝王相。無論是注重軍事的阿拉伯,還是注重經濟的陸地游牧。”
身后的林近亭一聲輕咳,自知失言的高教練不由得一陣苦笑——又著了這個死胖子的道了。
清叔拍了拍高旺順的肩膀,嘿然笑道:“沒事,這種程度的情報,就算是不出自你口,我也有辦法分析出來。話說回來,張小升的情況,也是反應了咱中國帝國圈目前的一大問題,人無完人,我們的玩家,可以在某種類型的地圖稱王稱霸,但是論起全面性,比起韓國每隔數(shù)年出現(xiàn)的怪物來講,還是有不少的差距啊。”
高旺順聽到清叔的這番話,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那則未必,我手中的另一張王牌。。。”
林近亭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蠻橫地打斷了高教練的話語。
清叔別有深意地看了林近亭一眼,繼而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