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她
不知道自己呆呆站著在這里多久,貝貝只知道自己吃夠冷風了,耳朵被雪風吹得刺刺發(fā)疼,她越冷卻感到越來氣。
伸手呵了呵氣,她對自己感到氣悶,她干嘛這么傻b一直站在這里啊?
跺了跺腳,她朝著里面撅起嘴巴,孤御寒,你就醉死在溫柔鄉(xiāng)不要出來了!
孤御寒有些心不在焉地布著棋局,黑眸流轉著懶懶的淡光,舉棋之間總會給萱寧留有三分余地。
“王兄,你看我下棋是不是有進步多了,可以跟你對的時候越來越長了耶。”萱寧得意地揚起菱唇,看了看天際,她轉了轉眼珠子,想到一個留住他的辦法。
“王兄,如果你不能在日落之前贏萱寧三盤,那王兄今晚就要任憑萱寧處置了哦。”到時候她要讓王兄留在這里過夜,蘇貝貝就守空閨吧。
其他女人聽到公主的話,暗暗雀躍地對視一眼,她們知道公主是在給她們制造機會呢。
孤御寒漫不經心地掃過妹妹眼中明顯的意圖,也不戳破,只是淡笑著,他是誓在必贏,沒有小貝貝那個小女人他可是會睡不著。
不過,就先暫且陪萱寧玩多一會兒吧:“好啊,王兄就看看萱寧的棋藝進步要何等程度,如果讓萱寧贏了,王兄就什么都依了你。”
“哈哈……王兄說話可要算數哦!”萱寧公主斗志更加旺盛了,她眼睛全神貫注地看著棋局,開始更加絞盡腦汁。
見到她認真的模樣,孤御寒疼惜地笑了笑,就在他的目光不經意轉動間,他驚訝地看到一抹俏麗的人影站在外面。
她怎么跑來這邊了?英兒怎么不陪著她給她撐傘。
指間的棋子被他用力夾住,他低頭看了看棋局,然后眸光抱歉地朝萱寧一掃:“萱寧,你準備輸了哦。”
將棋子一放,清清的“嗒”聲響起,棋局正式見分曉!其實,這盤棋,他早就可以贏了。
“啊……我怎么突然輸了?不行,再來!”萱寧公主愕然地瞪大眼睛,不信邪地快速又擺棋陣。
站在周圍的妃子們暗暗為萱寧公主捏一把汗,不由地祈禱著,一定要贏啊!
孤御寒只是花費了剛才一盤棋的一半時間,便將萱寧公主的三盤棋贏得漂亮又速度。
他好不戀戰(zhàn)地站起來,即使心已經開始急,但是俊龐依舊掛著調侃的笑:“萱寧,你輸了,王兄就不陪你們玩咯。”
說完,他就想走,然而卻讓萱寧扯住,她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王兄,我們再來一盤嘛。”
點了點她的額頭,他毫不猶豫地拒絕:“公主說話要算數。”
一看見貝貝在外面的時候他就想追出去了,不過為了不讓她跟萱寧再有什么沖突,他硬是忍下沖動,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輕輕地卻很堅定地抽出被拉住的手,他淡笑如風地望著她:“你跟其他人多多切磋,王兄以后再陪你玩。”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走出去,腳步快得讓誰再也來不及阻攔。
走出門外,孤御寒立即將貝貝的身影看得更加清楚,只見她站在雪地里,大風吹亂了她的長發(fā),在一片雪白之中,看起來孤零零的好不可憐。
他眉頭一皺,心擰疼了,她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邊了,英兒怎么不在身邊給她撐傘?
貝貝有些茫然地轉動了一下眼瞳,注意力被不遠處快步走來的人影給吸引,眨了眨眼,當她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她一震,想也不想轉身便跑。
看到她跑開,孤御寒一愣,然后快速追上去:“小貝貝,不準跑,當心雪地,會跌到。”
然而,貝貝像是受驚似地,越跑越快。
看到她腳步不穩(wěn)的倩影,孤御寒繃緊了心弦,立即施法飛向她,眨眼的功夫,他便將她掠起來抱到懷里。
突然撲面而來的溫暖即刻包圍住她,只是這一次,她一點也不眷戀地反抗:“放開我,放開我……”
她的掙扎一點用也沒有,孤御寒緊緊攝住她的腰際,將她抱緊,一直飛回到他們的寢宮外的擋風廊才落下。
“放開我啦,你去陪你的美人好了,干嘛追過來!”貝貝冷得發(fā)抖,眼神指控地瞪他。
孤御寒無暇去安撫她現在的吃醋,他黑眸染上濃濃的關切,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忙著給她輸暖。
天,她站在外面多久了?為什么手上一點溫度都沒有。
望著她凍紅的關節(jié),他凝眉輕斥:“出來怎么不穿多一件衣服,也不帶傘,沒看見在下雪嗎,你看你,手都凍僵了。”
握著她的手,她身上的冰冷立刻傳到他的掌心上,但是他一點都不在意,感覺到摩擦也不能讓她即刻溫暖起來,他運起焰光于手心,然后,與她雙掌合一,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灌注到她身上。
貝貝愣愣地任他給自己取暖,望著他手中的紅光,纏繞著她跟他的手掌,不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一股暖流緩緩地自掌心蔓延向體內,漸漸驅走她的寒冷。
直到試探到她體內的溫度恢復正常了,孤御寒才收回真氣,卻又看到她的衣服上粘了很多雪子,他伸手去輕輕拂去,心疼地喟嘆一聲:“小貝貝,你看看,這么多雪,不冷才怪,這么不會照顧自己,叫人怎么放心。”
聽著他柔腸百轉的嗓音,低中帶磁,聽在耳里,很舒服,很舒服……
咬著嘴唇,她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一邊責備一邊給自己整理衣衫,不說話。