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到了
萱寧在雪地上奔跑著,不停地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嗚嗚嗚,王兄是壞蛋,壞蛋……”
跑著跑著,她一個不留神讓厚厚的積雪給絆倒在地。
孤御寒追過來,就看到她跌在雪地上,他的心臟縮了一下,急急地來到她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緊張地探著她的腳:“萱寧,你怎么樣?有沒有跌著,腳是不是又痛了?”
一連竄的問題,表露了他明顯的擔憂,萱寧再也忍不住放聲哭出來,她伸手捶打著他的肩膀,卻不曾用力:“哇……王兄變壞了,不疼萱寧了,王兄嫌棄萱寧的腳不好是累贅,不要萱寧了,哇……”
傷心至極的哭聲一聲聲打進孤御寒的良心里,他摟著她,不斷地輕輕拍著她的背:“不哭不哭,王兄怎么會嫌棄萱寧不要萱寧呢,你看王兄不遠千里親自去接你回宮,不是說明了王兄很期待跟萱寧相聚嗎?”
萱寧抽抽噎噎:“可是……可是王兄袒護蘇貝貝,還兇萱寧,王兄從來都沒有兇過萱寧的。”
輕輕嘆了一口氣,孤御寒擦掉她的眼淚,柔聲說:“王兄向你道歉好不好?王兄不該用那么重的語氣叫萱寧,王兄知罪!”
說到最后,他耍頑皮地想要逗她笑。
萱寧忍不住破涕為笑,只是,很快地,她又收起笑容,很認真地看著他:“那……王兄以后不可以再偏幫蘇貝貝哦,不然……萱寧就離宮出走,再也不理王兄了。”
她想了一會兒,才想出了離宮的威脅。
含糊地點了點頭,孤御寒有些無奈,這個時候萱寧氣在頭上,暫時還是順著她吧,他的小貝貝得暫時委屈一下了,不過,他會加倍把他的小寶貝疼回來的。
這下子,萱寧終于高興地笑了,孤御寒點點她的鼻子:“來,讓王兄帶你去讓御醫(yī)看看腳,以后不要跑那么快了,會讓腳延遲復原的。”
萱寧嘟嘴:“可是我的腳現(xiàn)在沒有痛啊,人家不要看御醫(yī)嘛。”
這些年來,她看醫(yī)吃藥都怕了。
“乖,去讓御醫(yī)看看,讓王兄安心。”孤御寒哄著她。
她抬頭,望著他的眉毛始終不曾放松,于是,乖乖地點頭:“恩。”
看著王兄擔心地皺了眉頭,她就妥協(xié)了,只要王兄不再覺得愧疚而不好受,她什么都依了吧,盡管她真的非常討厭看大夫。
御醫(yī)仔細地為萱寧公主檢查著,細細的銀針*****她的各處穴位,長短不一。
孤御寒在一旁看著,心疼不已,他對著萱寧鼓勵地微笑:“再忍一下就好,如果針扎得痛就要說出來知道嗎?”
“王兄,御醫(yī)扎的是穴位,位置很準備,所以不會很痛,萱寧還可以忍受啦。”
“那就好。”孤御寒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御醫(yī)把針一一拔出來,然后稟報:“王,公主的腳恢復情況良好,沒有什么大礙,只要勤加復健,會慢慢恢復到常人的狀態(tài)。”
孤御寒高興地將她攬住:“萱寧,你聽到了嗎?以后你的腳會越來越好,然后跟正常人一樣,不會再常常發(fā)酸發(fā)痛了。”
“恩,萱寧有王兄的照顧,一定會好得很快的。”她滿足地窩在他懷抱里,依賴地抱住他的腰桿,笑得很甜。
貝貝不知不覺地回到了她居住的寢宮,看著高大宏偉的建筑,她忽然想要掉頭離去,卻讓人叫住。
“貝貝小姐,你回來啦?”英兒高興地走過來。
俗語說伸手不打笑面人,即使心情再低落,貝貝還是勉強自己對英兒露出笑容:“你不在屋里取暖跑出來干嘛?”
“奴婢想出來看看貝貝小姐回來了沒有啊,英兒剛才做了些點心,正想著如果小姐還沒有回來,英兒就先拿去暖著。”
不知道為何,平時不太敢動英兒的照顧周到,現(xiàn)在卻感動得想哭,原來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會讓人想要掉眼淚。
強忍著心里的復雜情緒,她佯裝很開懷:“那我豈不是回來得正好,又有口福了,英兒的手藝是最好的!”
聽到貝貝大大的夸獎,英兒顯得很振奮:“那貝貝小姐就吃多一點,英兒知道小姐愛吃,所以做了很多。”
“好啊,我要把全部都吃光。”
花廳里,英兒忍不住瞠目饒舌地看著貝貝小姐的吃相,呃……貝貝小姐今天心情不好,為什么咬點心的時候那么用力,好像跟點心有仇似地。
蒼絕淚來到門邊,就看到貝貝吃得滿桌子狼籍的狼吞虎咽的模樣,有些奇怪地低聲問英兒:“貝貝小姐怎么了?不開心嗎?”
“不知道。”英兒也低聲回答。
沉吟了一下,蒼絕淚猜測:“難道是因為剛才跟萱寧公主吵架的事?”
“啊……貝貝小姐跟萱寧公主又吵架了啊?”英兒忍不住驚呼。
蒼絕淚疑惑地挑眉:“怎么她們經(jīng)常吵架嗎?”
他剛才經(jīng)過外面宮廊的時候,看到萱寧公主在跟王哭訴什么,隱隱約約,他好像聽到萱寧公主提到貝貝小姐的名字,所以他一時覺得怪異就走過來看看,原來是兩個人吵架了。
“上一次萱寧公主來這邊罵貝貝小姐,然后中午吃飯的時候公主又跟貝貝小姐鬧脾氣了,兩人幾乎打翻了菜桌。”英兒小聲地說著。
蒼絕淚恍然大悟,難怪那天王會悶悶地跑來他的居所跟他一起用餐,原來是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當炮灰了。
想到瀟灑不羈的王竟然讓兩個女人給整到,蒼絕淚感到有些好笑,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不禁擔憂,公主跟貝貝小姐不和,那貝貝小姐將來是要當王后的啊,到時候豈不是更加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